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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永恒的约定(2)

十年了,男孩的事业如火如荼,却一直过着单身的生活。家人,朋友都为他的婚事着急,不断地给他介绍女友,可他总说找不到感觉。女孩也急了,认为是自己对他的伤害太深,使他关闭了爱的心扉,便给他打电话,他却平静地说:“我是个认真的人,如果找不到爱的感觉就跟人家结婚,对谁都不好;所以我找女朋友的原则是‘宁缺勿滥’,你放心好了,当找到了值得我爱的人,自然就会结婚的。”后来,女孩为他介绍了几个女友,无论长相,性格,气质都不错,男孩总以各种理由而搪塞,甚至连面都不肯见。女孩知道是自己对他的影响还在,便不再去打扰他,想让时间去冲淡自己留在男孩心中的印记。就这样,他们以后再也没有联系。

一天,女孩突然接到男孩的电话,说有急事想见她。女孩说:“好吧,就在老地方见。”“老地方”就是以前他们经常约会的柳河边。他很快就过来了,几年不见,女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会变得如此憔悴。她着急地问:“你怎么啦!有事吗?”男孩笑了笑说:“没事,只是很想看看你。”女孩故作生气地说:“就这事,你啊!大老远的跑来,何必呢!”

男孩说:“女孩,我真的好想你,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聊一聊,好吗?”女孩说:“不,过去的早已经过去了,你就永远忘了我吧!”男孩忍不住想抱住她说:“女孩,你是我一生中最爱的人,我只求你陪我开开心心玩一天,然后我就离开,从此以后永远不再打扰你!”女孩推开他说:“男孩,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就找一个女孩子结婚,好好地过日子吧!”男孩伤感地说:“也许我这辈子不会有爱人了。”女孩说:“你别胡言乱语,你再这样我就走了,以后也不再理你了。”

两个月后,男孩的同事给女孩打来电话,告诉她,男孩一年前就得了白血病。那次过来看她,病情已经很严重了。还说,男孩临终前,不断地呼唤她的名字,说他决不食言,要在奈何桥上等她三年!

女孩听到他的噩耗,心如刀绞,悲痛欲绝。她不顾一切地赶到B市,在男孩的墓前,女孩头磕墓碑,鲜血直流;她捶胸顿足,呛天呼地,哭得死去活来。她说是她害了男孩,早知会有今日,何必当初!她还说在他最后的日子里,从老远的地方赶来,为的就是想和她开开心心地玩一天,为的就是想了却他对自己珍爱一生的那份情缘,而自己却全然不能理会!让他失望而去!可是现在,一切都无法弥补了!女孩悲痛欲绝,哭得好伤心,在场的人无不动容,无不流泪!

男孩,奈何桥上,你还好吗?

痛了唱歌

1

他没有想到,她会来找他。

深秋早晨,和煦的阳光铺满音乐流淌的便利店。好久不见。她蓦地出现,语笑嫣然。他正埋头整理桌面,听闻熟悉的声音抬眼刹那间愣住了,好一阵他才伸出手,说好久不见。她不去握他手,径自伸手抚摸他的左脸颊,你瘦了。触感温暖,口气尽是心疼怜爱。分离一年,她依旧妩媚心细,一切似乎没有改变。

他却无声无息地落泪了。一年来日夜不息的思恋和寂寞终于欣慰地释放。她为他拭掉泪水,说我熬了猪骨汤,下班后到家里来。

2

她住在八楼顶。

他到时,她站在杂草丛生里晾衣服。暮色渐浓,晚风微凉。她扭头笑,亭亭玉立美得像一幅画。一直很忙,便荒废了。她察觉出他的诧异,解释地说。看到楼顶土层乱长杂草,他确实吃了一惊,往日恋爱时,他和她翻松泥土,种植各种蔬菜、鲜花,在护墙边植下葡萄树,还憧憬秋天葡萄成熟时,两人挑摘新鲜葡萄的情景呢……

而今,时过境未迁,无奈生活背离了自己的意愿。

他随她走进房间,灯光明亮,餐桌放着两碟家常菜,猪骨汤香浓诱人的味道扑鼻而来。她舀了满满一碗,呵气吹凉,递至面前。眼前一切温馨动人,他尝尝汤,感到温热,才相信自己不是置身梦中。好喝吗?她期盼地问。他欢喜地不停点头。她说,晚饭后我们出去玩。

