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象阴霾打不开,天凶刼运日相催。
顶天立地奇男子,要把乾坤扭转来。
空气里弥漫着薄纱般的云雾,一缕缕,一片片,冉冉不绝。那是仙女遗留下来的长长的飘带吧!空气格外清新而又舒爽,原野一片宁静而又神秘。天际开始泛白的时候,晨曦慢慢升起。那微微的泛白越来越亮,渐渐的透出了一抹霞光。转眼之间变得红红的,像火一样红色,倾泻在茫茫空旷的天宇。那红色虽然耀眼,却没有躁热的感觉。
“又是美好的一天!”勉强睁开朦胧睡眼的公孟先韩看到等在门口的路天智和白玉沛柔突然精力充沛起来,路天智照例是事不关己的表情,白玉沛柔照例是脸红得低着头。
吃过早饭后,三人便开始了他们首次任务,看到路天智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个圆盘似的铁疙瘩,公孟先韩又来了兴致,上次路天智的青色长剑和白玉沛柔的白玉短笛就让他艳羡不已,不知道这次路天智又拿出什么法宝出来的!
只见那圆盘成藏青色,圆盘底座刻满了各种稀奇古怪的符文,圆盘的背面是一个一把剑穿过一个圆环的标识图形,倒跟路天智衣服背后的图形完全一样,公孟先韩猜测那便是路天智家族的徽记了,圆盘中心是像路天智所用的青色长剑一样的指针,圆盘的表面被划分为三个圆环,最里层的圆环是八个由长短条组成的奇怪图像(其实就是八卦),中间的圆环分为十二个格子,每个格子上都有一个字,分别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和“亥”竟是十二时辰,而最外围圆环又有十个格子分别写着“天吉”、“大吉”、“中吉”、“小吉”、“中庸”、“天凶”、“大凶”、“中凶”、“小凶”、“中庸”。
公孟先韩想伸手过去摸摸这个奇怪的东西,却被路天智一手挡开,公孟先韩就更加好奇了,缠着路天智问那到底是什么法宝,这么古怪,路天智又一次被公孟先韩的无知所打败了。
路天智一边把圆盘安置在桌子上,一边没好气的说:“八卦占卜仪而已,什么法宝啊!我们这种小家族哪来那么多法宝啊,真是!”
公孟先韩听他如此说,虽然有些失落,但是还是想搞清楚这圆盘的功用,又问道:“八卦占卜仪?长得这么奇怪,这是干嘛用的?”
一直没说话的白玉沛柔,此时突然轻声说道:“那……那个就是用来占卜吉凶的,不过……好像天智你的占卜仪有些不同!”
“不同,哪里不同?!”公孟先韩一听,又是一脸的茫然,向二人问道,但白玉沛柔和路天智竟是奇怪的相视了一眼,什么也没有说,弄得公孟先韩莫名其妙的,不过路天智不愿意告诉自己,公孟先韩也没有继续追问。路天智只给他讲了些关于占卜的事。
占卜仪,顾名思义,便是用于占卜的,古人对于事物的发展缺乏足够的认识,因而借由自然界的征兆来指示行动。但自然征兆并不常见,必须以人为的方式加以考验,占卜的方法便随之应运而生。占卜是由外界事物的动向和变化向非人的灵体探询想要知道的事物。它和预言不同的地方在于,通常会出现模棱两可的答案,让占者去找出一种合理的解释。有人把它称之为迷信,而对于路天智家族来说,它和那青色长剑一样是家族传承之物,是路天智的信仰。
“什么嘛,原来是预测啊,不就是找回庞燕么,有什么难的,而且有我这个天才公孟先韩在这,都会逢凶化吉的,哈哈!”公孟先韩也不管又没听懂,又开始大言不惭了。
路天智理也不理公孟先韩,自顾自的开始运气做法,同时嘴上说道:“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分而为二,以象两,挂一以象三,揲之以四,以象四时,归奇於扐,以象闰,五岁再闰,故再扐而后挂,从随机的事件中去寻求必然的结论,这似乎是荒唐的,但是万物存在便自有其道理。”
公孟先韩又一次被路天智高深的道理给搞懵了,前面路天智说得什么,自己是没听懂,但存在就是有道理,公孟先韩倒是听懂了,在公孟先韩抓耳挠腮的时候,路天智已经口中念念碎,双手合握,做些奇怪的手势,那手势的复杂程度让公孟先韩的眼睛都跟不上看的,随着路天智的手指一点,圆盘上的剑式指针开始迅速的转动,而圆盘表面的三个圆环也同时开始了各自的转动。
