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拳可能又把雷涛的病染得更加重了!”刘子琳赶紧走过去扶着雷涛对邓主媚说话:“原本已经感冒得太惨玄太可怜了,现在有可能需要搬进医院住,恐怕有待医生进一步细微的观察了。”
雷涛喃喃的说:“没事,没事,现在好似反而觉得比刚才好多了,只是脑海里有点嗡嗡作响。”
“你看,我说过雷涛哥没事的,那么大个仔怎经不起这轻轻的一个绣花拳?你以为他是个病痞子豆腐做的不堪一击?”邓主媚也转过身说:“这一拳能给他一个清醒的记号,是我从学校教授那处学来的防狼术本领,现在终于派上用场还挺管用,发挥得淋漓尽致。谁叫他在后面神不知鬼不觉不打招呼的走近来偷听我们说话,子琳你也是的,以为又在骗我,这么严重的问题也忽略了提醒的经过,害得涛哥挨这一揍。要怪就怪灯光太昏暗,不过疑问已经得到解决,他说自己确实无碍恙。”
“那还得要谢谢你喽?”刘子琳白了她一眼,说:“你的招术也不能把它用在雷涛的身体来做实验示范呀,涛哥都是我们最好的朋友,比哥还亲,他也曾经帮助过我们太多太多,再说,你也不能带着讽刺的语言说出挖苦人家的良心话来,扪心自问一下自己来的目的是什么。”
邓主媚埋怨发起牢骚来,说:“我不懂,你懂,整天就知道扑在工厂里工作的人,你根本不知外面发生什么,又根本不了解外面的世界多热闹,精彩。工厂有吗?有这样燎人的气息吗?没有,工厂里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有隆隆的机器声和沉默寡言的表情,说话低调再低调,吃苦耐劳埋头苦干,有的只有下属服从上司的安排,差遣。”
“难得跟你雄辩便论,你也即将毕业踏上社会里的一分子,到时你就知道出来工作是怎么一回事。”刘子琳只顾与邓主媚讲理,她俩确实又把雷涛凉在了另一边,这时才又问起他来:“雷涛,你真的没事吧?”
“若我真的有事,还生般般的坐在这里听你们瞎说吗?”雷涛想发火但没有那股底气,他现在的精神面貌已经被体内的病魔折磨得有气没力的样子,从而消失了做男人那种刚劲的气概,一个有病的人已经失去想的能力,只能成为眼巴巴的可怜虫。
“我说嘛,雷涛不会那么小气鬼怪我在大众面前说他坏话,就像一个大人总是原谅小孩犯该应犯的错,比如刚才那一幕出现。”邓主媚也装作可怜的样子说:“涛哥,我不是故意的。”
“好啦!好啦!我都没有责怪你,倒是你自圆其说的把这场闹剧给自我了结了,”雷涛听完邓主媚的自我求饶说,就想起前些天自己曾经和刘子琳说过那句话,只是没有听说她有原谅自己的意思,就把眼光向刘子琳一瞥,说:“我也曾有被人误会的时候,只是跟主媚你所犯的错不雷同,我却真的在意……”
“主媚,呃!听说你大哥在美国旧金山结识了一位新女朋友?哦!还有意在那边喜结连理,拉埋天窗。”刘子琳顷刻打断了雷涛的话语,心想,都病了,上次饭堂纠结的羞事却记得那么清楚,丢人脸,就立时扯开话题抢着对邓主媚说:“既然邓子养他有求意在那边落地扎根,结婚生子,我也无话可说,但求愿祝福他异国平安,有情人终成眷属。”
“你的话也有道理,诚心安德,我猜千里之遥远处的哥哥可以放心安居乐业,结百年秦晋之好婚了,我会以子琳姐的祝语快马加鞭传递给我大哥的,我僅在这里代表我哥先向你谢过了。”邓主媚也不忌讳她直肠直言,转弯抹角的话更让人喘不过气,暗地里杀伤力更强,而且无必要去掩饰大家彼此的交流。
这如同雷涛对生活的看法,越活着下去就得越掩藏一些他人无法揭开的秘密成就了神秘感,这也成就了他的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