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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一起去下乡

叶子的生日过后,他们的生活仿佛更加忙碌了。全国第一大考——高考逼近,小小几乎天天需要叶子去给她补课,三年级的大部分课程也即将结束,意味着他们各科的过关考试也要陆续开始了。叶子和吉米几乎再也没有时间坐在树林中的石桌边聊天,也几乎没了时间去图书馆,即使去了,叶子也是扎在一堆高考辅导资料或是自己专业课的复习题中,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再去和吉米天南地北的随自己的兴趣看书了。。但是,即使再忙碌,在每一天快结束的时候,他们也相互发几条鼓励慰问的短信,叶子每天都是回味着那些情意绵绵的短信,甜甜地睡去。是的,就是因为吉米送她的这个生日礼物,叶子和吉米之间的联系也方便了很多,他们不用再麻烦陈仪就能传达彼此的心意并送上对彼此的鼓励。

那些日子,叶子的生活忙碌而充实,和吉米之间也是温馨又甜蜜。随着小小高考的结束,叶子各科的考试也全面展开,在紧张的复习备考之后,叶子满怀信心地走进考场,为自己交上每一份满意的答卷。

考试过后,叶子轻松而自信,她课上的认真听讲和考前的充分备考肯定会给她一个合理的回报。成绩会在下个学期公布,所以用不着着急。她和吉米正在忙着策划怎样度过即将到来的暑假。以前的暑假,叶子都用在打工赚取下个学期的生活费上了,这个学期,由于给小小加班加点地辅导,小小的父母也给了叶子合理的报酬,使她这个暑假不用再为下个学期的生活费忙碌,也正好有时间和吉米度过他们相识后的第一个暑假。旅游,探险……一个个想法都被叶子推翻了,因为叶子想这个有意义的暑假必须充实,但不能有太大的花费,因为他们的预算有限。而且,暑假的时间比较长,他们不想把大部分的时间浪费在路上或是其他无聊的事情上。正在他们为此事绞尽脑汁的时候,他们获得了一条对他们来说简直是天大的喜讯。

那天,他们从图书馆出来去食堂吃饭,还没有走到食堂,便看见食堂门口的宣传栏旁边围满了人。好奇的叶子也想过去看看热闹,可就这一看差点没让叶子兴奋地叫起来,因为宣传栏中张贴的消息可能会帮他们解决一直在发愁的问题。

原来那消息是校团委发布的关于暑假组织学生下乡的活动:学校团委打算在暑假期间组织一批学生到南部相对贫困的山区去针对当地百姓的生活情况做一些社会调查,并给他们带去一些先进的生产技术和理念,给他们一些实质性的帮助,同时也组织一批同学利用暑假对当地孩子进行义教,帮助孩子们多学点知识。

叶子觉得那是非常有意义的事情,不但能帮他们解决暑假的去处,更能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但是就是不知道对从没有吃过苦的吉米来说能否忍受那里的艰苦环境。转身询问吉米,吉米也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并表示只要和叶子在一起什么苦都能吃。叶子于是记下了报名方式。

吃过饭,叶子拉吉米到团委办公室报名,负责的同学说因为报名的人比较多,不一定报上名了就能去,还要经过筛选。叶子和吉米都相信自己他们认真填写了自己的简历表。那同学收好他们的简历后告诉他们:组织这次活动的老师和同学们会根据他们的简历进行认真筛选的,具体结果三天后会通知他们,并在食堂外面的宣传栏公布。

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叶子和吉米也都收到了电话通知,叶子凭借自己丰富的家教经验被分在了义教组,而吉米则根据他的专业特点被分在了社会调查组。当然,收到通知的他们没有忘记到食堂外的宣传栏去确定一下,顺便大体了解一下和自己同去的同学们。

结果出来的第二天,他们便被通知到团委去参加动员大会,通过动员大会,叶子对这次活动才算真正的了解。原来,这次团委共召集了300名在校学生,分作三组奔赴南部山区几乎说是最贫困的三个县进行帮扶,每个县100人大约50人做义教,30人搞社会调查,20人对农民宣传科技生产知识,巧的是叶子和吉米同时被分在了永平县,但具体的乡镇并没有经过明细分工,团委的老师说,具体分工等到各自的服务区后,带队队长根据实际情况进行详细分工。叶子他们组的组长是一位文静,美丽的女孩子,刚开始大家真的低估了这个叫沈莹的女孩子的工作能力,动员大会后的组内成员互识中叶子才知道,这个叫沈莹的女孩子是经济学院研一的学生,本科时期就跟随团委多次参加类似的活动,从她安排工作的风格看,在温柔美丽的外表下,她性格倔强,凡是自己决定了的事不容别人质疑,叶子敬佩这位美丽的女孩子,但她同组内的其他成员一样,并不敢向她靠近。可是往往事与愿违,偏偏在那么多人当中,那沈莹却让叶子做她的副手。

