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帮帮众遍布天下,而今又是饥荒之年,丐众更是倍增,若没有一个如此大的仁义之帮约束,想必大汉的天下早就因此颠覆了。司马兵引着众人往南边而行,只见路上许多人拖家携口的往这镇上行来,只听有人道:“东边这么快便带打起来了,哎,这会恐怕又只有咋们老百姓遭怏咯“。跟着另一人道:“这东瀛贼子真是可狠,岳家军守关,只怕是出了内贼才这般节节败退吧“。说吧,各人不由一声叹息。
这边司马兵和南尼等一听,都不由暗惊。武当派子弟向来关心民生疾苦,马识途,罗识晋纷纷卸下银囊,散给众逃生的民众。马识途拉过一人问道:“这位大哥可有听说这内贼是谁不“,那人向马识途等一打量,见这一群人手握兵刃,心里害怕,只是摇摇头,匆匆携着家眷走了。
刘少峰听马识途如此问便道:“马兄,此人刘某识的,正是我刘家的大仇人,东瀛的卧底贼子,皇帝小儿的宠臣,庞太师是也“。马识途罗识晋二人不知究里,刘少峰当下把在华县相救南尼一节说了,只听罗识晋道:“庞太师这东瀛贼子,真该受千刀万剐,我中原皇帝待他不薄,此人真无半点情谊,待有机会,贫道定要割了贼子人头,以告世人。“刘少峰道:“相告道兄,还烦道兄勿与刘某争抢,此贼乃我家大仇人,刘某必然手刃此贼,方解心头之恨。“罗识晋道:“家仇国恨一起算,好好好,来日贫道若捉得了,必然交给刘大侠亲自了结此贼“。
众人又行一阵,忽见前面一座饭庄,庄门前围着许多的难民,许多花子也夹在其中。此刻时过正午,众人早已饥肠辘辘,许多人闻到这边饭气香味,早已围了过来。那饭庄叫了两个大汉守在门前,不叫放进任何一个穷酸模样人入内,穿作稍逊一点便被堵在门前,或则掏出了银两才能进去。只听一个老妇在门前告道:“二位大爷行行好,进去跟主人家说说施舍点吃的给老妇吧,老妇和这个孩子已经饿了三日了“。那二人只是不理,老妇见苦苦哀求不得应答,又见庄内一位客馆大腹便便的吃完饭正自歇气,桌上尽是残羹剩饭。老妇眼馋,便要往里面闯去,那二人实在受不了,伸出手便是一推,不想这一推将老妇推倒在地,当场便晕倒了过去。
南尼众等岂有不管之理,刘少勋觉得这二人实是可恨,当先上前道:“,大丈夫本该扶弱济贫,见危解困,你二人这般也太无理了。“说着一伸手上扇了二人各一个耳光。二人都是武行出生,手上有颇些名头,却没看清楚他是如何出手的,更不用说闪躲了。二人心头不服气,挺身上前左右夹功刘少勋,刘少勋那能将这二人放在眼里,抬腿间,又提飞了二人。
此刻惊动饭庄内掌柜,急急忙忙的出来,陪笑道:“诸位客馆,且勿动手,不知二位兄弟如何得罪了各位,还请息怒,里面请,里面请“,他早见到了这二人与刘少勋相斗,惘自斗不赢,当下不敢生事,忙把诸人让进庄内。那二人见合斗一人尚打不过,自觉丢脸,向掌柜一挥手,道了句告辞,径自去了。
掌柜将南尼让进店内,刚坐定,刘少勋打个招呼,示意庄外的众难民都进屋来,掌柜冲上前来忙要制止,刘少勋使个眼色,掌柜知道不敢,忙使呼小儿向各人斟上茶来。庄外众人初时还畏手畏足,见先前那倒在店外的老妇被南尼扶进店去,南尼叫了各叫一碗面条,那老妇和孙子正各自呼呼的吃着,十多人不容分想当先涌了进来,此刻厨下早已备上了二十三碗放在一边,此刻各人抢上一碗各人也不用筷子,手抓着便吃。
南尼等也各吃了一碗,她见众难民,吃过饭便各自走了,付了饭钱也正要离去,只见掌柜的上前道:“各位大侠,不是小的不愿施舍给他等吃的,只是连日,他们天天到我在上乞讨,人数一日比一日多,老夫众有千金的本钱,这般也给折完了,午前小的便有舍过一次粥了,可是人数太多小的家财有限也只能这样了。“那掌柜的说着不由两眼泪水夺眶而出,噗通一声在南尼身前跪下。
