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似鸳鸯飞比翼情如鸾凤宿同林
耶律世义夸奖说:“相爷很懂汉文,对诗对也有研究。我知道契丹人不讲究汉文诗词呀!你为何如此精通呢?”他一边赞扬,又提出疑问。
萧浞卜含笑说:“我身为南府宰相,主管汉人区域燕云十六州,时常于汉人打交道,我必须学习汉文化。我有意多接触汉人博学人士。和他们学些点滴知识。现在宫廷中都在学汉文,已经形成潮流了。能人,才人,大有人在。”萧浞卜了草的解释几句。
这时余瑾从外屋走进来,直言快语的说“我看这副‘诗对’应该这样写更恰当:
凛冽风霜知劲草,
艰难岁月识英雄。”
父亲批评女儿说:“这孩子不知深浅,高低,人家身为宰相又是客人,怎能否悼他人的诗对呢?没了人家的面子,没有礼貌。”他很很的瞪女儿一眼。
“他不是我的哥哥吗?”女儿理直气壮的走出屋外,感到自己冤屈,她内心不服,反驳的说:
“他自己说过,把官字去掉了吗,我是和哥哥在探讨诗对呀!”
余瑾觉得自己委屈。
这边萧浞卜惊叹的站起身来,双手用力鼓掌,高声夸耀:
“妹妹这付诗对非常好,诗句圆滑,刚毅,严紧,是一副绝佳诗联。强我百倍,可谓是文行出处呀!世间希有才女啊!”
萧浞卜觉得自己说出那二句诗句是从别人的成句拼凑而成的,满以为在这场合,显露一下自己才华,显示自己是官府绅士身份。哪呈想这深山内藏有能人。耶律余馑才高八斗,确是文如其人,天才也。我的确象这位老人说的那样丢掉了面子。但是发现了一名难得的人才。自己暗中高兴。因为自己是爱喜人才的卿官。
萧浞卜好奇的向耶律世义问道:
“你女儿文才这么高,是否有先生指教过?”
萧浞仆从内心佩服余瑾姑娘,疑惑的是;只有她们父女二人长期生活在山林之中,怎么会有如此高的文才呢?这个迷团他有些解不开。
耶律世义回答:“什么文才,不过是这丫头好胜而已,你要知道,我们家族一半是汉人的血统。我父亲是汉人,我母亲是契丹人。而余瑾的母亲也是汉族文人,她自幼受到汉文化的熏陶,三岁时她母亲教她认字。她母亲去世后,她舅父是东京六府著名学士才子,教余瑾学汉文,执教她读书十二年。这孩子天生灵机,苦读自学。积累点汉学底子。”
耶律世义在介绍中,脸上流露出洋洋得意的笑容。暗中为女儿自豪,他沾沾自喜,自行满意。不过他在介绍女儿细节中,有些谦虚,含蓄,保守。女儿的真实本领没好意识实说出来,那就是她十岁以后,记力超群,看书能一目双行,过目不忘的超人本领。
相爷听了惊叹不已,更加羡慕和敬佩这位野姑娘了,他油然产生一种想法;假如这姑娘常在自己身边该有多好,姐姐齐天皇后正急需这样人才。咳!别痴心妄想了,一切听老天安排吧。
耶律世义把客人领到屋边墙角内,那里放有一木箱,内装满各种书籍,他一本本掏出,给客人看。都是古时汉、随、唐时期书籍,有很多是萧浞卜从来没见过的书册,有五经四书,孔孟之作,各代史籍,高文典册。他见到非常惊讶,大开眼界。萧浞卜激情的问道:
“这些珍贵的书籍,你们是怎么得到的。”
“是我家祖辈传留下来的,曾祖父的父亲叫王维,他是大唐时期三甲举人,三品官员,大学士,我祖籍是山西祁县人,后来我的老家迁到运城了.。王维是唐初著名的诗词作家,他二十六岁以检察御使从军到边疆视察,写过一些边塞诗。他是具有多种才能的艺术家,诗歌音乐、绘画都有很高的成就。积攒这些书籍。祖父从军时因南北争战,不便携带。把这些书籍寄存在山西运城同族家里。我父亲任咸州林牙期间,去山西把这些书籍取回家收藏。我家被抄家时,因契丹人对汉书不感兴趣,把贵重物品收走,这些书籍留在家中。几年之后,我回乡祭祀时,才把这些书册重新收藏起来。因为我们家族世代都喜好读书,所以祖父在世时,嘱咐我说:‘这些书籍是咱王家传家之宝,一定要保存好,代代传下去。’我遵守父亲的遗嘱,这些书籍随我搬居。没丢一册。”
萧浞卜见着这些书籍,感慨万千,爱不释手。说:
“这是世间珍品。无价之宝。可喜可贺啊!”
