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王子渊放下了酒杯。可是想着想着,他又猛地灌了口酒,浑身欲火沸腾。他心中犹豫,更是忐忑不安:自己真的要这么做么?
想起刚才自己的幻想,王子渊就浑身一个机灵,可是妙妙的身影总是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他强压着内心的蠢蠢欲动,看向小武:“小武,像你说的那样真的行么?只要生米煮成熟饭,女人就死心塌地了?”
小武心里顿觉不妙,干笑道:“少主,你们是要过一辈子的,还是慢慢来。我只是玩玩而已,做不得真。”
瞧着王子渊有些犹豫,小武忙道:“少主,这么禽兽的事情你可不能做。”
王子渊鄙夷的看了他一眼,独自斟了一杯酒,笑道:“未尝不可一试?”他又喝了一杯酒,转过脸望着小武:“这事儿还需壮一壮胆子,有些事急不来,有些事急了未必就是坏事儿。干杯!”
小武一听少主欲意行事,顿时如坐针毡,喝的也是没滋没味儿。看着王子渊喝酒壮胆,真想让他喝醉了过去,只是嘴上仍然不死心的规劝道:“少主,物极必反。要是万一有个好歹,将来可不好办呐。”
王子渊寞落一笑:“难得你有心了,可是再坏也不会比现在坏。小武你放心吧,我做事儿自有分寸。”
小武眼神闪烁不定,时不时看王子渊一眼,额头汗珠都冒了出来。王子渊自是不知,仍旧喝着酒,开始乃是杯子斟酌,其后便是坛子猛灌……
入夜,天空一袭弯弯月,洒下淡淡而朦胧的银光。小武扶着王子渊走回了江安总兵府。王子渊确实满身酒气,有了些许醉意,却并没有完全醉倒。他脚步略显不稳,却依然风采。走到后院,甩开小武,径直朝妙妙的房门走去。
小武一急,道:“少主,今晚你喝醉了。有些事情做起来可不方便啊!”王子渊脑袋有些迟钝:“什么事儿?”
小武不好意思道:“就是那事儿!”王子渊顿时哈哈大笑:“那又何不便?”小武道:“少主,你想啊,你是久经沙场,可程小姐却是个处子。你要是酒后耍起了酒疯,那可对程小姐是大大的不妙啊。尤其日后你们两个人还要过一辈子,可不能这样仓促的过去啊!”
王子渊一想也是,旋即道:“我会注意的。再说,这种事情可不是你情我愿的,疯了岂不是更好?”
“可你这样对程小姐不公平啊。少主,你可想清楚了。你明天要是后悔了,那可就什么都晚了!三思,三思啊!少主!”
王子渊一怔,犹豫了。酒劲一过,有了一些清醒。可是想起妙妙那种爱理不理的样子就怒火中烧;再想起妙妙酣睡那鬓云乱洒,酥胸半掩的模样,却是欲火难抑。
“后悔?老子不后悔!”王子渊一声厉喝,朝妙妙的房门走去。小武更是急切,连忙追了上去。
妙妙没有睡去,屋内昏暗的烛光依然闪烁着,灯下一个曼妙的身影端坐着,屋外看去,竟是如此美妙。
“楚宁……”王子渊身子一斜扑在了妙妙的房门上,房门被砸的哐当作响。小武慌忙扶住王子渊,高声喊道:“少主,你喝醉了!”
可望去,屋内的人影依然纹丝不动。心中暗骂:真是个白痴!
王子渊一把甩开小武,骂骂咧咧道:“老子没醉!小武,这儿没你什么事儿了,出去!”小武慌忙应了一声。
王子渊也不再管他,使劲的推着房门,可是上锁了。冷哼一声,却是礼貌的敲了敲门:“楚宁,开门。”
“少主,天已经晚了,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吧。”屋内传来妙妙的声音,语气里有一丝疑惑,更多的却是警惕。
“过了明天?明天可没有机会了!”王子渊喃喃道,忽的大叫一声,一脚踹开了房门。妙妙静静地坐在炭火旁,围着雪白色的脖巾,手里拿着一个银链子,叮铃作响。如此风情,王子渊一呆。
待回过神来,只觉得脑子有些浑浑噩噩。望向妙妙,眸子却亮了起来,闪烁着贪婪的光彩。
看着王子渊跌跌撞撞的走过来,眼神疯狂。妙妙顿觉不妙,后退几步道:“少主,你喝多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王子渊哈哈一笑:“今天,老子想在这儿休息!”他脱下了外衣,摔在地上。刚要朝前扑去,身子却不得不停了下来。一把剑抵在自己胸口,似乎划裂了衣服,刺进了肉里,有些生疼。
“少主,你再敢前进一步,休怪妙妙不客气!”妙妙手握着剑,缠着声音。她的眼神惶恐不安,却有着一丝让人无法忽视的决然。
望着她的眼睛,再低头刺入自己胸口的利剑,王子渊心中突然大恨,冷不防朝前迈出了一步,剑嗤的一声刺入了胸口。鲜血瞬间染红衣服,迅速的流了出来。
妙妙吓得一声大叫,剑更是掉落在地上。她又慌忙捡起来,哽咽道:“少主,你别逼我。”眼神竟是如此的决然!
