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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桃花殇

小巧不明白,平日里和蔼可亲的阿爷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她想起来小时候自己偎依在阿爷的怀里一起看月亮数星星,可她就没有想到有这么一天,他怎么了,是发疯了么?小巧的泪水在那一刻就没有停止过。

“阿爷,阿爷。”小巧不停的呼唤和鬼魅儿打斗的巧爷,他们纠缠在一起,都是用尽各自的本领,我们两个根本就没有机会靠近他们。

巧爷年龄虽然大,但是身体确实相当的灵活,他与鬼魅儿斗起秘书丝毫不在话下,甚至鬼魅儿还占据下风。我真不敢相信,这个老爷子,有这样的能耐,我想若是很早以前他对我有杀心,我可能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不过随着巧爷露出了马脚我们也知道寨子里隐藏的秘密,虽然只是这个巨大秘密背后的一个小角落,就足以够我们惊憾。那些平日里在家里不怎么出来,偶尔呆在一起泡温泉的老人们,才是寨子里最可怕的人。

我想起来,我第一次来到寨子的夜晚,被一个石碑拍了一巴掌,我想就很有可能是他们这些人,而那石棺想必也是这些老人用秘方变化成的,整蛊我的。哎,我真没有想到,这些老人倒底守护什么样的秘密呢,让他们如此的拼命?

鬼魅儿似乎有些顾忌,对巧爷始终不能下死手,虽然她和巧爷是不共戴天的世仇,但要真是争斗起来,鬼魅儿不知怎么竟有了顾忌。不一会我就看出来,是因为巧爷的脸在不停的变化,给她带来一种顾忌。巧爷那张脸一会变成了我的脸,一会化成草帽叔的脸,一会又变成一张苍老的脸。

鬼魅儿一时之间,还真下不去手。我看着心里着急也没有用,我对她喊道:“能不伤住巧爷就不要伤住巧爷。”鬼魅儿也是点点头,她知道这具身体是巧爷的,并非是他的仇人的尸体,她只能是降服,而不是去杀戮。

我看着鬼魅儿也松了一口气,她对付巧爷应该不是什么问题,我安慰着小巧,我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怎么想的,毕竟那是巧儿的爷爷,我不能让巧儿看着她爷爷死在她面前,就是普通人,我也不说要杀就要杀。人命自始至终都只有一条,我没有权利剥夺。

不一会,他们两个已经分出胜负了,巧爷根本不是鬼魅儿的对手,也是放了一阵烟雾,就要逃遁,不过他还不死心,在遁逃的的时候,对我又一次下狠手,我没有防备,一下子就暴漏在他的秘术之下,我不知道我被秘术击中会出现什么情况,一时间,也是躲不过去,即使鬼魅儿想救我,也赶不过来。

我这个角度只有挨着的节奏,真的没有办法,聚在那一瞬间,我感觉有一股力量在拉着我,虽然不是很大的力量,但足以让我躲过这一攻击。在我力量失衡倒下那一刻,看到小巧推开我挡在我面前。

那一瞬间的时间似乎变得很慢,我能看到小巧满脸泪花的笑容,她似乎在对我说,那都是我的错!那一刻,我真的感到了心痛,我没命喊道:“巧儿,你......”我看着她倒下,很凄美,就像一朵桃花轻轻飘落一样。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你怎么可以那么傻?不就是一道秘术么?为什么替我挡住?

我爬着去扶倒在地上的小巧,巧爷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攻击到小巧,即使不是他的亲爷爷,生活了那么久还是会有感情的,他愣住了,忘记了逃跑,鬼魅儿没有想到他会对我下手,更巧合的是小巧久了我,也是发怒,从腰间取出一银针插入巧爷的脖颈穴道处,顿时巧爷呆立在那,犹如僵硬的木头一样。

鬼魅儿也是过来,拉着我的手问,有没有伤到啊?我一心担心小巧,不知怎么了控制不了自己脾气,就对她吼道:“你管我,我死活干你什么事,若真是有本事,就救巧儿啊?!”我真的头晕发胀,似乎自己的心肝肺被人突然割去一样,我哽咽着,泪水不要钱的流下。

鬼魅儿似乎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也不说话,她知道我在气头上,担心小巧,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居室那么突然的从背后抱住我,泪水涟涟道:“我知道,你担心她,可我也是担心你呢,我一定会救她,为了你也好,为了巧儿妹子也好,都是义不容辞。”

“对不起,对不起。”我任由她抱着,我不知道我此时我能做什么,可能这一切都怨我,怨我操之过急,怨我一心只求取真相,忽略了危险。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的错!