耶律世义用手指着那箱子书说:“有些书里面的词语,句列我和余瑾也有地方弄不懂。多亏她舅父时常来指导帮教,她才大有长进。这几年我们四处奔波,也不见她舅舅的影踪了。这些书有一半余瑾都读过了。”
相爷夸耀道:“真了不起,非凡人也。她那二句‘诗对’,没有一定功底。是构思不出来的。
此刻余瑾从外屋闯进来。响起铜玲般的语调:
“是否在议论我,说我什么坏话啦?”她顽皮的向二人做个鬼脸。
“夸你还没夸完呢。”相爷的话音刚落,三人同时哈哈的笑起来。
女儿对父亲说:“家里没有新鲜的野味啦,我去猎几只山鸡和野兔,回来再做下酒菜。”
父亲听女儿要求进山行猎寻找几只禽兽回来做下酒菜,很高兴,便满口答应说:
“不要走远,速去速回,家里等着吃烤肉呢。”父亲在嘱咐着。
“我也跟随妹妹去。一来协助她多猎几只,二来保护妹妹。大叔在家休息,等候我们的猎物回来。”萧浞卜见机行事,提出同行游猎,狩猎次之,借此机会多于姑娘接触为真。他心意适得,恳求主人同意,又用余光斜视一下余瑾姑娘,察看她的表情如何。
“好哇,我同意哥哥于我一起去。”余瑾高兴的跳起来,拍着手。
萧浞卜万不成想她作出这样出乎意料的举动。受到惊喜的相爷情不自禁流露出笑容。而余瑾姑娘内心天真纯洁,没有丝毫私心杂念,也更无什么意外想法。
“你是客人,又是相爷,那好意识劳驾于你呢?”耶律世义难为情的说。
萧浞卜急忙解释说:“一家人吗。妹妹独自一人出去扑猎,我这当哥哥的要保护妹妹,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另外我要赏识一下妹妹的狩猎本领。”
耶律世义听到相爷的解释,觉得似乎有些道理。便从墙上取下自己打猎用的弓箭,交给相爷说:
“你没带猎具,拿我这弓试用。路上防备猛兽,注意安全。”
余瑾换一身猎行衣,上身一件黑色镶有白边的左衽短衣,下身穿杏黄紧裤,腰外系蹀躞带,带上挂着一把利剑,脚穿长筒牛皮靴。靴筒插把八寸长的尖刀。头围朱红色的巾纱。臂挎弓箭。她骑着父亲的枣红马。英姿神韵,飘逸如仙。疑是刚出山的侠女。
萧浞卜换上耶律世义的猎衣,三紧一身青。脚穿长靴,头上两鬓各留一绺头发,直垂两肩,别处的头发全剃光,这是契丹人男子的标志,头带一顶紫色毡笠。他年长二十八岁,正值壮年。体态健壮,五官端正,,是位英俊的美男子。他背挎耶律世义的弓箭,骑着自己的黄膘马,跟随余瑾姑娘,离开茅屋篱笆院,二马奔腾,来到猎场。
黄膘马没有枣红马跑的快,余瑾把相爷甩在后边有几十丈远。相爷高声喊道:
“余瑾妹妹,慢些,等我一会儿。”
妹妹勒住马放慢速度。片刻相爷赶上。妹妹哈哈大笑说:
“你的宫廷马比不上我的猎马跑的快。”她很自豪的用她那水盈盈的大眼睛,瞟了相爷一眼。
萧浞卜微笑的说:“确实比不上妹妹的马,我甘败下风。”其实他们二人各怀各的心事,余瑾姑娘一心想的是快到猎场,多打几只猎物回去待客。而萧浞卜却想,多找机会接触这位妹妹。于她交流谈心。
此刻二马并行,二人正在交谈之时,忽然发现前方有一对山鸡在草地行走,到了射程之内,二人急忙停马,余瑾吩咐说:
