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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品德的试金石

叶茂长十点钟准时下楼,十点过几分到达医院花坛的亭子里时,好家伙,这比开工作会还到得及时。叶茂长立刻看到了有的人那迫不及待的眼神。

他清了清嗓子,说:“看来大家都到齐了。嗯——在你们的迫切要求下,我主持开这个会,听说你们有蛮多问题要解决,我现在想听一听到底有哪些问题。到会的都畅所欲言,把问题都一个个的摆出来,摆出来之后,该怎么解决就怎么解决,好不好?”

叶茂林说:“那首先要关心关心病人唦,我们想知道她到底是能醒过来,还是不能醒过来唦。”

叶茂长一听,知道这是在打听消息。就说:“唉,我本想在最后再商谈这个问题的,既然你们提出来了,那我就先说了。

据目前的情况看,她醒过来的可能性很少,几乎是没有这个可能性了。她这个情况,老住在医院里也没有什么效果,现在也负担不起了,我想把她接回去。你们讨论讨论吧,杨青做记录,记祥细点。”

杨青连忙拿笔,拿本子。

艾茜一笑,说:“搞这严肃做么事啊,还要做记录?”

叶茂长说:“唉,我年龄大了,一会说的话一会忘了,做个记录,保险些。”

杨奇海伸着脖子,扬着手,手指头直点直点的说:“我说吧,我要你们不转院不转院的,你们就是不听!你们听那个什么鬼工的话,非要转!现在好哪,钱用了几十万,人还是不行,还是要抬回来,是不是呢……”

杨豹说:“哎,爸爸,你能不能把话听完了再说啊?”

“怎么,老子就不能说话,嗯?听完了再说,听完了再说有用吗,听完再说是不是钱也用了,人也没了呢?”杨奇海望着杨豹直吼的。

杨青说:“你现在说就有用了?你等会说不得一箩筐,我们现在要听情况唦!”

杨奇海看了杨青一眼,嘴巴翘了翘,不吭声了。

叶茂长继续说:“是的,现在的情况是,钱也用了,人也没有好,这医院也不能紧住了。今天要商量的是,出院后住在哪一家,谁来照顾,钱怎么出。大家都发表意见,看看怎么办?”

兰妮睨视着艾茜,艾茜说:“哎哎,别看我啊,我住在我妈家里,房子小,我晶晶看见那个活死人,还不会吓个半死啊!”

杨青说:“你怎么讲话啊你,谁是活死人啊,不是你妈推的,她会成为活死人吗?!”

“哎,别瞎说啊,我妈没有推啊,是她自己倒的。她找歪,迟不倒,早不倒,看见我妈,她就倒!”艾茜理直气壮的说。

“放你妈的屁!”总不骂人的杨青气得脱口骂了。

“你骂个么人啊你,亏你还是一个老师!”艾茜翻着白眼说.

“我没骂人,你说话就是那样的!”杨青一对大眼睛气鼓鼓的瞪着艾茜说。

叶茂长仍旧严肃的说:“杨青,今天不讨论‘放屁’的问题,今天只讨论你妈放在哪个家里好,钱怎么安排。”

杨豹说:“杨青,说正题。我呢,如果留在这里就找不到比南京更好的工作了,那我一家人的生活就没有保障。我又不可能把老妈带到南京去。我想,无论放在哪家,大家都不能丢掉自己的工作去照顾的,那我们就得请一个人照顾她。我妈那工资要是不害病呢,还是蛮可以的,可是现在已经亏空了。以后的日子是,她又要看病,又要请人照顾,那钱肯定是不够的。所以我们商量一下,我们每家是不是要按月出一定数量的钱,赡养老人是我们的义务和责任,我们也要尽一点孝心了。”

艾茜一惊,说:“啊?还要出钱!我们哪有钱啊,养伢都不够,哪有钱出啊!”

叶茂林慢吞吞的说:“钱呢,好说,她不是房子拆迁吗,那就是钱唦!就安排那个钱,把她的欠债一还,其它的就养病。”

叶茂长说:“杨青,怎么,你妈还有欠债啊?”

杨青说:“不会吧,我妈怎么会有欠债呢?”

叶茂林诡秘的一笑,慢条斯理的说:“你们当然不会知道啊,你妈是几爱面子的人啊,她欠我的钱,怎么会让你们知道呢?”

“欠多少?”叶茂长问。

“五万多,我只要五万算了。”

熊南先一下子跳了起来说:“对,她还欠我的三万!”

叶茂丰连忙阻止熊南先,说:“嗯,行了,行了,你就不要赶热闹了!”

熊南先说:“是的么,她买风情花园的房子,就找我借了三万。”

叶茂丰一边拉熊南先坐下来,一边说:“她要是找你借了三万,你还会等到今天,你不早就把钱要回来了。坐下来,坐下来,你激动个么事啊你!”