南尼等皆以除强扶弱为行侠之本,见他如此,看来是有什么苦哀,忙扶起来,罗识晋道:“这为掌柜有话慢慢道来,不必如此“。店内几个伙计收拾了行衣,正打算要此离开,见掌柜的如此,我等也无处去,几个伙计也相继跪下,众侠士皆一一扶过。
只见掌柜低泣道:“小的,前年随舅家,外出做生意,赚了些本钱便落脚此处开了这家小店,南来北往,生意也还算兴隆,“只听他声音呜咽,下文难续,南尼就颇不耐烦,罗识晋倒语声温婉,说道:“掌柜你起来,有甚事慢慢说,勿要哭泣,我等都是救死扶伤的侠义之士。“
掌柜继续道:“前些日子,官府便来了人,说大人要新添了一房姨太,这两日就要过门,见我这地方,风水奇佳,昨日不由分说的便来了一拨衙役,限小的三日便搬走,小的一时不曾答应便拳打脚踢,这些日吃了不少恶棍“,说不了便揭起衣衫,到处都是淤青,“小的这生意本不待做了,正准备遣散店伙,不想先前那两人领了个胖子一早便过来,东看看,西看看,吩咐小的说过两日知县要亲自来视察小店,叫小的早早收拾走人,小的只是不愿,心中又怕,便只好小心侍奉,那胖官人刚才还在此,见英雄等与门前二役一场打斗,功夫甚是了得,便悄悄溜了“。南尼道:“这等欺压百姓的狗官,理当宰了“。南尼等都道:“掌柜的你莫走,我等为你做主“。掌柜的点头连声称谢,随即又吞吞吐吐道:“只怕他等人多势众,英雄不是对手。“南尼打个哈哈,将剑往桌上一拍到“他等来一个,老尼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掌柜的心中只是忐忑,刘少勋道:“掌柜的再莫担心,快搬出吃食,再施舍些这些民众“。掌柜连连点点头,招呼伙计直奔厨下去吃食去了。
这边众人计议,刘少勋道:“那两个泥腿子被我等打败,必然回县衙领人去了,我等只这里等就是了“。南尼点头称是,司马兵略一思略道:“不可,这边难民如此多,恐那等官兵不仁,残害无辜,不如我等打上衙去,带了这掌柜的做个对执“。刘少峰做个铺头,知道官场事记道:“司马兄,说得对,凡事讲究个理直气顺,一来百姓称服,二来也不违侠义之心。“马识途极重侠义,听刘少峰如此说也道:“极是,只是眼下我头首要之事,却是追寻各武林同道下落,只怕稍晚,各人遭了贼人毒手“。一旁冉成剑为追寻爱女下落,心下焦虑不已,见众人如此计议,便起身道:“冉某不能相随各位,爱女下落不明,且先行一步“,众人正待婉留,只见冉成剑将身子一众,轻身飞出,向东边急奔而去。罗识晋道:“冉兄好是急燥,师太,不如我等且让司马兄护着公叔子先生先行到分舵,说明此间情况,待此间事了,便去与正冲道长及诸位丐帮兄弟会合“。南尼点点头。一旁公叔子从袖笼一阵摩索道:“诸位,我师弟虽是找到疗毒之法,只是现下众人不得身闲,老夫身上暂配得一些药丸,能稍缓毒性,待此事了,老夫再替诸位祛除毒性“,说罢淘了几粒药丸,各人分吃了。众人精神略振,史玉被毒性所扰,一路上克制,此刻方得言语只听他向司马兵道:“你我得沿途留下记号方好,以便大伙儿相聚“。众人皆点头称是,当下计议停当,各人便分头行动。
时交未初,还珠城乃属北方一带,天气早凉,这午后一阵风过,那叶儿簌簌落下,便又多了一分秋瑟气象。南尼领着大伙儿往县街奔去,那掌柜的却在前边引路。众人转过一处林湾,前面便是镇首,一座迎来送往的牌坊下,三匹黑骢马迎面而来,后面随着一大群捕快,南尼等一见早是心惊,它其中夹杂先前与刘少勋恶斗的捕快认得南尼等,一见他等,上前便与为首一人吱吱乌乌说了一顿,却不想为道那一挥马鞭,反铲那铺快一下,疼得他嗷嗷直叫。
南尼等认得明白,除了那为首的汉子,其余二人分明便是红白二钺。二钺也是一呆,昔日一战败在正冲手下,尚心有余悸,冤家路窄,二钺心意相通,此刻唯速战速绝方好。