“你射前边的雄鸡,我射后边的雌鸡,各射各的。快把箭矛上弦。我喊一——二一起发箭。”
扬眉箭出弦,二人同时把箭射出。
只见雌鸡被箭中,而那只雄鸡发出‘咕咕’的叫声飞起,余瑾手急眼快,反应敏捷,急忙补上一箭,射中了空中的雄鸡。
此刻萧浞卜双手紧握弓箭,愣在马背上,目瞪口呆。原来他听到妹妹的号令,准备瞄准射前边的雄鸡,急拉弓箭,用尽全身力气,也没拉开这张弓,遗憾自己的力量不够。
余瑾咯咯一笑,下马走到萧浞卜马前,萧浞卜满脸陪笑,不好意思的向妹妹道歉:“多亏妹妹有一手好箭术,二只山鸡全部猎取。我是个废物,连张弓都拉不开。”他抱怨自己。
余瑾安逸道:“不怪你,这张弓是父亲的师傅传给他的。它的射程比一般弓箭远的多。拉此弓必须掌握操作要领,发力部位,才能拉开。余瑾把萧浞卜手上的那张弓拿在手中,手把手的教他。萧浞卜左手把仅弓背,按照余瑾教的要领。右手用力拉弓弦,二眼只顾看前方,一不小心把余瑾的左手垫在弓舷上,只听‘妈呀’的一声尖叫。他紧急松开手,余瑾撤出手,痛的余瑾用力摆动手臂,两腮绯红。
萧浞卜惊慌失措,没时间解释道歉,只是用双手握住她的那只疼痛的手,连揉带撮。余瑾觉得他那双男性又粗又硬的大手握着她,这是她在青春处女时,初次接触异性的手。她的手虽然痛在心上,但是这痛是满足的,一股暖流涌向心房。这时候她那好久存放内心的青春情潮,仿佛忽而涌开了。喷射出灿烂而快乐的火花。当她从相爷的眼睛里看出同样的情感时,便躲开他的注视,脸臊红了。她听见自己的心在跳动。这是初恋的信号。
她下意思的说:“没关系,不痛了,。”
相爷松开双手,见她白嫩的手心上,流露出一道弓弦勒的痕迹,他赔礼抱歉的说:
“都是我的错,让妹妹吃苦了。”
“没什么,咱们走吧。”她把二只山鸡收起来。又把自己后背挎的弓箭的交给相爷说:
“哥哥用我的弓,我用父亲的弓。”
二人上马急速继续前进,寻找其他猎物目标,余瑾兴致洋溢的说:
“再遇上猎物,由你猎取,好向父亲请功啊!”
“我的箭术不高,猎物跑掉了怪可喜的。”
“你射不重,我再补箭,射中了都归你的功劳,回家向父亲报帐,功劳记在你的簿上。”妹妹说完,二人哈哈大笑。
两人并马齐行,两情相悦的交谈着,情投意合,亲密无间,好似一对交际多年的情侣。
正在热谈之时,前面横穿草地跑着一只黄羊。余瑾喊:“哥哥快打马追射。”二马飞奔追赶。到了射程,相爷果断的射一箭。不知是否射中,那只羊没有减速,继续往前奔跑。枣红马明显快的多,赶到猎物前面,余瑾举箭,对准黄羊的胫部,放一箭。那只黄羊又跑几步便倒下了。二人打马跑过去。上前捉拿,弄倒后,见萧浞卜的一煎射中了羊的后臀,余瑾射重了颈部。猎物还在挣扎,余瑾从靴筒拔出尖刀,对准羊的喉咙一刀,被刺死了。相爷把猎物放在马背上,二人上马回转。
在回家的途中,萧浞卜又猎取二只野兔。这次出来狩猎,收获不小,二人十分满意,一路上有说有笑。
哥哥夸耀妹妹说:“余瑾妹妹是头号功臣,我只是打了二只小兔,收获甚微。”
余瑾笑道:“其实射野兔更需要射技,掌握精确的准度。因为目标太小,与老虎相比相差悬殊。你也是扑猎好手呀,那日不是射重一只老虎吗!”余瑾用挑逗的目光斜视萧浞卜,在戏笑着。