叶茂长说:“杨青,把你妈欠的钱都记下来,欠谁的,欠多少,一笔一笔的都记清楚。”

杨青眼泪直滴的“嗯”了一声,连忙记了。

叶茂长问:“在坐的,还有没有人是叶茂草的债主,有就赶快说,过期就不认帐的啊。”

艾茜说:“哎,她说跟我伢买个高档钢琴的,那算不算欠债啊?”

兰妮把嘴一撇,说:“想钱想疯了吧,那也是债啊?那她还说跟我帆帆买个飞机的哩,那拆迁费,全都把给我们还不够哩。”

杨豹说:“哎呀,你们能不能说点正经的啊,现在是妈病得不行,需要照顾的问题,怎么就在钱啊钱的啊?”

艾茜说:“那就是说唦!要照顾一个病人,那么容易啊,没有钱,谁照顾啊;没有钱,怎么照顾啊?!”

叶茂长问:“艾茜啊,那要把多少钱你,你就照顾呢?”

艾茜手直摇的说:“哎呀呀,把多少钱我,我都不照顾。不是不照顾,是我没有那个条件,我没有房子唦。”

杨豹说:“大舅,我的意见是不出院为好。您想啊,在医院里有理疗的设施,有专家开药,有护士护理,病情都没有好转,那要是回来了,那病情不是更没有希望了。”

杨青说:“就是,我也是这个意思。”

杨奇海连忙说:“那不出院,你们有多少钱往里面丢了,那是一个无底洞,你们知道吗?她一天得用几千块,就你们兄妹俩能负担得起吗?”

刘春莲说:“怎么是兄妹俩,不是兄妹三吗?”

艾茜连连摇着头说:“我们不算,我们算么事呢,我们是娘不疼,爷不爱的人,就他们兄妹俩吧?”

叶茂长盯着艾茜问:“行啊,现在负担老妈害病的是他们兄妹俩,那将来,我是说将来啊,如果分房子,那是不是还是他们兄妹俩分,你不算呢?”

艾茜一边嚼着口香糖一边说:“我是不算唦,可是杨虎算唦!杨虎再怎么样也是她的儿子吧。”

任班长跟王胖子他们听得直摇头的。

艾茜一双贼亮的眼睛直睃的,看出了大家对她的不满,又说:“我不是不想照顾妈,是我没有条件照顾唦。”

杨青说:“大舅,我同意豹子的意见,不出院,钱我们想办法。”

杨奇海又立马说:“杨青,你莫苕脱了节啊你,你有么办法想,你是去偷还是去抢啊?”

杨豹说:“去抢,去偷,我都愿意,坚持治疗吧,大舅,这事就听我的!”说着就哭了起来。

杨青说:“豹子,不哭,没有钱,就把房子抵!”说着自己也哭起来了。

艾茜把口香糖一吐,猛然起身惊咋着:“啊?那,那我的房子不是没有了!那我住哪里呢?不行,不行,那是绝对不能要钱不要房子的!!”

叶茂长说:“杨青,你记着,艾茜是要房子。杨豹,你呢,你要么事?”

杨豹泣不成声地说:“我不要房子,我要我妈活过来……”

艾茜扇动着薄薄的嘴唇连连说:“记着记着,杨豹不要房子,他不要房子,大家都听到的,是不是啊,他说了他不要房子的……”

兰妮抬起头来,闷声闷气地说:“谁说不要,就你要?!”

艾茜说:“哎哎,杨豹自己说的他不要房子,大家都听到的,是吧?”

兰妮生气地说:“他不要,我要唦!”

艾茜还从来没有听到过兰妮这么大声说话的样子,又看到大家反感的眼神,她连连说:“啊啊,你们家两种意见啊?”

叶茂长问:“杨青,你呢?”

赵诚说:“我们不要,我们不要。”

杨青呛白道:“凭么事不要啊?”

杨奇海说:“嫁了的姑娘泼了的水,你现在也有房子了,也不需要钱嘛!”

杨青说:“你那是几千年的老观念,现在法律上男女都一样。爸,您不把房子,不把钱我们也就算了,又不是您的房子,您有权力分配吗?”

叶茂长对杨奇海说:“是的唦,要你不来不来的,你怎么又来了呢?”

杨奇海说:“家庭会议,我怎么能不来呢?”

叶茂长问:“你是哪个家庭的啊?”

杨青说:“妈早已把你开除了,你走!”

