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与陈年华从中午一直喝到下午,两人喝得是满脸通红,说的都无关于生意,全部都在说些家事琐事,宁钱安插在陈家的奸细回宁府禀报时,刘管家正也在宁府中,见到宁钱在陈家的奸细如此得力,而自己既然收了宁钱的钱财却没半点用处,实在是有些尴尬。因此刘管家估摸着也要去陈家探探消息,便悻悻离开了宁家。
刘管家愁眉苦脸的走在街上,心中也有纠结,毕竟呆在王家也有好多年,虽然王家没有给自己什么大富大贵却也从来没有亏待过自己,但如今宁钱可是真金白银的欣赏自己,心里一时异常矛盾,走着走着,忽然刘管家被一人使劲一拽,踉踉跄跄差点摔倒,“谁啊!不知道我是王家大管家吗?找死!”
“嘿嘿,是我,刘管家。”
刘管家定神一看原来是王家二少爷王胜,刘管家心想今天真是走了八辈子霉被这货缠上,肯定是赌钱赌输了,问借钱的,但还是奉承的说道:“二少爷,是您啊,吓了我一大跳,还以为强盗呢。”
此人年近二十,体大身粗,满身的肥肉,正是王虎二儿子王胜,这安国十里八乡的没人不认识这败家子。
“刘管家,跟你商量件事!”王胜神秘幽幽的说道。
“啥事,二少爷?”
“想发财不,刘管家”王胜更是卖开了关子。
刘管家眼睛转了好几圈也不知道这王胜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什么事,二少爷,您就直说呗”
王胜清了清嗓子“刘管家,你看,你来我们王家多久了,有十年了吧,但还是个管家,你看那谁?、、、就是那谁啦,都分到其他药房做掌柜了,有红利,你有没有。”
王胜这样一说,刘管家心里像是打泼了五味瓶,真不是滋味,心里也在抱怨王家这事,自己服侍了王家近十年,也都还没有出人头地,王家对自己有些不公啊。今天王胜又这样说,刘管家实在难堪,脸刷着就红了,尴尬至极,“呵呵,都是为王家效力,没什么。”
“哎,是你能力不上”王胜轻蔑的说道,刘管家这一听更是无地自容。
王胜见刘管家脸色不好,便不再卖什么关子了拍拍刘管家肩膀,“那今天我王胜就给你个表现的机会。”
“什么机会?!”刘管家眼睛一亮。
“借我点钱。”王胜咧着嘴说道。
说了半天废话原来这败家子是想借钱啊,肯定又是输光,这钱不能借,借给王胜那不是等于往水里丢银子么,刘管家心里想道,“二少爷,我就一下人,怎么会有钱借给您呢,您还是回庄上拿吧。”
“去,去,我回去过了,我要得钱,我还来问你要做甚,我还要赶着去大杀四方呢,今天输到底了,如今定是起头之时,定会叫那帮人输个精光,你把钱借给我,十倍还你,那你不是发财啦,你助我,也是在服侍王家嘛。”王胜滔滔的说道。
“二少爷,小的真没银子在身上,你还是回庄里拿吧。”废物,刘管家边说边在心里想道。
“哎呀!我妹妹今天突然回来了,这丫头凶着呢,拿不到!”王胜不耐烦的说道。
“小姐回来啦?”刘管家忙问道。
刘管家在王妙芝七八岁时,还是一直在安国里到处乞食的乞丐,一年冬天实在是寒冷,家里土地种不出东西来,没办法只好乞讨,捱过冬天,没想到在王家乞讨时,又冷又饿晕在了王家门口,当时的情景还清楚的记得“爹,多可怜,我们救救他吧,收他入府,给他口饭吃”现在刘管家想起如不是当年妙芝小姐哭着要王虎收他入王家,现在早就饿死冻死了。因此刘管家对王妙芝颇为感激。
“愣什么,拿来,拿钱来”看着还在发愣的刘管家,王胜就上前去搜刘管家的身。
刘管家忙四下躲闪“没有、没有、真没有!”由于刘管家躲闪得厉害从袖子里的掉出一包东西来,被王胜迅速捡了去,王胜打开一看:“哇!是银子,足有十两,刘管家你哪来那么多钱?”
