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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记:(2)

瑜望见静从“必胜客”里走出来,忙迎上去扶住她,眼睛里闪过一丝抱歉。静突然间明白,瑜是知道自己的不方便的。瑜在她的耳边轻轻问:你还好吧?我一直在等你。静的眼泪一下就流了下来。瑜把静环抱在怀里,就在大街上,把静流出的泪水舔干。

静回到家,慌忙着躲进卫生间洗澡,柔柔的温水把她全身淋湿的时候,静的脑子也慢慢走出的迷恋氛围,她问自己:瑜真的是爱自己?自己也真的是喜欢瑜吗?

躺到被子里,瑜的短消息就来了:睡了没有?

静回答:睡不着。

瑜又说:他也是,满脑子是她的影子。

静说:真的?

瑜回答:真的。

静隔了一会才说:她今天累了。

瑜说:他更累,像散了架一样。

静没有等瑜再说什么就关了手机,她怕他们会聊一个晚上,明天瑜还要上班的,她也要回学校一次。

3

瑜对朋友说,自己喜欢了一个小女孩。朋友随口对瑜说,是不是那个女孩依从你的性了。瑜大笑,骂道:哪有你这样说话的。朋友一本正经的说,要不然今天你怎么走路的模样有点跟企鹅一般的。瑜追着就打,不依不饶的。

朋友笑着对瑜说,那女孩被你迷住了,还真的是死心喜欢的那类。瑜不解的问:你怎么知道?朋友说:要不信,你去试试。瑜又问:我怎么试试?朋友笑的非常可恶,还有点奸邪,把嘴唇贴在瑜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瑜的脸居然红了,当然不是羞涩的那类,而是被人看破把戏后的窘迫。

是的,当一个女人真心喜欢上一个男人的时候,她愿意为他做他喜欢的事情。瑜和静做这样的****游戏,是在他们以老公老婆相称以后。这时的静几乎对瑜的性有着强烈的依恋,她无法克制自己内心****的涌动,和瑜见面似乎就是为了上床。静想自己是堕落了,她怎么就会如此放浪呢?静最后想通了,那是她和瑜的缘分,她的身体就是为瑜打造的。

瑜似乎也完全陶醉在与静的****生活中,他几乎放弃了所有的业余时间来陪伴静,对于如此的状态静是很满意的。不知道为什么,静的思想深处总有另一个影子,这个人可以随时把瑜的魂灵呼唤而去,静一直在和这个无形的影子搏斗着。

静不是喜欢遐想的那种小女人,她甚至没想过要约束瑜的生活,这样的阴影实在是因为瑜不经意的举动而来,瑜会和朋友聊天时自言自语,不知道她怎么了。而瑜的朋友很好接他这个话题。瑜每次的语音和表情,都让静感到一种莫大的威胁。静一直把这当作威胁。

瑜对于这样的情况是完全不清楚的。他如今对待静,一如自己的爱人,所以不再是恋爱时偷情般的****放纵,而是房中游戏的享受。对于这样的手法和技巧,瑜还是很在行的。这些年中他毕竟曾经经历,略有心得。和静躺在床上,他喜欢漫长的温柔的前奏,看着静的盼望眼神,听着静的急促呼吸,瑜有一种说不出的满足感。同时静也为这样的安抚和挑逗****高涨,毕竟这样的游戏会让人迷失,所以当静和瑜在同一个水莲蓬下,温暖之水滋润两个年轻身体的时候,静第一次将瑜的身体含到嘴里。在瑜心里这是能够激发他欲念的,所以他迅速在静的口腔里膨胀,而在静居然有一种迷幻的感受,她清晰的感到了瑜的激昂和冲动。瑜开始在她的口腔里抽动,静发现自己恶心难忍,但很快静又迷失而飘然起来。

静终于在瑜的口中证实了那个虚幻的人物的存在。瑜有一天说,他就怕一个人生气。静疑惑地望着瑜真诚的眼睛,她无法相信这话是从瑜的口里说出。那个能够让瑜害怕的人一定就是她感觉里的人,静被自己的猜测得到证实而慌乱。

静感到自己的孤单无助。她无法对瑜去讲点什么,哪怕是很委婉的一句或片语,她也无法和自己的朋友讲,谁能够想象一个虚幻的影子,一个朋友样的人是她的心头之痛呢!

静对瑜说要见那个人。瑜笑着说,那是不可能的,万一他不喜欢你,我该怎么办?静没有一丝感到瑜的真诚,瑜是知道自己不会爱上别人的,特别是今天。静对瑜说,我还是要见他!