杨奇海把脸掉到一边,不吭声了。

叶茂林说:“你们要房子也好,要钱也好,那五万块钱是一定要还给我的,父债子还,天经地义。她除了房子,她手上还有钱的,她那高的工资,手上难道还没有钱?她的钱我们都有份,最好是清一清。”

“为么事啊?”艾茜问。

叶茂林有板有眼地说:“她姓叶啊,她的财产,叶家的人全都有资格分。”

叶茂丰制止道:“行了行了!那是死了之后的事,不谈不谈,越扯越远了。”

艾茜说:“已经谈到这里来了,怎么能不谈呢?是的唦,妈手上肯定有钱。杨青,妈的存折呢,妈的存折在哪里?”

杨青说:“妈又没有跟我住在一起,我怎么晓得她的存折在哪里?”

艾茜望着杨豹说:“杨豹,妈跟你住在一起,妈的存折肯定在你这里,是不是?”

杨豹说:“我回来时,妈已经住院了,她的存折怎么会在我这里?”

艾茜闪着贼亮的眼睛,左瞄瞄右瞧瞧,脚不停的东走西走,慌里慌张的,恨不得马上就要把存折拿到手才好的样子,嘴里直嚷嚷:“那我们得回去找一找,以免找不到了以后麻烦。起码要晓得有几个存折,在哪个银行……”

杨青含着泪说:“妈还没有死,还在昏迷状态,你们不为妈的病情想办法,也不为她难过,而是都认为她已经死了。她还没有死哩,找什么找啊?!她还没有死你们就想分掉她的财产,你们的良心呢?!”

艾茜理所当然的说:“你有良心,那你就不要唦。本来嘛,妈的财产就是我们的,不分也是要分的,谁有良心,谁就不要了唦!”

杨青忍不住的嚎啕大哭起来:“妈妈啊,你几没有意思啊!你健康时,为了我们的生存拼死奔命的工作;疾病时,我们没有能力挽救你,却在这里争分你用血汗挣得来的一点财产。上天啊,你发发慈悲吧,让我的妈妈活过来,让她能过几天舒心的日子吧……”

杨豹捶胸顿足的大哭着:“妈妈啊妈妈,你这是为什么啊,好好的一个人,你为什么就不醒了呢……”

哭得大家都悲恸不已,王胖子受不了,把脸掉到一边;任班长眼睛瞧着青天,克制着满眼的泪水流出来;刘春莲捂着嘴抽泣着……大家都沉浸在深深的悲痛之中。

艾茜又往嘴里塞进一个口香糖,嘴一歪,冷冷的嘀咕着:“嚎丧啊嚎,还没有到嚎的时候……”

许万朴含着眼泪说:“叶大哥,这事啊,杨青和杨豹最有发言权,而且他们的孝心也感动了大家,就按孩子们的意思来吧!”

杨奇海又站起来了,对着许万朴嚷道:“你这是么意思啊,谁最有发言权,你有吗?孝心,医院里不要孝心,只要钱,一天将近要一万块钱,这钱你把啊?!”

许万朴抖着狠说:“我把,我就把了,多少钱我都认了,就三十万唦,三百万,我也把!我今天说话算数,你还有么话说呢?!”

“你把,你凭么事把,你跟她是么关系啊?!”杨奇海抓着许万朴的衣领质问着。

许万朴说:“你管我跟她是个么关系,你放手啊!我跟你讲,读大学时,我打不蠃你,现在已经不是那回事了,你心里有数就行,不然,我决不手软的把你打扁它,你信不信?”

“我不信!”杨奇海的话还没说完,许万朴一掌把他推到了好远。任班长连忙把杨奇海扶着,说:“唉,算了,算了……孩子是叶茂草的直系亲属,他们说话是算数的。”

杨奇海嚷着:“那他凭么事把钱啊?充人也不是这么充法吧,有钱是这么发烧的啊!”

王胖子闪着泪光说:“他扶贫,他救人,还不行啊,他搞慈善事业,你懂不懂?要不然,你把钱,你把怎么样?!”

杨奇海把王胖子推开,说:“你是么意思啊,看看你们把个事情搞成个么样子,死人没救活,把活人都哭死了。”

大家都看到杨豹扶着亭柱,拜天拜地的嚎哭不止。

哭得刘春莲伤心不已的说:“散会吧,大哥,散会散会……”

叶茂长眼泪汪汪的宣布:“散会!”

“散会了,那这事怎么定呢?”艾茜问。

“散会了,那拆迁费怎么安排呢?”叶茂林问。

叶茂长说:“一切都有上天安排,散会了,散会了!”

艾茜拉着叶茂长说:“哎哎,大舅,不是,这事还没定下来啊……”

叶茂长看她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就说:“定下来了啊,出院,就安排到你家里,你照顾!”

“哎,别瞎说瞎说啊,又没有定,我怎么照顾啊,这开的一个么会啊!”艾茜发烦的叫着。

叶茂林极其不满的说:“是的唦,么事都没有说清楚,就这样散会了,这开的一个么会啊?”

