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问我顾西叛逆到什么地步啊,我可以拍着胸脯告诉你,顾西曾经做出一件让我都非常佩服的举动。
在高中的时候,顾西与郑英齐是一个班的,彼时的郑英禾在国外,虽然是我假装不认识郑英禾完全是因为和郑英禾闹别扭了,所以之后我便假装不认识他了。就因为他跑国外去了,一句话也没有留给我,我也不打电话给他,郑英齐也不说他。
直至大学,他回来,一切才好一点,但是坑的是郑英齐又跑了!
话题绕回来,顾西与郑英齐是一个班级的,两个自从是知道对方就是要相亲的对象时,顿时火花四溅了,顾西跟他家里吵着闹着要转学,绝对不要勾引未成年少女!他虽然混蛋、渣,但是他对未成年少女可从来没有过奢想,并且绝对不能把他完美的形象。所以他是必须与家里进行抗战到底了。
郑英齐鸟都不鸟他,这两个活生生的就是一对冤家,冤家在日常生活中很容易摩擦出感情的,所以他们两个忽然有一天宣誓说在一起了,我……没有意外。
但这都是在郑英齐与顾西在国外的时候发生的事情了。
他们的关系如何变得今日这一的恶劣,那应该就是另外一件事情了,何况,他们两个的脾气也不是很好,自然而然会在生活中摩擦出很多矛盾,接着便是顾西知道郑英齐在外面有情人、却奈不何她一分。
这是一种很矛盾的心理,即是爱,但两个人凑在一块又觉得痛苦,舍不得分开、分开又是一道很大的门槛,所以两个宁可绑在一块、即便痛也一块痛。
他们两个在一起最重要的原因是,商业联姻。
没有感情是最无奈也是最现实的,他们有感情,只是感情里面掺杂了很多杂质而已。
我坐在顾西对面,惶恐的矫正坐姿,手握着已经是凉却的咖啡杯,一口咖啡都没有喝,而郑英齐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她坐在顾西身边,眼神有意无意的一直瞄一言不发的顾西。
这感情就像是个游戏,看谁先疯。
现在是看谁先低头。
顾西与郑英齐,郑英齐完败。
我都自愧不如了,都不敢自称是郑英齐朋友了,跟顾西不熟,但好歹也见过几次面、说过几次话,这些年更加是寥寥无几的交谈,顾西太……
我应该属于劝分不劝和的一种吧。
顾西任由她如何瞄、坦然自若的把我们两个都当成了空气,不,应该是她,把她当成了空气,则对我时不时的问候说:“秦暮现在还好吗?”
我答:“好像是不错。”
顾西问:“听秦暮说你们快结婚了?”
我笑着答:“秦暮说错了。”
顾西淡淡喔了一声,继续问:“怎么听秦暮说是要和你结婚了,恩,他最近好像是在准备。”
“顾西,秦暮好像是弄错了,他说是要去外地一段时间,估计你说的这些事情是……不大现实。”我边敷衍顾西,便看郑英齐的脸色。
顾西笑一声,追问:“我记得没听错。噢,对了,差点忘记了,我还有个约会要赶着过去,刚好秦暮也在,容黎,你要不要一块过去,估计秦暮也想你一块去。”
我依旧笑面春风,摇头,“这个……不大适合。”
顾西弯眉,站起身来,朝柜台走去,而郑英齐也站起来随后跟去。
刚掏出钱包就被随后跟去的郑英齐握住了手,郑英齐说:“你要这样无视我到什么时候去?”
顾西弯唇笑,道:“你说什么?等等,先让我付账。”
顾西说着便掠过她的手指,他的态度如此的冷淡,对待郑英齐就像是稀疏平常遇到的不熟悉的人一样。连柜台的服务员瞧她的眼神也是略带轻许,似有似无的面露嘲讽。
郑英齐回头瞪那位收钱的女服务一眼,女服务员赶紧低下头去忙着找钱,却在把钱交给顾西之后,顾西转身走去,郑英齐刚想迈出步伐却听到她嘀咕一声,“切,不过就是个死皮赖脸赖着人家顾先生的女人而已,得瑟什么得瑟。”
声音不大,但足以让郑英齐听了个真切。
她一回头,立马赏给女服务一个巴掌,不忘怒骂道:“你刚才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叫嚣!你说我死皮赖脸?你怎么不去问问你口中的顾先生当初追我的时候有多么热切!迫不及待的就想着跟我同床!你怎么不去问问呢?”
没有逻辑的话语,依旧是我行我素。
顾西听到声响没有立刻转过头来,而是看着我,那嘴角的笑意似有似无,若隐若现,眸光沉稳,没有过多表露多的喜怒哀乐。
郑英齐说完,那女服务不甘示弱的瞪她,却不敢反驳,应该是找不到话来骂了,谁让她摊上什么话都敢说的郑英齐呢。我真的为她捏了一把汗,惹谁不好,说什么不好,偏偏要说顾西和她。
顾西站在原地,说:“英齐,你是不是把我的容忍当成了你犯贱的资本了?任意透支?”
在没有遇到秦暮之前,我不过是个想着、念着吃吃喝喝、不要像郑英齐一样被逼婚过日子,不需要太多风波、不需要太多刺激、生活无需太多愁善感。一叶扁舟,风平浪静度过河湾,到达岸边。
在顾西与郑英齐身上我看到的是与南伊扶苏完全不同的爱情,我常想,顾西是要有多大的忍耐力、包容心能够容忍得到郑英齐一直劈腿,在外边肆意的找男人玩,就连同床,顾西也不在乎。
顾西说完那句话,停顿了会,便径直走出咖啡厅,也忘记了他刚才跟我说的话,而郑英齐好笑的拽着我就跟上去。我们两个一路小跑到顾西身边,他快步的走在前面,也不理会我们两个,而郑英齐则不死心的拉着我一路尾随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这两个人又怎么了,闹别扭拉上我这个局外人是怎么回事。
郑英齐也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就是硬着头皮跟着顾西走。顾西没有回过头来理我们,完全当成了空气。而我也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什么都没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