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北镇闹匪
效罗让高师爷把一切都亲自写下来,然后让他前面领着白廷的人马,把衙门里的人悉数抓来。还真好,除了跟着董县令上山的十个外,一个都没漏掉。白廷安排人,让他们一一交待。
又派人把金掌柜和老官宦都接了过来,看了高师爷的供词,旁听了这些贼匪的交待,惊得那金掌柜跪在地上給几个军爷磕头不止:“要不是军爷,我那家财,我那小命,就全没了。”随他而来的丫蛋,骂他爹:“你个胆小鬼,就会磕头。”走到那伙衙役面前,见人就踹,踢得那些县衙里的衙役,直叫爹娘。那个老官宦看了高师爷的供状,抖成一团,“这··等··禽··兽,如何还做得···百姓的···父母···官···哪···,”
效罗喘了口气,“这惊天大案要是真发生了,那该是多么可怕的事啊。”效罗把结果报告給冯统带,冯麟阁开始一愣,在那儿琢磨了好一会儿。后来高兴地来回转圈,“好,好,效罗,真没想到,这,这酸秀才还有那么多的弯弯绕,差点把我老冯都绕没了。哎,效罗,那个申请营地变更的呈文就不要再写了,我明白了。也好,明晚的戏,就看我来演了。”
俗话讲,“乐极生悲,”效罗这回可是碰上了。安排完金老板和老官宦的事,效罗对白廷说,“总算能喘口气了,我也去躺一下。”哨兵通报,“彰武探马急事求见。”“快,快,领他进来。”那老兵进来,咳嗽了半天,效罗连忙倒水,“吭,吭,王参谋,那金老二可是要有大动静,昨天抹黑,董二就带着百十人的骑兵出发了,那孙五,也是个管带,半夜就带着五十人奔黑山方向来了,咱在大伙房的内应,半夜起来做饭,听那几个话多的人说的。金寿山本人带着二十个亲信几天前就出门了,去向不明,这是不是要有大举动啊?”“是吗?好,我马上向统带报告。”效罗紧张起来:“这金老二要做什么?咱们可是双手难敌八拳,中秋节看来北镇要上演全武行啊。”白廷倒不以为然:“他金老二也是大清军队的军官,真要做坏事也得想想啊。”“是啊,我这可能是想得多了。”
天已大亮,效罗去向冯统带报告彰武的动态,刚走到营门口,只见气喘吁吁的跑来两个士兵,“不好了,王参谋,那两个,两个,不见了!”“什么?说清楚!”“那两个弟兄不见了,金老板和那个老官宦,也可能被,被,被人劫走了。”来的是派去监视的便衣,今早换岗,找不到人,再一打听,昨夜金老板和老官宦高高兴兴地从大营回去,可直到现在还没有回到家里,同时失踪的还有金老板的那个叫“丫蛋”的女儿。“我们不是也派人护送了吗?走,走,快去看看。”效罗叫白廷带上他的骑兵连,火速先赶到老官宦家门口:“你先把事情了解一下,然后在那里等我。”他把出操的卫士连两哨的人马招呼在一起:“全体跟我走!”马队象风一样,疾驰而去。“效罗呀,效罗,你怎么能这么大意呢?那金老二怎么就忘了呢?这要是出了问题不就正好中了坏人的奸计吗?弄不好,要害了二叔,还有西路这一千多个弟兄们呀。”效罗在马上,用鞭子狠狠地抽了一下自己的后背,把那短褂都扯开一道缝。到了金老板家门口,效罗冷静下来:“别急,我先搞清事情的原委,千万不能盲目胡来。”效罗问:“昨夜是谁护送的金老板?”“是我,队长。”一哨的哨长站到面前,“你派了几个人?送到了哪里?”“报告队长,我凌晨四点亲自带领全哨三十人,加上那金老板的两个家人,护送两顶轿子一直到门口。”“就这个门口?”“是,到了门口后,天已经蒙蒙放亮,金老板下轿子和我告别,我就带着弟兄们回来了。出巷口时,我还回头看,那金老板还向我挥手呢。”“到现在已经四个多时辰了,回彰武时间也够了。”效罗叹了口气:“好吧,我们问一下他家里人。”好不容易敲开大门,家里的保镖挺多,金老板的老婆扭着腰身在客厅里接待了效罗几个人。她拿着绿色的丝绸手帕,捂着嘴巴:“吆,是小官爷呀,我那死人,昨夜去大营就没回来,我还以为你们留下他喝酒呢。啊,还有那丫蛋,非要和他爹一起去,也没回来。”