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少峰此时已戴回人皮面具,南尼等早已习惯他如此,唯有其弟感觉不适。近年来魏之明在张太师的推动下,以秀刀门名义四处作恶,刘少峰担心有人认出他为昔日秀刀门帮主,动起人来不好解释,便制了这人皮面剧投身于华县官府,一来隐于官场便于四外追查,二来无人认识更好行动。
自从江湖上传言王刀灵光在华县出现,相继便有无数江湖人士投奔华县而来,就连当今皇帝小儿,也派人明察暗访,在华县外的十五里外的小村里获得他昔年曾被铁匠铺铺主所救,早在之前王刀为绣刀门所有已经为江湖上人所尽知,皇帝查知这人正是绣刀门门人,心中一计量,当即派钦差连夜赶赴这边而来。不想这一消息不慎走漏到张太师那,早已飞鸽传至华县,魏之明等已提前赶到了铁铺,恰逢刘少峰之弟刘少平也闻声先来了一步,他潜入铁匠内,并未见着其兄,连忙出来,却不想被魏之明等包抄住,不分清红皂的白便要他解下腰间宝刀,他也不分辨,先前便发现铁铺内有一暗道,趁此便与魏之明虚斗两招,故作不敌的纵身火海****,魏之明未曾拦住,可谁又会想到刘少平还有后招呢?
那刘少平正是魏之明口中的刘二,当日他纵身火海,藏入暗道,趁着火光向深处一望,那暗道曲曲折折,越往里走,声响越大,只听背后轰的一声,刘少平心中猛惊一跳,却原来身后暗道,伴着铁铺圮倒之声已跟着塌了下来,顿时刘少平眼前一片漆黑,摸出火折点燃继续行前,那暗道一路行下,刘少平只觉越往下走两壁越湿滑,过后地道内也有了积水,行将道尽处轰轰之声更是不绝,巡着火光看去前面像是一座大瀑,向前又走了不到一会儿四周到处水花溅起,火折子跟着被打湿熄掉,他不敢再前行,此刻半个身子也在了积水之中,他不会水,一旦向前脚下失足,只恐怕性命不保。
过了两个多时辰,天色渐明,一道光线投到刘少平身前,他大喜不已,挨着光线慢慢挪动脚步,终于出了暗道。原来一条瀑布从高处落来投入身前的湖泊,湖泊溅起无数水花,他见涯壁不远便是岸堤,此刻脚下的水己浅了些,他身子贴着涯面过去,小心翼翼的上了岸,终于才松了一口气。向四周一打量,原来这湖泊作落于深谷之中,那瀑布之声碰着石壁往来回荡不止,声音格外响亮。刘少平歇息了片刻,寻着路径出得谷来,找到一农家讨些早饭吃过,问明方向,又住铁铺奔来。
那****见一干铺快四下盘查,不干惊动,在铁铺四处翻了一歇便匆匆走了。忽忽过了六七日,江湖上早已传言开,宝刀为他刘二抢了,刘少平心理暗惊,我何时拿到了宝刀,不由心中暗咒魏之明这混账东西,当下心里度定,如今知道这宝刀下落的或许只有他了。
刘少平心里所指这人正是其弟刘少勋,那日魏之明助贼攻破空鹫坞,他见风转舵,引人攻下了铁堡,暗中虽有一丝愧疚,但为了一己苟活,却除买兄长,投身弟下,张太师知他是绣刀门刘青山后人,又见王刀下落不明,便留了它活口,几年前他早就查明了刘少峰下落,但一直来他搪塞太师而过,而直到近日江湖上闻之太师也查出了些王刀下落,他当即便赶往了刀铺,却不想扑了个空。
刘少峰自铁堡一战,为人所救,于铁铺养好伤后,趁那年官府追杀判军刘柱时,一举取下了刘柱项上人头,由此被官府青眯,做了华县捕快。
那日刘少平无意中于道旁听二人言起绣刀门少帮主之事,心里已有了个明了,当日一路暗中跟到一家客店外,本想当夜潜入寻到刘少勋,凭兄弟之情打动他,套出王刀下落来,或则如今江湖中人四处找我,多个帮手也是好的,刚转身欲走,却不想正好落刘少勋圈套,刘少勋怜他是兄长,知他和魏之明交往甚密,当**他写了一封信,往五里岭而来。魏之明启信一看,意为王刀下落云云,当日便秉明了张太师,一路飞马而来。
五里岭一场混战,刘二趁魏之明与刘少勋酣斗时,挣脱缚绳逃走,刘少峰,当日早就见此,本想上前拦住,但必竞手足一场,便仍他去了,他见三弟势危,奋顾不身出来相救,这才合盘脱出了身世。
如今刘少峰怕江湖朋友只识王刚,而不识刘少峰,便依旧带着人皮面具。
天门涯一战,他当先而出,司马兵与他有旧,见他引着众多朋友而来,心里便对这场公叔子营救之战有了胜券。
南尼虽然有毒在身,然而她人老性子辣,依旧一人当先,他手中无剑,与贼人近身相斗,却也不落下风。
剑武双眼被婉,一路来受那红衣女子百般凌辱,今日琵琶骨松脱,凭着听力,提剑直奔了那红衣女子,狠命相斗,欲一洗前耻。