随后妹妹又找个理由来安逸和赞扬这位哥哥说:“这只黄羊也是你的猎物,因为按照游猎的规矩;谁先射中第一箭,猎物就归谁,”
哥哥听完妹妹的奉承,心里自然韵贴了,然而他毕竟是朝廷高官,有一定的思维和阅历。他感觉这位妹妹竟然把那次猎瞎虎和今天的兔子连在一起,真是;即是风趣谈笑,又暗含戏笑讽刺话意。他暗中油然的佩服这位智勇双全,内腹有智的才女。
萧浞卜两腮有些发红,他假意思的怒瞪了余瑾一眼,然后又扑哧一笑说:
“好妹妹啦,以后别再提起射瞎虎的不光彩的事啦,你哪壶不开提哪壶。”他很不好意思,面红耳赤的警告妹妹。
余瑾姑娘用滑稽,顽皮的眼神瞟了相爷一眼说:
“可以不提,但是你必须听我给你读一幅对联。”
“什么对联,你读吧,我洗耳恭听。”
“听好啊。”妹妹一边喊,一边把自己的马靠近相爷的马。高声朗诵:“
上联是:有志打虎反无功名,
下联是:无意射兔到成英雄。
横批是:虎兔齐猎”
妹妹读完,自己情不自禁的放声大笑起来,笑的前俯后仰。相爷激奋的跳上姑娘的马背上,击痒妹妹的腋窝。说声:“你真坏,用诗句来戏弄我。”二人揪成一团。
“别闹了,我服了,再也不给你写诗了。”妹妹边笑边求遥。
萧浞卜放开余瑾,回到自己的马背上。他觉得她如此风趣,幽默,滑稽可爱。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这样快乐,幸福。自己多年困圈在宫廷和相府中,象这样心旷神怡,欣喜若狂的生活是寻找不到的。
余瑾今天的话也特别多,她从来也没象今天这样高兴过。她对哥哥讲述于父亲打猎时一些有趣的故事。
萧浞卜洗耳恭听,时而提出话题:
“听说你父亲的金镖功夫很出名?”
“父亲的金镖功夫是祖父传给的。我姑妈也会。”
“你父亲的金镖是否在狩猎时常用?”萧浞卜好奇的问。
“一般时打猎不用,除非特殊情况使用。譬如那天猎那只虎是没有办法,逼着无耐之下才使用金镖。当时我们遇见这只老虎,它非常凶猛,正在咆哮,估计射一两箭是射不死它的。父亲怕老虎伤着我,再加上老虎是稀有猎物,父亲怕伤破珍贵稀有的虎皮。才迫不得以的用了二只金镖,先射瞎老虎的双眼,它跑不了啦,等我回家取来马,准保猎取,后来才遇见你们。平时他猎取野兔,山鸡等小型猎物,父亲不用弓箭。只用石子就能猎取。他和姑妈从童年时,就有用石子打鸟的本领。”余瑾滔滔不绝的话语。自己感觉自豪和无比兴奋。她每天很少于外界来往,唯一接触的人是她的父亲,。这次偶尔遇上一位知己的异性知心人,于是她打开话匣子,能随心所欲的畅所欲言了。
“你是否会用过金镖?”
“父亲不肯教我。但是我知道金镖是怎样做的。因为我帮父亲做过。说是金镖可不是金子的,它是用铜加铅用硬火化成水汰,倒在模子里,凉后,磨成锋锐就能用啦。”
她用她那双大而清澈含神的眼睛,温情脉脉的凝视着相爷,凑近他的面前,用神秘的情态又继续说:
“我向你透露一个秘密,我家祖传一对真金金镖,据说上边刻有一对鸳鸯,。祖父给我姑妈一只,给父亲一只。可惜我没见过是什么样子。”
“那个祖传家宝为什么不让你看?“萧浞卜遗憾的问道。
“不知道。“
“抛金镖绝技,没传给你吗?”
