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我觉得自己的处境越来越糟了，我感到失望，感到自己好像被紧紧的压住了。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受多久，但我仍旧在不断努力的拯救着自己。我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需要什么，但我真的想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当我想要做什么的时候，也许我会不顾一切的让自己变得平静，然后在平静中思考着，也许我会发现从未有过的生命启示。现在我沉沉的睡去了，没有思考，好像什么都没有了。我想知道在自己睡着时会发生什么，也许我只能想出一些牵强的理由承认自己已经睡着了，也许我只是为了让自己感到心动，让心动成为一种指引。我正在尽可能的把自己拖入正轨，也许会出现两种相互依存的意义，即我是否睡着都只为了寻找到两种不同的意义。无论做什么我都必须要有充足的理由，我会疑惑自己为什么直到现在才睡着，为什么现在我要选择让自己睡着，可我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我什么都不知道。有时候我真的想要鞭挞自己，但不知道该如何鞭挞自己，事实上我根本就想不出鞭挞自己的理由。我一直觉得自己对所有事物都有着眷念情愫。我能想象到自己沉睡时的样子，神情沮丧，满脸窘态，好像失去了要继续下去的勇气。事实上，我已经做了充足的准备，我正向着一个更加清晰明确的方向走去。也许很快我就会感受到美好，再美好中我将不再有烦扰。美好是无法被预知的，也许我只能是想象着一种美好，也许我正处在一个无法去感受的状态中。事实上我感受到了许多，我的心开始不停的跳动着，身体开始不停的摇晃，就觉得自己好像更加坚定了。我不希望自己一直都是现在这种样子，如果继续像现在这样下去我真的会忍受不了的。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在做梦，也许我梦才刚刚开始，也许我根本就不该让自己睡着。我在竭尽着自己的全力，于是我额头上出现了汗珠，我觉得自己现在已经十分焦虑的时候了，我觉得对不起自己。我觉得自己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但我却坚定的认为自己是执着的。我想让自己在做任何事情的时候都是平静的，至少不会感觉到牵强。我在尽力让自己睡得沉一些，就觉得自己现在该做的就是不吵醒自己，也许我该不断的拉扯着自己。我知道自己能感受到什么，也知道自己应该继续沉睡着，至少现在不要醒来。我不知道自己是在梦中还是正经受着困苦。其实我一直都在提醒着自己，无论什么，首先要弄清楚，然后才能把自己置身其中。我应该明白，不是任何的状况都可以被清楚分辨出来的，我应该记得在自己迷迷糊糊的时候经受过多少困苦。我不知道自己做梦时是否觉得迷糊，但难以自持的心绪总是会油然而生。我很清楚记得自己总是有着无奈的神情，两只眼睛总是显得暗淡。也许无奈和难以自持不会再出现了，但我知道那是一种值得去留存的心绪。也许就从我做美梦的时候开始，我将把自己紧紧的拴住，让自己不再有任何的变化，也让整个现实的状况变得更贴近自己，让自己能去更容易的接受。其实有太多不切实际的想法将我弄得迷糊了，也许我梦见的都是不切实际的，也许我什么都可能梦到，也许我从来都没有做过美梦，我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在做着梦。当我感觉到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多时，就觉得自己是真实的，于是我开始相信自己，让自己显得更切合实际。我想到了自己的脆弱，就觉得自己的心会一触即碎，我想为自己感叹着，因为我能坚持到现在是很不容易的。也许就难以自持的感觉使得美梦破碎了，更使得我无法分辨现在是否真实。我想要抱怨，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去抱怨，也不知道该抱怨什么，于是在心里积压却无法吐露的许多感受让我难以忍受了。我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多了，我已经想不出还有什么会比现在的状况更让人无法去接受了。我在攀爬石壁时也没有流过像现在这么多的汗，我无法相信现在的状况会比攀爬石壁时更加艰难。我很清楚现在处境的艰难，也很清楚自己将朝着怎样的方向继续走下去。也许现在我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我不能再总是想着自己的遭遇。也许现在的状况是我长久遭遇的一次彻底体现，我将重新感受着那些难以忍受的困苦遭遇。我无法确定自己现在的遭遇是否真实，但我已经承认了这就是真实的。我看到了自己摇晃得更加厉害的身体，也看到了自己无助的神情，就觉得自己现在更加困苦了，事实上我又开始怀疑自己经受的是否真实。也许我该承认自己做梦就是一种困苦，事实上困苦已经无处不在了，我已经没有了可以躲避的地方，现在就只有去忍受着困苦。忍受困苦也许就是生命的一部分，忍受困苦让我感到心痛，心痛让我难以继续下去。我真的已经无法再忍受了，我心想着。