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独孤颖和凤鸣阳一直没有动手。而他们身边已经打的是热火朝天,血流成河……
突然,一声鸟鸣……
两个人,动了。
人们只能听见刀剑相撞的声音外,就只能看见一道道剑光划破天空……
云家因早有准备,又有凤鸣阳所传授的在宸天阁内所学的阵法,再加上凤鸣阳所处的九个杀神,很快,独孤家在云家和凤凰宫双方协助下全部阵亡。云家和凤凰宫众人分别站在云杨和凤零的身后。受伤的也在众人的搀扶下送到后院治疗去了。
凤零解决了那位长老,抱着剑,饶有兴致的站在云杨身边看戏。
云杨对这位突然出现的凤零很是好奇。“尊驾是?”云杨问。
“凤零。”凤零冷冷的回答说。“少尊的贴身护卫。”
“贴身?”云杨大惊,心道:“如此说来,他一直都在寒儿的身边,怎么可能!”
“嘭!”一声惊雷,白烟弥漫,许久,两个人影出现在众人眼前。
“啊!”有人惊呼。因为,此时的凤鸣阳的脸上已经没有了覆面的面巾,露出了真颜。现在的凤鸣阳很美,虽然对一个男子有“美”来形容是一件很失礼的事,但此时,众人心中只有这一个字。是的,美,他拥有一张连女子都会嫉妒的脸,但是并没有女子的阴柔,男子的阳刚依然体现在他的身上,冰冷的气息环绕在他的身上,现在的他是名副其实的“冰山美人”!他长身而立,手中的凤凰剑仍旧散发着凛冽的寒光,气势依旧。
再看独孤颖。她的衣裙已是破破烂烂,身上满是鲜血,不知有多少道伤口在流血。她看着对面那张熟悉的面孔,浑身颤抖,突然,她大喝一声“是你!”独孤颖已经认出来了,虽然他们并没有见过,但是那张脸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令人讨厌、恶心!“你竟然没死!”
“看来我的母亲给你的打击很大。”凤鸣阳冷笑的说道,“没错,是我,我没死,你是不是很难过啊!”凤鸣阳缓缓将手中的凤凰剑收回腰上剑鞘,负手而立,脸上露出温柔的微笑。熟知他的凤凰宫十人知道,那个独孤家主要倒大霉了!
“你不用在费力了,”凤鸣阳温柔的说道,“方才你我对招的时候,我趁机封住了你的七经八脉,哦,对了,”凤鸣阳好似懊恼的拍拍头,“我还在你的丹田上做了一个小小的手脚,呵呵,你放心,不碍事的,只不过是废了你的内力,毁了你的丹田而已。”凤鸣阳说的风轻云淡,而对面的独孤颖却是一脸惨白,身子颤抖的更厉害了。
“你,混蛋!”独孤颖骂道。
“哼,”凤鸣阳冷哼一声,强者气势如巨浪般冲向独孤颖,独孤颖不支,瘫坐在地上,呕出一口鲜红鲜红的血。“独孤颖,你杀我父母,难道还有理了?我的父亲虽是悔婚在前,但你不知礼数,到我云家大吵大闹,难道你还想让我父亲娶你这么个如泼妇一般的女子?笑话!而你,竟然对我父亲怀恨在心,先后残忍的杀害了我的母亲以及父亲!今日,我就要用我父亲的剑亲手杀了你,我要你血债血偿!”他手一挥,一把古朴的长剑就出现在他的手里。拔剑出鞘,他毫不犹豫的刺进独孤颖的心脏。
独孤颖睁大了双眼,没了气息。
凤鸣阳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显然现在的他很激动。
“寒儿。”云杨走到他身边,拍拍他,叫道。
“我报仇了,”凤鸣阳低声呢喃道,声音很是颤抖,“大伯,我报仇了。”眼泪突然如泉喷涌。
“是的,报仇了。”云杨叹道。
凤鸣阳突然,噗的跪倒在地,“爹、娘,孩儿终于给你们报仇了!”凤鸣阳仰天大喊,声嘶力竭。
不远之处,一个红衣老人满脸泪水,脸上却露出欣慰的笑容,“好孩子,真不愧是我的外孙。女儿,你生了个好儿子啊。”
这人竟是凤天南!他不知何时离开的悬崖,难道他一直都在凤鸣阳的身边?那他的功力……
“你……你是云寒?”一个弱弱的声音从人群中传出,凤鸣阳起身回头,看向她,点点头,回答说:“对不起,我……你……可以……原谅我吗?”