3

酒吧厢房,人声鼎沸。闪烁不定的彩灯打在恣意作乐的脸上。

她站在他前面,和别人面向屏幕,把一首情歌唱得缠绵哀婉。他环视这些认识或不认识的人,心底想她终究是那种害怕寂寞喜欢热闹的女子。啤酒、花生、水果、歌声让这群成熟男女在欢闹的氛围中变回孩子,脸上挂着人生得意须尽欢的表情。

他喝着椰子汁,安静怡然地观感快乐。

你不喝酒?她凑过来,淡淡的酒气和体香。

戒酒了。他摇摇手中罐,说我现在爱喝椰子汁。

椰子汁?

对,椰子汁。他望着她灵动回忆的眼睛,脑海闪出恋爱的片断:两人依偎坐在春色撩人的公园铁椅上,身边放着她爱喝的椰子汁,周围有阳光和孩子的笑声。时光停滞了一样,缓慢而宁静,彼此以为会长相厮守。

4

她喝得烂醉如泥。

他背着她爬上八楼,温柔抱上床,为她敷上毛巾,欲离去。她突然睁开醉眼,拉着他的手说今晚留下陪我。见他犹豫,她又说大象出差了,一个月。

大象是她现在的男友,他知道她就像绿山墙的安妮一样热衷于给身边万事万物另起名字。亲近她的男人无一不被亲昵地叫:大象、猴子、长颈鹿,我呢就叫小蜜蜂……家里快成动物园了,他幻想出百兽朝凤的场面,不禁露齿而笑。

他笑,她也跟着笑。醉脸桃花,娇美无比,他一冲动,便吻了下去……

阳光透窗泻进,他醒来,觉她仍在梦中。嘴角泛起恬淡满足的微笑。有多久没有看到她睡熟的样子了?

他痴迷地端详她的睡容,回想起分手后的日子。

她爱上别人,争执、分手、挽留。一切发生得太快,当他意识到自己不能没有她时,她已投进他人的怀抱。悲痛、消沉,热情锐减、生活了无生趣。她劝慰、朋友开解,总算振作起来,把爱深藏,在便利店找了一份工作。克制不去见她,但免不了思念,于是一边工作,一边喝着椰子汁。椰子汁里包含了思念的甜和寂寞的苦。他情不自禁地紧紧拥抱着她,想。

5

傍晚,他到花店买了一束百合。

老板说,纯洁的花适合送给漂亮的女人。他捧着绿叶簇拥地鲜花,朝她家走去,路上想像她惊喜的美丽。

敲门,无人应。再敲,再敲还是无人应。她也许外出买菜了。等等吧。转眼,时间在等待中过去了一个小时,尚未见到她的倩影。拔打她手机,结果关机。他有点着急,连忙打她好友菲菲的电话,菲菲在另一头用甜美的声音告诉他,不知道她在哪。

他慌急无措了,捏着手机来回踱步,作种种猜测。

走累了,他一屁股坐在楼梯阶级上。时间在忧心的等待中继续流逝,30分、一小时、两小时……

怀中的百合因缺水时间过长,花瓣呈现蔫缩的样子,没精打采地歪在胳膊上。冷风吹过,他抖抖身体,鼻息间嗅到一阵馥郁的清香。精神为之一振,他感到脚发麻,站起来,时间已经接近午夜。

6

他打算离开。

不死心重拔她号码。最后拖着疲惫的身子走下楼去。走到二楼,他听见熟悉的声音,心中一喜,正想上前说话,忽闻男声。不知为何,他慌忙挪步躲到转廊暗处。

借着楼梯灯,他看到他们并肩而行,举止亲密满面春风。

诧异、妒嫉、心酸使他惊呆了。无法相信眼中所见。分离一年,突然出现,他看到一丝希望,以为可以用真情意感动她,希望她回心转意。然而,梦想破灭了,她游戏了他的爱情。

他木然地目送他们离开。心想以后可能不会再等待一个女人五小时了。

如果她家是动物园,那么她就是生长在园中的紫阳花。

他灰心丧气地走出大门,再次按她号码,这回通了:亲爱的有事吗?我和菲菲购物去了,给你买了礼物啊……

他苦笑着挂掉电话,仰头凝望,第一次觉得八楼的灯火如此模糊遥远。街边传来张信哲的情歌,他和着旋律唱:……我那么多遗憾那么多期盼,你知道吗……

悲凉的歌声轻轻响起,又袅袅飘散。

爱的晕特

手里拿着刚用666块钱买来不到一周的杂牌手机,心里突然有一股想把它摔得稀八烂的冲动。

这刻死的134XXXXXXXX陌生号码又打来了,每次都是当来电铃声响起就立即挂掉。

该死的,让我神经紧张,一傻一愣地看着手机屏幕上面的末接电话字样,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他奶奶地,竟敢耍我。”

