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天,在昆山来说,是最美的天气,没有夏日的炎热,没有冬日的严寒,没有春天的乍暖还寒,或于是因为严寒的归来,我的心情也意外得很好,每天一通电话,已经成为我必做的功课,告诉他,我今天的心情很好,告诉他我很想他。
很快这样美好的日子就过去了,我连感觉也没有感觉到,为什么五月份会如此的短暂,六月份,或许是因为梅雨的季节,我的心情异常的低落。
“喂,严寒,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呀?”
电话中,我再一次问起他,他说:“我肯定会娶你的,放心吧!”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你家啊!我不能就这样一直隐身着吧!”
“不会的,很快了,等你来到这边的时候,我们一起回去一趟吧,工作已经给你找好了,你赶快安排一下过来吧,到时候,告诉我一下啊,我回去接你,让你一个人来,我可是不放心啊”
我心里似乎有了一点的安慰,那种莫名的浮躁减轻些许。
六月五日,我记得那一天,又是因为,细雨纷纷,天气又闷热地让人觉得不舒服,我打电话给他:“寒,心情不好,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你呀,不要总是胡思乱想,天塌不下来的。”
他的语气中有些不耐烦的情绪,我以为他工作比较累:“寒,是不是工作上太累了”
“是的,我晚上打给你吧”
没有等我说再见,就挂掉了电话。
我又一次拨通他的电话,他说:“怎么了?不是说好晚上打给你吗?”
“还没有跟我说再见呢?”我有点撒娇道。
“你呀,好了,再见!”
我挂掉电话,便高高兴兴地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晚上,他守约地打来电话,我在接通电话的那一刻起,他说:“云,这边工作找好了,你来不来啊,来的话,我明天就回去接你”
“不行啊,现在走不开,现在我们课长对我那么好,我不能什么也不管就这样丢下啊”
“那你真得不来了吗?”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了呢?”我岔开话题说。
“我呀,估计不会回去了吧,这边工资高,我回去的话,你可以给我找一个比这个工资还高的吗?”他似乎有点无赖地说道。
“不行,我连自己都工资这么低,有工资高的,我自己都去了。”
“哦,行,那早点睡吧,记得把门反锁好啊”
俗话说:六月的天,说变就变。
六月十号,我刚刚上班,他便打来电话说是有话讲,我怕影响到别人工作,便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然后说:“说吧,怎么了,现在不忙,想我呀”
“云,我们分手吧!”
“啊,什么?”
“我们分手吧”
我以为他在开玩笑,便没好气地说:“好啊,求之不得呢?”
说完,我便挂断了电话,可是,不争气的眼泪就是不受我的控制,流了下来。
我拨通了,那个叫他一起过去的阿灿电话,还没有说一句话,就开始说话,就已经哽咽着说不出话来,阿灿似乎听到我的声音不对:“云,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出什么事了?你到是说个话呀,不要吓我啊”
“他,他说要和我分手”
“啊,什么时候讲得”
“刚刚讲得啊”我调整了一下情绪,然后说:“阿灿,是不是他在那边有人了啊”
“这个,应该没有吧!”
“可是,前两天晚上,他还说要来接我过去呢,怎么今天就一下子说要分手了呢?”
“云,我问你一件事情啊”
“你说吧”
“你是不是有打电话给他家里人,逼着他的父母给你们买房子啊”
“什么?没有啊,我都不知道他家里的电话呀,怎么逼?”
“真得没有吗?”
“灿,你觉得我是那样子的人吗?”我忍住,说“你不相信我?”
“没有就好了”他似乎还是不相信地说,我不晓得,他听到了什么,还是寒有说什么。
“那样吧,我来再问他一下吧,你先别难过。”
挂了电话,我想了很多很多,是不是我自己太任性,所以让他认为我不爱他,所以离开了我,还是因为我这两天说错了什么话,做错了什么事情,他来惩罚我呢?是呀,我天天说分手,可是他一起不离不弃,这次,我估计他也是跟我开玩笑的。
也许,我想得太天真了,下班后,我去服装店帮他买了两个裤子,并写了一个道歉信:
寒,对不起,我不知道,我是哪句话说错了,还是做错了什么?但是,我是爱你的,回想起来,我们过去的点点滴滴,或许,我对你的苛求太多,我给你的压力太大,让你有点喘不过气来。其实,我真得没有要求你做什么的,我知道,家庭和婚姻是两个人的事情。原谅我,好吗?我马上会放下这边的工作,去你身旁守候着你。
我把这个折叠成一个心型的样子,塞进了快递盒里,寄了出去。
我已经决定,周末的时候,要去到他那边,给他一个惊喜。
于是,我立马赶到火车站买好了周五晚上到浙江的票,我想着种种他看到我的情景,在火车站等候车的时候,我看到他QQ在线,便忍不住到找他聊了起来。
“在忙吗?”
“哦”
“有事吗?”
“我过去找你吧”
“你不要过来啊,我不在这里,我已经回家了”
“回家,什么时候回家的?”我以为他真得回家了,还在感叹自己这次白跑一趟的时候。
“昨天回来的,我要结婚了”
“什么?”
“我和我爱的一个人,她叫王培玲”
“什么时候认识的,怎么认识的”
“早就认识了,我一直就爱着她,看到她,我就想和她结婚,想拥有一个属于我们的家,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就从来没有想过,给你一个家,更没有想过,要和你结婚”
我突然,不知所措,他说得是气我的话吧!
这时,阿灿,打来电话问我:“在哪里?”
我说“去往浙江的路上”
他说:“不是吧,来也,不和我说一下,让我去接你啊”
“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吗?”
“真的是来看我的吗?”
