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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做你一生的恋人一世的牵挂

“初晨,我们再玩一次迷藏游戏好不,这次你找我藏。我敢用后半生的幸福来打赌你永远也找不到我。”这是叶初晨打扫房间时无意间在抽屉里找到的,他放的很好,可是还是泛黄了。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见过她。”陆曼站在他身旁说道。她是名副其实的叶太太。

“这是妈妈的笔迹。”叶叶拿过纸条看了看。

叶叶是陆十七唯一留给叶初晨的礼物,他是他在濒临绝境时看到的希望。那是陆十七离开十年后的七月,他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要他去机场接一个人,没想到他看到的是唤他“爸爸”的叶叶。现在他已经二十岁了。

“或许她出现过,至少有四次。”陆曼继续说道,“我们的婚礼,叶叶的到来和爸妈的葬礼。”

陆十七确实出现过,亲身妹子的婚礼她怎么可能不来。叶叶来香港时才九岁,她是不会放心叶叶独自一个人出门的。陆十七是极其孝顺的孩子,所以老爸老妈的葬礼她也一定出席过,只是没有露面。更或许他们都把目光注意到了别人身上,忽略了人群中的陆十七。

叶初晨将纸条夹进日记本里,小心翼翼得放回抽屉。

陆十七——叶初晨永远的遗憾,有些爱情只能遗憾。她是他年少时喝过的苦咖啡,苦了他一生。

就这样他再平平淡淡的度过了今后的五十年,他看到叶叶的孩子,是个女孩,取名叶雯,说实话与年轻的陆十七还真有七分像,或许是老眼昏花了,越看越像,越看越像……陆曼死的早,在她七十三岁的时候就过世了,有人送了一捧很美的栀子花,人们都说犯忌讳,可他知道是她来了。

“是叶老先生吗?我们医院一位名叫陆十七的老太太过世了,她临终前的最后一个愿望就是希望您能来参加她的葬礼。地址在布拉格……”

叶初晨接完电话马上叫叶叶定好了最近的一班飞机飞往布拉格。

为什么非要等到她过世了才告诉他她藏身在哪!为什么她不愿让他看她最后一眼!

教堂里的棺材里放的只是一坛骨灰,灵堂上只有一张她年轻时的旧照,很美,很美。

“为什么不放现在的照片。”叶初晨问。

“老人说她年轻时是极为美丽的,她不想打破您心中的美好。”说话的是一个中国女孩,叫张婷婷,她在布拉格做护士。

叶初晨微微一笑,眼泪却不自觉的流出来。是的,她年轻时的确是极为美丽的,她有嫩白的皮肤,黑直的长发,闪亮的眼睛,精致的朱唇,她太美,她在他的记忆里永远都是美的像幅画。

张婷婷说她在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陆十七,还是跟着她的父母一起认识的,陆十七在波西米亚河岸开了一家咖啡厅,他们是那里的常客。

葬礼结束张婷婷交给了叶初晨一盘光盘,说是陆十七录制的,叶初晨很高兴的接了过去。回到家他就马上放了出来。

一开始是一些老照片,看样子是陆十七去过的地方,接下来就是一段念白:

“初晨,原谅我的自私,因为想要保持美好,所以没有再出现在你的生命中。我是一个自负的女人,曾经我以为美可以捉住任何东西,可是我错了,我捉不住你,我任由命运的摆布。把你交给陆曼我很放心,我知道从她去启明她就喜欢上了你。放弃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但我庆幸在堕胎的瞬间我选择了生下叶叶,他是上天赐给我们的礼物,是我这一生做的最明智的一件事。我不是苦涩的咖啡,我只想做你手中的矿泉水,被你握在手里,放在心上。如果这世界上没有这个叫做‘捉迷藏’的游戏该有多好,那么一切该是很美好的样子……”

叶初晨听着眼里泛起泪花,那是他的小傻瓜,他挚爱了一生的小傻瓜,她全然不体会他给的爱,深沉而执着的爱。他爱她爱的深入骨髓,以至于他跟陆曼结婚七十多年他都没有碰过她。一场游戏赌上了三个人的幸福,他们都不可原谅。

录影的最后屏幕是黑色的,只有有一段文字:

“他叫初晨,他是黎明洒下的光,是太阳,是我十七年来最真挚的信仰,是我七十年来最悔不当初的彷徨。我爱他,用尽了一生的幸福,因为林一说世界上最美的爱情不在于厮守终老,而是遗憾的残缺美。人永远都只会怀念得不到的东西,我想要他怀念我,想要他每天都想我,所以我离开了他,我要做他做他一生的恋人,一世的牵挂!”

叶初晨痛哭。陆十七的一生被叫做“我放弃你来成全爱情”,成全他们彼此心中那份深藏已久的眷恋。不是她残忍,而是太过爱他。

叶初晨躺在摇椅上,阳光与泪花交接间他仿佛回到了那个栀子花盛开的夏,陆十七穿着白色连衣裙从他的窗前经过,她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飘进叶初晨的鼻子里,让他流连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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