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儿先去安慰那个被抢的大婶:“大婶,你歇一会儿,交给我去抓他好了,他抢了你什么东西?他长的什么样子?”
“陆姑娘,多谢你啊!他抢了我的祖传玉佩,我本来想拿去当了,取点钱给我老头抓药的,可是······”大婶已泪流满面。
“大婶,这些银子你先拿去抓药,我去把那坏蛋抓回来。”芷儿把一锭银子塞到大婶手中,又从大婶那了解到那抢劫之人的容貌,然后沿路追踪。
芷儿追出城外,追进了山林,却没了那混蛋的踪影。
正在芷儿四处搜查的时候,听到了一声声“救命啊!”的叫喊,芷儿顿时心惊,心里想,难道又有情况?
不容芷儿多想,救人要紧。于是芷儿加快脚步往声音传来的方向奔去。
当她赶到那里时,没有想象中的某人处于生命受威胁的情况,却出现了她更不解、更惊讶的一幕。
她看到了什么?她看到了那个抢劫大婶的人(根据大婶的描述,芷儿肯定是他)。见到他似乎是很正常的事情啊,毕竟他是往这个方向逃的。不正常的是他竟然被吊在大树上,他的脚离地足有二丈余高。对于一个武林中人来说,两丈不算什么,而对于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来说,从两丈高的地方掉下,不死也断手断脚。这个抢劫大汉显然只是空有一身猛力,而不懂半点武功,所以他才害怕得要命,才会不停地喊“救命”。
更奇怪的是那块被抢的玉佩就挂在大汉的身旁。
这些不寻常的现象让芷儿的小脑袋好生费解。
芷儿想,难道是有哪个高人刚好路过将他制服了?又或者······他总不会为了躲我而自己爬上去吧?就算自己爬上去也不会自己把自己吊着啊。芷儿真的想不明白。
芷儿好奇地走上前,想看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发现树上钉着一张纸,纸是用树枝钉入树身的,足见其功力深厚。这时候芷儿心里觉得肯定是高人相助了。
芷儿取下纸一看,更震惊了!原来上面写着:
漂亮的女捕头,我们差点又见面了,可惜我有事要办,先行离开,没缘见面,送上一点礼物,作为赔礼。
残血
残血!残血?竟然是残血干的?他又出现了?半年后,残血再次出现,以一种不寻常的方式出现。
芷儿疑惑地望着那个大汉,他觉得要了解残血,大汉是唯一线索了。
芷儿仰头问:“嘿,是你抢了大婶的玉佩吗?”
“不,不,我,我,抢了什么?”大汉以为眼前一个丫头片子根本没能力把自己救下来,于是索性否认。
“你还不承认,看来你是不打算下来了。你可知道我是谁?我是太平镇陆大捕头,把你放下来是轻而易举的事。”芷儿心里来气了,“不过好象你没打算下来啊,那我走了,你继续喊吧,在荒山野岭里喊破喉咙都没人管你。”芷儿佯装要走。
“别,别!”大汉害怕了,“你先别走,有话好好说。”
“不走也行,看你能不能好好表现了,要是表现得好,让你下来,否则,你在这里等着老虎张口吧。”芷儿不说后一句还好,一说会有老虎,大汉就差没吓出尿来。
“老,老虎?你开玩笑的吧?”
“信不信由你,这个山头的老虎总是晚上才出来,前些日子才咬伤一个晚归猎户。”芷儿吓起人来可不是一般的厉害。
这下大汉彻底害怕了:“那那,那你放我下来吧,你要问什么我都如实回答你。”
“这还差不多,你先答我,不然放你下来你跑了我问谁去?”
“不会的,我保证不会的。”
“别废话,我问你答,再说废话我就走了。”
“好吧!”大汉长叹气,“快问吧,问完我好下来。”其实他心里说,你小丫头懂什么,我不能胡说一通骗你吗?
