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块茎是他在小湖边掏野鸭蛋时无意找到的,就像莲藕一样长长的一截埋在淤泥地里,口感和番薯类似。看到湖边的野鸭也会翻土找着吃,说明没什么害处,就挖出很多储存起来。怀琅听说番薯蛋白质维生素和钙含量都很高,不知道这东西是不是也有同样效果,就把番薯混合脆骨嫩肉煮成粥给小狼吃,怕它缺少营养导致发育不良,自己时不时也来一顿这样的肉粥。
至于红色粉末则是小河旁花树的落花,他发现河中的鱼乃至来饮水的羚羊经常吃,尝了尝惊奇地发现花瓣喷香扑鼻吃起来竟然是咸的,晒干碾成粉末后可以长期保存。虽然不知道是否能代替食盐,但是这么久了也他没感觉身虚体弱,反而越来越强壮,不知道和花瓣有没有关系。每次给小狼煮肉粥都会放一些,小东西长势喜人。
他拿起一根扁担似的两端挂着小木桶似的木棒递到正叠起前足趴着发呆的小狼嘴边,小狼赶忙扭头装睡,他直接塞到小狼嘴里,小东西无奈咬着向山下走去。不一会儿就打满水回来了。他把水分别倒进两个铁盔中用木盖压好,走到洞穴里面一侧拎着一对火筷子在某处地面拨拉一会儿,地上露出一片冒着火星的炭,夹出一块红彤彤的木炭放在石灶下的干草中,把准备好的细小干柴搭在上面,火很快就着了起来。怀琅想用一块薄厚适中的小青石板把另一个铁盔替换下来,不小心把里面的清水洒了一地,他回头看了看小狼,小狼蔫头耷脑地叼起扁担又向山下走去。
黄薯和羊心羊肝切碎后扔进开始发出咕嘟声的铁盔中,他又点着了青石板下的石灶等待石板发烫后就将肉条贴在上面,不时翻动一下,捏着红花粉均匀地撒在上面。洞口蒸汽升腾,掀开锅盖发现黄薯脆骨等开始在锅里翻滚糜烂,他又从装黄薯的坛子里又摸出一枚大鸭蛋打在锅里,看小狼还不回来,就站起身冲着下面大叫:“吃饭啦。”只见小狼箭头似的从山下一路冲到锅前。怀琅接过扁担把把只剩一半的清水倒进空闲的铁盔里,用脚把急不可待的小狼掀到一边,用一个勉强可以称得上是勺子的木棒把肉粥舀到小狼的餐盘里。小东西口水都流出来了,围着餐盘绕圈,时不时嗅嗅,等待肉粥冷却,如果它的尾巴翘起来左右摇摇那就跟馋嘴的小狗没区别了。
他和小狼都饿得够呛,天气这么热打到猎物也无法长期保存,这两天都没有什么收获,只能靠钓鱼摸鸭蛋吃果子度日。今天抓住这只小羚羊个头虽说不是很大,但正好一顿消灭干净。不知是运动量增加还是怎么,怀琅的饭量越来越大,以前一顿也就吃个二三两饭,现在每天无肉不欢,甩开腮帮子一顿能吃几斤。小狼他们俩都在埋头苦吃,一时间洞里只能听到呼噜吧唧的声音。
打了个饱嗝,摸摸肚子抄起盛水的铁盔咕嘟喝了一大口,又把努力****餐盘残渣的小狼拨拉开往里倒了一些水。走到灰堆处把两根粗壮的木头埋在里面转身仰在了一大堆皮毛上面。一开始他猎到动物后不知道怎么处理皮毛,只能尽力用短刀把皮毛上残存的油脂、肉丝刮干净用水冲洗,然后放在洞里阴凉通风处吹干,但是仍然避免不了有些皮毛变质发臭。后来他试着把皮浸过水后用草木灰细细擦理一遍,情况才有所好转。身下的大床就是用一层层完好的独角羚羊皮和两张狼皮铺成的。
小狼似乎正在向他展示野狼被驯化的过程,在面对其它野狼时候只是稍稍有些疑虑,等到怀琅和野狼刺刀见红之后它就毫不犹豫地露出獠牙扑向了那只土黄色的大狼,最后撕裂了对方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