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艳额外加了两个菜。服务员拿着菜单离开。龙言在看落地轩窗外的风景。
林艳敲了敲桌子问道,“为什么?”
龙言道:“什么为什么?”
林艳道:“为什么是我!”
龙言道:“人生的路有很多,不是每一条都存在理由的。如果都存在,那岂不是很无趣。”
林艳道:“难道真的是自己长得太漂亮了?”
龙言道:“对啊,对啊!你真的很漂亮,我被你深深地打败,为你那迷人的美貌倾倒。”
林艳道:“油腔滑调!小小年纪不学好,将来你就知道错了,而且很严重。”
龙言正色道:“真的想知道为什么是你?”
服务员陆陆续续将菜端上来。
林艳点头,“先吃饭吧。吃完再说。”
夜色更浓,街边的灯显得更亮,路上行人稀疏,周围逐渐变得宁静。林艳和龙言从餐厅里走出来。
林艳道:“现在可以说了。”
龙言道:“你是个善良的人。我看到你给乞丐钱,这之前你还纠结了好一阵。那表情……呵呵!”
林艳道:“你怎么有这么无聊。那有什么看出来吗?”
龙言道:“嗯,可以看出很多吧。想让人知道的,不想让人知道的。能遇到一个善良的女人不容易。当然要把握机会去认识。”
林艳失笑出声,温暖的语调扣人心弦。
林艳道:“还有呢?”
龙言道:“真想知道?”
林艳道:“当然,不止这么一点点,说重点好吗,别扯得这么华丽。”
龙言道:“乞丐真的值得同情吗?”
林艳道:“那要分什么乞丐了,我不是看到什么乞丐都给钱的人!”
龙言道:“给乞丐钱归根结底是因为怜悯之心,是一颗善良之心。你一样会同情弱者。”
林艳道:“没想到你这么了解我,你屿弱者吗?”
龙言道:“一个种族中定会出现强弱之分,许多现象只能让自己心生疑惑。我同情无用的弱者,但不会施以援手。那些一直在努力奋斗的弱者是值得尊敬的。帮不帮他们,他们一样能够过上美好幸福的生活。上天有好生之德,拿走别人一样东西,定会赋予他另一样东西。不是吗?”
林艳道:“这种思想不是你这种年纪应该有的。”
龙言道:“那应该是什么年纪才有?”
林艳道:“至少要到五六十岁。你很老成哦。”
龙言道:“五千年的历史文明,五千年的古代先贤圣者的智慧积淀,难道不应该让人变得老成吗?”
林艳道:“也许吧,像你这样的人很少见,绝不是应该出现在这个城市中的人,甚至是当今社会。”
龙言道:“出现在这里是一种必然,因为这已成为过去。你所说的话是对我没来这里之前的判定。只能使你更加想了解我,从而得出我到底是不是原本就住在这里的人。”
林艳道:“你小子受的什么教育,也太厉害了。”
龙言道:“小子读过几年书,尘世间的一粒微尘而已,何足道哉!”
林艳拿起手机,此时已是晚上十点。灯火通明的夜晚,星星的光芒都被绚烂的灯火覆盖。
龙言道:“几点了?”
林艳道:“十点。时候不早,我也该回家了。那么,再见!”
龙言道:“再见,美女!”
龙言挥挥手,转身隐没在黑暗里。林艳一个人走在路灯下,四处静静悄悄,连个人影都没有,也许是太晚的关系。幸亏自己曾练过一些拳脚,想当初可是跆拳道八段,虽然很久没有练习,底子还是有的。林艳如是想,心下安定少许。不远处传来细微的呐喊,好像有什么事情发生。林艳随着那隐隐约约的喊叫声跑到街口,暗处几个男人正在对一个穿着入时的女人动手动脚,说着一些恶俗下流的狠话。女子被逼到墙脚,拼命护住自己的身体,她的嘴已被一个男的用手捂住。
林艳道:“住手!”
几个男子放慢动作,转过头看着林艳。他们的微笑甚是邪异。女子见机甩开拉住自己手的男子,一溜烟消失在黑暗里。男子们无动于衷,因为找到了更好的替代品。他们既慢而又张狂地向林艳靠近。
林艳道:“你们想干什么?”
“管闲事是要付出代价的,难道你不明白?”
林艳道:“再过来我就报警了!”
“你报呀,你报呀!”
林艳刚准备拿手机,几名男子迅速将其包围。一名男子张指如爪冲向林艳,林艳收手侧身避了过去。情势紧急,林艳根本连拨号的机会都没有,报警简直是天方夜谭。男子们越聚越拢一路包夹,将林艳的所有去路封死。林艳见报警无望,那女子以逃之夭夭,这么僻静的地方连一辆开过去的车都没有,更别说来往的行人。现在能依靠的只有自己。林艳摆好架势,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恶斗。
“怎么?你过练过?劝你不要再反抗了,好好和我们玩玩算了。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你不会受到伤害。看你细皮嫩肉的,我们都还不忍心下重手呢!哈哈……”
林艳听着男子的淫笑甚是气恼,决定冲开一条路逃走。
趁一名男子疏忽,林艳快步向前便是一腿,男子没有防备被踢翻在地。林艳冲出缺口。后面男子们紧追不舍,不一会儿又将林艳重新围了回去。被踢翻的男子面带怒色,时刻警觉着,流露出一股狠劲。其他男子也开始认真对待,刚开始的懈怠一扫而空。林艳见势不妙,放弃逃跑,认真动作起来。男子们一拥而上,或掌或拳,几番上前都被林艳的双腿给逼退。一名男子看准时机将林艳踢出的腿硬生生接住,边退边拉。林艳主动跟上迅速翻身,另外一条腿踢到男子脸颊,男子顿时将手松开。林艳倒地之后迅速站起来,往别处逃去。几名男子舍命追赶,紧跟其后。
“该出手了!”黑暗中传来声音。
少年回头道:“谁,是谁在那里。”
“还能是谁,跟我这么久,难道我会一无所觉么!”声音再次从黑暗中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