贼人见势怎有不逃之理,李仕光,司马兵与贼人一场酣斗,大获全胜,心下各自庆幸。李仕光又与南尼等相见,司马兵会过刘少峰,说了些别来情景,方才各自引荐毕。
只见那边马车上解救下一人来,只见他白发白须,面色红润,双眼炯然,一幅直裰长衫,御风而站,颇有一幅仙风侠骨气派。
只听得一边陶牛道:“诸位,这位正神医公叔子先生“。
公叔子向众人微一颔首。
秦飞燕随着赤龙神在一边山侧歇息,她颇为伤心,便在当晚好不容易与多年未见的师兄,风武之重逢,却不想他依旧忌妒自己与师兄的情谊,当晚趁众人睡去竞又不辞而别了。他见众人竞在此邂逅公叔子,情急关心,便向公叔子飞奔而去。
其实当下各人皆有伤患需寻求公叔子相助,南尼当即拦住秦飞燕,示意费义将来意说了。
公叔子一下马车,四下一望,从各人的形色中,早已察出了七八分,他心下诧异,忙向南尼道:“我那师弟公叔子,为恶世间,竞尚在人世“,说来不由一声叹息,跟着眼中又莫名的闪落几滴泪来。众人知他与公叔子乃同门师兄弟,多年不见,难免伤心。只听公叔子又道:“诸位之伤毒,即因我那师弟所起,老夫是医定了“。众人之中他唯与昆仑派掌门剑武最为相识,当即叫过童儿在他耳边附语几句,那童儿即过来向剑武说了,剑武点了点头,听声辩向,向南尼做了一揖道:“师太,此地荒郊野外,大伙儿何不到面镇上落脚,从长计议如何。“峨眉派乃三山五岳之尊,南尼身为峨嵋派的掌门,她一点头答应,众五岳弟子便皆异口附合。当下各人收拾了兵器,由李仕光,剑武打头一路又往还珠镇投来。
进得小镇,他一路人众众多,转过前面的街巷,一丐帮弟子上来招呼道:“司马长老,前面的风月客栈,已被我等帮众包了下来“,司马兵点点头,那人道:“诸位这边请“,当先领路直往这风月客栈而来。
原来这客栈地处偏僻,依临一座小河而建,这边又高树环绕,门前酒幌,风吹树摇常常遮住不见,小河近旁酒家又多,个个占尽地势,酒幌临街招摇,这客栈离大街远了,日渐便冷清了下来。
那丐引众人行到客栈门前,掌柜和小二等早就已等候多时,见乌鸦鸦的来了这一大片人,牵马的牵马,乘轿的乘轿,小二等忙道过去牵过马匹,掀开轿帘,公叔子从车轿内下来,众人簇拥着由掌引着一路进得店来。
店内甚是阔敞,四处布置也算明净雅致。掌柜的把所有上房都让了出来兀自不够,其余五岳中位份低点的弟子只有相互挤着住次一点的房间,丐帮的兄弟则是风餐霜宿惯了的,只有二位丐帮长老,司马兵,陶牛,要了一间上等的房间住下。当下各人房间安排妥置,吃过午饭后,公叔子便下楼行到大厅,公叔子先前路上见秦飞燕着急模样,便言道:“秦女侠,不必过于着急,待行到客栈落了角,贫医观察诸位所中毒性后方可一一救冶,我这里有一里补心救急丸,可以暂缓汝赤龙大侠痛楚,你拿去吧“,秦飞燕接过,道声谢,便送到赤龙神嘴上服下。这时公众来到大厅,问明掌柜的赤龙神所住房间,掌柜的指明方向,大踏步行去,推门而入只见南尼,杨秋胜等及其他一干弟子皆在此等侯。公叔子于门前向内一往,正要踏步入内,只见南尼又做出止步姿势道:“公叔子神医,可做何防范措施,此毒极怪,彼此稍一接触片刻,便会传染播开,你小心为好“。公叔子略微一笑道:“诸位这般谨慎也是好的,但据老夫所知江湖这一类的毒药,如四川唐门的天霜霹雳膏等都只有其受毒本源才会相互传染,而被染之人便不会再传染他人,诸会多虑了。“说完当即踏了进来。行到床前,秦飞燕让过,公叔子坐下,替赤龙把了把脉,翻开他眼皮一瞧,只见两眼赤红如火,将下颌启开,只见色苔却焦黄枯橾,隐隐有腥气发作,公叔子知师弟潜心毒药,早年间与深山中于毒蛇窝边寻得一草,当时于一猫食过后,便见此症状,当下心中暗自踌躇,开了一味清火解毒的方子,于邱世中的单独加了些份量,交待众人道:“此药方暂能止住诸位毒气,待老夫回房思索些时刻,制出药丸来,方来彻底解出各位所中之毒“。南尼等点头答应,公仲子方在起身走出房来。刚行得两步,只听得一个声音道:“公叔子,别来无恙“,公叔子一听,心中陡然明了,接道:“师弟,二十年不见,你依旧如此,现身吧“。此人正是公仲子,那日泥菩萨圆寂后,当夜便奔到后殿依着众江湖左道之人和衣而卧,直到第二日午牌时分,于寺内食过些斋饭,便领着众人沿途按着四害留下的标记到了那片山凹内,公仲见两条路径皆有行迹,但心中度量,如今贼人中毒,唯有他那师兄公叔子尚有一二分能力可解,便一路直奔丘机谷而去,路上去恰巧遇上张太师从人魏之明受伤奔来,二人识得,魏之明当路一拜将来拢去脉给公仲子说了,随及领路,一路巡着踪迹找到了这风月客栈。
