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人怕打(疯人怕挨揍)!快点,再不动手你想害死大家呀?”刘妈心急如焚道。
陈阿三没有再吭声,用余光扫了一眼那些海贼,颤抖着双手,撕下短衫的衣角,递给了刘妈,说:“海贼发现会要我命的,我不敢干,你自己拿去帮他们弄吧!”
刘妈狠狠瞪了他一眼,从裤兜里掏出一包止血用的药粉,分别在两个受伤的客人的伤口上撒下药粉,然后用刚撕下来的布条帮他们包扎好。
“不许动,再动一下我要你的命。”一个海贼发现后嘶喊着冲过去,想挥刀阻止刘妈对两个船客进行施救。
其他的两海贼也紧跟而至,持枪要挟刘妈放弃。而刘妈并没有因此而停止手中的动作,依然面不改色地帮客人包扎伤口。
歹徒们见刘妈不理不睬的,顿时勃然大怒,“咔咔”地扣动拖扳机就想开枪制止。
“行了!”独眼男人朝着甲板上“啐”了一口口水,大声挥手制止道:“现在先别管那两只垂死挣扎的耗子了,你们先给我看好船上所有的人,别再让他们跑了。”
海贼们听闻此话,不敢怠慢,手持步枪跟着几个同伙逐一地检查船上的每个舱室。接着,刘妈也被海贼逼着去检查舱室,说要找什么藏宝图。刘妈说,我不知道什么藏宝图,你们肯定是看错人了。两歹徒听后白眼一翻,说你不去,这船上的人都别想活着回去。
躲在人群中的杨金顺父子俩更是吓得双腿乏力,不敢动弹。杨金顺说:“刘大姐,看在欧阳家平时待你不薄,你还是带他们去吧!
刘妈听后,想了想,从甲板上站起身来,跟着两海贼朝着舱室走去。
夜雾渐稀,风儿微微。欧阳海触到一双冷漠阴森的眼睛,那只既熟悉又陌生的眼神令他感到心底一阵发寒。
这时候,一个中年海贼持着匕首指向一个女客的胸脯。
伍爷一看,气得想扑上去与他们斗个鱼死网破。
“老伍,别冲动!”欧阳海一只手死死地揪住伍爷的手,低声提醒道:“不要冲动,咱们现在还不是他们的对手!”
伍爷急眼道:“老爷,这都出人命了,你还忍心看着他们杀害我们的人?如果我们现在还不出手,到时候伤亡会更严重的。”
听闻此话,欧阳海的喉咙突然被哽住似的说不出话来,两只手的手心直冒着冷汗。
“不,现在他们手上有枪,我们斗不过他们的!”欧阳海缓了口气,用恳求的目光看着伍爷,继续劝道:“听话兄弟,不要冲动,你那样做只会造成更大的伤亡!”
“唉!”伍爷无可奈何地甩开他手,吐了口粗气说:“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一开始我就不该听你的话,直接拿枪跟他们干。”伍爷说出了欧阳海的心里话。
欧阳海神情冷静地看了他一眼,说:“你别天真了,他们船上有的是炮弹。照目前的形势来看,我们更不能硬着来,必须以静观动,再找对策。”
伍爷说:“不跟他们硬拼,难道坐在这里等死呀?”
欧阳海说:“你放心,我自有办法的!”
兄弟俩的声音细小如蚊,又是肩贴着肩说话,不懂得读嘴形的人是无法明白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独眼海贼突然转过身来,满脸戾气地盯着欧阳海看。而欧阳海表面上虽然沉静,眼睛却复杂多变。
这时候,船上针落有声般的沉寂。船员与客人们默不作声地站在甲板上。二十几个海贼任意地在一边翻箱倒柜地翻找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