南尼等早已兵刃在手,随时待战。二铖于马鞍上飞身一滚直袭南尼,更着其余人等也加入混战。真是一场好杀,峨嵋武当驰名武林百年,名不虚传,刘少峰乃秀刀门传人,二人武艺也非平庸,他四人以少敌多,众捕头你抢我攻,也难得风头。唯那二钺窜高伏底,相互谐和,两双钺刀使得密不透风,若论单打独斗,若南尼全身泰然,无毒加身,也略胜他二人一筹,此时却不及。武当玄灵子马识途功力说来也尽得其师正冲真传,他四十余岁,武当派功夫讲究内家修身练性,闭关参禅,自是年龄越大,功力越深,而罗识晋为人聪慧,天资甚好,加以日益勤修苦学,功力与其二位年长的师兄相较其家不差上下。众捕头般人多,若不是他侠义为怀,不愿伤及众捕头,左右受到牵畔止手下功夫便收敛了三四分,仅此单凭他和南尼二人便足下对付二钺了。真是好汉敌不过人多,刘少勋一把铁扇舞得风雨不透,护住全身,时不时点倒一两名捕快,此刻相斗已不下一个时辰,天色渐暗,雷雨忽至,各人心下焦虑,便在此刻一团黑影卷入了战阵,片刻胜负殊判,二钺见那人出手招招都招乎到众押役手上,若不是它手下留情,只怕是横尸当场,二钺已认得清楚不是别人正是武当掌门正冲。
正冲箭步直上,二仪化四象,似快犹慢的接住了二女招式,双钺犹如生根般黏在正冲掌风之下,正冲左右横扫,已然将二女制住,二钺心知不妙,互使一个眼色,突然二人左掌合拢,啵的一声,各自一口鲜血向正冲喷去,正冲未辩明二人此欲何为,当即卸下手上掌力,后退数步,便在此刻二钺身后各窜出一名蒙面黑衣刀客,双手握刀,身子斜倾,做进攻之势。正冲一定神,摆开架势,呈阴阳并进之态,此乃太极的起手势左右分鬃,蕴含无穷无尽的道家玄奥。
雨势逾大,刀光闪烁间,二名黑衣人已向正冲各递近了数招,正冲以慢击快,二黑衣人无隙可趁,左挪右移,已然是占了下风,正冲看得明白,二人下盘虚浮,刀法虚无缥缈不出片刻必然败下阵去。
红白二钺情知此二人乃她两分身,不能持久,当即趁正冲无遐旁顾之时,抽身一跃便要逃走,南尼等见势,便要拦及,无耐身遭毒气所浸,劲力不能收放自如,此刻众是有心,已是难以阻止。正冲看得明白,掌风一收,敛住心神,只见得数枚雨珠滚如卵石般向二钺投去,便在此刻二名黑衣人也同时向正冲攻到,双刀前后并近,封住正冲退路,眼看正冲便遭不幸,南尼等一阵嘘唏,马识途,罗识晋同时抢上,便在千钧一发间,正冲稳住身形,一招“风扫落叶”身子左摇右摆,衣带幌动,劲力过处,二团黑烟束拢,二名黑衣人就此不见。正冲一楞,心下已知此乃东瀛幻术,号为血影分身术。
待回转见那逃跑二钺,几枚雨卵及处,只见红衣钺一个跟头栽倒雨中,身周几处要穴已然被点;白衣钺功夫比红衣钺功夫略高一筹,见红衣钺倒地,当即腿上用力向前窜出数丈,待雨卵追至势道已缓,一提身躲过攻势,飞身跃上近前一匹马鞍,蹬腿向还珠城飞驰而去。
正冲制住红衣女钺,一干捕头见势不妙,早欲溜之大吉,苦耐功夫不济,一个相继被击倒雨中无法动弹,唯有数名功夫尚好的捕头缴幸得脱,却看那客厅掌柜在一旁吓得魂不附体,南尼等便放他回转客店去了。
雨势稍驻,南尼见那红衣女钺颓倒当地,便欲举剑上前结果那厮性命。刘少勋上前举铁扇格开南尼手中长剑,南尼脸色铁青道:“你做甚”,刘少勋道:“师太不觉有些古怪吗”南尼道:“有何古怪”。刘少勋道:“此前红白二女被一神秘人救走,如今又忽的又与这一干捕快一块,此间必有奚巧,还需盘问一翻才是”。南尼定神一想确有道理,正冲在一旁与诸弟子寒喧过后,只听他道:“言之有理,师太你且盘问盘问”,南尼点了点头,当即道:“贼女子,还不如实招来”,红钺木讷不言,见南尼凶险,口中稀里口怪说一串言语,原来此乃东瀛之语,众人无人能解,只听一旁捕快道:“各位英雄饶命,这位女主乃是东瀛人士,不解中土言语,乃我府知县所请上宾。”