瑜还是笑,说会有机会的。瑜对静的强烈好奇似乎是预料中的,他的笑没有一丝的懊恼或者不开心,甚至有自豪的感觉。静心里真的发怵,可是她还是不能够说出自己的想法。

静终于见到了瑜现实中的朋友,那天瑜去朋友家打牌,静第一次以瑜女朋友的身份出现在瑜的生活里,静特意修饰了一下,瑜看见她的时候报以惊喜的眼神。那几个朋友都是瑜的老同学,所以静的出现并没有引起一丝风浪,对静来说多少有些失望。瑜的牌技和赌运都不错,静惊奇的发现原来朋友之间也会有如此大的输赢。主人家有一条可爱的小京巴狗,它似乎知道静的寂寞,甩着尾巴饶在静的脚边,静的眼泪一下子涌到眶边,但静明白自己不能够把眼泪流下。静伸出手把小狗抱入怀中,。静的手机响了一下,不知道谁给她发了条短消息。

要不我们回家?瑜转身关切地问。

静侧过脸和瑜的眼睛相视在一起,瑜嘴角透着笑意,眼色里充满了询问和不安。静开心的笑起来,她抱着小狗在主人家的客厅里打转。

拜托!专心点号好吗?

看老婆不行啊!瑜的声音很自豪。

4

静开始感到瑜对自己的变化,一种由爱的划向心灵深处探求。这似乎是她一直渴望的结果,只是当这变化成为真实的时候,静没有感到心的颤动。因为瑜第一次在她的面前流露出非常不自信的意识。他不停地为静考虑将来,不停地盘算他们的未来。静被瑜的举动震惊了,彼此相爱需要想那么多吗?她的将来有他们快乐重要吗?

静又一次对瑜说要见见他的朋友。

瑜奇怪的问:他的朋友不是都见过了?

还有的呢?静的口吻有些不满。

瑜笑的很勉强。他真不知道静在想什么。

应该还有一个的?静的话像是在对自己说。

瑜和静的生活还是那样强烈,可是静却意识到瑜对自己身体渴望程度的减弱。其实这原本是件很正常的事情,当初瑜那样饥渴的索取,实在是他处于一种成年男人性缺乏的时候,而现在静几乎能够满足他想要的性生活,再要他表现出饥渴的神勇之态,他已经做不到了。只是静在瑜的开发调教中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性生活,一旦平淡她从心的深处感到失望。

瑜在静的软磨硬泡中,把静不停的带到自己的朋友身边,让静去感受她想象中的瑜的那个朋友。瑜的朋友不是静所想的那样多,到后来瑜竟开始把静带去见一些他已经不常来往的朋友那里,但静依然没有见到那个人。

静对瑜说:你是不是真不愿意我见他!静说这话的时候是流着泪的,极度失望中的号啕大哭。

瑜终于皱起了眉头,当瑜不满意而皱眉的时候,他的眉心会出现一个“愁”字。瑜的眼睛里一片茫然。

如果真有这样一个人,你想从他身上知道什么呢?瑜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很轻很轻的问。

静回答说:她不知道。

静还是见到了那个人。那是在瑜的生日晚餐上,静证实了瑜的生活中,真的有这样一个人存在。那夜星光灿烂,温度宜人,瑜和她两个人坐在饭店靠窗的桌子,一边吃着瑜喜欢的酸菜鱼,一边看着夜色中的流光溢彩的街市。柔和的灯光下,瑜的神态很诱惑人,静托着腮仔细的凝望着。

瑜说:别用这样色迷迷的眼神看我。

静笑:我就看了,拿我怎么。

瑜侧个身,贴在她耳边色说:我今晚要你三次。

静的脸一红,因为瑜的悄悄话,把她的心勾痒了。瑜那天喝了有半瓶红酒,讲了许多让静开心的话。如果不是那个突来的短消息,他们那夜将会是疯狂的。可是瑜的手机就是在那时间响了,静发现瑜看着消息眉宇见露出少有的欣然之色。静与瑜交往的这些时间里,她还是第一次看见瑜的这般神态。静说不出那是什么样的心态下显露的真情,静的心竟然一酸。她夺过瑜手里的手机,急切的想知道这条能够让瑜产生如此神态的消息写的是什么内容。瑜有些以外,静似乎还没有从他手里抢夺东西的先例。

因为是国耻日,所以我记住了你的生日。

他是谁?静还是那样急切。

那是,那个人不是我朋友。瑜的回答有些不符合逻辑。

我想见他!静的口吻很坚决。

瑜迟疑的望着静,很长时间没有回答。静又一次很坚决的重复了一遍。瑜端起身前的酒杯,放在自己的眼睛前,透过红色的液体,瑜似乎看清了静的魂灵:她在害怕。瑜不明白静为什么会害怕。瑜把酒一口干尽,眼里竟闪出水与灯光交织时的亮点,静的心一懔。