王子渊的脸颊有些抽搐,他不顾着流血的胸口,继续朝前走去。妙妙在后退,却渐渐冷静了下来。退无可退,已到了床前。王子渊有些得意,妙妙嘴角也泛起了一丝冷笑。她突然挥动了手里的剑,剑花急抖,刺了过来!王子渊心中一凛,吓了一跳,连忙侧过了身子。
可是眼前没有白光闪过,剑根本没有劈过来。他转过头望去……
“不要!”王子渊突然双目圆睁,一脸骇然。他伸手已经来不及阻挡,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妙妙手腕反转,剑横向了自己的脖子。一道剑雨飙出,洒在地面上,如一朵并蒂莲花……
砰的一声,江晨御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样子不太优雅,有一股猪拱泥的韵味。宋岩陈潇洒的整了整衣袖,呵呵直乐,小样,跟我斗!
史依晨站在一旁,忍不住上脚踢了宋岩陈一脚,娇嗔道:“你赖皮!”穿着绣花鞋的小脚踢在了宋岩陈的小腿肚上。宋岩陈回头,皱眉道:“小依,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怎么赖皮了?”
“你就赖皮,你以大欺小!”
宋岩陈颇为气恼的指着江晨御,对着小依道:“是他找我决斗的!”
江晨御哎哟一声爬了起来,呲牙咧嘴道:“小依,我们走,别跟他一般见识。当个将军就了不起了?哼!”
史依晨冲宋岩陈做了个鬼脸,跑到江晨御身边,搀扶着他往回走去。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们绝对会这样!宋岩陈愤愤不平的想着,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原本以为这两个人是两小无猜,现在看来也不尽然,或许沆瀣一气比较恰当。
故事要从很久很久以前说起……
宋岩陈自从上一次败给这个小家伙,心里如同堵了一块疙瘩,总觉得吃饭嗓子里卡了个东西,拉屎的时候也觉得便秘,喝口凉水也要咳嗽几声。
都说人犯愁的时候,最容易衰老。宋岩陈也觉得自己自从失败以后真的苍老了许多,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理上的。每当看到江晨御耀武扬威的从自己面前走过去,身后跟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他就有一种冲动,决斗!自己一定要看明白那天他到底是怎么发出那一招的,竟是如此的精妙绝伦,如此的出其不意!
于是,他就时刻跟在江晨御身边,看着他练功,看着他吃饭,睡觉或者和史依晨打架,当然他是不会劝架的。其实也没有他劝架的必要,两个小孩儿最多只是动动嘴皮子,反正最后吃亏的总是小依。不过,话说回来,江少爷好像也没有占多大便宜,他大多数情况下都会脱掉裤子,然后露出颇有骨感的屁股。
宋岩陈又觉得这么多日自己仿佛年轻了许多。整天跟着两个小屁孩,听着两个小孩说着异想天开的问题,回答着模棱两可的答案,只觉得童言无忌真不是瞎话。
可是宋岩陈跟屁虫一样粘着自己,江晨御不满意了,整日里爱理不理的,冷不丁一句不算太好听的骂人的话,都让宋岩陈有种打他屁股的冲动。日子久了,宋岩陈发现江晨御除了练一些基本的招式,似乎并没有显露出当日那强悍的一击,心中不免嘀咕,再说自己一个将军整天拿自己都觉得恶心的谄媚的笑脸去贴人家骨感非常的冷屁股也不是个味儿啊。
于是就在今天早上,宋岩陈挑衅道:“也不过如此而已,庄稼把式。”于是,江晨御怒了,向他提出了挑战,宋岩陈求之不得,真想看清楚他那一招是怎么发出来的。可是江晨御除了招式犀利一些,动作灵巧一些,却没有什么出人意料的招法,宋岩陈打着难免有些烦躁,不由得调戏起了这个骄傲的少爷。于是,出现了江晨御扑在地上的一幕。
看着两人远走,连头也不回,宋岩陈明白了,自己又一次遭人鄙视了。这么多天的努力恐怕要付诸东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