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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时间的流逝

打工可不比在学校,马慧娜和林百灵干的可是力气活。所以她们每天早上都要在上班的路上买一杯牛奶和两个小面包,两个人一个一天轮流着买。

在那家实验室里,马慧娜和林百灵其实很少参加真正的实验。她们的主要工作就是挪动实验器械。

每一项力学实验都是无休止的重复过程,假设,否定,再假设,再否定,周而复始的恶性循环。每一个定律就是从不能再否定中诞生。

移动,复位,再移动……推着行星模型的林百灵问马慧娜:“我们这样算不算是为科学献身呢?”

“应该算是吧!”正在把一颗恒星推出轨道的马慧娜回答说。

“我说你能认真点吗?再推下去,它就是出了银河系了!”姓王的物理学家喊到。马慧娜赶紧把屁股一扭,让脱离轨道的恒星入位。

“可我不想献身给科学,最起码在身科学献身之前,先献身给自己喜欢的男人,让科学捡个二手货还差不多!”马慧娜学着宋雨涵的泼辣语气说道。

打工的每一天就是在这样即辛苦又轻松的气氛里度过。实验室的每一个人都喜欢这两个朝气蓬勃的女孩儿。

“今天早上,宋雨涵打电话说让我们明天去她家里吃饭,你去不去?”林百灵问。

“去,当然要去,吃已不如吃人,能省则省,我还要去你家乡旅游呢!我说,明天该你买早餐了啊,你可别忘了带钱。”

“知道了。”林百灵心不在焉的回答道。

那天晚上,校院像往常一样安静。马慧娜坐在宿舍的桌子旁说:“今天我不小心把那个名为什克的恒星推出轨道的时候,觉得有种超自然的力量拽住的我,好像掉进一个引力强大的漩窝中,要不是老师猛然叫了我一声,我会被那种力量吸进去。”

做为一个物理系的学生,林百灵相信在茫茫宇宙中肯定有不为世人所理解的神奇力量,那种力量也许不像马慧娜说的那样平淡,可也正是那种力量造就了悬挂在晴空之上的太阳,造就了夜空中的万点繁星,那种神密的力量才是一切生命的开端。

林百灵对马慧娜说的力量发生了兴趣,她从床下的拿出一张由美国一个不怎么知名的天文学家在1964年绘制的星象图,在桌前的空地上铺开。这位天文学家对宇宙的探索成就了一种让后继者敬仰的精神,他名为杰克.休斯顿,他最主要的贡献是用自己的观察证实了所有银河系恒星和行星的不规则运论。人类的所谓的规律只不过是宇宙极短的一瞬,不能归纳为永恒的定论,当时这种理论对人类认识时间和空间的习惯造成了很大的冲击。休斯顿在有生之年没有让自己的理论得到人类科学的认可,他在1967年走到了生命的终点。十年后,一个德国物理学家重新提出了宇宙不规则运动论,这位德国科学家的论点更为精准,论据更为有力,所有人都无法反驳他的理论。直到这时,休斯顿的理论终于走出他的坟墓,成为天文学和物力学重新探索宇宙的根本。而划分银河系和河外星系最明显的一个恒星被命名为什克,这就是那位德国藉的犹太人物理学大师的名字。

林百灵趴在星象图旁,在边缘找到那颗名为什克的恒星。马慧娜说:“这颗恒星本不该出现在银河系中,它的直径是太阳的一亿倍,表面的温度是太阳的三千万倍,这样一个宠然大物在银河系中显得有点另类。”

林百灵说,“是啊,按照休斯顿的理论,这颗恒星一万年就会出现一次明显的坍塌,它太大了,承受不了表面的重量,在一点点向内萎缩。每一次坍塌都会对带个银河系里的每个星球造成大小不一的影响。”

“上次坍塌好像是在人类文明还没出现之前,不过埃及法老的壁画中倒是有一幅关于什克天灾对他们的影响。”马慧娜说:“你看过那本书吗?叫《走进死亡的深谷》。”

“看过,那本书里面有一章就是说的关于埃及法老那幅壁画的传说,书中说上次什克的坍塌就在一万年前,尼罗河出现了两个小时的回流现象,一个可以势力强大的部落在一瞬间消失。如果不是那次怪异的现象,那个部落会提前三千年统一埃及,人类文明会提前出现。”

林百灵和马慧娜讨论着那颗神密的星球、神奇的力量和不为世人证实的远古传说,直到深夜,林百灵才收起休斯顿的星象图,爬上床睡了。

那天晚上,宋雨涵做了一个梦。梦见林百灵和马慧娜身着华丽而奇异的服装和她打招呼,她把两个朋友狠狠的嘲笑了一番。可她却看到林百灵和马慧娜的眼中的泪光,接着两人的身体开始变的如火一样红,万道霞光从她们燃烧的身体中射出,她的身体在火光中开始破碎,直到林百灵和马慧娜变成灰烬。

宋雨涵不再嘲笑她们两个,她看到两只闪耀着七色祥光的凤凰从熊熊烈焰燃成的灰烬中飞出,在漆黑的夜空中鸣唱,天空裂开一道缝隙,两只凤凰在裂缝中消失之后,宋雨涵才在熄灭的烈焰中发现了一红一绿两团幽光。