只听公仲子又道:“公叔子二十年前,你我恩义早断,如今你又助贼人疗伤去毒,便是你我还有半点情份,今日也就绝了“说完显示愤恨不已,此时群雄已经闻人奔了客房,四下一觅,却不见公仲子身影,只听南尼道:“公仲子你鬼鬼祟祟,无没点气概,何不现身出来“,她公仲相称是看神医公叔子面上,要不早就破口大骂了。
公仲子“哈哈“一笑,只听得房梁上一阵悉悉嗦嗦衣角声响,各人正要飞身扑去,只见两颗飞弹朝厅内投下,跟着烟雾弥满,公叔子正要替醒各人小心。那烟雾早已弥补整个房间,跟着群雄皆不由叫嚷呐喊,原来这正是公仲子名声遭诛的含翠碧雪神烟,此时厅内无一人幸免,人人懼难。公仲子见比于毒烟中若隐若现,鬼魅般缓缓远去,只听他道:“公叔子,今日我再与你斗毒比试,我施毒,你救毒,二日为限,二日后这等贼子都得死,二十年你未能解得,看来今日也一样不会解得“,说罢人已去远,众人正要追上,公叔子朗声止住诸人。公子道:“诸位止步,我师弟刚才所适之毒甚是利害,诣位可觉身有异状“,此时一旁人中只听得史玉道:“公叔子神医,我朝毒已荼毒了二十余年,三刀六孔全身刺遍,方能延寿之今,可那公仲子却要先生二日内解出此毒,先生可有把握“。刘少峰听史玉等谈及过此毒,只觉此刻身上症状,正好那****等所言那般,万蚁叮咬,气息内滞,稍一运气,便全身经脉逆行,不由咳下一口黑血来,南尼最要狠耍斗之人,虽出家之人,其脾性半分不该了俗之前,她连催动体真气几次,已狂喷了两次鲜血,不由委靡不振,勉强尚能站住。公叔子道“这毒二十年前曾害苦了江湖朋友,幸好当日少林方丈主持正义,逼得我那师弟葬身汪洋,使得江湖安生了二十年。却不想他死里逃生,今日里又。。。“说到这里不由叹息了一声,只听蒋霞与一众人中越步而出道:“这是否便是江湖百年失传的含烟碧雪神烟,先父及家弟都丧命于此毒,公仲子恶贼,真该一刀给宰了“他心下气愤,说话时动了真气一口鲜血直向公叔子奔去,好在公叔子离身尚远,来曾受祸。只听公叔子道:“诸位,这毒正是含雪碧雪神烟,大气千万下可催动真力,或则气血倒行逆舍,将不堪承受“。当下店内众人一听说含烟碧雪神烟,各人不由心惊,二十年那段往事,除了几个后辈弟子不曾闻得,其余人等皆都知晓。南尼史玉费义杨秋快,这些江湖前辈各人皆都参与过这场追杀。
当下众人依公叔子之言,平缓吐纳,守住内息,按住性子,各人心中气息稍顺,过得片刻,那万蚁叮咬之苦却密密麻麻,像开了道闸门越来越多的袭了来,四下有弟子难以抵挡,一催动真气抵挡,人便立刻咯血晕倒过去。众人或给在或坐散在四周,公叔子唤过童儿,打开药箱取出一个磁瓶来道:“此毒十分利害,那万蚁叮咬之麻痒痛疼很难有人不以内力相抵的,老夫这瓶冰肌玉容嗅暂能提诸位抵挡一些时日“,说完当先嗅了一下,交给童儿递给众人,众人依次放在鼻间嗅了嗅,万虫叮咬之感顿时减缓消失。然后又听公叔子说道:“我那师弟许两日之制出解有,二十年来老夫千思百想何止千百次,看来诸位现下还是找个地方避一避为好“。南尼又要动怒,稍一催动真气,便气血翻涌,忙暗耐住道:“公仲子,忒也小看了我等。众他公仲子现在便来,我等岂退缩之理“。杨秋胜道听公叔一言也道:“岂然先生无法解得此毒,我等与他拼了也不防。“众人皆附合说有理,就在此等公仲子两日便是。只听公叔子道:“即然如此,老夫尽力便是“。说完转身回房去了,自此闭门不出。
且说两日时间匆匆而过,到得第三日晨间,忽听公叔子房内有了异响,众人叫过童儿过来问道:“你家先生怎么了“。那童儿道:“先生他两日不吃不喝,这会儿连眉毛也白了,我看他在房间直转悠好甚“。此刻赤龙神邱世中已然苏醒,他早已听众人说过原委,便对那童儿说道:“小童,你可转告你家先生道我等承他的情,且叫他且莫为难,勿要再思虑了,该好好休息才是“。那童儿点了点头。此刻丐帮二长老,司马兵,陶牛,却紧守着客店门口,镇内到处到是帮众,两日内他二人已打下招呼,如镇内有半分贼人消息,立即来报。
这客店向那镇街上望去,只见人来人往,竞是些南来北往的商旅之客,中间偶夹杂些纨绔子弟,另有一派气象。约莫到第三日黄昏诸人依旧未见敌人动静,众人心下纳闷,但各自也暗自松了口气。
