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耀所在的位置并不是S区,这点当然是因为「皇之键」这件物品本身具有的价值而言,刚被几个无赖小混混纠缠了一些时间,莎耀没有感觉浪费了自己很多时间,因为为了这一天,为了这样一个意义重大的任务,自己等待了很久,因为这样一个梦想,自己走到了这里,带着L区所有人们的信念。
在A区学生会入口处,认证完一切手续后,少女步入了这栋以前不曾见过的建筑,它不高也不矮,远望时,会发现它变得渺小,而走近时它又会充满你整个视线,被守卫带着走了一段距离,佣人向少女鞠了一躬,大概的意思便是着前方的路已经不能带领,应该是佣人的级别不够,于是少女点头回应对方表示礼貌。
眼前就是没有任何阻碍大门入口,光是站在建筑物外面就能感觉到这不单单是瓦砾和水泥浇筑成的东西,而是为了禁锢住某个强大的力量而存在的桎梏。
而桎梏越是难以发现还有守卫严密程度,就可以见这不曾露出真相的「皇之键」被呼唤世界所珍视的程度,可是这样的违和感是怎么回事,就像是薄弱的力量下面还蕴藏着另一种快要消损的力量,熟知炼金术的莎耀明白,那种快要消损的力量是人工技术创造出的苏生思念体,其工程浩大还有炼金术的高超程度已经远远将自己甩出一大截,在这个世界是不是还有某个遗失炼金术师在参与这个工作,那是要是这么先进还有大胆的炼金法,应该会记载在L区的历史中的。
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莎耀想要一探究竟这地下所藏之物到底是什么,可是已经有人跃到了她的面前。
笔挺的身段,给人一种中规中矩既视感,一只手捏住一本红色封面的书,清爽的短发,还有他的眼神给人一种总是注视某物的感觉。
“在下阳炎祖,A区副会长,请问您是维D·莎耀吗?”
“是的。”
阳炎祖被那一头黄昏色的头发所吸引,因为这种名为「黄昏之罪」发色,还有少女眼瞳的「红云」格调也是能被誉为「奇迹」的,而这种异常只产生在炼金术这种种族里面,大量资料表明,炼金术可以将贱金属转变为贵重金属的能力,因为长年累月,矿物还有物质里面的色彩通过炼金术频繁的炼成,部分色彩会分散到炼金术师的身体中,并会作为稳定的遗传保留下来,但是大部分的炼金术师是拥有一种色彩,而色彩越是浅,便表明这种遗传进行得越是稳定还有稀有,在圣战完成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面,或者说到现在地方仍然奴役着炼金术师,为他们创造财富还有无偿的修理工作,而买卖拥有炼金术还有稀有色彩的年轻男女炼金术师的活动,也是为了满足有着奇怪趣味的富人需求,哪怕是现在,也不能否定还有没有无辜的炼金术师正在遭受迫害。
“请随我来。”
拇指和食指压缩着封面,将小册子合上装进上衣口袋,阳炎祖迈出步子向之前大小无法参照建筑物的反方向走去。
莎耀暂且不顾及方才的疑惑,跟上了阳炎祖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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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总是那么的奇妙,在很热闹的街区与之对比只能是葬礼了,黑白相间的祠堂,漆黑的棺椁中没有水色的尸体,只不过是一些随身携带和最后一次所穿的衣服,通往祠堂入口的通道上站满了人,他们身穿暗色的衣服,宽松的盖头遮住了他们的面容。
手持圣经的人,袭一身白色长袍,站在棺材的前方做着祷告。
而最接近这座棺材的人便是石拓香,她低下头,想必她的眼睛早已哭红,而泪水再也流露不出来的她,心中也不可能止住了难过,可能也是从这刻开始她对水色的印象多多少少有些变化。
相隔石拓香不远的就是紧靠在身边的拜岚还有川凌,和她不同的是,拜岚的眼中则更多的坚定,川凌的话,他闭着眼,从这场葬礼开始一直是这样的样子,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最后一位的,也就是站在队伍的末端的是天翔,听了亦晟的类似洗脑般的话,想要全力摆脱这种内心深处的呼唤,最近这种响彻在耳边的呼唤越来越明显,自己的身体里面到底藏着什么呢,又有谁在我的身体里面私语。
祠堂里面的人陆陆续续走了出来,而第一位的石拓香走过,那苍白的侧脸,在天翔的心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象,仿佛一生都无法这阴暗的诅咒,快要把自己侵蚀干净,不留骨头。
跟随着大群人马,来到空旷的目的,几个壮士抬起棺木,缓慢将这一切的思念放入泥土中,这样的视线,这样的光明,被铲子一遍一遍填充中,逐渐变小直到消失。
静静在旁边发呆的拜岚问道。
“天翔,你说什么会是水色死呢?”