瑜把整瓶酒灌进自己的喉咙,脸在那刻红赤异常,瑜是那种喝酒有微弱过敏的人,今晚的量又是超出他以往,所以他的红赤之色在静的眼睛里有些害怕。

半醉中,瑜拉着静来到城市的湖边。月夜的湖畔,恋人如织,缠绵温情流淌。瑜拽着静在湖畔的石堤上快跑,嘴里大声的呼叫着。静被瑜的举止吓到了,她哭着说,她不要见了,谁都不要见了。

瑜终于拨通了那个手机,当瑜接通手机喊出第一个字后的那一瞬间,静清晰地听到了哭泣的声音,看见瑜眶角流出的泪水。静当时唯一的感觉好像自己被人彻头彻脚浇地淋了一身冰水。

5

如果当初静不是那样急切的逼迫瑜,也许他们会有一个不错的结局,生活中有些东西是容不得完全暴露在外的。可惜静那时候真的很真切,又实在是非常幼稚,她以为身体的合二为一,必须要有精神的融汇,她那般害怕另一个人存在,试图要改变这个结果,却不知道生命链是不可能破坏的,一旦遭到外力的侵入,他的结果也就是全部毁灭。静的这一点疑虑之心,终于改写了故事的结局,静也把自己伤到了最痛处。

那天湖边的夜风很大,静感到了一丝寒冷,躲在瑜怀中的身体不停的颤动。瑜环抱着他,望着那夜色中流光溢彩的水天景色,轻轻自言自语。静竖着耳朵,却听不清瑜的呢喃。

其实瑜是在问自己,我难道做错了,我应该不去爱她的才对。如同瑜对自己说的一样,当初轻易得到的女孩,瑜是不曾爱的。在瑜的来看,静那样迅速和他滚到床上,这样的女孩多半是开放和随便的。爱上静还是因为静的处子之身和而后表现出的体贴和追随之态,而这些正是瑜所渴望的。

瑜曾经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恋爱,他几乎是疯狂地爱着那个女孩子,但瑜最终还是失去了这段感情。女孩在把感情托付给他之后,他的灵魂和肉体完全交融到女孩身体中时,有一天,女孩对着瑜的眼睛,说了声对不起。

那夜女孩对瑜说她想吃水果,于是瑜和她走到街头的那个水果摊。瑜挑着平日女孩喜欢的美国蛇果,那种红红的酥甜的苹果,女孩说,我要梨。瑜不解的回头望着女孩,女孩的眼泪流了出来,重复了自己刚才的那三个字:我要梨。

瑜真的崩溃了,他的泪水就在那一瞬间流了下来,心被巨石压抑的透不过气来。女孩转身而去的背影,让瑜有杀人的冲动,如果那晚瑜不是看见那个人的话,瑜的后半身真的有可能重新改写。

就在那一时,一个男人出现在瑜的眼前,他似乎看出了瑜的反常,也注意到了瑜紧握的拳头,却也在水果小摊黄浊的灯光下,读懂了瑜眉宇间流露出的内心恐惧。他停留在瑜和女孩的中间,掏出香烟叼在嘴角,在黑夜里点燃火柴。

瑜清楚的记得这人点燃的是一根火柴,夜色中划过的那点正燃烧的星光。一个时间的错过,也就改变了一生。当瑜再次把目光投向女孩,眼前只有长街蜿蜒,孤灯寂寞。瑜的那声狂啸在今天还让他自己隐隐作痛。

瑜的母亲是流着泪听完瑜的陈述,这是瑜成年后,第一次对自己的母亲说内心的痛楚。瑜发现母亲的眼泪如断线的珍珠一样,那哀怨的哭泣把瑜吓到了。他抱住母亲,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继续,瑜那刻忽然清醒,自己的话把母亲的往事勾起,母亲想到了那个别他们而去的那个男人。

瑜拿着女孩写给他的信,还有女孩美丽容颜的记忆,狂奔到女孩的家门口,扯着自己能够喊出的最大的声音。瑜读着那动听的诗篇,那如春天的里鲜花,冬天里飘雪般的美丽诗篇。瑜忘情地流着眼泪诵读着那些美好的记忆,有一时间他沉醉在其中。

女孩从屋里出来,满是惊恐的眼神,她在接近瑜的那瞬间,跌落尘埃,眼泪不是酸楚,而是乞求。瑜跪倒在她的身前,双手扶住她的臂膀,瑜感到了她的恐惧和恐惧之中的颤栗。

瑜哭着问:我已经让你害怕了?我已经让你害怕了!瑜散了那些信笺和像片,松开自己的手,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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