经过2天的准备,叶子他们一组同学分坐三两大巴奔赴永平县,说实在的,对于大山深处,叶子的确有点向往,因为从小生活在平原地区的她并不了解大山深处人们的生活状况。一路上,她紧张的握着吉米的手,也不说话。吉米仿佛感觉到了叶子的紧张,转头向窗外说:“看外面,风景很美!”经吉米这么一提示,叶子才转头望向窗外,欣赏起沿路的风景来。刚开始的平原地带,他们走的是高速公路,车子飞速地行驶着,一排排树木,一片片农田,都被远远甩在了后面。叶子觉得就如平日所见的一样,于是渐渐失了兴致,靠在椅背上打起盹来。

突然叶子感觉身体被猛烈地撞击了一下,受惊的叶子赶紧睁开眼睛,才发现汽车现在已经驶进了山区,刚才那一震是因为汽车不小心开进了年久失修的路面上的坑中造成的。叶子看见了大山,顿时没有了睡意,问吉米还有多久才能到,吉米只说是快了,其实他也不知道他们具体还有多少时间才能到达。

其实,叶子不用问也知道,他们的确应该快到了,因为通过车窗望去,他们已经位于大山深处了,从目前的路况看来,当地的经济真的不怎么的。

又经过了半个多小时的山路奔波,他们终于到了他们的预定地点——永平县师范学校。在那里,县团委的吴书记热情的接待了他们,安排同学们到一个大教室休息后,就领沈莹和叶子到会议室去该县的具体情况并指导她们安排具体的工作。

据吴书记介绍,永平县占地面积并不小,但大部分是山地,是全国中部地区最贫困的几个县之一,人均年收入不足五百元,甚至有的贫穷落后山村不足一百元,全县共有12个乡镇,北部几个乡镇因为有公路和县城相通,经济稍微好点,而南部几个乡镇是真正处于深山中的山村,那里人们的生产和生活状态极度落后,所以吴书记建议:因为这次下乡的人员和时间都有限,最好是只对南部深山中最贫困的四个乡镇进行帮扶,已达到这次活动的最大收获。沈莹和叶子商量后决定采取吴书记的建议。吴书记答应他们,县里会派人送他们到目的地,并在当地帮他们联系好各个乡镇的团委,但具体工作的实施就只能靠他们自己了。

沈莹叫叶子简单的将同学们分成四个小组分配到四个乡镇,每组由该组的同学们推选一位组长负责该乡镇的具体工作安排和日常联络,为了方便和吉米的约会,叶子存了点私心,把自己和吉米分在了同一个小组。他们去了最南部的一个乡镇——望乡镇。工作人员把他们安排在镇中心小学里,所以这所小学就成了他们这组这次活动的临时大本营。一进小学,看见那破旧的校园,他们就知道在这里的人们的生活有多么辛苦。环顾整个校园,可以说是几乎没有围墙,因为就几块低矮的土坯培在那里,石头和土坯砌成的房子就是教室,但仔细看去,每个教室窗子上的玻璃,完整的没有几块。但是,既来之,则安之。他们分别收拾了两间教室作为他们临时的男女集体宿舍。打好地铺,叶子拿起随身带来的脸盆想打水洗把脸,找遍了整个校园才找到了一个水龙头,拧开还没有水。询问看门的老大爷,才知道整个校园只有这一个水龙头,只是在每天早晨定时放水,叶子无奈地摇摇头,拎起脸盆准备回去,老人看见叶子无奈的表情就喊住叶子:“姑娘,我那屋里的小水缸中还有些水,你要是真急用就去取些吧。”叶子跟着老人来到传达室,其实所谓的“传达室”,只是用泥坯垒砌的仅能容纳一张小床和一张破课桌的小屋而已。大爷指指墙角,叶子看见了那最多只能容纳3桶水的小水缸,掀开盖子,看见水缸中仅有半缸水,叶子正在犹豫是否可以用大爷这仅有的水洗脸,大爷却开口说:“打吧,多打一点回去也分给其他人一些,洗把脸,一路不容易的。剩下的我烧成开水给你们送去晚上喝,今天食堂的大婶没来,是没法帮你们烧开水的。”叶子听了一愣:镇上的工作人员是给联系了学校的食堂,但是做饭的阿姨竟然没有来今晚的晚饭怎么解决啊?想到沈莹去了另一个乡镇,自己得负责这20几个人的食宿,不由心里一凉,但转念一想不是还有一个组长吗?只好回去和他商量解决了。

叶子回到住处,把大家召集起来,说明了这里的情况,把水分给大家洗脸,其实就打了那么大半脸盆水,二十多个人那么一分,每人就剩下那么一点点了。叶子喊过吉米,两人用叶子盆中剩下的一点水抹了把脸。洗完脸,叶子让大家休息,把这组的组长苏明叫到一边专门商量解决今晚的吃饭问题。苏明和叶子到食堂看了一下,简单的食堂除了两口空锅,没有任何可以做饭的东西。叶子建议到学校外面去买点。等到再次询问看门的老大爷哪里有卖吃的的时候才知道叶子的这个想法是多么的天真——因为这里只有在上午的集市上才会有买吃的的。实在是没有办法,苏明最后决定把这件事情告诉大家,看大家带来的零食能否将就一下。