南尼心中不解道:“即为东瀛贼人,为何尔等又奉为上宾”只听捕快续道:“诸位有所不知,前些时日府上来了十几名江湖朋友其间便有几位东瀛人士,这红衣女主也在内,他等奉上拜贴,自我引荐,县老爷本欲不见,其中有一位朋友却与县老爷有旧,极是要好,老爷让这位朋友大厅相见,说了些厉害言语后,老爷便极开心的迎进了这几位东瀛客人”。南尼见他说得不明白便追问道:“什么利害言语”?众人也是不解,只听捕快道:“小的也不是很明,隐约像是,我朝大汉在北方失利,东瀛节节胜利,许下老爷极为重要的承诺,怕是县老爷为利所惹吧”!众人听他说得有理便不再追问。南尼见红钺并无所用,便挺剑刺向红钺,刘少勋再次拦剑道:“师太且慢,我有一计”,南尼听他此言,又望向众人,皆不知计从何来。
雨势又大,此刻众人都躲在一棵树下歇雨,刘少勋向众人道:“如今诸位不如换上这等捕快衣裳,悄悄混进府去一探竟尽如何”,刘少峰听三弟如此当即点头称是,其余人等皆以为可,唯罗识晋为人向来谨慎便道:“只怕府内戒备不容易混进去”只听武当掌灯接着道:“所以这位刘兄弟才会留下活口引路,让府内人放松戒备”此刻众人不由同时称是,刘少勋道“这红衣女不会汉活,还得留一名捕快传言,这般才会万无一失”,说着指了指先前那捕头,众等也点了点头。
此刻众捕头和那红衣女子躺在泥泞中动弹不得,雨水形成沟壑从他等身旁流过,罗识晋上前解先前那捕快身上穴道,令他将众捕快拖到另一处树荫处避雨,那红衣女子颇丰,性子甚是刚烈,待那捕快上前正欲挪动她明,只见她恶狠狠盯着那捕快,似是要一口生吞似的,捕快不敢上前。无耐,正冲指上劲力使出,两粒雨珠分打他腰膝二穴,领她下盘能够活动,不够危挟到众人。
那红衣女子起身刚要挪移,此刻只听得远处嘚嘚马蹄响声,史玉,陈气,飞身上树一观,一群江湖人士身披蓑衣的正向这边奔近。
史玉,陈气二人跃下树来陈气说道:“共有十余匹快马,朝这边奔来。”,史玉接道:“从身法看来功夫不弱。不知来者是敌是友,得小心戒备才是”。当即一干人不由的提高警惕,手握兵刃,随时待战。
片刻,一阵马嘶钻出前面树林,十余匹快马转瞬而至,那红衣女子识得当头数人,当即故作不理。
却说马上人等见南尼一众早觉其怪,但见红衣女子和那一干捕快颓倒当地,心中疑惑,其中数人便要勒马上前一探就竟,只见当头那人立马示意众人不要多管闲事,他等曾与红衣女子有些过节,此时倒不入置身事外方好,当下一提马韁反而加速驰过。
马蹄响处,泥浆四溅,忽见得马背上两人渐渐落后,跟着一拍马鞍跃起数丈,直向那红衣女子射去,来势好快。那二人身材矮小长相丑陋,不是别人,正是河西双丑,只听侯通道:“乖乖的,今天爷爷便要结果了这厮”,侯海忙道:“莫动,我来我来,看我的”,说着各人手中已然多了一对银勾,候通又道:“你来切脑壳”,侯通接道“剜心好,我来剜心”。侯海道:“还是我来,我最拿手”,候通抢道:“这活儿我做得漂亮,不晓得痛的”,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向红衣女子攻到,那想那红衣女子被正冲点中穴道,无法使出功力,那二人眼看就要攻到,那红衣钺不遮不挡,二丑知她攻夫厉害,茫然间便要抽刃回身。一旁南尼听得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混不把旁人放在眼里,见他二人便要对红衣女钺下毒手,当即提剑拦上,支开了二人手中银钩,通海二人本在犹豫,见此反而变退为攻,数招下来见南尼招招护着红衣钺,便就明白红衣钺必然受制无法施展功夫,当即功势不减,候通道:“尼姑你快些让开”?候海道:“尼姑,不让开,难道莫不是你相好的”。南它怒不可遏,呸的唾了一口,当下手上加劲,岂曾想挑动内息,毒气蒸腾,不由的内劲无法跟上,二丑已看出便宜,双双银钩向南尼划去,此刻便是南尼躲得也无法再护得红衣钺了。