“没有,父亲说,金镖是伤命的,容易惹祸。他只教我读汉书,叫我继承汉文化。教我骑射,熟习狩猎生活,将来能在世上生存。”
萧浞卜不理解的问:“你父亲的绝技不传后吗?”
“我父亲说过;我姑妈的武功一定会传授给我姐姐的,因为我姐姐继承王姓。金镖在王氏家族不能失传。我们姐妹二人中只能传给一人。我父亲叫我安分守己,将来做一名贤良民女。”她的语调是如此真诚和沉重,脸上有点委屈的表情。
“你父亲后边一定还有一句话,叫你将来当一名贤妻良母。”萧浞卜逗笑说。
“我才不嫁人呢!你真坏?”余瑾两腮红晕,用马鞭打了一下相爷骑的黄骠马。那马飞快的往前奔跑。她也摧马赶上,二马奔腾,大约半个时辰来到余瑾家的茅屋前。
女儿高喊一声:“爹爹,我们回来啦”她抢先报功道:“你往马背上看看。”
父亲应声跑出茅屋,看见相爷的马背上驼着一只黄羊。女儿的马背上有一对山鸡和二只野兔,便大声喝彩:“这么短的时间,竟然有这样大的收获,真是打猎高手哇!”他赞扬不绝。
女儿心急口快的说:“这些猎物都是哥哥猎取的。”
“我就知道相爷不是一般人,他肯定是位好猎手。”耶律世义一面夸奖,一面带着笑声把黄羊取下马。
相爷用手指着余瑾说:“大叔,别听她说,妹妹给我带高帽。其实都是她的功劳。”
“都有功劳,我们中午可以有一顿丰盛的下酒菜啦。”老人一边说,一边把客人让到屋里休息。他和女儿收拾猎物。拨皮,退毛,剔肉。因为他们以游猎为生,所以收拾猎物这一套非常熟练。不到半个时辰收拾完了。生火开始烤肉。
契丹人喜欢吃烧烤肉食,而汉人得意用锅炖炒。耶律世义父女把今天的午餐,改为合二为一。以烧烤为主食,又加添四个炖炒的汉味菜肴。三人围,也没分明宾主,主次坐位。因为萧浞卜,早就提过;不分官民,一切按一家人礼节行事。这样更显得亲切些。
相爷坐在中间,父女二人左右相陪。不承想,相爷对这四个汉菜极感兴趣,他很爱吃喜欢,他说:
“我在相府和宫廷里也没吃过这样好吃的菜。以后我能天天吃该有多好哇。”他的确不是奉承,是心里话。
“那么今后我天天给你做。”余瑾微笑着漂了相爷一眼。
萧浞卜说:“一言为定。”
余瑾嫣然一笑,两颚绯红说:“一定就一定。”
妹妹随后频繁的给哥哥夹菜,敬酒,。比上次更加亲近,热情的多。父亲在女儿身上好像发现了什么,有别于往常,见女儿有着异样的表情和举动。自己明白女儿的心事了。她年已十九岁了,四岁丧母亲,从小失去母爱,跟随我流浪十几年。连一个固定的家都没有,我只顾抚养她,教育她。可惜我从来没考虑过孩子的终身大事,我耽误了她的青春。对不起女儿。他举起酒杯于客人碰一下杯,一饮而下,他内心觉得愧疚。此刻他才仔细端详这位相爷的相貌,他确实是眉请目秀,五官端正,一表人才。而且道德品性都是屈指可数,纯是一名貌美德才兼备的善良男子。女儿的确有眼光。但是他又想到;人家是当朝宰相,宫廷美女上百。能娶咱吗?,这不是白日做梦吗?正在沉思中,客人举起酒杯说:
“叔叔,我今天是有生以来是最快乐最高兴的一天。我与你父女二人是上天赋给的缘分。这一杯酒祝你老长命百岁,福寿齐天。”
耶律世义此时非常兴致,高声说:
“这杯酒价值连城,非是凡人所敬。”举杯一口而干。
“爹爹喝不少啦。别再喝了”女儿知道父亲高兴,她心疼父亲,怕他过量。
“我今天高兴,不会醉。”
相爷不再劝酒了,他借着酒兴。与主人热谈起来:
“请问叔叔,你以后的日子打算怎么过,还有什么事情要做,需要侄儿帮忙?”萧浞卜关心的问。