叶茂丰说:“行了,行了,那俩孩子哭得那样,还开啊?走走,以后再开。”

看见任班长、王胖子他们要走,叶茂长说:“哎哎,同学,同学们不走啊!”

这一喊,要走的人都回头了,叶茂长瞥了叶茂林一眼,对着许万朴大喊:“哎——你们不是说那个什么的扶贫,慈善吗……”

许万朴连忙说:“大哥,我说了我拿,就是我拿,我今天的话是算数的,我马上打钱去!”

叶茂林一听是出钱的事,连忙说:“老胡,快走,快走……”然后自己跑不动的直往医院的大门外颠。

叶茂长看到艾茜站在车棚那里看着他,他又喊道:“哎哎,都莫走了啊,还没说好一家要出多少钱啊!”

艾茜听清楚了,她不等杨虎上车,自己骑着电动车,一飚好远了。杨虎只好低着头,怏怏不乐的走出医院。

叶茂丰拉着熊南先吵吵闹闹的也走了。

等王胖子他们走回来了,叶茂长小声说:“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叶茂草醒了!”

“啊,醒了啊!”刘春莲欣喜得几乎要跳了起来,说:“大哥,你真是啊你,你今天搞导演啊!”

王胖子说:“叶大哥啊叶大哥,我说你么事好呢,你赚了我们多少眼泪啊!”

叶茂长说:“今天早上才醒的,一醒我就想告诉你们。但是,这导演工作,我一辈又没有做过,我想我先得过过导演瘾,不然,怎么能考察那一个个的‘演员’呢,你们没看到,他们演得多真实啊。”

王胖子说:“嗨,许万朴今天也演得好,也演得蛮真实的。看啦,看啦,他还真象是那回事啊,他已经跑进了大楼了!”

任班长说:“许万朴今天是真情毕露了。”

余进说:“是的唦,平时总是屁尖屁尖的,今天开口三百万,还是真的啊。”

刘春莲突然记起来了说:“哟,这两个伢呢,杨豹、杨青呢,哭得遭孽啊,杨虎也在流泪。”

王胖子说:“就是,叶大哥已经去喊他们了。唉!男子有泪不轻弹啊,这杨豹哭得感天动地的。”

刘春莲说:“这就是老人们所说的,儿子哭,惊天动地;女儿哭,伤心伤意;媳妇哭,问钥匙在哪里;女婿哭,驴子放屁。”

“为么事女婿哭就是驴子放屁呢?”王胖子很认真的问。

“哭不出来唦,就憋着嗓子叫啊叫的,就象驴子放屁一样。”刘春莲笑笑的接着说,“你丈母娘要是死了,你还不是要驴子放屁的。”

王胖子高叫着:“我还就不放那个屁了!”

刘春莲说:“你敢!”

王胖子说:“我要是你妈的女婿,就真不敢了,那我就放屁,怎么样?”

刘春莲笑了:“你个苕胖子,听说叶茂草醒了,你又快活了,是吧!”

王胖子哈哈大笑起来。

当叶茂长走近杨豹时,杨豹一边抹着泪水,一边说:“大舅,这事就这么定了,不能出院,不能放弃治疗……”

杨青说:“我们尽量凑钱,不行,就把拆迁款对付,谁也别想打那钱的主意!”

叶茂长说:“好好好,我听你们的。但是,我要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你们的妈醒了!”

“啊!”杨青高兴得一跳好高,一边抹泪,一边说:“豹子,妈醒了,妈醒了啊!”

杨豹在泪水中绽放出笑容,说:“真的?真的醒了,那太好了!”

杨青打着叶茂长的臂膀说:“你个鬼舅舅,你哄我们啊,你搞得象真的一样……”

叶茂长“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大家都有序的进到病房,罗工轻轻的喊着:“茂草,你听到我喊你了吗,你醒醒看,你的同学都来了。”

叶茂草慢慢的睁开眼睛,看见她面前站着这么多的亲人,她欣然一笑,柔弱的喊了一声:“莲莲……”随即泪水就顺颊而流。

刘春莲连连说:“不哭,不哭,高兴都来不及,哭么事啊!”

罗工为她擦着泪水。她说:“谢谢你们啊!”

王胖子说:“不客气唦,我是哪一个,你说了再谢。”

叶茂草说:“胖子,谢谢你了。”

王胖子说:“不错嘛!”他指着任班长问:“这是哪一个?”

“任班长、余进、许万朴……我都认得,我就是不能动了……”叶茂草说着泪珠就又滚了下来。

刘春莲说:“不要紧的,你睡了几个月都能醒过来,骨头睡僵了嘛,就凭你的毅力,还怕动不了!我们都佩服你的坚强,我们都相信你的意志,我们都会支持你的!”

