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丫头,就是沈老头子的千金?”程旻天站在绝壁之上,望着谷底正在练功的沈氏父女,嘴角扯起一抹玩味的笑。程翰远点点头:“你可别小看了这个小丫头,她得了沈老儿的真传,只是功力还不够。如果内力再强一些,你是万万敌不过她的!”程翰远眉头紧锁,眉间略带忧色。
程旻天不禁“哧一一”地一笑:“爹,您想多了。这小丫头要想追上我,还得再练他个十年二十年,到那时候,我程旻天早就闯出了一片江湖,还容得上她来撒野发威?”程翰远赞许地点点头:“有志气!”
清风阵阵,从谷底徐徐吹上,白云悠闲地飘来飘去,花香鸟语,一片祥瑞万和。沈氏父女的谈话隐隐从谷底传上只言片语,无非是一些武功秘诀、习练方法云云。程旻天不屑地一笑:“爹,咱这样偷听人家的武功不太好吧?不如先去边上的瀑布赏玩一会,咱们也不屑的听他们天山派的武功家数。”
说着,程旻天拉起父亲,向边上的小径走去。“慢!”程翰远停步道:“这小丫头待会可能要独自习练一会儿,到时候咱们把她劫上赤焰寨,逼那沈老儿交出家传宝剑!那把剑,哼哼,我可是早就看上了!”程旻天眉心微皱,却仍是不动声色,点点头道:“这招虽狠辣,但是能起到决定性的效果!不怕那沈老儿不交出凋零神剑!那……爹,儿现在就去捉拿沈家那小丫头,您就先回赤焰寨歇息吧!”
程翰远满意地笑笑,回身离去,只是身形一晃,已踪影全无,可见其轻功之绝顶!
程旻天见父亲走远,向崖下望去,阳光的照射下,隐约可见见沈渊谷正和女儿说些什么,不愿偷听,便走到树下小憩。
崖下,沈凝望着一脸倦容的父亲,有些心疼,把手中长剑插回腰间的剑鞘,上前扶住父亲道:“爹,您回去休息吧!女儿会自己习练武功,不一会也回去歇息,您就放心回去吧!”沈渊谷摆摆手:“不要紧的,我不累。”随即又换上了一副严肃的面孔:“你的心里要只有武林大会!不可装那些杂念!三年后就是武林大会了,你可得抓紧练功啊!你的内力远远不及别人,也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练得好的,只能从剑法和暗器入手,用巧招取胜!”沈凝道:“可是,爹爹,用暗器赢人,会不会算作犯规呢?这也胜之不武啊!”沈渊谷捻须笑道:“好样的,知道武林规矩!没白养活你!只要暗器不喂毒,不下阴狠招数,使用暗器就没什么不可以,但是,事先要和对手说明,自己会放暗器,也就可以服众了。”
沈渊谷说完这一段话,俯身大咳起来,用手捶着胸口。沈凝急忙上前,帮着父亲摩挲后背,嗔道:“您年纪都这么大了,还不服老!快回屋去休息一下吧!天山派事务还要您处理,总陪着女儿多耽误功夫啊!再说了,女儿也已经这么大了,还用得着您操心吗?”
“哈哈哈……”沈渊谷慈和地一笑,抚着女儿的秀发:“那爹爹就不陪着你了,我先回去了!你可要快点回来啊!不许偷懒,听见没?”说着,他向崖边走去,几个纵跃,使出壁虎游墙功,向崖顶攀去。
崖上的程旻天听到下面有动静,急忙飞身跃上树顶,将自己掩藏在树冠浓浓的叶子中,静观来人。
沈渊谷攀上崖顶,又抚胸大咳一阵,缓过气来之后,向沈家方向奔去。
按常理来说,沈渊谷如此高的功力,则能不发觉树顶上有人藏着?但今天,他陪女儿练了一个上午,已经累得要命,再加上咳嗽的老毛病,压根没有想到树顶上会有人。
程旻天见沈渊谷走远了,轻轻巧巧地跃下树来,“呸一一”地一声吐掉口中含着的茅草茎,走到崖边,探头向下张望。只见沈凝独自一人在下面练剑,一招一式练的有模有样,颇有一代侠女风范。可是有一招,沈凝练了几十遍都没有练好,磕磕绊绊不成章法。
程旻天细细观察,果见此招变化繁复,也难怪沈凝练不好。
其实,此招乃是天山十七剑中的第九招一一“凤翔九天”,招式繁杂至极,不易练好。沈凝苦练无果,疲倦地坐在树下的石椅上,反复思考着这一招的动作,手指在空中比划。
程旻天见时机已至,飞身跃下崖去,稳稳落在地上,白衣飘舞,袖口绣着的火焰图案殷红如血,衬的程旻天如仙,如圣。
沈凝被吓了一大跳,从椅子上一跃而起,向后退了几步,手按在了腰间的剑柄上,神色紧张,厉声喝道:“来者何人!敢来我天山派的地盘上撒野!快退下了,免得刀剑无眼!”程旻天弯弯嘴角:“不敢不敢,只是见到姑娘练剑卓有成效,特地来求教一二!至于撒野嘛……可是不敢当。”
沈凝心头一阵惶恐,知道自己的武功绝对敌不过这个青年,但是对面这个青年可是大有来头,想必是对我天山派不利,自己必须挡住他,再想办法通知师哥师姐,不能让他打听去了情报!
想到这里,沈凝壮起胆子,向前跨出一步,低声道:“你到底是谁?什么来历,来这里是要干什么?”见她神色紧张,程旻天不禁好笑:“来来来,姑娘,我来请教一二,可没有冒犯的意思啊!”
沈凝见躲也躲不过了,干脆拔出剑来,道:“那就来比试比试!看谁输谁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