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屈儒逸吩咐丫鬟,等她清理干净,退出去后。慢慢走到床前坐下,看着她面无血色的容颜,更加担忧。
“莫惜,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何要这样折磨自己?”他轻喃,明知她不可能听见,还是问出了口。
他从下人口中得知,莫惜生病前,曾和容若大吵过一架。是什么原因让他们起了争执?
容若性子向来温和,莫惜平时也不像无理取闹之人,实在没有理由啊!
“屈兄,你来了。”倾华煎药回来,看到床前的屈儒逸淡笑打招呼。
“嗯,容若,你们到底怎么了?”屈儒逸终于忍不住问出口。
“没什么,是我不好,惹她生了气。”倾华避重就轻,平静道。
屈儒逸长叹,容若不肯讲出实情,他总不能硬逼他说出来吧!站起身:“你喂她喝药吧,我改天再来看她。”
倾华含笑点头,送他出去,然后关上房门。端起桌上的药,走向莫惜。
“你自己喝,还是让我喂?”他知道,莫惜是醒着的。
迫于无奈,莫惜不甘愿地睁开眼,转身面对倾华,她还不想成为残害苍生的凶手。本想潇洒一点,接过药自己喝。不料,刚一起身,又倒了回去,白白给某人看了笑话。
“你躺了太久,现在不适合乱动。”倾华隐忍笑意,扶她靠在床头,喂药。
舀起一小匙药,轻轻放到嘴边吹凉,小心地送到她的嘴里,仿佛在呵护一件珍宝。一股暖意蔓延全身,莫惜竟然忘了药苦,眼中慢慢湿润起来。一个喂,一个咽,很快一碗药已经见底,倾华用衣袖为莫惜擦拭嘴角的药汁。莫惜突地想起什么,猛地躲开他的碰触。
眼中闪过一抹失落,又被他不着痕迹掩去。倾华嘱咐她休息以后,悄悄出了房间。转眼几天过去,莫惜的身体在倾华细心的调理中,已经渐渐恢复。但她却染上了酒瘾,每天回来,都喝的酒熏熏。
是夜,莫惜蹒跚步出酒楼,手里拎着酒壶,一摇一晃地走在大街上,没有发现两个混混尾随在她的身后。夜越来越深,街上的行人也越来越少。混混看时机成熟,在小巷前展开行动。
莫惜走着走着,突然发现有人挡住她的去路,她抬首望了一眼,一语不发,转身往回走。刚迈两步,前路又有人堵住,她顿住脚,直视那个人。高子挺高,身材很瘦,模样看不清,看来是真的喝醉了。
“小子,把钱交出来,老子或许可以放你条生路。”高个的人,冷声威胁。
原来是劫财啊,莫惜听话地把身上的钱交出去。
“大哥,会不会有诈?”前面的胖子走过来,疑惑地问。
“管他打什么主意,搜一下他的身,看还有没有钱。”高个冷哼。
莫惜摇头,这年头,好事做不得啊,她不反抗,也遭人怀疑。看着那两人慢慢走向她,想躲却晚对方一步。对方抓住她,开始对她上下其手。
“咦,大哥,是软的耶!”胖子摸到那软软的两团,惊奇地开口。
那高个也伸手摸了一把,确定小子是女扮男装,双目大放淫光,池裸地盯着她。
“原来是个娘们。”
莫惜让那人一把推在地上,紧跟着一个重物压在了她的身上。她没有躲,也没有出声求救,因为……
“啊!”两声惨叫划破长空,莫惜身上一轻,让人轻轻拉起。
回头望一眼,死在地上的两个混混,她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充满悲愤和伤心。
“你除了杀人,还会做什么?”她含泪望着凭空出现的倾华,冷冷质问。“他们和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杀他们。”
“因为他们该死。”倾华平静道:“没错,我是残忍,但起码能保护你。你告诉我,面对刚刚的情形,你的善良有何用,除了任他们糟蹋,你还能怎么办?”见她久久不语,又追补一句:“还是你宁愿让他们凌辱,也不想我救你?”
“对,我甘愿让他们玩,也不希望你救可以了吧!”莫惜突地冲着他大吼。
“啪”一计清亮的耳光响起,倾华狠狠地甩了莫惜一巴掌。
“该死的,你到底想我怎么样?是不是非要我死在你面前,你才甘心?”首次,倾华毫不掩饰自己的愤怒,让情绪暴露在人前。
“对,除非你死,否则,难消我心头之恨!”莫惜也想疯了一样,疾言厉色。
“好,那我成全你。”倾华把剑扔给莫惜,恢复平静道:“有本事你一剑杀了我。”
莫惜握着剑,后退几步,“你不要逼我,我真的会动手。”
“你不是口口声声要替他们报仇吗?如今我站在你眼前,出剑啊!还是你太爱我,舍不得?”倾华冷言相激。
“是你自找的。”瞬间,怒火袭上心头,莫惜举剑狠狠地向倾华刺去。
锋利的剑,贯穿倾华整个身体。他推开莫惜,毫不犹豫用力拔出插在胸口的凶器,鲜红的血直喷出来,他的脸色在霎时变得苍白如纸。
“你……”莫惜难以置信地看着倾华,他为什么不躲?他明明可以避开的啊。
还有,他怎么会恢复原貌?是的,在剑刺穿他身体的那一刹那,倾华变回他真正的样子。
“你可满意?”他不顾身上的痛,低问。
“不……我……”她欲言有止,想解释又不知该说什么,因为那一刻,她的确想杀死倾华,所以,她用了全部力量。
雪白的衣衫,染成血红,是那样刺眼,剑明明穿透他的身体,为何自己会那么痛,仿佛那把剑是差进自己体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