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洁白的灯光里,晓曦的嘻嘻下,飞逝着。小北看了看表,已经快凌晨了。便说:“小姑娘不睡觉,我要回家了。”晓曦不让,一定要感谢小北,请吃夜宵。小北说:“大晚上的去那吃夜宵?”晓曦摆个俏皮的表情,“我知道啊!走”。小北从来都没有像那天那样被一个小姑娘领着窜街,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暖。窜过几条小巷,果然到了夜市。想不到金城还有这么一个地方,凌晨的时候依然很热闹。烤鸡翅,炒面条,做米线的冒着热腾腾的汽,像是凌晨一点钟的欢舞,像年轻人欢快的脚步,像一个隔了时空的人偶遇的吝啬。这就是小北,不年轻的小北。十年前,五六年前,小北和夏雪依然像晓曦这样可以寻得见金城犄角旮旯的热闹,而现在小北与这世界仿佛隔膜了,只是隔了一层薄薄的纱,却怎么也掀不开。
周末晓曦上的是小夜班,没有休息好。汽车驶进高速,就憨憨的睡着了。小北偶尔瞥头看看晓曦,泠泠的秀发遮住半个耳朵,脸庞一抹红晕,鼻梁在车窗透射的光照下显得明亮而笔挺。鼻息一吸一吸的,胸部缓缓起伏。小北伸手想撩起遮住晓曦半张脸的秀发,到半空中却停下来。将手收了回去。叹息了一句道:“年轻真好。”小北不知道为什么老会在晓曦面前重复这句话,是不是自己真的老了,只是在晓曦面前自己确实不年轻了。
刚一下高速,晓曦就醒了,揉揉眼睛说:“到了哥哥。”小北减了车速,换挡,出了收费站。开始加到三挡,踩了脚油,上了国道。看着苏醒的晓曦说:“睡了一路还好吗?”晓曦道:“睡在哥哥的车上很踏实,走了多久。”小北道:“一个半小时吧!”晓曦伸了下腰,“好像睡了很久似地。”小北道:“还是睡不踏实。”
一会会就到农村了,路面变的颠簸起来。路边满是枣树,果实都红沉沉的,沉甸甸的压着树梢,绿绿的树叶,光线透射下来,反射出浅浅的绿影。车子在这绿荫里穿梭,忽明忽暗。晓曦指着大枣说,“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小北笑笑道:“看你就一吃货。”晓曦反驳道:“你不吃会死的。”小北被晓曦逗笑了,“吃吗?”晓曦点点头,“嗯。”路边停了车,摘了枣子,被人看见了喊,两个人落荒而逃。上了车,晓曦怪小北,为什么不买。小北说,“偷来的好吃。再说找不到人,谁知道人家从哪窜出来的。小时候就爱偷点瓜果什么的,觉得特好吃,现在什么都没味了。”晓曦说:“污染大了,物质丰富了。”小北笑笑,“你什么都知道。”晓曦憋着嘴,“那是。”
一晃就到了咸鸭蛋家,隆隆的鞭炮响的震天。礼花打在天空,冒出一股股青烟。来的亲戚,在树底下摘枣子。大门贴了喜字,对联,“兰室夜深入旖旎,红枣香满月团圆”红枣,桂圆就要早生贵子的意思,农村讲究铺堂,喜结连理,早生贵子,百年好合,但是一般没有百合。
小北看了看表,早晨十点多。走进大门找咸鸭蛋,东家问小北是咸鸭蛋什么人,小北说是娘家人。东家说娘家人还没到呢。小北说自己外地的先过来了。东家迎着小北见了咸鸭蛋。今天的鸭蛋是一个漂亮的鸭蛋,穿着红色的礼服,化了腮,涂了淡色口红,做了常常的睫毛,头发高高的束了起来,大概是要结发的意思。对于这一点小北一直不太明白,但是一直知道有一个结发夫妻,大概是取其意吧!
咸鸭蛋看见小北,拉过去问道,“证婚词写好了没有。”小北说写好了,照你的意思写的,不知到合适不,我以为用不上了呢!害怕是错过时辰了。咸鸭蛋说,“不迟,刚刚好。”说着小北就被咸鸭蛋的亲朋们簇拥着推到了台边,咸鸭蛋已经站在了台上举行婚礼仪式,小北看的出神,突然听到叫证婚人的名字。小北有点不适应,看着台下那么多人,发了紧张。从小长这么大,第一次站在这么特殊的舞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