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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记:(1)

走过如烟如雾的人潮,越过澎湃的大海,不为什么,只为寻找自己的真爱。

在细雨飘零的午夜,在艳蓝咖啡室,我和小璇相遇了。

我没感到意外,小璇亦没有。缘分使我们分离,亦会使我们重合。

“你去哪里了。”我怀着旧意问道。

“寻找自己的真爱。”小璇笑道。

“你过得还好吗?”我轻声道,喉咙里似乎有硬物哽咽着,说话断断续续,有种想哭的味道。

“还可以,只是少了生活中许多的情趣,”小璇笑道,“你呢?”

“很好,”我笑道,“生活中存在过多的爱情,但我们只能选择它们中的某一点。”

“是的,自从我和你分离之后,我明白了许多,我的心依旧牵挂着你。”小璇淡淡地道。

我拥住小璇,小璇没有逃避,静静地让我抱着。

外面的雨水停了,花园中的玫瑰盛开了。

我的心,隐约觉得失去什么,又得到什么似的。最终在爱情的废墟中,没有再见的必要了。

给我失恋的解药

我病了,脸色苍白,精神恍惚。

阴雨下了好几天,使这个冬季变得阴冷潮湿,一如我的心情。

一成离开了我,那么狠心,那么绝情,走得那么匆忙。我一点也不敢相信这居然是既定的事实。

有一回我肚子疼,一个人躺在单位的宿舍里,一成来了。他看到我憔悴的面容,心疼极了。他脱下外套,躺到我身旁,把我搂得很紧,他身上的温度一点一滴渗入我的体内。我喃喃地说,一成,抱紧我,就这样一生抱紧我。

一成的热泪滴落在我脸上,小玉,我会的,我会一生抱紧你。一成,我肚子好疼啊!一成便把他温暖的大手放到我的腹部,先暖和暖和,待会儿我送你去医院。

在病房里,一成一直守在我旁边,彻夜不眠地照顾我。我爱你,一成!我感动得无以复加,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妈妈不喜欢一成,嫌他穷,没有出息。为此,我们母女俩关系闹得十分紧张与别扭,不得以我搬回单位宿舍。一成对我太好了,我只要拥有他就觉得拥有了全世界。

我总有一天会让你妈接受我的,小玉,你就呆在这个城市等我。临走时,一成给我留下这句话。

一成去了那个没有寒冷的南方城市,我一直没有他的讯息。我甚感无聊寂寞的时候便给他写信,可是却无处投递。

小玉,原谅我吧!你不知道这是一个怎样的城市,人来人往,灯红酒绿,茶楼酒肆,人的心灵很容易腐化。这就像个围城,外面的人想进来,里面的人想出去,而进来之后却很难找到出口。

她是一个阔绰的女人,年过半百风韵犹存。你知道我并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在这里她帮了我很多忙,要不是她,我现在一定是个沦落街头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一个人,当他被深深地打动时,就会作出意想不到的决定。我跟她同居了,尽管我是深爱着你的,并且一直都爱着你。但我是一个不能给你幸福的男人,所以我请你忘记我。

一封简短的信如雪花般飘落在我手中,我的心冰冷如这冬夜。

真的无法相信这出自一成的手笔,他在我病床前心疼焦急的神态十分清晰地在脑中浮现,仿佛就在昨日。我任由泪水无声地滑落,心如刀绞。

室内极度阴冷潮湿,和室外无异。我没有上班,已经记不清有几天没有去上班了,也记不清什么时候吃饭的,只记得一成走的那天是10月11日。楼下的阿婆是个好人,她有时会来看我,心疼地说,可怜的孩子,怎么病得这么厉害呢?还是去看看医生吧!

不,我没病。如果说我病了,那也是害的相思病,过一阵子它就会自动好起来的。阿婆给我烧了一碗生姜红塘茶,说能趋寒取暖,并能止住肚子疼。

我喝了,很难喝。为了使阿婆高兴,我美滋滋地说,很好喝,阿婆,谢谢你!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我怀疑这只能在梦里出现,我这屋子向来无人问津,除了一成和阿婆来过。小玉呀!开开门呀!你同事看你来了!是阿婆的声音。

我艰难地爬起来,没有披外衣就去开门,潜意识里我以为是阿婆。门开了,是单位的云帆!我猛地醒了,急忙钻进被窝里。啊!怎么会是他?天哪!简直不可思议,我居然穿着内衣给一个陌生男人开门!

