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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呢?我是上辈子做错了什么事了吗?今天怎么可以这么倒霉,竟然在我开学的第一天,就发生了这样惊心动魄的事情。
唉!不管了,我还是先去清华高中的校园里走走吧,也许这才能让我此刻这种此起彼伏的心情暂时平复一下。
在公告栏前面不远的地方,有一栋八层楼的教学楼屹立在校园里,教学楼前有两个大大的操场,两个操场连在一起,足足有一个小型飞机场那么宽,那么大呢!
从操场的这一边走到操场的那一边,几乎有好几百米的距离。在两个并排的连在一起的大操场旁边,还有两个宽阔的篮球场和一个超大型足球运动场。我偶尔还能看见,有好几个都穿着漂亮的足球运动服的学长,正在足球场上你追我赶地进行着一场激烈的足球比赛呢!
就在球场和操场分界处的草地上,这里种了几棵枝繁叶茂的大树!
绿树成荫的大树下,摆放着几张圆形的大理石桌和石凳,旁边还有一两张长形的大理石背靠椅。
我偶尔看见有好几个穿着清华高中校裙的女生,成群结队地从对面走来,坐在一张旁边种有一棵桂花树,不远处还放置有一个企鹅垃圾桶的一张石桌上,不知道在说点什么,时不时地还欢笑了起来。
正在这时,我突然发现,在那个宽阔的篮球场上,有好几个身体键壮的学长,都穿着露肩的篮球服,不停地你追我赶地抢夺着一个棕黄色的皮球。他们跑啊,跳啊,把那个黄色的皮球你争我抢地投到篮板上的篮筐里去。
球场边聚集了一大堆活泼可爱的女生,她们站在球场的边缘上排成了一排,一边不停使劲地挥舞着手里的一条彩色布带,一边不停地呐喊助威:
加油!
加油!!
加油!!!
……
虽然我不是个很喜欢打篮球的人,但是看到如此激烈的比赛场面,我还是忍不住往那边走了过去。
“闪开…闪开…”
就在这时,我突然听到身后有个声音渐渐的离我越来越近了。
一个身穿清华高中校服的男学生,拼命地踩着一辆已经改装过的脚踏车,飞快地向这边冲过来。
后面紧跟着一个长刘海的男生,也架着一辆崭新的脚踏车,一起前赴后继地往这边冲了过来……
“闪开……快给老子闪开……”
“……”
“快闪开!!”
“……”
“啊……”
正当我扭头去看个究竟的时候,终于在我身边不远的地方,传来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叫喊声。
“嘭”
“咚”
“哐啷!”……
旁边坐在石凳上的几个女生,不禁抓紧了拳头,双手捂住了嘴。
伴随着一阵急速刹车后,车子撞击在物体上的声音,风弛电掣般地在我身边不远的地方,迅速地传进了我的耳朵。
单车的前轮正好不偏不倚地撞倒了放置在运动场边的天蓝色的小“企鹅”,酿酿跄跄地抬起了后轮,终于歪着倒在了地上。
骑在单车上的男学生“啊呀”一声,从脚踏车上“嗖”地一声飞了出去,在我身边不远处摔成了个狗吃屎。
再看看那个企鹅垃圾桶,极像是一个受了强烈打击的精神分裂症的病人,“咻”地一声摇摇晃晃地飞到天上去了。
过了几秒钟,企鹅终于在天空中掉了下来。
“咻!”
“嘭嗵!”
“咕噜咕噜咕噜!”
……
可怜的“企鹅”就像一个被人抛出的炸药弹,“嗖”地一下,飞到了几米开外,然后“咚”地一声彻底地翻倒在了地上,还从里面滚出一地的垃圾。
脏兮兮地垃圾在地上到处乱撞,一股难闻的气味扑鼻而来,就像毒气一样直窜入人们的鼻孔里……
“啊!”
“讨厌!!”
“好臭,臭死了!!”