晚间那童儿向公叔子房内送去茶饭,见公叔子犹自不闻,本欲开口劝止,又缩住了,点明烛火将房间照明又退了出来。
众人当夜不敢沉睡,各人握着兵刃相互换班休息,仍是一夜无话。到得第四日晨间,只见一丐帮帮众匆匆进来,向司马兵,陶牛等交待一席话,便匆匆去了。此时正好南尼带领着二女弟子出来与“养熊叟“史玉交班,经过二人房间听得那丐如此秉道,便推门欲入道“是四方庄吗“,陶牛,司马兵二人本想不惊扰众人,悄然前往的,听得南尼之声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拉进屋内正欲说道,只见那厢史玉已闪了进来,替众人将门合上,只听陶牛道:“师太,适才我帮中兄弟见到贼人打四方庄去,我等知诸位三兄弟的都有毒在身,少费些神在时,我兄弟前去探听探听就行“。南尼不悦道:“难道二位是没受那公仲子害么“?陶牛不答,司马兵道:,“此去探听贼人肯,自然人越少越好?“史玉道:“在下愿和二位同往“南尼道:“即如此老尼也随你们去,四个人也不算多“。说完转身嘱吩身后女弟子留下后,当先推门而出,朝客店外行了去,司马兵,陶牛无耐,也向四下丐众交待一翻,也跟了上去。
几人皆是中毒在身,路上便略行得缓慢了些,史玉是长年受毒之寝,体质上早已习惯,便稍微在前。他等对四方庄之名早就耳闻,四方庄庄主冉成剑家私万贯,为人又慷慨豪迈,解富济贫,散去家财无数,接济了一方百姓,众百谢感他恩德,于还珠镇南效为他建了一座生祠,长年香火不绝。
还珠镇许丐帮兄弟,大伙儿相互传递号令,引着陶牛等过得西边一座牌坊,只见牌坊大书着“南来北往“四字,前面房屋重叠,楼阁高耸,许多商旅之客在于此往来络绎不觉,众人一路往前,只见勾栏处,花枝招展,涂红抹绿,嘻笑打闹着些歌妓,有的又显疲惫之态。南尼最是见不得此,骂道“一群臭皮囊,污了老尼法眼。“见见他脚步加快,追上史玉与他并肩前行而去。过了这一片楼栏,便是一个大集市,许多来往的商贩都在此交易,那打熬不过的壮年汉子,在生意上贩得几个子儿后,转一过弯便消受在那烟花巷里了。过来这个集市,便是一片难民和贫困者的集中地,这里丐帮帮众最多。只见先前那丐又迎了上来,向陶,司二人行过礼,便道:“据帮众来报,贼人功夫十分了得,邦四方庄也被收中焚掉太半,现下众人已远去,不过去救得一人出来“。陶牛忙问道:“葛护法,在哪儿,清引路观之“那帮众道:“这边走,“只见他又折而向西,转了两个巷子,沿途又道:“帮中有兄弟发现贼人从庄内押出出二男一女来皆十七八岁年龄,想来必是其家眷,便暗中跟定,到得一处乱石崖壁前,他三人中其中一人乘势往那涯下滚去,那涯壁间乱石突兀,如苦滚下涯去,非死即伤,众兄弟都道贼众等本想纵崖抓捉,去也是畏忌,当先一人,摆了摆手,便一路去了。好在帮中兄弟有对这一带山峦地形熟悉的,他说道涯底是一条湖泊,那人坠涯而下,未必能死,当下向大伙儿指明路径,正是,众兄弟到得涯底与湖岸边觅得了那少年“。
众人又过了几处瓦舍,那人方引到前面一间二进宽的门廊下,一个汉子挑了亲凳子坐在屋檐下,一见到陶牛,司马兵等忙忙迎了过道:“属下七袋弟子汪洋,见过陶牛长老,司马长老,葛护法,诸位里面请“,那汉子,当即挑起条凳,一手将门推开,让诸人进去,随后关上门,引众人进到内堂。
正是一干人本欲直奔四方庄的,却不想事发突兀,不知根底,便依着那丐一路到了此地。
众人进得内堂,见四下空空,直进到后面厢房,方见得床上血淋淋躺着一个人,众人不识,可南尼怎么不识得,她心下不及思量,当即上前坐在床前连呼两声道:“贤侄,贤侄“。四下各人皆感惊讶,心中忖度道这少年到底是谁?只见那少年昏昏沉沉中听得有人急呼,勉强挣开眼来看了一看,不想转而又昏了过去。
南尼无耐,转过身来,见到众人疑惑的眼光,当下一声纳汗道:“诸位不知,此少年正是武当掌门大弟子魏识风之子,魏琰是也。“
司马兵识得魏识风仔细向那少年观去的确与魏识风有些相象。司马兵道:“即如此,想必此翻正冲道长已经下山来了,看来遭到了敌人暗算“。南尼道:“正冲道长,当世功夫天下无匹,岂会遭到吸贼人暗算。“说道出处,只听得厅内一响,众人忙提着手中兵刃奔了出来,只见从厅外滚进一颗人头来,不是别人,正是魏识风,魏识风诸人皆识,大惊之下,只见得大门轰得一声响,被人掌力震开,跟着走进一人来,却是公仲子。
