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旧很想瑶瑶,瑶瑶是我名义上的第一个女朋友,她乖巧,懂事,主要我说什么她没有反叛精神。
在这个年代,青年活在虚拟中,或者沉溺于虚幻的网络,或者沉溺于虚幻的小说,或者沉溺于虚幻的爱情。
把一切想象过于美好,或者,将丑陋与现实隐藏的过于美好。
直到有一天,工作,买车,买房,娶妻,生子,大大小小的洪流像是前方呐喊的野兽,布满荆棘的道路。
就好像自己一样,毕业回家,各种不同的余音袅袅于耳边。
“考公务员啊,我和你爸想好了,你考上公务员就给买车买房。”
“考老师,你看我和你妈当老师工作多舒心,在教育事业上我还能帮你,你干别的帮个屁,等你当个5,6年老师,转回城里,给你弄个辅导班,年收入至少20万。人这一生嘛,像我们这种普通工薪人家,那么多就够了。”
我的父亲是老师,母亲是公务员,尽管他们总是抱怨工作上的不如意。
“那个狗屁局长,就知道扯后门,老三转正问题又搁下了,怎么反腐工作如火如荼,不见声响呢,呵呵,新闻说的倒够好。”
“唉,我也一样,草他吗的那个教育局长,说了我干三年岗镇中学校长就给我調教育局,这都第四年了,年年给个狗屁先进,去找他,他那猥琐笑容,说什么没空出位置。”
我听说过很多次这样的对话,他们不知道,我就站在大厅去卫生间的路上,像个侦察兵,靠着耳力劲儿,就因为我长了一双大大的招风耳。
似乎扯得有点远了,一名即将毕业的学生,正在为工作犯难,为前途担忧,不必要的想要和你们聊两句。
言归正传,我喜欢贾平凹的小说,比如《废都》,尽管它曾经是一本禁书,还记得小学5年级的我,因为被锁在家中的无奈,搬了一张小板凳,在高出我不少的书孰里翻找图画本,一本旧的登灰的书就掉落下来了,那时我认识的字不多,但废都两个字还是深深刻入了我的脑海。
这是我第一次接触小说,尽管当时我是抱着战战兢兢的心态读书,读着读着,竟当成一本黄色读本阅读,有时捂上脸觉得有些词句十分流氓,有时在字典里查来查去不认识的字,想要弄明白,在半白半文的文字里显得糊涂,但贾平凹先生写的那些忽明忽暗的情色章节却成了我的性启蒙(不完结版的《废都》,忽明忽暗指的是很多地方由“口口口口”组成,未见其实在内容)。
后来,加入过很多文学社,时常一堆学生坐一起开些茶诗会,有一次便聊起自己的启蒙读物。我记得特别清楚,当时,崇拜泰戈尔的人很多,一位瘦瘦的带着眼镜四眼的同学便说自己喜欢泰戈尔的《飞鸟集》,他自诩是个诗人,拿出自己的诗就在那装逼。说装逼实在是因为不喜欢他,也许是我太注重现实主义,对浪漫主义情怀与虚幻的梦幻色彩精神有些抵触。
我说了句:“够了,那种东西就别拿出来丢人了。”
四眼当时就恼了:“你说什么?这是艺术,这是文学,你懂吗?”
他似乎也对我颇为不满,我两就都冲上去准备干一场,旁边的男同学拉住了我,此事作罢。
本来那天我准备将我的《废都》介绍出来,也作罢。
后来,四眼的装逼有了些成果,他将自己“幼稚”诗朗读于全班,成了名副其实的才子,而我,成了默默无闻中的那种人。
其实,我也写过不少诗,略显稚嫩青涩,但我没有像四眼一样将自己推销出去,在这方面,他的确比我强,但我至今坚信,他的那些无痛呻吟的爱情诗歌像是一场虚拟的陶醉,陶醉的是他自己,因为他从未谈过一场正常的恋爱。好了,此事夹杂个人情感,不说,不说。
四眼事件过后,我才开始真正阅读起书来,我想起多年前的废都,还有那些我当初最爱看的知青小说,忘了说,我最缅怀的年代,是建国后的年代,改革开放之前,那代人的文学压抑却如奔放的泉涌,饱满的情感令人痴醉。
在一次午后的阳光下漫步,我在一间旧书店停了下来,想要进去寻找些爱看的书,一本破旧不堪的书籍映入了我的眼帘,它的名字却让我狂热,因为那两个寂寞无助的字却像隔了千山万水般思念着我,我也思念着他。我怀念庄之蝶,怀念对每个男人都用情至深却被他们抛弃玩弄的宛儿,也怀念青涩时期的柳月,也怀念那本当初躺在我家书孰最顶端,却后来不见踪影的《废都》。对,我看见了另一本《废都》,纸质版的,尽管它伤横累累,却无法抵挡我思忆的洪流。
我再读了一遍《废都》,然后便萌生了写一篇文章的想法,它,是我的第一篇文章。
莫叹福浅,泥污莲方艳,树有包容鸟知暖,冬梅红已绽。
别笑命短,夜残萤才乱,月无芒角星避暗,秋蝉声渐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