小玉,这两天你没上班,单位很不放心,所以叫我来看看你。单位很不放心?怎么可能?我平时做事不认真,单位巴不得我犯下严重错误,然后炒我的鱿鱼。我看是你不放心吧!早就听说你喜欢我,现在知道我被男朋友甩了,想乘虚而入还是幸灾乐祸?

真的对不起,小玉,刚才不小心看到了你……

你看到了什么?我翻过身来用眼睛狠狠地瞪他。

没有什么。他神色有些慌张。

知道我和一成分手了,是吧?我尽量装得很平静,不想让他看出破绽。

不知道。只是关心你。他一脸无辜。

我捂着被子很痛心地哭起来。小玉,你说我做错了什么事。是不是不愿意看到我呀?如果是这样,我现在就走。

别!你别走,云帆。眼看云帆就要到门外,我忙说。

小玉,你瘦了,是不是又犯肚子痛了?云帆的语气特别温存。

你怎么知道我肚子经常痛。

我发现你常吃的药了,不会怪我吧?

不会。云帆,你爱我吗?

爱!

有多久了?

从你出现在我眼前开始,可那时你已经有男朋友了,知道你和他在一起很快乐我就把这份爱隐藏在心底了,但还是被你发现了/我已经不敢爱了。如果爱情是一段苍白的回忆,就让它永远地搁浅吧!爱情会老,和人生一样。

不,对于一个孜孜不倦的追求者来说,爱情、人生永远都不会老。相信我,好吗?

我愿意相信你。但是要用时间来验证你对我的爱会不会苍老。

对于我来说,爱是不老的传说,我相信终有一天老天会被我的诚意打动,把你带到我的身边。终于你给了我这个机会,我愿意为你作一生的守侯。

云帆,我冷。我喃喃地说着,然后我失去了知觉。

第二天醒来,我在病床上,云帆明亮的双眼看着我。我希望他是一成,不是云帆,但希望终究是希望,不是事实。

医生说你有好几天没吃东西了,身体很虚弱。你怎么能怎么折磨自己呢?看,我亲手为你炖的鸡汤。

我闻到一股香喷喷的味道,顾不上淑女形象,狼吞虎咽起来。云帆在一旁爽朗地笑着。

“看起来朋友很多,知心的没几个,而最关心的就是你,尤其在这些年头,分开了那么久,感情就无法说出口。回程的车票在手,也许明天就走,除非是你留我……下一站,下一段,下一晚,告诉我谁来让你取暖……”隔壁病床的女孩在放录音机,很动听委婉的旋律飘出来。

我是怕冷的女孩,需要爱这层厚厚的衣裳把我小心地包起来。云帆,你的手暖和吗?

问这话干嘛?哦,我知道了。你的手一定是凉的,想让我为你取暖。虽然我的手也是凉的,但我的怀里是暖和的。不信,你试试看。

我把冰冷的手伸进云帆的怀里,真的很暖和。

你会娶我吗?云帆。

会的。我会一直爱你。

我心满意足地笑了,虽然我还是会想起一成以前给我带来的点点滴滴,但我更会在乎身边这个一直爱我的人,他给了我失恋的解药。

当然,他并不只是为我的爱情疗伤,我要让他一辈子让我取暖。我相信季节的轮回,所以我愿意相信爱情的轮回。

冬天的葵花

1

静是在朋友的婚礼上认识瑜的。瑜那天是新郎的伴郎,所以格外惹眼。静在第一眼见到瑜的时候,就喜欢上了这个男人。瑜正是那种既高大又英俊的男孩子,从瑜眉宇间透出的男性魅力,足以杀到年轻的静的心。瑜的魅力显然不是只对静发生影响,他口吐莲花般的嘴舌,嬉闹打趣的本领,几乎让他成为了婚礼中的焦点。静那天不是女傧相,但她心底有一种靠近的****,所以很多时间她一直用带有敌意的目光去看婚礼中的欢闹。自然静这样的眼光是逃不过瑜的眼睛,瑜不时会朝他投去一瞥,饱含深意的那种眼神。静似乎感到了瑜的注目,却又无法肯定。所以当婚宴中,瑜特意拿着酒杯跑到静身边,给了她一个很灿烂的微笑,并和静饮干了那杯酒后,静清楚了自己意识的准确,并为这样的肯定而心里泛蜜,甚至浮想翩翩。而对瑜来讲,他确信女孩是喜欢他的。