“那当然了”
“灿,我问你,他在那边是不是要找了一个啊”
“没有啊,你听谁说的啊”
“他自己跟我讲的”我咽了一下干涸的口水说,“我把你当朋友,你也不帮我看着他,发现了苗头,也不和我讲一下,把我当傻子一样欺骗着,你还是不是我的朋友啊”
“云,你不要这样啊,刚开始,我以为他只是玩玩,因为那个女人是……,唉,怎么说呢?我没有当回事啊,再说了,他也天天打电话给你,跟那个女人也只是见过一次面,一起出去玩了一回,你也知道,你不在他身边,男人嘛”
“可是,为什么不告诉我呢?这样让我心里也有个准备啊”
“算了,你现在心情也不好,路上小心点,明天我来接你”
五个小时的路途,突然觉得那么遥远,不晓得什么时候,才可以到达目的地,现在的心情,已经和刚踏上火车的心情不一样了,我想看一下,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可以让他放弃我。
六月十三日清晨,我下了火车,按照阿灿的指引,还算比较顺利地来到了他们的公司,他先带着我吃了一点饭,然后,对我说:“你先解决你的问题,如果有时间的话,我带你在这边转转”
我打了个电话给他:“寒,我来了”
“行,那你等一下,我过去接你吧”睡眼朦胧地说着。
人,变得时候,就一下子变了,连说话的表情和语气都会立刻改变,我站在那里等着,想了很多种,见到他以后要说的话,要问得问题。
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带着那个女人一起来接我的,看到我后,他开心地介绍道:“这是我女人。”
我突然间想起,他向他朋友第一次介绍我的时候是:“这是我老婆”女人和老婆区别在哪里呢,难道区别在于介绍的对象不一样,他只是想告诉我,他有女人了,我不要纠缠他了,还是想告诉我别的意思啊。
“哦,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时,我才打量了一下他身边的女人,胖胖的,矮矮的,长得不难看,但是,不晓得为什么给我的感觉不是那么好。
在这样子的人面前,我笑着对她说:“你好”
“哦,你比我大吧,那我叫你姐吧”
“随便,你应该也不小了吧,有三十?”
我看她愣了一下,对她讲:“不好意思啊,我这人眼光像来不好,常常看走眼”
“严寒,我今天来是来拿我的电脑的”
他什么也没有说,便将我带到了他们的宿舍,宿舍不大,左右各摆放着一张床,床中间有一张桌子,我一眼就可以,认出哪张床是他的,因为,他床上铺着的东西,全部是我买给他的,而且,我看到了他床上一身女式睡衣。
那个女人似乎还是比较懂事的,自己出去到外间。
“严寒,你们俩已经住一起了”
“哦,是的,就在这里”
“对啊”
“那阿杰呢?”
“他也在这里”我一下子无语了,不晓得究竟该如何去说。
“行了,把我的电脑收拾一下吧,我拿了,就要回去了”
“这个电脑,我也掏钱了啊”
“那行啊,你把剩余的近三千元给我,我就不要了”
“给你行,那你把那发票给我”
“丢了”
他似乎要跟我开始算相处时候的开销。
“严寒,如果你觉得不满意的话,这样吧,反正,我们已经分手了,我们一起清算一下吧,谁欠谁的,一并偿还完了,我们形同陌路。”
他无语了,开始收拾着,然后说:“那优盘给我吧,我有用。”
我冷笑了一下:“行,那个音箱也给你吧,那个电磁炉也给你吧”
装好包后,我看着他,准备要出去的背影,我一下子起来从后面抱着他:“严寒,真得没有机会了吗?”
“你不要这样,不要让我老婆看到,误会我”他的眼睛一直看着外面。
我松开手,提着电脑包,推了他一下,便跑了出去,眼睛再也忍不住地流了下来。
他跑了出来,拉着我说:“去哪里?”
我使劲地甩开他的手说:“你管得着吗?”
他一下子松开了手,我回头对他说:“别假惺惺地了,我去死,你跟着吗?”
我没有方向地向前跑去,这时,阿灿出来了,阿看到我跑走,回去喊了声:“我出去一下”
接下来,我的脑袋一片混乱,他拽着我说:“等等,为了这种人不值得。”
“你别得意,要不是你,我们也不会这样子”我一下子,把所有的火气发在了他的身上。
他拉着我,上了公交车,拉着我,买了回去的汽车票,在候车室里,他说:“想哭,就哭吧,我不笑话你的,别强忍着哦”
“为什么要哭呢?我终于自由了,这是我早就盼望的啊”我冲他笑笑,虽然我不知道那算不算得上是一个笑容。
坐车回到昆山的汽车上,听到TV里放着一首歌,我从来没有听过得一首歌《算我瞎了眼》。我便抬起头,认真地看了一下歌词:
这世间怕寂寞的人太多/动不动就犯错/我就是其中一个/怎么会看不懂爱情的堕落
这世界会假装的人太多/爱不爱都难受/你就是这么一个/转眼就露出了厌倦的冷漠
就算我瞎了眼看不见/生生的被你欺骗/这该死的诺言到头来/只变成可笑的谎言
就算我瞎了眼犯的贱/狠狠的把心撕裂/那所谓的永远到最后/只划下短暂的句点
明明已变了心断了情/何必还装什么叹息/也只好算了命决了定/要把你干脆的忘记
就算我瞎了眼看不见/生生的被你欺骗/这该死的诺言到头来/只变成可笑的谎言
就算我瞎了眼犯的贱/狠狠的把心撕裂/那所谓的永远到最后/只划下短暂的句点
这歌词,就好像为我量身定做的,如此符合我的心境,歌曲结束之时,我告诉自己:曲终人散,就算我瞎了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