叶茂草说:“啊,我睡了几个月?他们都说我睡了三天。”

王胖子说:“三天,三个月都一样,醒过来就是胜利!”

任班长说:“啊,醒了就好,真是太好了!你刚好,需要休息,我们会经常来看你的。我们走了,啊?”

“好——走啊!”叶茂草说。

刘春莲回头问:“哎,罗工,她可以吃么事?”

“能消化的,蛋白质高的。”罗工说。

刘春莲说:“啊,知道了。”

他们这一行人走了之后,杨青和杨豹喊着“妈!”就进来了。叶

茂草笑着说:“来了?”

杨豹笑笑的说:“您还好唦。”

“好啊,我就想问问你们,这高级的病房,一天得花多少钱啊,谁出的这钱啊?”

罗工指着自己,摇了摇手。

杨豹即刻明白了,说:“还好,花钱不多,您这病么,就是营养、静养,不需要多少钱。”

杨青说:“你越想得多,病就越好不了,就花钱越多。所以你就不要想了,这些事有我们,有大舅哩。”

“豹子从南京回来,那不是把工作都丢了?”叶茂草担心的问。

杨豹说:“唉,工作丢了,可以再找,老妈丢了,我到哪里去找啊!您快点好了,我就走。放心,放心,我的工作丢不了。”

“啊,帆帆呢?”叶茂草问。

“来了,在楼下花坛里玩,怕他吵人,没带他上来。”杨豹说。

叶茂草说:“行啊,医院不是一个好地方,少来点好。你们都走吧。”

杨豹说:“罗伯伯,到饭点了,要杨青在这里照顾着,我请您吃饭去?”

罗工笑着说:“你是一定要请我吃饭的,不过今天这饭,你大舅已经安排了,你们就别操心了。”

“那好,那我们走了。辛苦您了,罗伯伯!”杨豹说着就往外走。

“好,你们有时间就来看看你妈。”罗工把他们送到门口。

俩孩子走了之后,叶茂草说:“先生,谢谢你了,明儿,你就上班去吧”

罗工一笑说:“我在上班啊,我就在你这里上班。”

“可是,我付不出这昂贵的工资啊!”

“那就别付了。”罗工温和的说,“我要那么多钱干什么,我够吃就行了。”

“可我心里难受啊。”叶茂草说。

“嗬,你跟我在一起难受吗?”

“噢,让你看到我这狼狈不堪的样子,我真的挺难受的。”叶茂草说。

罗工一笑,说:“唉,你难受什么。你睡着的时候,象一尊爱和美的维纳斯女神一样,我们每天都来瞻仰你,跟你说话,你都不理我们,我们才难受哩。”

“是啊,你们一定很辛苦了,我该怎样才能报答呢。”

“你醒过来了,你看看大家有多高兴啊!你尽快的恢复健康就是最好的报答了。”

“可是,钱也用了不少吧……”

“别可是了,就是要算账的话,也要等你好了之后再算,行吗?”

“可是,有些账可能是我还不起的啊!”

“那就别还了,我不会强迫任何人去做任何事的,这点你放心好了,好不好?”罗工非常诚恳的说。

叶茂草虽然没有话说了,但她下决心不要把债欠得太多。

几天之后,她觉得自己能够坐起来了,就对叶茂长说:“哥,我这紧住也不是一个办法,这让我心里很不安,我的病不会好得快的。第一,我一天不出院,杨豹一天不走,我不能耽误孩子的工作。第二,听说拆迁办的在催着签字,这事也不能再拖,是吧。第三,罗工也需要上班,我总不能老把别人耗在这里,是不是?你跟我把手续办了吧,让我出院。”

叶茂长想了想说:“也是这个理,但是,你出院了,身体要是又抵不住了,那不是前功尽弃啊?“

“不会的了,经过这么大的灾难,我还不珍惜自己,保护自己啊?我就是对不起自己,也要对得起你们啊。我算是体会到了,一个人的病痛,除了她自己痛苦之外,最受折磨最受伤害的就是她最亲近的人了。你说,是吧?”

“你说得头头是道,但是,你做不做得到呢?”

“那,要不,我写张保证书给你,怎么样?”

“你画个老虎都没有用,还写个保证书。你说到做到啊,你再不能这样吓我了,听到吗,你老哥再禁不起你这一吓两吓的了。不是罗工挡事,我都快疯了。”

“好好,我晓得了。”

罗工听说后问:“茂草,你想好了,你真要出院啊?”

叶茂草点点头。

“那我不是不能天天跟你在一起了?”

“唉,我总不能在医院里住一辈子吧?”