效罗问:“你们没有听到叫门声吗?”“没有,他没回来,哪里有叫门声啊。”手下的那个护送的哨长有些急了:“你,你,”效罗拦住手下:“那可就蹊跷了,我们确实把两顶轿子送到家门口了。”“是啊,轿子,轿子在哪里呀?”效罗觉得奇怪,这家里丢了两个大活人,这当家婆一点都不着急。看着那涂脂抹粉的样子,判断她的年龄也就不到三十岁,“该不是后娶的吧,那丫蛋也有十七八了,怕是生不了这么大的丫头。怪不得,敢情是心里还挺高兴呢。”还叫效罗真猜到了,一会儿那婆娘就露出了馅。这婆娘向效罗开口了:“敢问小军爷,今年多大了?”然后扭扭捏捏地走过来,给效罗倒了一杯茶,不放在茶几上,非要送到效罗的手里。“谢谢,我们军务在身,告辞了。”效罗茶也没接,站起来就走。“小爷,啥时候想来就来啊。”“真是一副窑姐的嘴脸,”效罗一甩手,领着人就出来了。“你说这还能了解到什么事!”效罗有些生气,可一出门,就冷静了。他马上安排:“留下十人,守着门口,只许进,不许出。再检查一下有没有后门,也给我看住。”当他正在大门口一筹莫展的时候,忽然发现那门楣下面的一排门楞中,其中一个门楞上挂着一个小木牌眼熟得很,效罗一步跳起来拿在手中:“噢,就是长白金客的腰牌。”效罗觉得这事有点眉目了,这是他们专门留下的:“至少有人知道一些情况。嘿,还有老官宦那,快走。”马队就地转了一个圈,效罗揪缰绳有点急,那马几乎站立起来了。马队在城里掀起一溜烟尘,效罗远远就看到白廷在那老官宦家门口的地上转圈。“肯定也是一筹莫展,”效罗心里想。“王参谋,老官宦并未回家,估计和那金老板一样,是让金寿山钻了空子。”“现在留人把这家前后门都看住,你跟我到双塔下面去,看有没有什么线索留下。”马队又哗哗地向县城东北角跑去,城里的老百姓感觉要出事,纷纷把家门关上。效罗想起,到现在还没有向冯统带报告此事,马上吩咐道:“白廷,派人向统带报告,我们去找长白金客。”队伍把双塔大院围了个密不透风,效罗和白廷下了马,就跑向塔下面的屋子,这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效罗对大家说:“再好好看看,是不是留下了什么给我们示意的东西。”
冯麟阁风风火火地过来了:“我已派出队伍,在离城二十里的地方守住进城的四条大路,若是把人绑回彰武,这绑匪要取钱就必须返回这二人的家。若是就在附近,他拿上钱就得回去,所以绑匪肯定要进出我北镇,效罗,别着急,他们是跑不了的。”
你说早上这事是谁做的?还就是那个千刀万剐的金寿山。这次剿匪本来派他的北路巡防营就近剿匪,可他向奉天大帅府呈文,言及兵员补充尚未完全,士兵多是新招入伍的流民,“刀枪闻所未闻,尚未学会操作使用,若用其剿匪,一击而退,溃之百里。”这金老二就是不想打仗,他倒举荐西路冯统带,“那西路巡防营,练兵得法,兵额满员,日俄大战,屡建奇功。”总督府把他放下,让他巡边护垦,而派出了西路冯麟阁的队伍。金寿山想利用中秋节为自己发一注大财,原本他想派董二去北镇,因为董县令提出要借人去迎接客人,于是让那孙五带五十人马,直插北镇,目标就是早已确定的,金店老板和返乡的老官宦。然后自己躲起来,若是成功了,与孙五分成,若是失败了,事后好与己无关。这金老二好像听说杜立三就在前几天让张作霖消灭了,他可害怕了:“这张小个子,闹不好哪天还把我给灭了呢,咱先躲起来吧。”
