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远,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期货室的邻居,陈远东拿着茶杯,笑着问道。
“哦,没什么,就是想什么时候出单,好好****一票。怎么陈叔,你不盯着你的大豆,到我这来干啥?想盗取商业机密是咋滴?”赵志远打趣的开着玩笑。
陈远东40岁,GD潮汕人,两年前在庆安开了两家茶楼,平日里交给弟弟打理,没事就往证券公司钻,一开始炒股票,后来听说有比股票更刺激的玩意,就一头扎进期货室里,炒现货。
华通刚开期货那段日子,没少赚钱,一直做到现在,算是期货室内的老人,在赵志远旁边机位,俩人没事就聊上一会。
“小远,不是陈叔说你,年纪轻轻的不上学,天天往证券公司跑,炒什么期货!”抿了抿茶杯里的红茶,一副老夫子的样子:“炒个现货也就罢了,还炒什么货币,那东西咱们可不能碰,太血腥。几分钟就一个变化,交割期时间太长,难免会出乱子,到头来血本无归,有你哭的时候。”
陈远东每天都在给他灌输危险轮,时不常的展露一下自己的理论知识,说教一番,整日在他的浇灌之中成长。
赵志远实在忍受不住,现在终于体会到,《大话西游》里面的大师兄,为什么要干掉磨叽师父,果然跟苍蝇一样,他也决定决定反击。
“陈叔您就别老生常谈了,期货这玩意,玩的就是心跳,规律是给那些小白讲的,都是老江湖了。”赵志远点燃一根香烟,美滋滋的抽了一口:“现货的利润我还真没看上眼,除非国家出台大政策,或者遇到不可抗力的原因,否则很难赚大钱。”
陈远东有些不服气,认为他听不进去劝解,瞪着眼珠子,想要反唇相讥。
赵志远一抬手阻止了他,诡异的笑道:“你别不服气,不信咱们就打个赌,怎么样?”嘿嘿一笑。
陈远东牛脾气上来了,自己活了多大岁数,能让一个小孩子给在面前嚣张。
“我还就不信了,怎么个赌法?”
赵志远用话挤兑他,就是为了让他闭嘴,不在耳朵边念经,其实老陈这人挺好,说这些也是为自己好,可架不住天天念叨。
“以一个月为期限,谁赚的多谁赢,不过这要按比例算,你可是土财主,一出手就是十几万的单子,家大业大。”
“我可不行,就那么点小钱,咱们按照收益率计算。”赵志远神秘的一笑。
“哟呵,小子,这么有自信?我可是老股民,别看现在玩期货,可底子在那,好歹也在这股市里折腾两年多,还没见过你这么笃定的,既然你要赌,我老陈奉陪!”陈远东还真来了脾气,心说好心好意的劝解,倒成了热脸贴冷屁股,今个非得教训教训他。
“既然是赌,就得有个彩头,说吧,赌什么?”
赵志远心里乐开花,这叫什么?这是通天大陆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找虐的节奏,老陈这可是你要找死,别怪我欺负你。
眼睛一撇,看到隔壁桌上的摩托罗拉9800X手机,说道:“就赌手机,咋样?”嘿嘿一笑。
陈远东一听,气乐了,指着他笑骂道:“小滑头,还赌我的手机?你真当你赢定了”
“赢不赢,咱一个月后见,输了我给你换最新的8900,输了就把这部给我。”
赵志远看着老模拟机,心里很是不爽,好使电子表似的数字显示屏,就当咱尊老爱幼吧,反正早就想有一部手机,往后也方便些,省的肖成找不到人,干着急。
对于股票和期货这两样东西,虽说自己有后世的信息铺垫,但谁有能保证,没有偏差,万一咱的小翅膀唿扇一下,改变了历史进程,该涨的不涨,该跌的不跌,那可就惨了。
“你小子,寒颤谁呢?你输了给我买新的,我输了给你旧的?要赌咱就赌个公平痛快,也别赌这老古董了,咱们就赌新的,不就一部手机吗?万八千的,你陈叔输得起!”陈远东大手一挥,豪气的说道:“就怕你输了哭鼻子?哈哈。”
陈远东这几年在东北经商,接触的都是豪爽的东北人,也变得豪爽起来。
“好,一言为定,咱们就赌新的,一个月为期,希望陈叔下个月把新手机准备好,嘿嘿。”
赵志远心说,想什么来什么。原本还以为有个用的就凑合了,现在有人送大礼,岂有不收之理。
“你小子就吹吧,到时候别找不见人就好?”陈远东不屑的说道。
“咱们骑驴看账本,走着瞧!”赵志远也不甘下风。
赵志远跟肖成打了个照面就走了,在路边的报摊上买了两份报纸,坐在12路公交车上随着路面起伏,乌江时报和庆安日报都用很大篇幅报道车臣的最新战况,看着俄军势如破竹,连下两座城池,赵志远心急如焚,难道是自己改变了历史?真像网上说的,潘金莲推窗效应?
不会啊,自己没做什么改变格局的事情,就是赚点小钱,想给身边人一个安度余生的幸福生活,几个小人物的影响能有多大?
“下一站,中三街,中三有下的没有?”乘务员有气无力的喊着。
不去想那些头大的事情,将报纸叠好,往座椅靠背上一丢,随流而下。
“猴哥,跟你说点事。”赵志远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沉声说道。
“怎么?你小子平时找不着你人影,我说今个太阳怎么打西边出来了?说吧,啥事?”侯勇见他一脸的消沉,打趣的说道。
赵志远不想张着个嘴,在来之前他就想好了,股票不能丢,现在手头那点钱不能动,那是给车臣准备的,虽然还没有车臣反击的消息,但谁有能保证俄军会一直笑到最后。
只是最近车臣的消息太少,而且几家报纸都不肯透露具体消息,国内的舆论被严格控制,有哪个敢不经上面就随便说话。
他有信心,自己没有那么倒霉,只是做了几件无关痛痒的小事,就改变历史车轮?这不符合逻辑,他现在连自己的状况都没改变,还能改变什么?
赵志远觉得自己真没用,就一个借钱的小事,还在这扭扭捏捏,苦笑着说道:“师兄,我想借点钱急用。”
侯勇愣了,没想到还真被自己猜中了,他一直欠着赵志远的人情,酒吧这档子事,前前后后都是赵志远在处理,他坐享其成,虽说给了两成股份,可要是没有人家帮他,别说两成,酒吧能不能保住还是个问题。
既然他提出来,更好,对于赵志远的个性,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他有所了解,不碰到难事,是绝不会开口。
“借多少?怎么用能跟我说说吗?”
赵志远没想到,侯勇会这么痛快,本想好的一番说辞,全无用功。
“5万块,如果能多的话,越多越好,大概用一个多月吧,当然,我不白用,5分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