那是两颗像乒乓球一般大小的宝石,宋雨涵把这颗宝石拿在手中,突然一股灼热和一股洌寒同时穿透了她的身体,她惊呼一声,从梦中醒来。

宋雨涵睡的迷迷糊糊的,被惊醒之后,翻了一个身继续睡去。身上有个什么东西硌的她难受,她一伸手摸,摸到了两颗闪着不同光芒的宝石。

那一觉睡去,仿佛睡了千万年之久,黎明迟迟不来,无尽的黑夜包裹看林进灵。她听到一种悦耳的声音,是母亲的在她童年时给她讲故事的声音,故事中有一个为爱而死的百灵鸟。

林百灵幽幽的睁开眼睛,她睡累了,从被子里探出胳膊伸了个懒腰。

“你醒了。”一个男人憨里憨气的声音吓了林百灵一跳。她赶紧收回自己的胳膊,把自己紧紧的藏在被窝之中。

林百灵这时才清醒过来,看到自己躺在一个粉色的罗帐之中,身上的被子松软而清香。刚才说话那个男人就站在她身边,像一尊天神一样魁伟。巨大的头颅上光光如也没有一根头发,一只金光闪闪的耳环垂在左耳之上,面色黝黑,额头突出,双眼深陷。上身斜搭着一件满是斑点豹皮,****的双臂上各绕着一条青铜索链。

那个男人深遂的眼睛中泛出惊喜的光芒,“我去叫爸妈过来,你终于醒了。”说着转身就要出去。

林百灵叫了一声,“哥,你等等。”为什么叫他哥,连林百灵自己的弄不清楚。她还不知道,现在她身处的这个时代已经不是二十一世纪了。那天晚上,就在她在马慧娜看完休斯顿的星象图之后,什克星球发生了坍塌。巨大的极光横扫了整个星系,在来到地球上时,极光的力量已经微乎其微,但是一道从冥王星上折射过来的光线却射中了林百灵的宿舍,那道光线形成一个上旋的通道,没有时间的空间引进了林进灵和马慧娜的身体。她们在那一刻还是清醒的,随着身体的不断上升,现存的记忆开始从她们头脑中被剥离,化成一红一绿两颗宝石遗落在她的好友宋雨涵的梦中。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记忆,人们习惯于把这种记忆称为前世。林百灵的马慧娜的生命就如同传说的尼罗河一样开始回流,不幸的是,她们在这个过程中被漂浮在宇宙中的一个行星碎片冲散了。

现在虽然林百灵还不怎么习惯这种记忆,可对于一些人物她还是凭着本能就可以叫出他们的名字和称呼的。

“哥,你又和那帮人混在一起了。”林百灵说着伸出手,把粘在林建威豹皮坎肩上的脏东西弄掉。

这让林建威吃了一惊,住常这个妹妹对自己总是不屑一顾,今天的她的举动有点反常,特别那双眼睛,少了以前那种高傲冷漠,多了一份谦和温柔。

“哦,哦。那里,看你说的,我早就不和那帮人混了。”林建威说着挠了挠自己的秃头。“爸和妈还不知道你醒了,我去叫他们。不定他们高兴成什么样呢!”

林建威走出去之后,林百灵才开始审度这间古色古香的房间。阳光从门窗之上的精巧格子中射进房来,一弓腿的圆桌和四个像鼓一样的摆在房中,床头的梳妆台上有一面铜镜,奁匣里南盛放着她的手饰,各色胭脂列在匣子旁边。左面的墙上挂了一张弓和一柄垂了红穗子的宝剑。右面墙壁上挂着一幅裱起来的四个毛笔棣书大字“苍松知劲”。字前是一张黄花梨木书桌,放在桌上的香炉中淡淡的檀香味弥漫在整个房间中。

这就是富甲一方,名震西北的林员外家的千金小姐林百灵的闺房。一个相貌清秀的丫环推门而入,双手端着一个铜盆,叫了一声小姐。这是林百灵的闺中密友兼任贴身丫环的珠儿。

珠儿将铜盆放在床头的盥洗架,把手巾在盆中打湿,就要给林百灵擦脸。

“干嘛,干嘛。”林百灵叫道,“我又不是没有手,我自己来,你把我当成小儿还是奶奶?”

珠儿藏不住满脸的兴奋之情,一屁股墩在林百灵的床边。看着林百灵在架子前洗脸,“你不知道,你昏迷的这段时间,可把老爷和夫人担心死了。”

“我知道了,最辛苦的还是我们家‘猪儿’。”林百灵笑着说。

“小姐,你不要叫我猪儿了,我都大了,以后还要找婆家呢!你老是猪儿长猪儿短的,谁家还愿意要我啊!”珠儿晃荡着两腿说道。

这时门口传来杂乱了脚步声,林百灵知道,这是父亲林宏坤和母亲林张氏来了。珠儿一下子从床边窜到林百灵的身边,拿起手巾,装出侍侯林百灵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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