厅内诸人见魏识风身首异处,心中都道:“魏识风功夫武当诸弟子里数一数二,竞被敌人割了人头去“,各人心中皆不由打个突。向那院落内观去,只见树枝上,院墙上到处站满了人,想是为了防止他等逃走。再看那公仲子身后却多了一穿白衣的男子和一穿红衣的女子,陶牛识得那红衣女子正是那日天门涯大战的那女郎,功夫极其利害。
公仲子进得厅来,四下一望,只听得他嘿嘿道:“正冲牛鼻子老儿现身吧“厅内诛人皆不知这公仲子比般何为,虽然敌若悬殊,众人依旧挺着兵刃奔长了亭外,汪洋使着一双钩廉刀,当先奔出亭外,直向公仲子奔去,只见公仲子嘴唇微动,一根银针射了出去,这银针巨毒无比,他知一阳真人,功夫了得,便预先在唇内含下了一根毒针,领攻他个措手不及,他先前叫喊时已鳖着牙缝吐气,只可惜一针却独独刺进了汪洋咽喉,当即丧命。
汪洋倒下后,司马兵等众人已被公仲子一干贼人围得了一个水泄不通,双方相互逼视,葛护法使一条长矛便要动手,只忽忽两招便被逼了回头,南尼等早已动了真气,此刻气血滞闷,万蚁叮咬,此刻心中早已忍受不住了,当下按耐原地不动。公仲一查众人脸色,已看过了明白,当即启动牙关又一声喝道:“正冲中鼻子。。。。“刚说到半截,只见一人抱着一具无头的尸首来得好快,转眼跃进人群,站在了南尼等当前,众人看去,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一阳真人正冲道长,只见他,一身青衣,腰结绦绳,麻鞋草趿,面皮白净冲和,头上发丝半白,挽一个道髻,随意插上一枝竹钗。看去虽是貌不惊人,可天下中谁不知他艺业惊人,为人又极公正,自来无人不倾佩。
一阳真人当中一站,不言自威,南尼等向他唱个诺,正冲略一点头,随及朝公仲子等一望。他本是极为平静之人,道家讲清净无为,少私寡欲为修身之本,一阳真人八十开外于世间什么波折未曾经过,余独这大弟子向来待人和善,又极爱修身学习,心中早欲将这掌门之位相传,自己好落得清闲,云游各处。如今他身首异处,心中如何不伤痛。当下盯了公仲子眼,将大弟尸身与头颅放在一起,落了几滴清泪。冷冷道:“公仲子,我徒儿纵然与你天大恩仇,也不下此狠手“。公仲有强援相助,还是不由退了一步,眸眝道:“好你个牛鼻子老儿,我等没上武当找你麻烦,你等却和着魔教要和我过不去,如今你不交出子午剑,休想离开“,南尼等一听,各人皆知这剑乃魔教所有,与王刀齐名,乃中原武林正邪间的两大圣物。但如何又在正冲道长手中。只听一阳真人道:“别说老道没有此剑,便是有此剑,也不会落别你这贼人手中,“。说完风驰电掣的欺到了公仲子身前,一个侧肘加一个地膛腿,也把公仲撩料翻在地,亏公仲子一身使毒的本事却不济半点用,同时伸出食中二指公仲子已软塌塌的被点中肋下穴道,半分力也使不出来,便是欲言也是吃力。公仲子身旁的白红二人见势不妙,一攻左,一攻右,齐向正冲攻到,那边南尼也与贼人等动起了手,只见正冲一路太极长拳使得中正平稳,那二人却是一招快似一招,二人相互配合得丝丝入扣,嫣然如一体同胞。正冲以慢打快,敌越快正冲越慢,便是如此,正冲气场也越大,片刻仿如整个天地都慢了,一花一叶,一点风吹草动都慢得几乎要窒息,只见正冲身子一抖,太极拳中的一招野马分鬃,瞬间连着身旁高树的落叶刷刷而下,那红衣和白衣二人也被震得连退了好几步,她二人手中各使一对斧钺,稍一滞,又相继攻了上了,她俩生于东瀛深山,从小得一异人相授,二人相配合习得一对鸳鸯钺,阴阳相谐极为厉害。南尼等本毒染在身,与众贼酣斗一处,本觉吃力,公仲子在一旁心悸未定,心中踌躇这正冲老儿功夫了得,适才一击,心中烦闷不已,气血塞滞,不能用劲使毒,见众人斗在一处,便一步步向门挨去,欲趁此逃走,来日后图。正冲见此,袖风一抖,从二人攻势中腾身而出,一枚扣扭击中公仲子左腿股穴道,劲力到处,公仲子也合身跌倒在地。正冲跟着回身,双掌推出,飞柳拂风带过二铖面门,红白二人挺钺抵挡,只听喀嚓二声,双铖齐折,跟着二人连退数步,各吐出一口鲜血来。二铖站立不定,彼此对望一眼,知道在劫难逃,忽然二人双眼上翻,显然自绝胫脉欲亡,说是迟那是快,呼呼二掌,二人眼耳鼻渗出鲜血,睁开眼来,只见一个短发老者站在二人之到,身着怪异,双手握着把东瀛刀直指正冲,二人下跪各自用东瀛言语叫了一声师尊,显然二人性命无忧。正冲见多识广,一见此人装束,便识破了此人出自东赢忍术一脉,心知不可小觑。当即踏罡定步,飘然若风的凛然当中,只见眼前一恍,那怪客却在正冲身前左腾右挪换了到了前后左右四个方位,只有一瞬间,凭着定力,正冲与那老者已相交了数招,到得第十招上下,正冲正待迎击,却见场地空空,那红白二人和那怪客早已不知去向。
