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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回首过往

最近的日子比以往所有的日子都正常,没有硝烟,没有争斗,没有担惊受怕,涟城每日呆在家中,看着外面的斗转星移。

有一日,涟城突然心血来潮,她拿起往日的弓箭,那把弓箭的重量竟让她有些难以承受。

像是一道门忽然打开,涟城看着手中的弓箭发愣,不禁自问,自己还要如此下去多久,她放下一切,不去理会外面的一切,期望得到一份平静,可是这份平静却让她越来越躁动不安。

星月高挂,涟城望着天空的星河发呆,从窗口吹进清凉的风,这阵清凉让她浑身舒畅,房门吱呀呀响到,柳画眉挪步进门。

“阿城,你身子还未大好,怎么就在窗边吹风呢?”柳画眉坐到她的身边,轻声说着。

“娘,我我小时候是怎么样的呢?”

“你小时候可调皮了!还经常偷偷跑去出跟人打架,让娘经常为你操心,有时候娘就在想,你是不是真的就是一个男孩。”回想起那时候的事情,柳画眉不自觉扬起幸福的笑容。

柳画眉的话让涟城深思。

好像......确实如此,自己小时便是调皮的,明明是女孩却从来没有羡慕过倾城,只觉得那是无聊的事,难倒自己就是如此的?

“那我爹当时要我装作男人你为什么不反对呢?”涟城有些不明白。

“我当时是反对的,但是......”柳画眉顿一下,声音变得哽咽,“你奶奶当时说过,如若我生不下男还就为你爹纳妾,所以我......”

柳画眉承认她的自私,她这一辈子最对不起的人莫过于女儿岳涟城。

“你的意思是......是因为我是男孩,我爹才不用纳妾的?”涟城得知真相,却并没有恼怒。

柏氏当年对于柳画眉的不满涟城是有印象的。

当年娘一见到奶奶就害怕,可当自己一日一日大了,这种微妙的感觉也渐渐没了,因为她成为了男孩,所以他们一家才会如此和睦,没有小妾和主母的争斗,才有了现在母亲的安宁的日子,夫妻之间的恩爱如初。

涟城猛然站起,微微喘着气。

她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做,曾经她征战沙场,为百姓努力得到一片安宁,为父亲母亲得到了一个和睦的家,更为自己找到了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

她从来就是一个平凡的人......而她不愿只做一个平凡人,近日平静的日子是她有生以来最漫长的时光。

“娘!我要去找我师父,后天就出发,不!明天就出发!”说完,涟城就慌忙的收拾行李。

“什么事情这么急啊?”柳画眉着急问着。

“生死攸关的事情!”

“可你的身子还未大好啊!”

“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柳画眉看着涟城忙上忙下,内心轻叹一声,眼眶已经湿润,可同时又有一种放下的感觉,这样有神采的阿城才是她的阿城,不是那个只会一昧发呆的木偶娃娃。

涟城就像一阵风,事情决定的快,行动的也快,晚上才做出决定,清晨天不亮就已经出发,虽然明白涟城饱经风霜,可当她身体孱弱的情况下,家人不免还是担心。

涟城赶来三日的路,有爬了半天的山,终于到了卜算子的家中,这个她呆了近十年的地方。

她一推开院门,一头猛兽就将她扑倒,用它雪白的皮毛蹭着涟城细嫩的皮肤,许久不见涟城的白虎对她思念至极,不断用自己的方式吐露思念之情,涟城就任由它闹着。

过了好一会,涟城抬起头时,卜算子就站在房屋门口,平静的望着她。

“师傅......”

“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

没有过多的言语,涟城和卜算子两人回到了从前的样子,卜算子依然是为老不尊的老头,她依然是那个目无尊长的臭小子。

“小子,把这碗药喝了!”卜算子随手向涟城丢去一碗能将人臭晕的黑水。

“哇!老头,你这哪搞来的臭水,我喝了不会当场暴毙吧!”涟城一只手颤抖的端着碗,一只手捂住口鼻,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

“放心,你若是当场暴毙了,为师会和阿虎为你挖一个大坑,保证你会躺着舒舒服服的!”卜算子要将人气死般的回道,“哎!你端稳一点,我可用了不少药材的,两个时辰就这一碗。”

涟城瞪他一眼,再看看碗里的臭药水,心里叹一口气,既然躲不掉,倒不如一口喝下,涟城索性一闭眼,抱着碗咕咚咕咚的吐了下去。

卜算子看着涟城喝药的样子,每一根雪白的的胡须都在颤抖,这碗药给他银子他都不会尝一口!

“老头,你说,我和箴言学习的是同一种武功,为什么我就打不过他呢?”喝完药的涟城,五官拧在一起,艰难的问道。

“因为箴言练功刻苦,哪像你!整日就想着偷奸耍滑。”卜算子鄙夷的看她一眼,毫不留情的回道。

“那你还叫我打败箴言!不是让我去送死!”涟城气呼呼的将他的拂尘扔向他。

涟城此刻是真怀疑自己是不是拜错了师傅,一个八九十的老道士,不去算卦,看风水,每天就知道骗吃骗喝,年纪那么大,身体竟然壮的跟牛一样,她都怀疑他是不是妖精。

人家的师傅都费尽心力帮徒弟的,她的师傅是费尽心力坑徒弟!

“哎......”涟城无奈的仰天长叹。

“其实......阿城,你相较于箴言还是有优势的。”卜算子突然正色道。

“哪里啊?”涟城心不在焉的问道,对此已经不抱什么希望。

“就是你的自保能力。”

十年来,卜算子深知涟城身为女子,并不能真的硬碰硬对抗箴言,所以在教她时就以自保为先,让她得以绝处逢生,而涟城将一切也做得很好,她用她的灵巧战胜了许多不能战胜的人。

“啊?”涟城惊讶的张大嘴,“我要能自保,当时就不会被箴言打个半死了。”

“那你不是没死?”卜算子凉凉的说着。

涟城瞬间怔住,血蹭蹭的往脑子的跑,她真怀疑自己有一天会被这个无良的师傅给害死,这老头的玩心,一般人还真难以招架。

“箴言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啊?”

涟城的声音忽然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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