罗工连忙接过话说:“那就是说,你准备跟我一辈了啊?”

“这可能吗,你看我都这样了。”

“你怎么样了?只不过有一个恢复的过程,是吧。你看看,苏醒了几天,你都能吃,能睡了。”

“可我还不能走路啊,还头重脚轻的!”

“快了,快了,你自己不是总在努力的动手动脚吗?”罗工说着,突然想到,就说:“嗳,你拆迁不是要买房子吗,那你能不能把房子买到离我近一点的地方呢?”

叶茂草说:“我想跟我哥买在一起,他的年龄也一天天的大了,互相好有个照应。”

“那行啊,都买到一起好啊。”罗工一边说一边想了想又说,“这样,我回单位打听一下,看有没有合适的。你说,好不好?”

“嗳嗳,我已经够麻烦你的了,算了吧。”

罗工一笑,说:“噢,一次也是麻烦,一百次还是麻烦,一回事,对吧。”

叶茂草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艾茜从拆迁办打听到叶茂草的拆迁款已经领了,到医院一看,叶茂草已经出院了,她慌了神,连忙找到叶茂长那里。

叶茂长正出去洗拖把去了,艾茜轻手轻脚的走进厅里,厅里没有人,她就蹑手蹑脚的走进卧室,看见叶茂草面无血色的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她感到她就是死人一样,吓得跳起脚就往外冲。

正好撞到叶茂长进来,她捂着胸口说:“哎呀,我的妈啊!”

叶茂长问:“你做么事啊,呃,慌慌张张的,象小偷一样!?”

艾茜喘着气说:“我,我是来看妈的。”

“有你这样看妈的吗,空着手,跳着脚,喊着妈,往外跑?!”

艾茜说:“她现在不能吃不能动的,我买么事来呢?”

“你么事也不要买,你人也不要来!”叶茂长说着看了看叶茂草,见没有什么异样,才明白了艾茜是因为害怕才往外跑的。

“怎么,你还怀疑我会杀了她?”艾茜叫道。

“我怎么不怀疑,上一次在你家,你们在地上泼水,让她滑倒了,摔昏了之后,你们把她丢在街上,是过路人看见了,把她送到医院的。”

“你瞎说么事啊你瞎说,你看见了我把她丢在街上的?”

“有人看见的唦,这一次,又是你妈……”

“哎哎哎,东西可以瞎吃,话可不能瞎说啊!这一次我妈根本就没有推她,是她自己倒的。”

“你妈不扑过去,她会一躲闪,她不一躲闪,她会自己倒,她无缘无故的倒么事倒?你再来闹,当心会有人跟你老账新账一起算的!”叶茂长气愤的说。

艾茜有点心虚,但她决不服输,这件事说不赢,换另一件事说:“算么事算,你们字也签了,拆迁费也拿了,要算就把钱算给我!”

叶茂长说:“你做梦!”

“做不做梦是我的事,你们把钱拿了,总得有个说法吧。她睡着不能吃不能动的,那个字是哪个签的呢,那钱是哪个拿的呢?那拿钱的人要是把钱都黑了呢?”

叶茂长听这话里有话,就说:“要说法是吧,过几天再说!”

艾茜扭头就走,刚好碰到杨豹和兰妮牵着帆帆过早回来,艾茜就问:“哎,杨豹,妈没有醒,那拆迁款是哪个领的呢?”

兰妮听了暗暗好笑,瞟了她一眼,一声不吭的径直走了。

杨豹淡淡的说:“我哪晓得呢,拆迁办的工作要完成,不领也得领啊。”

“那钱呢?”艾茜着急的问。

“我哪晓得,我又没有看到钱。”杨豹说着看见兰妮走远了,就转身走了。

艾茜也转身,她一转身,就打电话一个个的通知:“……人没醒,拆迁款已经领了,上百万啊,那是哪个领的呢……我问了的,都说没看到钱……明天就都来都来……来大舅这里来啊,钱还离开了这个房子不成?再晚了,那钱就没了……”

艾茜一走,罗工来了,他拿来一张图纸,坐在叶茂草的床边,指着图纸跟叶茂草说:“这一栋房子,是哪个单位给中层以上的干部做的,后来因为双规双规的,就没有分配下去,就作为商品房不公开的卖。这是一个机会,房价也不太高,地段又好,房型、房向、采光等都没有问题……”

叶茂草看都不看的说:“噢,你这是何苦呢,为我的病你忙了这么多天,你休息休息吧。”

“嗳,我休息,那是自然。我只问你,你想不想买?”

叶茂长进来问:“噫,买么事啊?”