众人早已从方才他和独孤颖的交谈中听出来了,凤鸣阳就是云寒!此时玉璃的质问也成了众人共同的问题,所以众人都是站在一旁,没有人搭话。
“为什么要骗我?”玉璃掩面哭着问道。那是喜极而泣的泪,也是被心爱的人欺骗的伤痛的泪。
“对不起。”凤鸣阳没有解释,因为一切解释都是没用的,他只有道歉,请求她的原谅。
云杨站在凤鸣阳的身边,他已经发现,凤鸣阳现在的气息十分混乱,显然是受了内伤,他不过是一直在掩饰。这时,他发现凤鸣阳的气息越来越沉重,连身体都在摇晃,连忙扶住他,“寒儿,你没事吧。”
“大伯请放心,休息两天就……没……事……了。”突然,凤鸣阳只觉眼前一黑,恍惚间听到玉璃和大伯焦急的叫他的声音,之后就再也不知道了。
云寒以前居住的小院。此时已经聚了不少人,云杨,云槐以及四大长老都坐在小客厅里,焦急的等着什么。
屋内,玉璃站在床前,手不自觉的搅着手帕,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儿,一脸的担心。
大夫把着脉,脸上的表情变得越来越古怪,眉毛皱的几乎都可以连成一条直线。
“大夫,他怎么样了。”玉璃小声的问。
“我们出去再说。”大夫站起来,若有所思的向外走去。玉璃看了看床上的人儿,随着大夫走了出去。
“秦大夫,我侄儿的伤如何?”云杨见大夫出来,连忙问道
“寒少爷的脉象很奇怪。”秦大夫思虑片刻,这才说道,但话一落,众人都是不解。
“秦大夫何意?”云槐问道。
“是这样的,”秦大夫解释道,“寒少爷的脉象若有似无,十分诡异,好像不是……怎么说,”秦大夫似乎再找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不像是,我们人类的脉象。”
“秦大夫,你胡说什么,寒儿怎么不是人类了!”云槐气道,“他可是我亲眼看大的,他是不是人类我怎会不知?”
“三弟,稍安勿躁。”云杨对云槐摆摆手,“也许,秦大夫说的是真的。”
此言一出,全体大惊!
“寒儿曾经跟我听到过,他母亲一族血脉不同于常人,若血脉觉醒修炼速度就是别人的两倍,寒儿就是因为体内凤家血脉的觉醒才会有如今的修为的。“云杨说道,“也许这就是他的脉象奇异的原因。”
“具体的还是等寒儿醒了再说吧。”云无忧说道。“不过他的伤?”
“他的伤并不重,休息几天就可以了,不过照顾他的任务就交给玉璃了。”云杨笑着说道。
云槐和几位长老听到家主的话,都明白其中的意思,笑着看着站在一边手足无措的玉璃。
“璃儿,你就不要在怪寒儿了,他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这俩天就辛苦你了。”云槐笑的一脸暧昧。
“可……可是……”玉璃红着脸,低着头,结结巴巴的说道。
“可是什么,你们两个可是从小就定着亲的,如今你已是云家上下公认的寒少夫人了,妻子照顾丈夫,有什么的。”云槐轻斥。
“咳咳……”云杨假咳两声,“玉璃,你先下去吧。”
玉璃如临大赦,向内室跑去。
……
凤鸣阳整整昏睡了一天一夜。终于在第二天的清晨醒了过来。
凤鸣阳缓缓睁开双眼,微笑着将伏在床边睡着着的玉璃轻轻搂进怀里,将身上的被盖在她的身上。闻着身边的女儿香,看着安睡的容颜,凤鸣阳觉得很满足,不觉搂得更紧了,有点心猿意马。
这时,怀中的女子动了动,凤鸣阳大惊,连忙闭上眼,装睡。
玉璃睁开眼,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床上,而且是本该躺在床上昏迷的男子的怀里,顿时满脸通红,想要起来,却发现身上的双臂更紧了。他知道,这一定是身边的那个男人干的好事。气呼呼的在他上打了两下,“装什么装,赶紧给我放开。”
“不放,除非你原谅我了。”凤鸣阳闭着眼,略带无赖的说道,同时把腿也压在了玉璃的身上,闻着隐隐的香气,感受着柔软的身子,凤鸣阳有种想化身为狼的冲动。深吸口气,睁开眼,把腿从她的身上拿开,松开双臂,坐了起来。却觉得一阵迷糊,眼前一花,又倒回了床上。
玉璃见他松开手,大松一口气,却见他猛地坐起,又倒了回去,连忙扶住,担心的问道:“没事吧?”