瑜那天喝的不多,可是他有意把自己伪装成浓醉,闹洞房的时候,瑜醉后的发作似乎非常厉害。当静对他表示关心并愿意扶他去洗手间的刹那,瑜用了很大的力把她拽进去,并反手把门关上。不知是不是心中的希冀的还是一时间的供血不足,静在没有丝毫心理准备的情况下被瑜拥入怀中。

本能中静感到自己不能够如此轻易的缴械,她试图在瑜的怀抱中挣扎出来,但瑜热烈而红润的嘴唇贴到了她唇口,静像被强烈的电流穿身一样,顿时失去了最后一点反抗的信心。

如果说瑜的吻是带有一点野蛮和冲动的话,那么静在之后的表现就是完全的融合甚至是溶化了,静的嘴唇轻轻张开,为的是让瑜的舌尖能够穿透自己齿关,并且在自己的口腔里和自己的舌尖缠绕。静感到内心涌动的原始动力的膨胀,那一刻她明显感觉到瑜也在膨胀,等待喷发。静开始天旋地转,神智飘忽起来,她的人飘荡在空中,眼前是五彩的流云。瑜的吻是索取样的,他像要在片刻间把静吞噬,他的手越过静的手伸入到静的深处。静浑身一颤,她竟然在瑜的吻中释放了自己。

很久后,当静回想起那一幕,她还是会忍不住要冲动。虽然这时候静已经有了新的男朋友,他们之间也有着很正常的性生活。其实静绝不是那种轻浮或随便的女孩子,现在的男朋友不停追了她三年,才能够把静放倒在身下。但静那天确实很反常,一眼而产生性的****。静无法解释是瑜的魅力,还是自己内心的浮躁。

瑜在送静回家的路上说,他们找个地方吧。说这话的时候他们刚好相依走过“书香门第”。瑜说那宾馆很干净也很温馨。静从瑜的眼睛里看到了****燃烧的火焰,不知为什么她的心头又是一颤,但那不是心弦的跳动。

静说她想回家。其实静不是真的拒绝瑜,或者只是女孩本能的一种矜持吧,如果瑜稍微坚持一下,静知道自己根本无法拒绝。瑜笑的很可爱,没有说出静期待中的甜言蜜语,他轻轻拉着她的手,说着些轻松的话题,漫步在午夜的街头。

灯光把他们两入的影子拉的好长,依偎在瑜的怀中,静有种特别安心的感觉,静想回家的路要是走错了就好了。

静那夜没有能够入梦,她眼前就是瑜这个男人的脸,静还在拼命思考一个问题:自己真的爱上瑜了?那么,爱他什么呢?

第二天早晨,静给瑜发了条短讯:我醒了,所以也不让你睡。

瑜很快回了讯息给他:我在想你!

静又问:你什么地方想我了?

瑜回答:我什么地方都想你。

静开心起来,她的眼前又浮现出瑜坏坏的笑,静真的很迷惑这样的笑容。

静说:我要见你!

瑜没有回她,而是直接打电话进来:我现在来接你?

静笑地很温暖。

瑜又问:那我们什么时候能见面呢,我真想你。

中午的时候,瑜在肯德鸡餐厅见到精心修饰过的静,瑜发现眼前的女孩比昨天更美丽。瑜情不自禁地迎上去,把静拥入怀中。静有些吃惊,却又被这男孩的勇敢和大气所折服。很多时候静一直在等待着这么个自信又体贴的男孩。

静还是没有能够抗拒瑜那轻轻一拽,她就那样跟着瑜走进“书香门第”,在她心里宁愿跟随瑜回家,躺到瑜睡的床上,闻着带有瑜体味的空气,静愿意在那样的环境下把自己完全给瑜,可是静又不可能对瑜说这样的心愿。