南尼等因身体中毒,与众贼酣斗体力难支,渐落下风,众敌如饿狼般恶扑狂吠,见己方来了强援正自得意,却不想那忍者与正冲虚交十招便自逃之夭夭了,一干人见势,那有不脚底抹油,溜之大吉的。只苦了那公仲子被正冲点中腿间穴道动弹不得,只是满脸怒气的盯着正冲,便在此刻大门外又奔近来几人,当先一人披头散发,一身血迹,大踏步的堵在门口,剑影间已斫死了几了欲从正门逃窜的汉子,一见地上的公仲子便提剑怒气勃发的奔了上去,只见他手起剑落,公仲子正要了账。正中身子一摆,顺势在剑身上一弹,这一剑便欲公仲子身子差了数寸,斜斜身侧滑了过去。南尼等不识得这人,只听正冲道:“冉庄主,这是何为?此人已没老夫点了穴道,现下已是逃不了的了“。此人正是四方庄主主冉成剑,他听正冲如此一说,颇觉有理,便用剑抵主公仲子胸口问怒道:“公仲子,人称你为毒圣,当真卑鄙,我只问你现下我的两个儿子和一名女儿在哪里?或则.....或则....哼哼“不由的冷笑一声,他此刻想到自己的儿女,心中也颇为踌躇。公仲本待闭目就死,此刻见他睁开眼来,忽然郎声大笑,笑声颇为诡异。笑声倏忽顿住,只听他道:“我公某岂畏你这江湖魔教,只可恨的是如今的名门正派竟和你等同流合污”。他此话如此逮毒,显然是说给正冲听的。冉成剑一怒,剑尖已挺进胸膛半寸又即止住。他转头向正冲盯了一眼道:“我冉某行的正坐的端正和他等方门正派无半点干系。“公仲子听他之意,正要用言语激他,便道:“即然如此,你冉庄主也算是魔教长老之一,你要知你儿女下落,我等何不换个角落再谈。“冉成剑道:“正好“。作势便要去拿公仲子,正冲上前阻住忽道:“冉庄主,且慢”,冉成剑目眦欲裂道:“道长,你与我救命之恩,但我儿下落不明,如若阻我,还请取了我性命去罢“,说罢闭目举首,傲然不拒。和冉成剑同来的还有几名弟子,此刻纷纷拨出手中兵刃,上前护在冉成剑当前。
南尼在一旁听得真切,此事相关正邪纠纷,她乃峨嵋掌门岂有不维护正道名誉的。当即刷的一声拨出剑来要冉成剑等人动手。正冲心伤爱徒之逝,他早知冉成剑乃魔教十长老之一,但素知四方庄在江湖上声名远播,扶弱济贫,人人敬仰,由是那日四方庄焚毁之际抢先救出了他。当下婉然道:“冉庄主,听老道一言,且其受那公仲子所激,今日你我先暂放下正邪之见好不,我这里诸位朋友都染毒在身,不能托大”。正冲子当时跃进人群便已见到南尼等神色间隐隐黑气,知是中有剧毒,又知这公仲子为人阴狠,早猜中了七八九。冉成剑向众人打量一翻,的确属实,心想今日也只好放下正邪之分,任他公仲子如何说,当下向正冲点了点斗。
正冲向南尼等稍一示意,一干人便将公仲子围了起来,只听冉成剑向身二人道:“先将这厮绑了起来“,二人点了点头,取出绳索向公仲子套去。
正冲伤心不一,进入堂屋将徒弟魏识风的尸体拼在一处,落了几滴老泪,他于前时日在四方庄附近见过祸护法,二人见过面。
一阵风起想起,祸护法于一旁见到到正冲伤心,心中也不由难过,又见众人围住了公仲子,便收起兵刃来,走道正冲身道:“正冲请节哀,这边随我来,魏兄的公子正在此间。“
只听呀呀两声,正冲心中微顿,随即散身奔出堂来。只见人丛中,公仲子身旁二人倒在地上呼叫不止。冉成剑正要俯身相救,这时众人知道公仲毒害,忙忙止住。
南尼见公仲子如此毒辣,没想到衣衫上到喂有毒物,心中不由气愤,虽然见中毒的是两名魔教弟子,也不免飞起一脚朝公仲子踢去,公仲子颇于穴道被点,南尼这一脚又使足了劲力,当场一口鲜血吐出,晕死了过去。
