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钏顿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怎么?莫非,这玉是假的?”上官清羽问道。
“不,是真的,真的不能更真了。”秦云钏坚定地说道,跟着上官一同进了月上楼。
落座之后,上官清羽环视了一周,没有瞧见步邃影的身影,他最近一直来这里的,为什么偏偏今天不在?
“请问姑娘尊姓大名?”
“姓秦名云钏,云钏就是你想的那个云钏。”秦云钏目不转睛地看着手中的玉,回答着。
上官清羽一愣,的确他刚一开始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就在想,云钏这个名字,是不是和那个地方有关系。
云钏是祁国通往煜国的必经之路,虽然名字挺美,但却是一个重要的军事之地,在这里,不知道淌着多少人的血。
秦云钏不是秦家亲生的,而是秦将军在战场中捡回来的,而捡到她的地方,正是云钏。
“你呢?叫什么?”秦云钏本来不想问,可实在好奇这块玉的主人,便问了出来。
“上官清羽。”
秦云钏点头,不认识。
“秦姑娘,莫非还识玉?”
阿紫站在身后,也十分好奇这个问题。她可从来不知道她家小姐还认识这玉的,甚至,她对这些配饰是一点兴趣都没有的。
“略懂一二。”秦云钏谦虚道,她把玩着手上的玉佩。这玉玉质通透,没有一点打磨的痕迹,被镶嵌在金边里,显得十分大气。
上官清羽看着她把玩着玉,竟觉得十分般配。如果这玉不是皇上赐的,他一定慷慨地送给她!
秦云钏也看够了,这前世揣在荷包里,还没放暖和就被猎狐老大收走了,不知去向,她也就大致看了一下。不过手感却十分熟悉,所以她才在摸到的一瞬间,认定了这就是那同样的一块。
“上官公子,这玉,还请您好生保管。”不要流落到外国人的手里。虽然秦云钏知道,现在的外国人,还没办法来到这里,可她还是心生担忧。
上官清羽总觉得这话有深意,把玉重新挂到腰上,想想她的话,又把玉收进了怀中。
秦云钏对于他的举动,只是笑了笑。
菜上了上来,果真这月上楼不是一般人能来的。这每一道菜,看起来都无比的精致,让人简直难以下筷,不想要毁掉它的美好。
不过秦云钏也是饿了,睡了几乎是一整天,出来之后也就吃了两口包子,于是也就只是感叹了两秒,便动起了筷子来。
吃到一半,秦云钏突然想起什么,把身边的椅子拉出来,示意阿紫坐下。
阿紫一脸惶恐,“奴婢不敢!”
秦云钏不想废话,拍了拍椅子。
上官清羽也示意阿紫坐下,“你家小姐也是为你好,坐下吧,我也不嫌弃。”
阿紫这才坐下,十分不自在的样子。可是待她吃了这月上楼的饭菜,便自在多了,因为这美味,让她没心思去思考其他事情了。
一顿饭就这么吃完了,银子也这么溜走了。不过不是秦云钏自己付钱,那就好。
出了月上楼,天空更黑了,月亮更亮了。秦云钏吃饱喝足,又看见了如此美景,心情大好。
“秦姑娘,刚才吃饭,不想毁了你的雅兴,现在冒昧一问,你是不是被太后赏赐给纪王的秦家二小姐?”
秦云钏脸一黑,他现在提纪王,也是毁了她赏月的雅兴。不过秦云钏还是点了头,随即便迈步离去,也不知道上官清羽有没有跟上来。
侯月街,可以说是皇城的娱乐一条街,即使半夜,也十分热闹。而现在这刚迈入夜晚的时间,是最热闹的时间,人也非常多,道路甚至有些拥挤。
秦云钏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被挤进了一家店的。
阿紫还没来得及招呼她快出去,这里不是小姐这样的人该来的,秦云钏就被一个打扮得十分素雅的女人给拦住了。
“姑娘里面请。”女人开口,声音十分温柔好听。
秦云钏对她的感觉还挺好的,便笑了笑,走了进去。反正她也是来找乐子的,进了这个店,说明是有缘分,而且外面这么挤,她也不去堵塞交通了。
阿紫赶紧跟上,在她的身后小声道:“小姐,我们快出去吧。”
“为什么?”秦云钏问着,却没有停下脚步。看着店内的气氛,她判定这是一个窑子。
不过看这些女的,不像是出来卖的,反而全都衣着华丽。相反,和她们在一起的男的,全都扬着讨好的笑容。
“因为……这里……”阿紫难以开口,可是看着她越进越深,她就越是着急,最终脱口而出,“这里的人都是男倌!”
“男倌?”秦云钏微微侧过头来,余光却撇到面前出现了一位男子。
她转头去看,男子露出一个魅惑的笑容,声音低低的,十分好听,“这位姑娘,这边请。”
秦云钏被这男子迷得是神魂颠倒的,虽然他的长相比不上刚才那位上官清羽,可是他的笑容却戳中了她的死穴。
她的脑海当中浮现出了带着半张面具的一个人。
双脚不受控制地自动上前,秦云钏的眼神已经锁定在了男子的身上。
阿紫心中有些慌乱了,这里的男人各个都是经验丰富,对于什么样的人就有什么样的招数。所以自家小姐中招,她是一点也不惊讶的。
她上前拉住秦云钏的细嫩的手臂,“小姐,如果你要玩,在楼上找个房间吧。如果被人看到,你在这里玩,不知道又会被人说成什么样子!”
阿紫十分担心秦云钏的声誉问题,一直就有流言说她是秦将军的姘头,最近又被纪王给无视了,如果再被人看到在全是男倌的店里玩耍,恐怕她会“流芳百世”吧!
秦云钏点了点头,不过她在意的可不是什么声誉问题,而是在这么多人在场的情况下,她会害羞吧……
上了楼,男子十分有风度地在门口将房门打开,伸出手让她先进去。
秦云钏抱着满心的好奇进了房间,可房间内平淡无奇,只是一张床,一整套桌椅。唯一引起了她注意的,是墙面上的一个四方形的洞。
这个墙洞只需要微微弯腰就能看过去,撩开洞上的帘子,秦云钏看到了令她惊讶的一幕。对面,竟然坐着她的夫君纪王步邃影,一个男人正在为他宽衣解带,而他仿佛是注意到了她的注视,朝着她的方向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