罗工说:“啊,大哥,你来看。”接着就把刚才的话说了一遍,又指着图纸说,“地段也不偏,日常生活也方便,买到一起又热闹又可以互相照顾。你看,这是我选中的几套房子,这一套我要了,我对面是茂草,茂草隔壁是大哥……”

许万朴走进来说:“那我呢,我来看看,我选哪一套?”

叶茂草有气无力的说:“你就别闹了。”

叶茂长说:“是啊,我们是拆迁,是没有办法,你选么事选的?”

许万朴说:“哎,这就不好了啊,未必我想跟你们一起买套房子,你们都不同意吗?”

罗工说:“你是真的买?”

“当然。”许万朴望着他说。

罗工很慷慨的说:“那你选吧。我们选的是二十层的几套,再就是二十一层有一套,好象二十四层还有吧……”

“我就选二十层,不行啊?”许万朴望着罗工。

罗工说:“行啊,你选啊。”

“我就选在大哥的对面,好不好?”许万朴望着叶茂长,叶茂长望着叶茂草。叶茂草闭着眼睛不说话。

罗工说:“那就定这四套,说好了,我就去交涉,要是你们反悔,早点说还来得急,要是晚了,就麻烦了。”

许万朴知道是说他的,他语气坚决的说:“我许某人决不反悔。”

罗工说:“那我们明天是不是先去看一看呢?看了之后,我再去办理,好不好?茂草,你说呢?”

叶茂草说:“行啊,你们去看吧,反正我不买。”

罗工搓着手,笑了笑说:“也行,你要是不满意,那就不买吧。”

许万朴笑着说:“她是看我要跟你们买在一起,才不买的。嗳,叶茂草,买在一起,你住你的,我住我的,你怎么这样呢?”

“我就这样了,你还怕不乱啊,尽添堵!”叶茂草心烦的说。

罗工说:“好好,息怒,息怒,你说不买就不买。这样,我们谈谈,怎么样?”

叶茂长和许万朴出去了。

罗工笑着说:“你是怕我打你的主意,是吗?”见叶茂草不说话,又说,“你别自作多情了,就你这样,走也不能走,动也不能动,我会沾上你吗?我只是觉得我伤害了你,有些内疚,将功补过罢了。你原谅不原谅我都没有关系,只是这房子真的划得来,你就是不想住,到时候你卖掉也行,那是绝对升值的。赌气是没有用的,那只会又昏迷……”

“我赌气了吗,你也别自作多情了,我从来都不会为你昏迷。”

“啊呵呵……是啊,是啊,那就好!我们两个无情无义的人住在一起不理不睬的,不是也蛮好的吗……”罗工见叶茂草有些疲倦,又温存的说,“行啊,谁也不会为难你的,好好休息吧。”说着跟她盖了盖被子,就出去了。

罗工一到厅里,叶茂长问:“怎么样?”

罗工摇着头,笑了笑说:“她还是对我不信任。”说着,想了想,又说:“大哥,你不妨跟我一起去看看,你要是觉得好呢,你就住,你要是觉得不行,你就卖掉,真的,这是绝对升值的。”

叶茂长想了想,说:“行啊,那就去看看。”

许万朴也跟着一起走了,路上碰到了王胖子,也一起去看了看。王胖子说:“这有么话说呢,这地段、房型、房价都蛮可以的。

我是没有钱,不然,我就买一套。”想了想,又说,“那叶茂草怎么不同意的呢?”

叶茂长说:“我回去再跟茂草做做工作,看怎么样。”于是他就跟王胖子一起回来了。

许万朴也觉得行。在跟罗工一起回家的路上,他极其严肃的问罗工:“罗工,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又要叶茂草跟你买在一起,你又说她自作多情,你这不是在玩她?!看来,她对你不信任是有道理的。”

“我怎么在玩她,我对她的真心,你视而不见?”

“那你怎么说她‘走也不能走,动也不能动……’的呢?”

“行啊,你小子偷听了我们的谈话,是吧。这么好的机会,她决意不要买,我怎么办啊,我只有打消她的顾虑啊。”接着罗工严正声明着,“我今天还跟你明说了,即或是她一辈子走也不能走,动也不能动,我也娶她。她昏迷不醒时,我就有这个打算,她一辈子不醒,我就一辈子陪着她!”

“那你为什么拒绝过她?!”

“嗳,那是,那是我没有了解情况嘛,谁能不犯错误呢?”

“那谁又能保证,你再不犯错误呢?”

“那我们就走着瞧吧!”罗工说完,就径直走了。

许万朴疑惑地看着他的背影,

叶茂长回来安排叶茂草吃饭时问:“嗳,茂草,跟哥说实话吧,你为什么不想买那房子?”

“哥,我已经欠别人太多了,我不想再欠了,钱好还,可是人情债怎么还啊?!”