此刻葛护法从内堂扶出一人来,正是魏识风之子魏琰,他躺在床上迷糊中闻得打斗之声,又听得祖师爷说话,便挣扎从床上爬起,扶着墙头往外挨着出来,葛护法一见,上去将他扶住。经过其父身旁,见其身异住,脑中不由一阵晕眩,好一会儿才问葛护法:“我……祖师爷爷来了么,快......快我要见他。“行到门口,正冲已然见到满身是伤的徒孙,悲喜交集。魏该正要下跪,他上前一把扶住,见他神色憔悴,暗运真力从手臂向他传去,一面道:“孩子,没事吧“,魏该点了点头,显然受伤严重,又加上此刻徒孙相见,心中欢喜涌动,早已说不出话来。魏琰被扶到堂上坐下,片刻,方再向正冲言道“祖师爷爷,我爹爹他怎么死了,贼人好狠呀“,正冲知道此刻这徒孙尚需好好修养,不可动了真元便道:“该儿,你好好休息,祖师爷爷在,迟早会手刃了这仇人的“,冉成剑在一边见了魏琰,却是此刻才知他是武当门人,其女冉慧与他情投意合,又见他一表人才,心中早许了八九分,此刻见此,心中虽然犹豫,但还是不由上前道:“琰儿身体怎样,慧儿他们呢“?他着急问儿女下落,不免向魏琰问道,魏琰坠落涯间人事不知,却叫道如何回答,心中虽然焦急却只能无耐的摇了摇头。
葛护法扶魏该到内房休息下,正冲相随进去。便在此刻正冲二弟子马识途,三递子邱识晋,也相及赶了来,他此次下山,本待下山相救南尼等,众人下山来分头寻找,这才使大弟子识风落了单。
魏识风的爱子最爱游荡江湖,至这年初下山后便未曾回过山来,识风下山一是为了相救南尼等,二也是要这孩子带回山上好生习武才是。他先日收到魏该来信,信中表明他在这四方庄上为客,要诸位师伯勿要挂大牵,但这翻下山魏识风当然要借机到四方庄管教管教这不思归的爱子。于是正冲师徒四人各人分道打听南尼等下落,却不想中途变生不测,那日心中惊跳,勿又梦中遗汗,心知有事,见南边一路昏沉,连忙飞身奔来,这不想中间见到的却是大弟子身首异处的惨状。
马识途,罗识晋,与正冲相见毕,又见得师兄惨状,各人心中皆伤心不已。南尼与陶牛,司马兵等各人上前抚慰一翻,接着南尼向正冲言道:“正冲掌门,节哀顺变,眼下这里无事,我等许多江湖朋友中毒还在此间的客店,如间这公仲子贼人即已捉到,贫尼斗胆相邀这位冉剑士一起前去,让这公仲子了众人之毒,方好做个帮手,提大伙儿除去这帮东瀛恶贼“。正冲听如此说,知道群雄安危重要,便向南尼道:“南尼道姑说得正是,现下应贫道的三个徒儿走一遭如何,待老道料道识风的后事便赶来。”南尼点头表赞成。诸人当到抱拳与正冲作别。
时交正午,众人粥米未沾的赶回,冉成剑向手下弟子交待一翻各自离去,他也随后和南尼等向客店投来,路上多有识得他的名众,早已闻知庄上火起,各人便都纷纷围上来安慰。
南尼与马识途,马识晋相识甚深,他等算来也是同辈,只是早年南尼的师父休玉师太逝世较早,派中人一至推荐她为掌门,加上她乃休玉师太的大徒弟,自然而然的便登上掌门宝座。三人路上相谈一些别来情景,说到魏识风时各人心中又不免黯然。
众人转过前面茶肆,只见那边迎面过来一名花子,全身带伤,见了陶牛司马兵正要躬身,却不由的就地倒了下去,陶牛司马兵二人连忙蹲身相扶,那花子气息粗重显然受伤甚重只听他道:“二位长老,快快,来了强敌,在客栈“。南尼史玉二人听如此说,不免心惊,当先向客栈飞奔而去,武当三子见势也跟了上去,司马兵忙上陶牛商量道:“陶长老,就由你和葛护法照顾这位兄弟,将他带往分舵养伤,再带几十名兄弟接应我等,司某先去看看状况,如何“。陶牛知思马兵用意点了点头,司马兵见此,起身向南尼等追去。
司马兵稍晚片刻到达客栈,进得店内,只见南尼和史玉已上上下下找了遍,客店空空如也,连小二和掌柜都消失无踪了。司马兵忙问:“这是怎么回事“?南尼史玉皆摇头不知。武当三子也从店外奔了近来,三人都道:“前前后后都找过了,没一个人“。
各人心下纳闷,见满屋都是打斗狠迹,一片狼藉。司马兵再仔细一看,只见那颓倒的桌椅下,显然有人刻意动了手脚,走过去掀开来,木桌下原来有人曾于打斗之际,留下了信号,南尼,史玉,及武当三子上前一看,却半分不解。司马兵道:“这是他丐中兄弟所留暗号,旁人不知底细,当人不解,此中意指众人被一怪客所掳,向南而去,中间又说到公叔子先生眼下却是不知去向“。各人一听,南尼等皆感诧异。
只听店外一阵脚步之声,跟着走进一名老者来,那老者见店内情形十分吃惊,这边又见到南尼等,忙问道:“师太,这是出何事了“。南尼一听此老声音十分热悉,定睛一看,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公叔子。忙道:“公叔子先生如何变得这生模样。“此是公叔子形模相比昔日却是神形焕散,脚步蹒跚,昔日一张俊朗丰盈的面孔,此刻全部塌拉着。公叔子对自己形变化半分未曾察觉,此刻听南尼如此说不过一笑了知而已。
南尼见公叔子好此便道:“先生却也不知此间发生何事了吗“?
