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已完全升起,挂在二人头顶,照射在沈凝和程旻天身周,暖洋洋的。但是钱,对峙的二人似乎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沈凝手里的长剑闪着寒光,程旻天的双掌好像包裹在冰雾之中。比武前紧张凝重的气氛在二人身周飘忽不定。
“开始吧!”沈凝咬咬唇,长剑颤了三颤,同时攻向程旻天的咽喉、前胸、小腹三处要害。沈凝本不想下杀招,但是自己的功力远远不及对面这个青年,只有先下杀招把他逼住,再想办法喊人一起对付他。
见沈凝攻来,程旻天唇角一勾:“太慢了!”,伸掌前送,顺着刺来的剑背向下平推,气沉丹田,大喝一声,“咔啦一一”一下,沈凝的长剑被他格成两段。程旻天掌上内力加强,两节断剑直飞起来,带着劲风直扑沈凝的胸、腹要害。
见此情形,沈凝不禁大吃一惊,向旁飞跃三步,踉踉跄跄地避开了飞起来的断剑,后背一下子抵在树干上,疼痛异常,但是身形却稳住了,倚在树干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她低头一看,肩头已被断剑划出一道伤口,入肉不深,却还是鲜血直流,染红了一小片衣衫。沈凝定定神,撕下衣服下摆上的布条,包裹起了伤口。包裹时才发觉,自己持剑的右手已被程旻天强大的内力震得麻木,行动十分不便。
程旻天没有再次攻上,后背也倚在一棵树上,笑吟吟地看她手忙脚乱地裹伤。
突然,倚在树上的程旻天骤然出击,向前一冲,一记横扫绊倒了沈凝,还未等沈凝还手,程旻天又伸指在她腰间、大腿上连点数个大穴,制住了沈凝。
沈凝只觉四肢酸软无力,张张嘴想说话,却一个字也吐不出。程旻天把她拦腰抱在怀里,一脸戏谑:“小姑娘,陪我走走,带你去一个地方,你可要老老实实的,听到没有?”沈凝咬牙切齿,心跳渐渐加快一一谁知道这个男子要带自己去哪里!但是自己穴道被封,连说话都是不能,更别说逃跑了。再者说,自己即便是逃跑,以程旻天的轻功,追上自己还不是小菜一碟?走到这一步,除了听天由命,她别无他法,只好认命地闭上眼睛。
程旻天见她闭上眼睛,揉了揉她的头发,轻声道:“别怕,只是去玩玩。你只要不喊人,你的性命绝对无碍。”沈凝听在耳中,不由得暗暗叫苦,可还是任由他抱着。
程旻天轻功极佳,一个轻盈的纵跃,已站在柳梢头。柳梢的枝条固然极其柔软,本是撑不住一个人的重量,何况两个人,可是程旻天的轻功已经练到出神入化的境界,只是随风晃了几晃,旋即稳住身形,提一口气向前纵去。
沈凝只觉得耳边风声呼啸,身子轻飘飘的好似腾云驾雾。而自己的头恰巧靠在程旻天胸口,程旻天一下一下的心跳声便传入她耳中。沈凝忽然觉得莫名的舒适,放弃了反抗,倚在了程旻天怀里。沈凝本是闺中小姐,虽说父亲从小便教她习学武功,生性开朗,但是毕竟是女儿家今日还是第一次与一个男子这般的亲近,脸上不由得泛起一阵晕红。
程旻天看着她娇俏的容貌,心中泛起了柔情,时不时地回过头来瞧瞧她,可是脚下却丝毫不停,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已经到了目的地。他轻轻放下沈凝,顺手拍开了她的穴道,可唯独没解开她腿上的穴道,自己则坐在一边休息。
由于腿上的穴道未解开,沈凝便无法逃走,只是做起身来活动活动上身,又费力地转过身去,掩住了自己绯红的面颊。
这时,沈凝才看清,自己和程旻天处在一个山洞之内,外面即是万丈深谷,也不知程旻天是怎生攀上了高崖,竟没跌得粉身碎骨!沈凝看向程旻天的目光又不禁多了一分敬佩。程旻天的脸上微微挂笑,把手里把玩了半天的一粒小石子甩下深谷,转过头来笑吟吟地看着沈凝。
“你……你要干什么!”沈凝不由自主地手臂撑地,向后挪了挪。虽说眼前这个少年并没有做伤害自己的事,但是也并不代表他一定是好人,沈凝的心里多少还有点恐惧,但已不是最初那种害怕了。
程旻天又是勾勾唇角:“实话跟你说吧,我呢,是奉父亲之命,来将你囚禁在此处,以你做要挟,逼沈……你父亲交出凋零神剑,让我们赤焰帮坐上天下第一帮派的宝座。”他本想出言不逊,可是见沈渊谷的女儿就坐在这里,还是收了口,看着沈凝。
沈凝有些惊骇,但是看见这样的大事被程旻天用戏谑的口吻讲出来,觉得难以置信,心中的恐惧竟是消了大半。程旻天见她不动,高声道:“那我可就当你默许,得罪了!”说着欺近身来,往沈凝脑后玉枕穴一点,沈凝便惊呼一声,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