“你想的也是,只是我们的那点拆迁款,买好一点地方的又不够,不买,越到后来,钱就会越不够了,还不如乘现在买了算了。我看了看,还是蛮划算的。”叶茂长又说,“你想,我们欠别人的欠也欠了,欠一分钱也是欠,欠两分钱还是欠,再说是他愿意的。真的,罗工这人呢,还算实诚,你不愿意买,他心里还不舒服;我们买了,得了好处,他也高兴,何乐而不为呢,你说,是吧?”

“哥,你真这么想的?”

“嗯,在你昏迷中,最积极救治的是罗工,最有主见的是罗工,最有担当的是罗工。嗳,光有钱不行啊,有钱还要晓得怎么用才算行!这人啊,我信得过。”叶茂长说着,叹了一口气,又说,“当然,他曾经退却过,感情的事呢,也不好说。不过,从目前的情况看,他是真心的。”叶茂长说了,沉默了一会,又说,“当然,哥不会勉强你去做任何事情的,这只不过是我的看法,主意你自己拿。”

正说着,刘春莲来了,一进门就问:“茂草,你今天好些了吗?”

“莲莲,我这哪好得了啊!”

“怎么好不了,你睡了几个月,骨头僵硬了罢了,就凭你的毅力,坚持锻炼,我保证你好得了。”

“这是你说的啊,我好不了,就找你!”

“行啊,好不了,找我。但是有一条,你要高兴才好,你这人的最大毛病就是,总是想多了。”

“我怎么就想多了,这几个月我想了吗,我能想吗?”

“那就是因为你先前想多了,老天爷才让你停止了的。现在你好了一点,又开始了想多了。就说罗工跟你们找的房子嘛,听王胖子说,相当不错,你怎么就不要呢,你不是想多了,你能不要吗?我跟你说啊,你那点拆迁费越放到后来,就越买不到房子的,你没有看到,现在的房价,一天一个样,飚升!”

“那照你这样说,这房子我还非买不可的话?”

“当然,为什么不买?你以为,你买了房子,你就把自己卖了,是不是,这是不是想多了呢?就你这样,别人躲都躲不赢,还求着你把房子买到自己的对门;你走也不能走,动也不能动,谁要唦,你还俏皮得不得了……”

“哎,你有完没完啊,你还越说越有劲啊你!还就是你,敢这样训斥我,你欺侮我病了,是不是,你这说的象话吗,我卖不出去算了,我不卖了,不行吗?!”

“不是不卖,是没有人买了。你再吼,你又要昏的!”刘春莲笑呵呵的劝道:“说实话,在你昏迷的时候,谁也没有罗工那么有担当,一来就转院,垫付三十万,找最好的大夫,订最好的病房,坚决医治。要是你醒不过来呢,要是你的病情一天不如一天呢,这是冒风险的事啊,何况杨奇海那样的阻碍,人家不管不顾,一门心事的动用各种关系,调查各种病例,翻阅各种资料,替你诊治。

要是不喜欢你,要是不珍惜你,别人费那么大的劲干什么,别人能敢于承当全部的责任吗?

这房子的事情,别人也是在为你排忧解难。嗳,身边有一个这么想帮你的人,这是你的运气,你的运气来了,你为什么不接受呢?”刘春莲说着摇了摇头又说,“我不认为你这是骨气,我认为你这是不知好歹。就是他爱上了你,又怎么样呢,那是你的幸运啊,你不觉得,在你这样的情况下,别人还敢爱你,这不是高尚,又是什么?!”

“你喊啊,高尚算什么,你喊他伟大得了!”

“还就是伟大了,你不这样认为吗,叶同学?”

“你不是来看我的,你是来当说客的,好了,你已经说完了,你走吧!”

刘春莲望着她笑了笑,又拉着她的手,亲热的说:“别这样,听人劝,落一半。你也说对了,还只有我,敢这样下本钱,劝导劝导你,如果你把这个问题解决好了,你会快乐的,你的病也会好得很快的。你也别拒人于千里之外了,人家也是几十岁的人了,能这样谦恭的对待你,不容易啊,你就给别人一点面子嘛!”

叶茂草也温和下来,问:“嗳,是谁要你来的?”

“没有啊,真的,是我看不过眼了,多时想说的,今天听胖子一说房子这事,我实在是按捺不住了,就说了呗。啊,我还要人派吗?我跟罗工一样,凡是对你有好处的事,我们都会劝你的,你知道吗?嗳,明天罗工来了,你热情一点啊!”刘春莲说着,又一笑说,“嗳,还真有你的,你这样子了,还拽啊拽的啊,佩服,佩服!”

叶茂草也一笑,说:“佩服个鬼,你还不快点死回去!”

“好好好……我走我走,睡个好觉啊!”刘春莲说完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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