回到宿舍,躺在铺好毯子的木板床上,心里的那个美啊!吧唧吧唧地。短信彩铃突然搅合我的好心情,我紧张地从紧紧地牛仔裢兜里掏出手机。

预料之中是条天气预报短信,心里又点燃了怒火,莫明其妙,竟然开通了这个项目,我可没说开通天气预报啊!我也没按开通什么键啊!每月要扣我两元。我的钱啊!心辣辣地疼。

心疼归心疼,我突然想到我还有一件大事没做,那就是把同学们的电话号码和手机号码输入手机里,以便将来好联系。

可是,我紧张地悬着整颗心,从前裤兜搜到PP后前俩裤兜,失望加失落,那电话本呢?该死,一定是掉了,掉哪了?郁闷。

正当我在气头上的时候,那该死的134XXXXXXXX陌生号码又打来了,“他奶奶地,有完没完?”

我咬牙切齿地按了接听键,靠!竟然比我快一秒关掉,真是气死我了,真想立即赏那个无聊的小人一巴掌,赏得他奶奶地分不清爹妈。

我气急败坏地跌坐在床上,越想越气,心里就越窝火。我今天撞哪路鬼了?竟然倒霉到家了。该死的,竟敢耍我?我气地怒气攻心了,我要打过去,狠狠地痛骂那无聊的了人一顿来解我心头之恨。

当我前一秒按拔打键,后一秒就挂掉。我可不想多浪费我的电话费,于是我决定发条短信替我去骂。短信如下:你是谁啊!打我电话有事吗?

一个脏字都没有,这那是骂人的话啊!当然,短信就是短信,看短信的人永远不会知道我在咬牙切齿,对他凶。短息被我划为虚伪的一种。

很快,短信彩铃就来向我报告了,短信如下:我是维,呵呵……按错键了。

我靠!按错键了?睁着眼睛说瞎话,他奶奶地怎么不按110三个数字啊!摆明是骚扰电话,纯粹是个说谎不经大脑的蛋白质。

我气不打一处来,把手机摔在床上,踢掉脚上松松垮垮的深绿色休闲鞋,拉起叠好的棉被罩在头上往床上一倒,牙牙咬地咯咯作响。

维这个人有印象,不就是那个头顶今年最流行非主流的爆炸成孵小鸡窝的发型嘛!头发上还染了小几块分部不匀的黄色,有点点像花豹身上的斑点。

穿着嘛!太没品味了,脏乱地很,都是洗得发白,胸前不是条龙就是只虎或是大鹏展翅图的T恤,另加80年代洗得发白,露出膝盖的破牛仔裤。

还有就是脖子上戴了一条粗白银项链,中食戴了一个银戒指,假的,地摊上买的,几块钱一厘米的那种。

五官凭良心说,真的不错,美术生最难找的人头像素描模特,但千万别告诉我这就是非主流装扮,我会胃痛。

记得我好像从来没跟维说过话呃!对了,有一次我和那个经常一起混的小妹撞见他了,小妹突然像起死回生般乐了,睁大双眼贼盯着人家惊喜地问:你拉头发了?

而我却莫明其妙地说了一句至今让我吐舌头的话,“哇!变帅了。”吓得维紧张地用抽筋地双眼瞟了下我,掉头就灰溜溜地逃走了,肯定是躲一边脸红去了。神啊!我口误。

闷在棉被里真是难受,跟缺氧般难受。第二天,我头重脚轻,呼吸不畅,惨了,感冒了。我记得我明明是盖着被子睡的,怎么会感冒了?结果竟然是天亮前宿友帮我从地板上拉起棉被盖在我身上的。