本以为同学们会对这件事情埋怨的,但令叶子没有想到的是大家都对此表示理解,纷纷掏出自己带来的零食说可以将就的就全当减肥了。那天晚上的晚饭和第二天的早饭,大家就是用大爷送来的热水就着一大堆的零食,什么饼干啊,薯片啊解决的,虽然吃得很奇怪,但是大家却吃得很开心。

第二天早晨水龙头有水的时候,大家帮忙把大爷的水缸打满。苏明便安排了大家的工作,做义教和作宣传的同学一起分别去到镇上的各个自然村做宣传,要求假期想补课的学生集中到镇上的中心小学来上课,而作社会调查的同学则按照他们的原计划进行工作。苏明和叶子并没有和同学们一起下到各个自然村里去,他们一起先到集市上采购了一些蔬菜和食物交给已经来到学校的食堂阿姨,并交给阿姨一些经费,由她帮忙采购以后大家的食物。然后他们去另外找了几间教室作为来学校补课学生的教室。

看来头天的宣传工作做得不错,第二天来中心小学上课的学生还真不少,他们的工作也按计划正规地开展起来。从此,叶子和吉米便开始了他们忙碌而充实的下乡生活,白天,他们为各自的工作忙碌;夜晚,他们便在破旧的校园里约会,叶子偎依在吉米的怀里,数着天上的星星。这段时间,生活虽然艰苦,工作虽然忙碌,但他们却觉得无比的甜蜜。

但是,事情往往没有想象中的顺利,他们的下乡生活还没有进行到一半时间,吉米却发生了意外。有天晚上,就在大家都睡着的时候,吉米的脚被从破窗而入的猫咬伤了,大家七手八脚的把他弄到镇上的小医院,医生只是简单的帮他把伤口处理了一下,还需要打疫苗,但镇上的医院里没有这种疫苗,需要到县城的医院里打。

第二天,叶子陪吉米到县城的医院里打疫苗,医生给他重新处理了伤口。医生建议说虽然伤口不大,但伤在脚趾上难以愈合,尽量少活动。回来后,苏明建议他们提前返校,叶子为了吉米着想,也同意苏明的意见,可是吉米却坚持不同意,因为他是为了叶子,因为看平时叶子对那群求知若渴的孩子们认真的表情,知道叶子喜欢这份工作,喜欢现在这样充实的生活。所以,他不想叶子的工作因为他那一点小伤而半途而废。可是吉米的脚上的伤真的不允许他多走路,所以每天走十几里的山路做社会调查时不可能的了。叶子看吉米坚持留下来,也明白吉米的想法,于是把工作和吉米调换了。从此,叶子便同吉米原来的伙伴们一起,每天走十几里山路,做起社会调查来。

可是,也就是吉米的这次意外,为他们的爱情插上了一段小插曲。做社会调查工作的人比较少,他们这组只有六个人,叶子和吉米调换后就成为了这一小组中唯一的女生。同组中有一个男生叫顾全,是叶子的老乡,这个顾全是人如其名,对叶子百般照顾,无微不至。刚开始叶子只是当作男生对女生的照顾和老乡之间的关怀欣然接受,并向他表示感谢。可是,有一次雨后走山路,叶子差点滑倒,顾全竟然上前抱住叶子并说喜欢她,他的举动把叶子吓了一跳,赶忙挣脱他的怀抱说:“谢谢你,你只是我的好老乡,我已经有吉米了。”

“你和他不是一个民族的人,你和他之间彼此有太多的不同,所以你们在一起不合适,是不会幸福的。”顾全仍旧很自信。

“可是我和他彼此都相互喜欢,并且不离不弃。”叶子不想再和他计较,转身就向前走。

“你不觉得我们在一起才合适吗?我会和他挑战的,所以你一定要等我啊!”顾全不顾其他人的眼光在后面喊。

从此以后,叶子便一直躲着顾全,走山路再累也没有再要他的帮助,对于他说的喜欢她这件事叶子本想埋在心底不告诉吉米的,可是因为担心顾全真去找吉米挑战还是把这件事告诉了吉米,并提示吉米小心顾全,本以为吉米会生气,可吉米听后却哈哈一笑说:“我会做好准备的,我对你近一年的感情还经不起他这几天的经历的挑战吗?放心吧,宝贝!”于是摸摸叶子的头,叶子则偎依在吉米的怀中,看着天上的星星。

虽然说顾全向叶子说下狠话,但直到他们下乡活动结束为止,叶子和吉米的感情生活都是相安无事,顾全也在没有找过叶子。回到学校后,叶子也和他碰上过几次,都是和叶子平静的打招呼,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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