芷儿似乎看穿他的心思:“你别玩花样,要是有半点假话,你就等着喂老虎吧。”
“这,这,我怎敢玩花样啊,我的命系在你手里。”这次大汉终于老实了。
“好,我问你,是不是你抢了大婶的玉佩?”其实问这个是多此一举,因为那块玉佩就挂在大汉身旁。
“是我,我以后不敢了。”大汉以为老实承认了就会获得芷儿好感。
“倒改得挺快的,却不知有几分是真的。好,再问你,这个问题你一定要认真回答我,你能不能下来就看这个问题回答得怎样了。”芷儿叉着腰煞有其事地说。
“快问吧,我一定认真回答你。”
“那么干脆有点值得怀疑啊,好吧,我问你,是谁把你挂上去的?”芷儿现在才进入主题。
“这个,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他,他一闪而过,在我身上点了一下,我就动不了了。”
芷儿明白大汉是被残血点了穴道,继续问:“他长的是什么样子你都没看见?他的年纪是怎样?他的穿着是怎样你总看见吧?”
“这这,他跑得太快了,我从没见过跑得那么快的人,我没看清啊。”
芷儿一脸的失望:“你一个大男人也太差劲了吧?被人吊了起来都不知是谁干的。”芷儿损起人来那可也不是一般的强。
“我,我好像看到一点。”大汉也觉得要是一点都没看见也太窝囊了。
“看到什么?”芷儿急问。
“他好像带着眼具,他,他头上好像有一点白发。”
“白发?你是说真的?不骗我?”
“我怎敢骗你啊,我命在你手中啊。”
“他是怎样的年纪?”
“这个,这个,我可就看不清楚啊,好像是中年吧。”
“什么叫好象啊,不知道就不要说,不要误导我。”
“那我就不知道了。”
“你这笨蛋,什么都不知道,活该你让人家吊在树上。”
“那那,我可以下来了吗?”
“可以啊,你随时都可以下来。”
“要姑娘你你帮忙啊。”
芷儿狠狠地瞪了大汉一眼,飞身上去,挥剑切断绳子,然后把大汉提了下来。
下来后,大汉向芷儿深深一揖,感谢芷儿的救命之恩。
“你以后可别再干这种缺德事事情,不然下次不止喂老虎,还可能喂狼。”芷儿再次恐吓。
“不,不敢了,给个水缸我做胆都不敢了。我以后一定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你走吧,下次别撞在我手上。顺便和你说一句,抓你的是杀手残血,专门杀坏人的残血,这次留你一命,下次就没那么好运了。”芷儿自然不好意思把那张纸条给大汉看。
“残,残,残血?不会吧?不不,不敢了!”大汉变得语无伦次了,同时也庆幸自己捡回一条命,“我发誓!以后一定安分做人。”
“好吧,谅你也不敢了,走吧。”
这时大汉才灰溜溜地走了。
芷儿把玉佩塞到怀里放好,然后赶回去安置好大婶,并把玉佩还给她。大婶自然对芷儿感激涕零,语气之中,简直把她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了,让芷儿感动了好一阵。
一切办妥后,已是黄昏。芷儿伸了伸懒腰就回家了。
芷儿一踏进家门,就看见父亲陆顶天在整理行装。
“爹,你要出远门吗?”
“嗯,爹要到京城处理一件案子,明天就动身。”
“要去多久?”
“说不定,可能一个月,也可能半年,破案快就快点,破案慢自然就慢点了,总之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这段日子,你不要做捕头了,爹已和县太爷说好了。”因为陆顶天常立功,县令也敬他三分,所以这么小的要求县令自然不会有意见。
“你去那么久,又不让我做捕头,这些日子我怎么办?要不你带我去好了。”芷儿扁起嘴。
“京城不比太平镇,这里是我们的地头,京城却是鱼龙混杂的地方,你去会有危险的。”
“既然危险,你也不能去。”
“真是孩子话,做捕头就要办案嘛,不然到哪里赚银子给你置嫁妆啊?”
“爹!你说到哪里去了?我不嫁。”芷儿让爹说的不好意思了。
“呵呵,丫头,又说孩子话了,爹也舍不得你啊,但这是没办法的事情,爹不能因私忘公啊。”陆顶天抚着芷儿头发道。
“那我这些日子不是无聊得很吗?”
“丫头,你放心好了,爹都给你安排好了,这些日子你就去小骆那里做小二,感受一下民间疾苦。”
“骆三弦他答应了?”芷儿料不到陆顶天有这么一着。
“哈哈,老爹出马,哪有不成的事?哦?怎么?你不愿意?”
“不不,我愿意,愿意。”芷儿心里一百个愿意,因为好处实在太多了。首先,可以与骆三弦朝夕相处;其次,不用被老爹管着;当然,最重要的是不用做饭,可以白吃,何乐而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