刘管家心中一惊实为懊恼,居然忘记把宁钱给的钱收好,着下如何是好,想想便说:“都是我的积蓄!还给我!求你了二少爷。”
“唉,别那么小气,会还你的,再说你哪来那么多钱”王胜把钱高高举起,王胜身材肥胖并且高大,相对矮小很多的刘管家无论如何都对他没辙。
“别抢嘛,别抢,说真的刘管家你哪里来那么多钱。”王胜躲闪着漫不经心的说道。
但这漫不经心的话却扎在了刘管家的心上,俗话说心里有鬼便生忧虑,刘管家也就没在去争抢这笔出卖王家换来的钱。
就在刘管家还在发呆之时,王胜却一把推开刘管家,拔腿就跑,“刘管家,我会还你的”等刘管家回过神来王胜那笨拙的身体都跑开老远,刘管家一时间也纳闷起来这平日里一欺负自己就欺负到底的王胜怎么会跑了呢,心里想着,王家虽待自己不薄但始终没有给过自己出头的机会,这王胜也说得对,刘管家心里默念“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刘管家才转身继续赶往陈家便远远见到一女子手持长鞭愤愤追来“小姐!?”刘管家依稀记得王妙芝十岁时被送上峨嵋山时的样子,气若天仙的美人胚子,当年还是刘管家送至峨嵋山下,死活赖在马车里不肯上山的黄毛丫头,这一晃五六年过去了,如今再一看,已经是个亭亭玉立婀娜多姿、貌若天仙、楚楚动人的少女了。
“刘管家,我二哥那个兔崽子跑哪里去了”这容貌出众国色天香可谓一貌倾城的美少女竟然语出惊人,大街上刚才还驻足欣赏的路人们一听,真是大跌眼镜,汗。
“这不是王家小姐么?好多年不见了,这下才回来啊?”
“这娃长得可精致,跟仙女似的”
“唉,就是性格跟个男人还是没多大区别,你看那真是粗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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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上往来的人对王家大小姐归来无不议论纷纷。
刘管家看着王妙芝一贯的大大咧咧性格一点未改,真是汗颜,“不知道,刚跑了。小姐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事先通知老爷,好让我们去接您。”
“刚才见到我二哥跟你在争来抢去的,干什么,我二哥又在欺负你啦”王妙芝没有回答刘管家反倒是问起刚才的事情来。
刘管家忙说“没,没什么。”
王妙芝一听便知道王胜又在欺负下人了,王胜,从刘管家进入王家的那一天起就没少欺负过刘管家,总是挖苦刘管家是个只识几个大字的侏儒书生。刘管家本名叫刘秀文,又矮小又瘦,名字又是偏女性化,更是在下人中被王胜经常拿来说笑。刘秀文是个书生,原本在安徽某小乡村寒窗苦读考取功名,谁也没料到,功名未就,这大清朝的江山就没了,而如今也没了皇帝朝廷,只有王家大少爷王凯说的“民主”刘秀文不知道“民主”是为何物,只是痛恨那些乱了朝纲的人,也同时憎恶那些崇洋媚外如同王凯一类的人,断送了自己十年功夫。
王妙芝把鞭子在地上用力一抽!“啪”“回来,就收拾他”说完就把鞭子丢在地上。
街上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外表美丽表面柔弱,但性格刚烈的女子,同时刘管家也在继续汗颜。
看着周围的异样的目光王妙芝也恍然发现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的收敛收敛自己德行“呃,我爹呢,怎么没见到他。”
王管家这下也才记起要去陈家打探下消息“在陈家。”
“在陈伯伯家,嗯,我也好久没见到陈伯伯,走跟你去找我爹顺便拜访一下陈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