一感冒我就没有一点食欲,坐在办公桌前无精打采,突然一个短信彩铃让我觉得此人欠扁,从抽屉里拿出手机一瞧,心如猪撞,赶紧把手机藏入怀中,扭头,左右瞧瞧,没人,都去食堂了。短信如下:笑,你怎么没来吃饭?不吃饭下午会饿的。

我晕特!维竟然简称我为笑,还问我怎么没来吃饭?这同志怎么关心起我来了?回条信息如下:谢谢!我不饿。

“下次不能不去吃饭啦!一日三餐都得吃。”

真是没完了,维那话怎么让我全身起鸡皮疙瘩啊!冷的让我谢谢俩字都赖得去回他,直截了当地把手机塞入抽屉,准备去外面透透气,踏踏马路,泡泡太阳,暖和暖和一下被感冒缠身的我。

刚打开笨重的铁门,只见维蹲靠着门口脏不拉叽的墙壁上,仰着头看了我一眼,露出微笑。我本想回个笑,以示友好,可是笑不出来,脸部肌肉僵硬地没办法,只好直往稀少车辆奔驰而过的公路迈去。

在我扭头回望有没有一起混的小妹时,我又见到维的微笑外加一声嗨,这表情我最讨厌,有点冷,有点生气,感觉被人调戏,扇了一巴掌。

晚上,躺在床上想着维今天的微笑外加一声嗨,我就不能入眠,火地很。读初中时,那些吊里郎当的不良学生就是这样对那些女孩子微笑外加一声嗨地,不就是老师教会他个英语单词Hi嘛!微笑外加一声嗨从此给我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当然是我思想偏极了。

短信铃声就在这时响了,维的,短信内容:笑,睡了没?

我皱着眉,慢吞吞地按着闪着幽蓝光的键盘,回复:还没。

维说:“天冷了,晚上记得盖好被子。”

我看着这条短信发愣,我怎么感觉维好像喜欢我啊!我快速地回复:谢谢!

看着手机屏幕,靠!凌晨了,我竟然还没睡着,一个字困。维的信息又来了:早点睡,晚安!

我看完信息,认真地告诉自己,不管维是否喜欢我,我都要装作不知道,装白痴。在维面前,我得跟平常一样,就当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们只认识彼此,很自然地说话,很自然地笑,因为我周围的女孩子很八婆。这点我很有把握,因为我很会装傻扮痴。

日子就是这样的过着,没有人看出什么异样,她们还是疯狂地拿着其他有意中人的小妹开着玩笑,我从不参入其中,感觉无聊,吃饱撑着,没事找事。

我和另一个小妹回到宿舍,准备冲完凉去外面大吃一顿,这所谓的大吃一顿其实跟填鸭子一样,没有饱饿之分,完全是为了发泄生活中的压抑。

我和小妹冲完凉,洗完衣服,小妹的追求者来了,搞得我有点难堪。还好不会儿又来了一个男同胞,接着一个让我尴尬,是维。不过还好,我的演技还不错,一切很平常。

追求小妹的男朋友围着小妹团团转,小妹故意跑老远,又故意跑回来对他笑,然后又跳好远。

小妹做作地样子让我觉得她欠扁,如同是一个钩鱼者在鱼钩上挂上美味去禁止钩鱼的湖区钩鱼一样,钩了放,放了钩,说白了就是想调情又怕,又不敢调,真是看的让人晕特。

男同胞提意去酒吧去蹦迪,溜冰,维和那追求者双双叫好,还叫我和小妹一起去。小妹想去又不好开口,于是问我去不去?我问小妹去不去?小妹说我去她也去,我不去她也不去。我说你去我也去,你不去我也不去。

最后小妹终于说一起去吧!我真服了她,想去就直截了当地说去就好了,干嘛还要问我你去不去啊?难道她是个不能自作主张的白痴吗?!

在去酒吧的路上,我被小妹打败了,她和追求者在前面又玩起了禁区钩鱼的游戏。我看着就火大。

那追求者真是够辛苦的,想和小妹靠近,拉小妹的手,小妹又扭啊扭啊跑远,追求者慢下脚步,小妹又返跑回来对他又说又笑,追小妹真的会追到精神分裂,迟早崩溃。

“你们俩别在前面玩闷骚让我胃痛,别拉拉扯扯,婆婆妈妈,想拉就大胆点拉,不想拉就滚远点,保持距离。”我的话让追求者尴尬地笑了笑,而小妹便就是白眼赠送,气冲冲地一个人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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