瑜好像很激动,静从他的呼吸里感觉到了瑜的饥渴,瑜娴熟的热吻依旧让静陶醉,瑜的手指像施了魔法,游过静的肌肤却让静的内心激昂起来。静就在瑜的抚摩下****地面对瑜的眼光,她双手交织地羞涩的去遮掩自己的神秘****,瑜的眼睛透着笑意,那种能够让静安心甚至是松弛的微笑。

静终于无法左右自己内心的****的燃烧,把手伸向瑜的皮带,瑜似乎在等待静的这个动作。就在瑜的身体进入静的身体的时候,静在瑜的颈部狠狠地咬去,瑜没有一丝的挣扎,任她的细齿在自己的身上刻下深红的月牙。

静不是故意的,她实在是惊惶和疼痛中的不由自主,瑜似乎真的知道静是在把自己的第一次奉献给自己,所以格外温存,让静能够在疼痛中感到瑜的火热和柔情,静感到撕裂的时候还是没有喊叫而是再次张开嘴去咬住瑜的肌肤,眼泪一直流进瑜的嘴唇。

瑜那天很冲动,还有些霸道,静没有能够在这天体会到爱欲的美妙,却意识到瑜的慌乱和莽撞,忽然间静猜瑜会不会也是第一次和女孩。想到这点的时候她居然笑了,如果真的是,那应该是老天的赐福。所以在瑜怀抱静的时候,她问瑜:你和多少女孩子做过爱?瑜的脸一红,没有回答。静抱着他的头,盯着他的眼睛,又一次问:告诉我,你和我是第一次!瑜把脸埋进她的胸口,一声不语,静发现身边的这个男人原来这样的羞涩。

静说:她父母把她养到今天,就单是为了瑜。

瑜不是静想象中的纯情男孩子,他埋在静的胸口不回答是因为他没有话可以说,面对这个纯情的又懵懂的女孩,他现在有一种犯罪的心理,静的处子之红,让瑜很为难,他从来没有想到静居然会是如此单纯的女人,而自己也居然有如此大的男性魅力。瑜活了二十八年,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己这么有魅力,瑜偷着笑出声。只是瑜这样的不忍就在脑海里闪动了一下,现在他的身边正缺少一个陪伴度过寂寞夜晚和满足生理需要的女人,如此痴情的女人他不能够轻易放手,再说自己已经和她有肌肤之实了,静好歹已经是他瑜的女人了。

想到这里瑜的身体又一次冲动起来,他野蛮地又一次刺穿静的身体,静大声哭起来,因为静无法忍受瑜在自己身体里冲击而给她带来的剧痛。瑜似乎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风度,他在那一刻犹如一头发情的豹子,狂奔在森林中追逐。静知道自己的喊叫只会更加让瑜亢奋,所以静拼命咬瑜的肩头,直到静心里不忍。

2

瑜把静送到打工的“必胜客”时,说自己去考试了。静有点难过,瑜似乎不知道自己现在连走路都困难。但静没有把自己的难过表露出来,这样的话她说不出,难道要瑜放弃考试,或者自己放弃打工的机会,静明白她做不到。静是个大四的女孩,虽然不是很正规的那种大学,但已经是静付出最大能力后所得到的。来“必胜客”打工不是为那些报酬,而是因为这里有遇见城市白领和外国公司老板的机会,静的师姐就是靠这份工作才找到去开发区的机会。

对于瑜还会去进修,实在出乎静的预料,按静两天里对瑜的了解,瑜绝对是那种除读书外什么都强的男孩。也许瑜不是自己想象中那样简单。静真的有点累,今天自己好像一头落入虎口的羔羊。想到这静居然笑了,脸上泛起了红潮,那个瞬间她想到了瑜的身体。

静强迫自己走路的时候不要变形,却还是不能够完美,店堂的小经理看出的静的异常,他轻声问是不是不方便中。静红着脸报以羞涩一嫣。小经理也回了她一个浅笑,然后让静去收银台。

这天静看见相伴而来的情侣特别的难过,望着他们在柔和灯光下的亲密举动,静的眼泪几乎要掉出眼眶。时间在煎熬中慢慢流逝,街头的行人开始稀疏时,静终于等到了回家的那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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