于是我睁大了眼睛，久久凝神注视着，我知道自己必须要沿着眼前的道路走下去。我好像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做梦，也许我仅仅就只睡了一小会儿。当看着一片晴朗的天际，看着雾气已经散尽的前方，于是我放开步子向前走着，走得很快，我就想着要一鼓作气走到尽头。我为自己感到兴喜，为摆脱了困苦更加使着劲。我摇摆着双手，迈着宽大的步子，心里不住的涌现出一种热血沸腾的尽头，也许我将清楚的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也许现在就是我应该竭尽全力的时候。我在感叹着，更在为自己找寻着更清晰的道路。我觉得已经没有什么可以阻挠自己了，因为我不再是犹豫的，也不会再为什么感到困惑了。我感到了一阵欢快轻松的呼喊，那是源自内心的声音，在身体里不断的游离着。我试图控制着自己，可身体就像灌满了力量，我开始毫无保留的使着劲。我对自己说着，就是要像现在这样。我是多么想要证明自己已经倾尽全力了，可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否倾尽了全力。当我在想象着尽头是什么样时，我好像看到了美丽的山峦，也看到了缓缓流淌的溪流，看到空气中的静隘。我想要感叹自己正置身在一幅美丽的景象中，但很快那个念头就消失了，因为我觉得只有以平静的心去看待眼前美好的景象才能至使自己一直走下去。走着走着，我觉得自己已经融入到了美好的景象中，就觉得自己快被融化了，感觉自己已经走到了尽头。也许我脚下踩着的是一片净土，没有任何的污浊。也许现在的美妙感觉会化作一种力量，一种能够使自己神清气爽的力量。我将清楚的看着自己所能承受的一切，事实上我都无法确定自己是否能够走到尽头。我在美好的景象感到心旷神怡，感到自己所有的期望都实现了，那是一种深挚情感的延续，是对任何明确意义形成的最好表达。我会感到深深的眷念，那是对美好的一种感觉，是对美好感受的反复升华。我感觉自己现在是眷念的，但我不知道自己正在眷念什么。如果现在就是尽头，那么我根本就不需要再有情绪上的起伏了，在尽头不应该是情绪跌荡的，我应该在平静中去感受着尽头。在尽头有着最美好的向往，那会让膨胀的心得到释放。现在我该怎么做，我对自己说着。我不知道现在什么是值得的，什么是不值得的，如果现在就是尽头我会弄得很清楚的。每一次坚持都是对心灵的启示，是关乎到是否值得的准确判断，是对自己匆匆走过时是否有着美好感觉的把握。我一直都在找寻着不值得去努力的东西，直到现在我都没有找到，虽然我一直都在怀疑着，但我一直相信没有什么是不值得的。我需要为任何东西去努力。我对自己说着，我就在这里。我不是想证明自己走到了尽头，我只是想让自己知道什么是存在着，什么是努力着，什么是坚持着。如果现在真的是尽头，那就是存在的一种解释，是对自己的一种承认，是自己努力和坚持的结果。现实的状况让我感到了身心的愉悦，也让我满怀了期待，我知道现在不是尽头，现在只是开始。山峦叠嶂和葱翠的景象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看到的，我应该感叹着山峦的起伏，我要感受着自然的气息，于是我迷离的双眼感到舒缓。我想要一直看着眼前美丽的景象，然后让自己呆滞的神情变得锐利，以至自己可以看到任何一处的景象。也许我该想起那些让自己难以忍受的感觉，也许现在根本就不应该停下脚步，也许现在不是感受美好景象的时候，也许我应该趁着现在自己清醒的时候向前一直走。其实我对自己已经失望透顶了，因为我让自己陷入到了不断感受着美好的景象的窘境中。现在根本就不该去感受着美好，美好会使得我沉沦，会让我不再使尽全力，会让我不再想着要走到尽头。我已经感觉到自己身心的不协调了，不是因为身体在摇晃，是因为我感到如果现在想要继续努力会困难。身心不协调会让我站不稳，甚至会让我不知不觉走偏。事实上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不受控制了，我好像已经被美好的感觉冲昏了头脑。没有办法的，我心想着。我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承认了现实，更不敢相信眼前美好的景象竟然使得我头昏脑胀了。我看着缓缓流淌的溪流，心里是无限的感慨，因为溪流的清澈让我有一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当我看着溪流时，就觉得自己是在看着一种期盼的实现，一种情感的延续，一种追寻的结束。我觉得压在自己身上已经很久的重担卸了下来，但我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因为我感到一个更重的担子又压了上来。我不知道那是怎样的一个重担，但我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压扁了，也许那只是一直积压在心头被掩盖了的抱怨情绪。事实上我无法确定那是否切合实际，也许那只是头昏脑胀时产生的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也许从现在开始我将因为心头的重担而变得难以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