“小璃儿,我饿了,有吃的没?”凤鸣阳倚在她的身上,把脸贴到她的耳边,好似撒娇的问道。
玉璃呸了一口,骂道:“饿死你活该。”并推开他的脸,逃似的下了床,“你昏迷了一天一夜,不饿就怪了。”他打开房门,叫来她的丫鬟,“去准备一些粥,在招人通知云家主,寒少爷醒了。”
“哎。”丫鬟答应了一声,小跑的离开了。
玉璃转过身,发现凤鸣阳竟笑嘻嘻的坐在床边看着他。
“看什么看。”玉璃“恶狠狠”的喝道。但还是走了过去。
凤鸣阳把她拉到床边做好,四目相对,玉璃竟然红了脸。
“不要气我了好吗?”凤鸣阳轻柔的说道。
“我知道你有苦衷的,大……大伯已经告诉我了,我不气你了。”玉璃声音很低,但凤鸣阳是听得见的。
凤鸣阳听到她称云杨为大伯,就知道他们两人的亲事成了。于是兴奋的狠狠的在玉璃的唇上亲了一口。“哈哈,小璃儿,从今起你是我的了。你再也赖不掉了!”
“谁……赖了……人家本……本来就是……你……你的。”玉璃说完,脸一直红到脖子,都低的不能再低了。声音小的差点连凤鸣阳这等修为都没听到。
凤鸣阳一听,又惊又喜,紧紧的将她揽进怀里。
“咳咳……”云杨假咳两声。
凤鸣阳和玉璃尴尬的分开,凤鸣阳倚床而坐,玉璃不好意思的坐在床边,低着头,手不断地绞着帕子。
“大……大伯。”凤鸣阳被云槐盯着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叫道,“三叔,四位长老,早……早啊。”
玉璃“噗呲”乐出了声,她被凤鸣阳手足无措的样子逗乐了。又觉得有长辈在,顿时红了脸,头埋得更低了。
云槐笑骂道:“还早那,现在都是下午了,太阳都快下山了。”
“啊,那我昏睡了多久了?”
“一天一夜,多亏了玉璃,她担心你的身体,照顾了你一天一夜呢。”云槐对他挤挤眼。
凤鸣阳笑了笑,“我定不负她。过些日子,我会亲自到玉家。”
玉璃扭扭身子,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去看看粥好了没。”说完一阵风似的跑掉了。
几人哈哈大笑。
几日后,独孤世家被云家和凤凰宫所灭的消息若狂风骤雨般席卷了整个江湖。紧接着,独孤家与云家、凤凰宫之间的恩怨也被人传了出去;近几年出现的凤凰宫少尊凤鸣阳便是云家二爷云椴与凤凰宫尊主凤天南之女所生之子云寒的身份,也被人宣扬了开来,并得到了凤鸣阳的亲口承认,并正式更回其本名——云寒;而凤凰宫尊主凤天南又在此时回归,重新执掌凤凰宫。一时间,凤凰宫重新以高姿态出现在众人面前,街面上可以看见不少老牌商铺上出现了凤凰宫的标识。云家也隐约成为七大世家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