正冲已看清二人家传路数,二丑向来在河西出没,未曾闻得干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今日他二人与我等无怨无伤,还是不多生事端的好,当下心想制住二人便行,不用要其性命,只见他身法一现,二人未看出正冲用何手法便已被正冲点住穴道无法动弹,侯海哇哇叫道:“是谁,你是谁,功夫谁此了得”,侯通道:“兄弟,看他这身道人打扮,莫不是武当派的”,侯海道“兄弟,他点穴手法正是武当派的”,二人不用多想齐声道:“武当掌门正冲”,正冲见他二人识得了自己身份当即道:“正是贫道”,双丑见势知是这仗必然吃亏了,二人不由相互埋怨起来,哥哥埋怨弟弟非要来捅马蜂窝,弟弟又开始埋怨弟弟,谁不好惹,惹到了武当派头了,不就是自讨没趣吗?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甚是热闹。
却说南尼被正冲救下,服了几粒公叔子所给丹药,调匀内息,见正冲制服了二人,自己便罢手不斗,忽听得正冲道:“不知诸位与这红衣女子有何过节”,二丑一听,转过话头,正要做答,不想适才他二人与南尼酣斗却未曾注意先前离去的十余匹快马早已挑转马头回来,当先那人却正是自西域而来的喇嘛鸠摩夆,他等息马一旁,静观南尼与双丑武斗,鸠摩夆但见得正冲出手,心中惊噎,暗想中原有四大高手乃是飘香一剑李轩阳,刀中圣手唐探,昔日丐帮帮主冰火神拳苏火山以及当今武当掌门一阳子正冲,且看这正冲当真非同小可,只怕我等无一是他对手,当即口喧佛号道:“阿弥托佛,贫僧乃西域人士鸠摩夆,久闻一阳子道长大名,今日得见,真是幸会,我等本于这女子无甚过节,只是早些他伤了我这二位兄弟,所以一时仇人见面,便要分出高下,性子急了些”,二丑见鸠摩夆回转,听他如此说二人便同时点头道:“正是”,鸠摩夆又续道那晚客栈因救公叔子而连同昆仑派掌门玄武同斗红衣女一事,他心知这些明派同气连枝如若提及剑武,此翻便可免去一翻争斗。
大雨已歇,天色渐晚,远处山凹里一群炊烟缓缓升起。正冲看下身遭,听鸠摩夆如此说,一旁南尼,史玉等点头称是,心想此间事应当早些了断便道:“这位鸠摩峰先生,即然如此你我并无什么过节,这二位兄台,也是一时急愤,你们去吧”当即解开二丑穴道,二丑全身麻木,印并不恼怒,待全身经脉活络,反而回转身来围着正冲赞道其功夫卓绝,武艺超群,马屁拍的甚响。
鸠摩夆马鞭在空中虚幌,示意二人上马离去,二丑向正冲等抱了抱拳道:“别过”,向红衣女钺哼了一声,当先跃马而去。鸠摩夆见二丑驰马前去,向正冲竖掌一合,也勒转马头,一干人相继驰远。
正冲一行待鸠摩夆等驰远,刘少勋方上前道:“正冲道长,我等还是赶快离去的好,只怕东瀛贼子前来救人,又少不了一场争斗。”正冲点了点头,刘少锋,陈气二人扒掉捕快衣裳,将一干捕快点了周身要穴使无法行动言语,丢进附近打谷场的几堆谷垛里,便道:“诸位穴道六个时辰后自解,还请好自为之”。
刘少勋转过又道:“天色已晚,此去还珠城尚远,只恐城门已闭,贼人识破我等行藏暗中伏击,何不如暂借到前面村舍一宿如何,将这身衣衫烘干,明日一早行动可好。”说完一指前面山凹个,众人点了点头。忽见正冲一口鲜血直喷而出,当即抱蒲打坐于树旁,却又连吐两大口,马识途,罗识晋大为着急,不由当即跪倒于正冲身旁,待正冲调了片刻内息止手问道:“师尊,可好”,正冲说道:“无碍事”一边又点头回谢了一旁众人殷切之情。马识途,罗识晋扶起师尊。雷声阵阵,似是暴雨又将来临,一旁林边尚有数十匹黑马系刚才红白二钺一众所骑,众人牵过马来,各人上马,一路迤逦向那村庄驰去。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