他摇摇头,从不相信迷信的天翔这样说道。
“阿。不知道,大概。是命运吧。”
上牙齿咬住下嘴唇,蔚蓝色的瞳孔变得昏暗。
就在刚才,拜岚做了一个决定,这个决定也有可能动摇着此刻表面很平静但是内心很迷失的天翔。
“我要当上皇,如果这是我们这些「篡位者」所要背负的命运的话。”
“你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做吗?”
这股动摇更加猛烈了。
“阿,我知道!”
拜岚在自己眼前攥紧了拳头,之后扯下披在身上的丧服,将它丢在地上,向着身后走去。
“我准备暂时离开这里,之后的锻炼还有阅历,这次都是为了以后,阻止人的牺牲,我决定去袭名C区的皇。天翔,下次见面我们可能就是对手了。”
抛下失落的眼神,转而是更加坚决的信念,拜岚的身影消失在了天翔的视线中。
听完了所有,经历过所有的天翔,已经不知道我自己到底拥有了什么,失去了什么了,曾经快乐是泡沫,而苦痛又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这会让我更加的迷失。
困意碰撞着神经,天翔抬头仰望着天空,不知道夜幕将至的他,看到了山那边美丽的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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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决定是在明天了,「黄昏色的炼金术师」,这次任务十分的重要,一定要严格把关。”
红色的地毯连接着不远处的三层台阶,天罗正眯着眼睛,手拄着拐杖坐在靠背椅上。
亦晟,西莉卡,雷托斯,xin以及克劳德都到齐了,外面也全部都是副会长在等候着,当然另某人牵肠挂肚的人——墨谨也在这里守着。
虽然这里保持着绝对的安静,可是只要不发出很大声音,适当得闲话也是可以理解的。
“这世界上有两种爱,一种叫爱,一种叫更爱。哼哼。”
追烨用指甲刀的背面磨砂的部分,打理着自己的刚刚不太整齐的手指,摆弄在灯光下寻找一个适当得角度。
听得出话里有话,其他的人都闷不吭声。
觉得有些不甘心,追烨叹了口气。
“那个男孩的眼神呦。啧啧啧。。墨谨副会长,您的魅力可不是随便吹嘘的,多么熟悉的面容阿,男性因为幸福破碎而露出的绝望的摸样,简直堪称艺术,这让我想起了以前曾经被你抛弃的人儿。这排个队阿。哎呀,太激动,弄得人家的指甲油都涂歪了。”
墨谨狠狠瞪了他一眼,不过这只会让追烨更加得意。
在旁边的阳炎祖有些不耐烦了,他合上了自己的蓝色小册子。
“阳炎,你不说几句吗?当时的场景你也看到了吧。”
挤按着眼角,舒缓着眼睛看书的倦意。
“安静点,追烨,影响我看书了。”
“嘁。”
咋把一下舌,追烨用手帕擦去了涂过指甲的颜料,又重新修正过来。
“听说恶魔曾经也是天使,因为理想太多高远所以在堕落成恶魔的,要说西比拉家族是恶魔种族杰出得代表的话,艾穆利·追烨,你这家伙真是有侮辱天使这一神圣的称号!”
“哦朵?蓓蕾歌特·墨谨,是戳到你的痛处了吗?这也是常有的事情了,因为这些小事而轻生的白痴男用我的羽毛都数不过来,你应该也习惯了吧,玩弄感情什么的手法。”
“够了!追烨,再说下去我可要生气了。”
子染站了出来,虽然声音低沉,可是却有着很微妙的压制能力。
追烨看了看在旁边打瞌睡的斗燃诀叶顿时觉得没劲,连调侃的价值也没有,于是算是发牢骚得说了一句。
“是是是,你们都护着她,就我一个坏人,行了吧,拿一个这样的女人当做宝一样。”
不管其他人说什么,墨谨现在心情更多的还是愧疚,有很多话都要说清楚,只是因为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