“我以后着重要办两件事。这第一件事寻找亲人,找我妹妹和女儿。我很早就立下誓言:‘一年找不到,十年找,十年找不着,综生找。’第二件事是回老家,在象牙山老家寻找一处好的坟墓地。把我的先人、父母和妻子的灵柩安葬好。为他们守灵一世。”
耶律世义是个意志坚定是人,他所决定的事,棒打不回。一定办到。今天遇见知心人,便豪放直爽的掏出心里话。
萧浞卜听罢,很是惊讶和感叹。他忠心诚意的劝解说:
“我已经任你这位叔叔了,咱就是一家人了。我的意思是你父女俩先落到我府,我安排你当一名教官,这样你们就有了落脚之处啦。你这样四处奔波,四海为家,背井离乡,寄人篱下的流浪生活。终归要有个归宿哇。关于寻找你妹妹和女儿之事,以后我们共同打听消息。放长线,慢慢寻找。第二件你回乡守灵之事,等到晚年再定。您老看我的主义如何,是否采纳。”
萧浞卜在苦口婆心的劝说。
这边余瑾拍手赞同。兴高采烈的跳起来较好:“哥哥有远见,高瞻远瞩,我赞成。”
世义听完相爷这番良言相劝。讲的直言不讳,句句实情,条条在理。他从内心感激这位相爷对自己的关怀。但是对方并不了解自己的内心世界。
“我非常感谢相爷对我家的关心。”
萧浞卜开门见山的说:“不是你家,是咱家,一家人吗?不要讲感谢。”
耶律世义说:“坦白的说;你我两家地位相差悬殊,当我们走进府门,府内的人会怎样看待我们呢?”
“我是相府的掌权人,谁也不敢小看你父女二人。”
“那就好,”耶律世义点头示意。他想相爷既然真心实义的对待我,我理应掏出心里话对他实情表白:
“相爷;我看准你是位清官良臣。我当真人不说假话。头几年我意已定,告别官场,不想担任任何官职。我祖父为大宋江山南争北战,立下汗马功劳。最终含冤而离世。父亲为辽国效忠出力,结果被朝中奸臣所害,弄的我妻离子散,家败人亡。先人血的教训还不够吗?后来朝廷给我家平反昭雪,叫我接父亲的官职,都被我宛然拒绝了,不过父亲教导我要孝忠大辽,可是我老了,我自能靠下一辈女儿们完成了。当时我一心想把女儿抚养成人,能给辽国做点贡献。而只能完成我的三件大事。第一件事报仇,仇人已死,算是罢了。前边我对你讲的两件大事我必须完成。我这人说一不二。可是我有一件难事,一直困扰着我。”。
耶律世义把藏在心窝的话说了出来,回忆起过去的伤心事,他呈现出一种怅然若失,黯然神伤的神态。
相爷听对方的口语里,还有什么为难之事。忙问:
“叔叔,你有什么难心事。不管有多大难事。我都能帮助你解决。包在侄儿身上。”
父亲见女儿在身旁。便有意把女儿支出去说:
“余瑾,你去给马添些草。然后去邻居家弄包好茶叶。”
女儿应声而去,她极其灵机。领会爹爹的意图。
父亲见女儿出屋,便语重心长的说:
“我女儿余瑾年方一十九岁了。这几年跟随我四海奔游,流离失所,我只顾抚养和教育她。忽视她的婚事,没有机会遇见相当的。误了女儿的青春。我感觉很对不住孩子。这成为我心中一块心病。这些年我带领她四处流浪,我就担心她,姑娘大了担风险,住店行宿都不方便。特别是我以后要完成那二件事,就更不能带她了。这次咱们猎虎相识,真是天赐情缘。我和你初次接触就感觉你我二人情投意合,你是我一生中见到的唯一一名好人。你的高风亮节的高尚品德和那颗友善仁慈平易近人的心,感动了我。我斗胆提出;‘我把女儿许配给于你。我知道你一定有多房妻室,如果你不介意,最好给你做个偏室小妾。希望你接纳,不要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