公叔子摇了摇头答道:“我师弟行事毒辣,他以三日为限,眼看到期,老夫知众位英雄心中忧急,昨夜便悄然带着童儿出门一趟,到西山一名相熟的医师处,查些药石,这一去真还有所得“。众人见他脸有欣喜之色,知道他必然成功找到去毒之策,当下心中一喜。又听公叔子继续言道:“我师弟用毒之烈,终还有降物,老夫如今已找到解毒方,早些时便分排童儿回来,老夫得解药方可返来,不想此刻回来的晚了些,想必违师弟的三日之期,他动了杀心唉“。众人听公众子如此说,知他尚不公仲子被捉一事,当下由南尼等一一讲了。公叔下听后叹道:“我这师弟终还报应不爽,师太不知他现在何住“。说音刚落,店外又奔进三人来,当现二人正是刘少峰,刘少勋兄弟二人,过后是华县捕快陈气,刘少峰听公叔子这般问来,又见他形容老迈不知是谁,便道:“这位先生高姓大名,不知寻公仲子那厮何为“。公叔子是认得刘少峰的,便道:“刘大侠,不认识老翁了“刘少勋见机明了,又见南尼对这位老者面容温和,实是相识的。当即道:“公叔子先生,你让我们大伙找好苦,你这脸是怎么了“公叔子摇了摇头,示意他不必多问。刘少峰已认清,此人的确乃不二的公叔子。当即道:“得罪,先生不知为何昨夜不辞而去。“公叔子又复述先前之话。刘少峰道:“我等见先生连日闭门不出,即然三日期限先过,先生就不便再劳心费神,这众多朋友来到先生门前要相劝先生,不想敲门等了半日,先生迟迟不出,大伙儿都觉古怪,一时莽撞进到屋子里,却不想先生已不知去向,我等先生乃是光明磊落,大明鼎鼎的好汉岂平白失踪,因大伙有毒在身,今日他公仲子要来,也不来让他小憔了咋门,众人商议,我绣刀门人即多,眼下便由在下和其弟及陈捕快先到外面查探先生下落,不想其间发生如此多事,先生没事便好“。公叔子听他盛情也自责道:“也怪老夫无能,到此刻才思解出解毒之法,害大伙儿担心了,“说完心不免恓惶。
原来公叔子为思考出青翠含雪神烟之解毒之法,三日内翻阅医书,费尽平生说学,他心中自知这神烟乃古老相传之法十分邪门,如今历经几朝几代,古人许多制毒解毒之法早已散佚,而他这师弟另有奇遇,为人又聪惠敏捷,如今这奇毒落在他手上,自必跟加的古怪。好在公叔子博学见广,二十年来一直在了解此毒性,偿试了上百种解毒之法,虽然未得告成大功,却也获益良多,那****亲身试毒,巳是为了解除这奇毒毒性里最难解的一道谜题,三日里他忽喜忽悲,加上身上奇毒相侵,终于费尽心思,殚精竭虑,忽忽然骤成了一古稀老人,却也破了这道谜题,失之桑榆得之东榆,心有所补,也不惘然。
刘少峰显然并没有责怪之意,南尼等便相劝道:“如今得设法救出众江湖朋友,及各派弟子才是,公叔子先生请勿自责“。刘少峰上前一步向诸人道:“适才我等路上与陶牛长老相遇,他道正冲道现下已到丐帮分舵,他们已知道了此间了事发,叫我等过来接受诸位先到分舵商议营救才是“。武当三子见眼下师傅即然已到了丐帮,马识途道:“他老人家即如此说,我等还是先到分舵商议才是“。众人皆都赞同,一路向分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