“我没事,小哥哥你不用担心。”小巧睁开眼,看着我,努力的露出意思笑容,我看着心里真不是滋味,他妈的,我连自己喜欢的人都保护不了,我活着有什么用,我除了给别人拖后腿之外,还能干点什么啊?!

“别这样说,小哥哥,你在我心中永远都是最好的,是别人比不了的。”我看着小巧脸色也是越来越差,鬼魅儿也是松开我,从腰间拿出一些银针扎在一些穴道上,缓冲一下秘术作用,可是效果不是很明显。

“对不起,小哥哥,其实昨天晚上你和我说的话,我真的很开心,很想答应你,可是你知道么,我真的不能答应你。我不想害了你啊!等以后你就会知道我的苦衷了。”这秘术发作极快,根本就不给我一点时间,我把巧儿抱在怀里,我想和她亲近一点,我后悔,真的很后悔,我最爱的巧儿啊,你就忍心这样离去。

我浑浑噩噩,似乎看到了初次和巧儿见面的场景,她笑着,笑着,很灿烂,唱着悠悠的歌,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玖。费报业,用以为好也!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匪报也,永以为好也!可是一转眼,巧儿不在了,我抱着她,深深的陷入回忆了,回忆和她在一起的朝朝暮暮,我想听,好想听她叫我,“小哥哥,小哥哥,小哥哥......”

我看着她的手无力的垂下,我的心也碎了,我不知道,我的巧儿,你在哪?猛地我站起来摇着鬼魅儿哀求她道,“你不说,你能救她么,那你救她啊,我求求你,你救救她嘛,救救她.....”

我不会知道我现在成为了什么样子,鬼魅儿任由我摇着她,即使我用力在她胳膊上摁出几个手印,她都忍着,她看着我,看我我的心一点点碎掉,而没有一点办法,“她哭着说,我没有想到这秘术发作的这么快,我根本就解不了,解不了,我也想救巧儿妹子,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没有办法啊?!”

我心里头比谁都明白,小巧她已经走了,就是我有天大的本事,也救不回她了,只是我不相信,前一刻还是活蹦乱跳的人,转眼间,就那么没了,没了。我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巧儿就这样离我而去!

巧儿她怎么认得呢?!

我晃晃悠悠的来到了巧爷面前,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开始恨他,我知道他不是巧儿的亲爷爷了,即使是,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满脑子只有恨,眼睛火烧着,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杀了他,杀了他。我控制不了自己,我看着自己双手掐在巧爷的脖子上,狠狠的,不要命,我没有一丝仁慈,我想的就是把他杀死,彻底的杀死。

这是我第一次动杀机,我以前不知道人为什么仇恨的想要杀人,我想明白了,就像我这样,除了杀人,没有更好的办法让我觉得我还是活着,还有那么一丝的人气,我怒吼着,咆哮着:”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我想我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可是我愿意,我真的很愿意自己这样冲动,我觉得只有这样,我才算是存在,我把他推到,用脚狠狠的踹,用手去撕,我想尽一切办法,把他的尸体,已经被我掐死的尸体发愤。

我敢肯定,如果有人看见我这样,一定会被吓得疯过去,说我是变态,是杀人狂,可是这些我都不在乎,我可以冷静的思考,冷静的去想这件事,我最终的选择,都会一样,把他的尸体撕了、吃了,烧了,我都可以做的出来。

我满身血,这些都可以不在乎,就连那些狐妖们看见我,都觉得害怕,这原本热闹的桃花庵,显得很寂静,血腥,那桃花飘落,再也看不到了它的欢喜,我,在零落的桃花中抱着巧儿,整整一下午,在一个夜晚,在一个白昼。

我不怕,我可以抱着她,我只是想和她在亲近一些,这时候,我不再哭了,不会恨了,我也想清楚了,我想知道这个寨子的秘密,就要付出一些代价,沉重的代价,这可能只是一个开始。

第二天傍晚,我抱起巧儿,又一次走进桃园,这时候下着雨,鬼魅儿为我撑着伞,我看着桃花被雨滴打落,再也没有了情感,我把巧儿埋在开的最艳的一棵桃树下,为她立字刻碑,我看着她入土的最后一眼,我想,我最爱的巧儿,别了!

那一刻,伴随着满天桃花雨,泪水再一次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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