巫蛊之乱平定后的第四年,武帝驾崩,汉昭帝刘弗陵继位,年仅八岁。
刘弗陵登基年纪虽幼,但并非等闲庸腐之帝,执政期间内外兼修,有效控制并扭转了汉武帝后期国力衰退的迹象,为“昭宣中兴”揭开了兴盛的序幕。
十年后,刘墨,也就是让霍光误以为卫皇孙的七皇子,已经长大成十六七八岁的少年郎。
刘墨正在书房练笔,这时阿仓进来禀报:“禀殿下,门外于公公求见!”刘墨阁下笔:“宣他进来!”阿仓应:“诺!”便跨出书房。
刘墨长得剑眉朗目,轮廓精致,气质温文尔雅,身上透着淡淡书香味,看着他,仿似看着他就能吟出一篇诗来!是多少才情少女想要追求的对象。平常练字时就不喜打搅的他,在竹简上不慎抹上了重重的一笔。
于喜进来,拱手作揖:“墨王子殿下,皇上有命,让殿下两个时辰后,带上随从在围场骑马狩猎,届时与八皇子一同前往!”
刘墨心中有些疑惑:“皇兄知道骑马狩猎并非本王所擅长的,今为非何叫上本王,有八皇子作伴便好了!何苦叫人难堪?”
于喜忙解释:“殿下此言差矣,奴家也只是奉命转告罢了,皇上也是器重两位兄弟,殿下还是不要打搅皇上雅兴较好!”
刘墨继续提笔书写,于安退辞:“若没其他事,奴家就先请告退了!”
刘墨示意的微笑:“好的,辛苦公公代我走这一趟,回去告诉皇兄,两个时辰后本王必准时到围场”于喜应:“诺!”便走出书房。
刘墨蹙起眉头,继续练起笔来。
两个时辰后,围场上,几位皇子和侍从都已就位。
正值年少的刘弗陵身骑烈驹,风姿飒爽,盛气凌人,尽显着大汉皇帝的威严,在刘弗陵身边是他的贴身宦官于喜。
一旁,刘墨身驾白驹,配得上其儒雅偏偏的气质,其后跟着自己的两个贴身随车阿金和阿仓。
当然还有还有一旁云美人的次子刘颉,也就是刘墨的亲弟弟,长得英姿魁梧,身形矫健,长相也是眉清目秀,比刘墨多了一份骁勇。以及刘颉的心腹随从季常舟。
刘弗陵爽朗地笑道:“哈哈哈,难得今天把两位弟弟请来狩猎,朕甚是开心啊!朕坐上皇位后,因为朕的年弱,多少封王觊觎着朕的皇位,上官桀、燕王刘旦之乱平定后,你们俩分封的事因为朝堂上的意见不一而一直被搁置着许多年了,朕一直把两位弟弟留在宫中尚未分封出去,就是怕朕在宫中少了些手足情深,多了些孤寂,不过朕总有一天执拗不过那些王公大臣们,或许不日就得给照他们的意思把分封的事办了,趁两位弟弟还在朕的身边,就陪朕多疯狂疯狂吧。来,今天咱们兄弟就比试比试,看谁骑射最厉害!”
刘墨仿似听进去了刘弗陵的一番话语,故作病态推辞道:“皇兄,臣弟今日身体稍有不适,恐怕要让皇兄您失望了。”
刘弗陵皱了皱眉头,笑道:“弟弟何必在朕面前如此谦虚,弟弟再身娇体弱,怎样也比朕这种几乎每天都离不开药罐子的身体强吧!你呀,整天光舞文弄墨可不行,也得有健壮的体魄!”
因为刘墨手臂上的黑痣,大司马霍光一直误以为刘墨就是卫皇孙,所以一直荣宠着刘墨,而对刘颉的态度却是平平淡淡,所以招来了刘颉心腹季常舟的嫉恨,故意接上话茬,想为自己的主子挖苦刘墨:“卑职斗胆,七王爷乃是出了名的仁慈之士,这种杀生场面,或许是不太适应吧!”
刘弗陵听了,觉得气氛有些尴尬,知道季常舟言语中的话意,便极力缓和气氛:“哈哈哈,常舟你是哪里的话,不过你倒是提醒了七弟,朕也该说说七弟,不是任何事都可以待之仁慈,如此只会将机会拱手让人,伤了自己,也危及身边的人。心该狠时必须狠!”
刘墨低下头,默不作声。刘颉立马接过话茬,想要缓解这开始变严肃的氛围:“皇兄训斥的是,不光七哥,臣弟也得谨遵教诲,咱们兄弟话不多说,看臣弟去射几头奇珍异兽来献给皇兄!”
刘弗陵见紧张的氛围被调节,立马变了表情,开心的笑道:“哈哈哈,还是八弟胆识过人,和先皇年轻时有的一比,朕很是欣赏!”
于喜也随着刘弗陵的话语附声一笑:“其实皇上的两位弟弟,一个文能协理治国,一个武能协理定邦,都是人中骄子,皇上能得两位王爷的辅佐,实乃大汉之幸啊!”
“弗陵哥哥!”只见一飒爽女子,驾着一匹骏马向他们疾骋过来!“吁”,待落定,定睛一看,竟好一个娇俏女子,唇红齿白,眉色如望远山,双目灿若星子,瓷白肌肤在运动下也透着红润,嘴角上扬着一个美好的弧度!
马匹在他们的队列中停下。刘弗陵训斥道:“你姑娘家,怎么也来狩猎了,围场很危险!”
曦空郡主,常山献王刘舜最小的女儿,曦空刚出生不久刘舜就去世了,刘舜此人很不简单,他的母亲是汉武帝生母王娡的亲妹妹王皃姁,也是汉景帝刘启最宠幸的妃子,又是刘启最小的儿子,所以刘启一直宠溺着他,刘舜恃宠而骄,骄纵怠惰,屡犯法禁,到了汉武帝刘彻在位的时候,刘彻非常厌恶他的品行,曦空四五岁时,刘彻意外遇见曦空,发现曦空小小年纪非常聪明伶俐,深得刘彻喜欢,便把曦空留在了宫中,让她忘掉她那品行恶劣的爹爹。
曦空嘟着嘴撒娇:“听小媛子说,哥哥们都来这里狩猎了,唯独不叫曦空,弗陵哥哥你偏心!”
刘弗陵向来宠溺这位郡主妹妹,说到:“你一个女孩家,骑马打猎成何规矩?”
曦空抬了抬头,眼里透出无限的向往与光彩,说道:“女孩家怎么了,女孩家照样可以骑马打猎!哼!”曦空郡主嘟起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