虽然公孟先韩刚刚那么说大话,但是随着指针的转动,公孟先韩的心也莫名其妙开始紧张起来,那种不想相信又带着对未来的担忧的奇妙感觉在心头萦绕,公孟先韩瞄了瞄路天智和白玉沛柔,除了路天智一脸高深的样子,白玉沛柔好像也跟自己一样紧紧盯着那转动的圆盘。
不多时,指针渐渐的停缓,指着南方偏东一点,穿过“申”字,指向“中庸”偏向“天凶”的一侧,旁观的公孟先韩和白玉沛柔二人都是轻轻地吐了一口气,而闭目的路天智却是好似喃声自语道:“女床星吉,农丈人星凶,南方微偏东,是为目的。”说完又突然睁开眼看向白玉沛柔,对她说道:“沛柔,南方微偏东数十里地的范围内用你的白玉观察一下。”
公孟先韩听他如此说,就知道他是让白玉沛柔使出远透视之术,搜寻庞燕的下落,虽然不知道路天智是怎么确定庞燕一定在邺城南偏东方向,但是公孟先韩却是十分好奇白玉沛柔的“白玉”到底是什么东西,立刻就把目光从圆盘上移到了刚刚应声准备施术的白玉沛柔脸上。
白玉沛柔又是脸蛋一红,那娇嫩欲滴的模样说不出的可爱的风情,公孟先韩这个白痴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一个劲地盯着白玉沛柔的动作,白玉沛柔努力的平了平心气,才开始汇聚真气,娇喝一声:“白玉!”在公孟先韩惊异的目光中,白玉沛柔的额头上渐渐出现一个白色玉佩形状的印记,而白玉沛柔的眼珠也同时变幻成了一对白璧,配合着白玉沛柔微红的脸颊,更显着白玉沛柔的清纯可爱。
公孟先韩顿时呆住了,没有想到本命星光会是这样的道术,竟然会与身体相结合,完完全全出乎了他对道术的理解,公孟先韩在墨家村学舍学习的道术都让公孟先韩认为道术的使用在于真气的控制运用,真气由是自身从外界汇聚而来,公孟先韩也正是由于真气的控制差劲而基本的道术都没有学好,关于自己能比别人汇聚更多更强大的真气这个问题,公孟先韩一直认为是自己有这方面的天赋,从没想过自身原本就存在真气,而看到白玉沛柔的白玉之术,却让公孟先韩有些疑惑了。
按他们所说白玉沛柔的白玉是家族的血缘传递,只有家族中人才有这样的本命星光,也就是说白玉是从他们出生就在他们的身体中的,只不过要经过开光的过程,才能获得这个技能,但是白玉却是一直在他们的体内的,这让公孟先韩不禁怀疑,自己滂湃的真气到底从何而来,那个妖兽穷奇真的是会乖乖的被封印着么?
在公孟先韩思考这些他还搞不懂的问题的时候,白玉沛柔已经完成了远透视对南偏东方向的搜索,向二人轻轻说道:“她在邺城南偏东方向六里地的一座破房子里,面无血色好像得了病,恩,我们快点赶过去吧!”
不知何时已经收了圆盘的路天智,点了点头,向二人说道:“我们成一字纵队向破屋方向飞过去,我在速度快在前面,有危险的话会向你们示警,公孟先韩你爆发力很好就在中间,如果我落入敌手,你可以迅速给敌人打击,白玉沛柔你断后,要不时的观察左右,防止敌人的偷袭……”
“路天智,你占卜出的不是中庸么,就算不会特别顺利也应该没有危险啊,干嘛搞得好像如临大敌一样!”公孟先韩想了一会自己的事毫无头绪也就不想了,到对路天智如此的谨慎感到不解。
一旁的白玉沛柔也是不解,现在庞燕已经生病了,他们应该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才对啊,而路天智这种安排却是大大的减慢了他们的速度。
路天智面无表情地解释道:“占卜是显示中庸没错,但是指针停靠的位置实在太靠近天凶,从卦象显示来讲:天凶不胜在,变数无相依。”
公孟先韩被路天智搞得一个头有两个大:“天凶不胜在,变数无相依?什么意思?”
“就是说我们这次的任务存在着变数,极有可能变为天凶。”路天智脸色不变的继续说道。
“啊!天凶!你怎么还是这种无所谓的表情!!”公孟先韩一旁跳了起来。而路天智仍然脸色不变。
①万象阴霾打不开,天凶刼运日相催。顶天立地奇男子,要把乾坤扭转来。(孙中山,原诗“天凶”为“红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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