坐在旁边的那张石椅上的几个女生从惊吓中惊醒过来,赶紧用手捏紧鼻子,慌慌张张地扑闪地躲到了一边上。
“NND……”男学生喘了一口气,呆呆地瘫倒坐在地上,用那双像利箭一样的目光狠狠地盯着我。
咦?这张面孔,头发竖得跟只刺猬的男生,怎么会让我感到如此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呢!
我那飘渺的思绪飘回到了早上的校门口,终于惘然大悟起来。
哦,原来是他。这个人……他,他,他,他他他他,他不正是早上在学校门口,跟红袖章一起在校门边东拉西扯的那个刺猬头男生吗?
再看看旁边站着的那个女生,她为什么半张开嘴,紧张兮兮地呆呆地看着我?
看我?
不是吧?她是在看我吗?呃,好像不是在看我。她好像———是在看我的身后边。
我的身后边??
说时迟,那时快,正当我缓缓地把头转过去,有一个高大的身影,脸上戴着一副黑色的墨镜,身子架在一辆崭新的脚踏车上,迅雷不及掩耳般地向我这边,风一样地飘了过来。
我回头一看,吓得我赶紧往旁边躲了过去。
那辆崭新的脚踏车在我身边摔了出去,那个戴着一副黑色墨镜的身影,一缕缕长长的刘海在微风中左右飘荡。
这个长流海男生像是青蛙跳跃般,顷刻之间,长流海迅速向刺猬头男生身上扑了过去。
一副黑色的墨镜正好遮着盖住了刺猬头的整张脸,一双强有力的手紧跟着把刺猬头的身体紧紧地抱住了,两片好看的嘴唇重重地贴在刺猬头那张嚣张跋扈的脸上。
长流海的脚踏车在我身边不远处“哐铛”的一声,瘫痪在地,车子的后轮还在习惯性地“啷啷啷”地转个不停呢!
由于惯性的缘故,两个男生抱在在地上滚了好长的距离,终于缓缓在在一个女生的脚边停了下来。
这一切真的来得太突然太直接了,致使整个过程只有几秒种。
刺猬头从地上爬起来,然后用手捧着他的那张猴脸使劲地擦拭,接着一个劲儿地往地上吐口水。
“呸,呸!!你个死耗子你……你你你你,你竟然敢亲我的脸,呸,死耗子,臭乌龟,今晚你死定了。你给我等着,哼!”
长流海好像并不太在意的样子。他从容不迫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脸上看不见一丝表情,一头乌黑的头发慵懒的在他的头上柔顺地搭下来,碎着边幅地发隙衬得他的五官格外俊秀,一双漆黑的眼睛炯炯有神地四处张望着。
长流海在地上拣起掉落的墨镜,轻轻地把墨镜重新挂在了他的鼻梁上,自顾不暇地往自己身上拍着灰尘。明明是一张很好看的五官,为什么却总是喜欢藏到那副墨镜后面去呢??
正当我还沉浸在刚才这种心惊肉跳的惊吓中的时候,刺猬头“嗖”一声从地上跳了起来,指着我一阵劈头盖脸地大骂。
“妈的!混蛋。叫你闪开,听不懂人话吗?你想死吗,不要命了?”
刺猬头好像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对我一阵怒发冲冠地哇哇大叫起来,似乎要把头顶上的整片天空都吼得天旋地转,塌陷下来他才甘心,才能瓦解掉他的心头大怒。
我的心“咯噔”一沉,吓得完全弄不清楚当时是什么状况。此时的我就像是一个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呀?
“老大,你……你没事吧?”
突然,一个脑袋长得像个南瓜似的男生从后面跳了出来,在刺猬头身边关心的说。
刺猬头举起一只手来,重重的在南瓜头男生的头顶上就是用力一敲:“你这个臭小子,你死到哪里去了,怎么现在才出来?”
“哎呀,疼,疼。”南瓜头男生摸着被刺猬头敲疼的脑袋,像是有点儿小委屈,小声地嘟囔起来,“老大你……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再敲我的头了,好不好?好痛耶!”
“哇哈哈哈,你这个南瓜头也会疼吗,我还以为你从来都不会痛的呢,哈哈哈哈哈!”
“……”
南瓜头男生露出一脸无奈,轻轻地摸着被敲疼的脑袋,站在旁边一声不吭了。
“妈的,你个王八蛋。”片刻后,终于,刺猬头转过身来,指着我一阵大骂。
我抬头看了一下周遭,才发现刺猬头的脸色十分不好看。
“你,就是你,都是你害的。”
“不是……不是我,我没……没有。”我的声音被我刻意压得很低很小声,唯唯诺诺地说。
“就是你,就是你,你没看见我跟死乌龟在比赛吗?”
死乌龟??他说的是这个长流海男生吗?
我瞄了一眼刺猬头那双像快要杀死人的表情,紧张得一下就哆嗦起来,结结巴巴地说道:“对……对不起,我……我真的不……不知道你们在……在比赛。”
“什么?不知道。我看你是故意的。”
“我……我没。”
“你就是故意的,妈的,你知不知道这场比赛对我来说,是多么重要,都是你坏了我的好事。呀呀呀呀,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刺猬头龇牙咧嘴的样子尤其恐怖,张牙舞爪地上下左右跳动。
“不是……真的不是……这样的,我……我刚才只是想……想去运……运动场上,走……走走的。
我没……没太在……在意到你们,所以我……我不知道啊。”
呼呼,我深呼吸一口气,我为什么今天说话都变得如此吃力,而且结巴的毛病越来越严重了呢。哇哈哈哈哈哈,我真的是醉了,呵呵!
“你说什么?”刺猬头惊讶得瞪着两眼直冒金光,看着我说。
“我……我说,我……我不是故意的,更……更何况,这……这里是学校,不……不是你们的,赛……赛车场!”
刺猬头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接着气愤得暴跳起来,眉头拧成了一个大疙瘩,脸上的表情显得更加恼怒成羞,嚷嚷道:
“混蛋,你个王八蛋,你好大的胆儿啊,你敢来教训你大爷我吗?”
刺猬头握起一个大拳头用力地在我面前扬了两下。
“我……我不敢……敢。”
我抱紧书包,把头埋得很低很低,胆怯得连脖子都快缩到了衣服里面去了。
刺蝟頭似乎不敢相信這句話是从我的嘴里说出来的,眼神里惘惘忽忽閃現著一絲不敢置信。
“你找死!”
刺蝟頭舉起一个拳头,刚想冲上来,突然听到有个好像从地狱大门里发出来的声音。
“你输了。”
“什么?”
正在这时,戴着墨镜的长流海极不耐烦地站在我和刺猬头的身旁,悠哉悠哉地把双手插在裤兜里,不屑地说。
刺猬头顿时好像记起了什么,如梦初醒般,转过身来对长流海大声嚷嚷起来:
“不算。不算不算。”
“你输了。”长流海还是原来的那句话和那样的表情。
“可是……”站在他旁边的南瓜头男生嬉皮笑脸地凑了过来,跳到刺猬头身边对刺猬头说,“可是老大,我们原来好像是这么讲的哈,谁先到达终点谁就赢的。”
刺猬头一巴掌拍在南瓜头的头顶上,说:
“你个吃里爬外的东西,你是哪一边的?”
“哦!”南瓜头低下头,终于站到一边,郁郁寡欢,沉默不语了。
“你输了。”长流海站在一边,还是坚持不懈地说着那句话。
刺猬头好像有些不耐烦起来了,大喊大叫地对长流海吼道:
“今天这个不算,明天再来。谁要是输了谁就不许去给夏霞过庆生会。”
说完,一溜烟儿地跑了。
临走之前,还不忘回过头来,举起一个大拳头对我做了个挑衅的架势,大声说道:
“你们都给我记住,我们等着瞧。”
“(@_@)”我
“(#_#)”墨镜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