这孙五到了北镇,正是天刚放亮,他们悄悄来到预定地点,探子报来,这金老板和那老官宦的轿子也刚到家门口。孙五得意地说:“这就叫吉人自有天象,等护送的人一走,就行动,要快。另外,将冯麟阁的两个暗哨,干掉了。扔远点。”他把人员各分一半,金老板和老官宦各由他的那两个哨长带队,自己声言到北镇庙去烧香,约好在庙后碰头。要说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孙五他们还没下手,倒有人在盯着他们了,就是那白山金客韩三代。这韩三代和效罗分手后,还有一件事没办就是要调查一下北镇的金行,看看那里有什么可注意的。这北镇就属金老板做得大,其他还有几户小金店这些金客已经去过了。定好今日离开,他们起了个大早,韩三代安排金客们:“趁那金老板尚未起来,我等进入,定要察看清楚。”这些长白山的金客,轻功也是出奇的好,他们飞身上房,在房上如平地般行走,很快就到了金老板宅院的旁边。所以金老板回来那会儿的事,全让他们在房上看清楚了。金老板的两顶轿子,到了家门口,护送的队伍出了巷口,金老板叫丫蛋叫门,丫蛋不动,还说他爹:“你不想从后门进去,看看你那个窑姐是不是做什么事哪?”“你这孩子怎么这样说话,成何体统?”那丫蛋看金老板真的发火了,就不说话了,可就是不去敲门。“好,好,谁让我把你惯成这样,我来叫门,我来叫门。”那金老板又心软了,在女儿面前又退让了。就在他走上台阶,这些金客也准备顺势进入金家大院时,那边跑来一个马队,有人对他们说:“金老板请留步,”金老板问:“是不是大营又有事了?”“是,冯统带请你们回大营去,要快点。”看来那丫蛋就想去大营,一听人家说,就叫他爹快上轿,这就稀里糊涂地又上轿子了。“好了,又白起一个大早了。”韩三代想得仔细:“不对呀,这队伍来的方向不是大营啊,再说你看那马腿,像是经过长途跋涉的样子,那么脏。不好,又出事了,赶快跟上。”韩三代随手取出一个腰牌,一甩手就上了门框:“让恩公他们知道出事了。”这十几个人在房顶上追起金老板来,一会儿,就抢在他们前头的街道的房上,看他们向哪儿去。这时那轿子已被孙五的弟兄们换了过来,抬着向城外的山神庙跑去。“不好,看来真是贼人绑架,马上下去把轿子抢过来。”韩三代直奔那个领头的,从房上跳下,一脚就将那哨长从马背上踢下来,那个小子倒也不惊慌,从地上一起来,马刀已然在手。“何方贼寇?”两人说的竟然是同一句话,那韩三代不愧是韩边外的孙子,不仅腰粗体大,武功还真好。上一次吃了董二的亏,这回他认定这些人,和那董二是一伙的,所以气就不打一处来:“也叫你尝尝我韩家武艺的厉害。”这两人就打成一处,其他弟兄如飞天武士,从房上纷纷跳下来,把那两乘轿子一抬,三拐两拐就不见了。韩三代还不甘心,一个后背黑虎掏心就把那个哨长打趴下,大脚一跺踩到脚下,然后从一个皮袋子里掏出一把毒钉,那都是长白山里的毒蜘蛛的汁抹在桦木做的小楔子上,这东西可是一碰即死。他这是要报董二的毒箭之仇,只听得“唰···”的一声,那二十几个连人带马全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就全不动了,还连累了几个轿夫,也一并归西了。吓得那个孙五手下的哨长,“英雄,英雄,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效罗和冯麟阁正在双塔院里无奈的时候,那两乘轿子被金客们抬回来了。金老板几乎声嘶力竭地喊:“匪徒,你们休想让我下轿。”人家丫蛋倒是不喊不闹,原来,早就吓的昏过去了。“给你们这个人,由你处置吧。那两个嘛,”韩三代指指金老板,“我还有些事要问他,得到他家去,告辞。”说罢,就领着他的弟兄架着那父女俩,飞速地从房上跳去,一下就无影无踪了。
“我刚从军两个月,现在是金爷手下孙五管带的哨长,是孙五领我们来的,说是有任务执行。我们分成两拨,分别去抓逃犯,完成任务到山神庙后面和孙五管带碰头,时间是上午十点以前。”“还有十分钟,快快。”效罗和冯麟阁分别各乘一顶轿子,八个士兵抬起来,向着山神庙飞跑,远远地看到庙后有一顶轿子和一些人,“好,好,看来还有机会。”等到了跟前一看,哪里有人,是一顶空轿子,旁边尽是血,是一些无事之人在围着轿子看热闹。“轿子里有一老者,被冯麟阁的人带到山上去了。”一个孩童指着分寨的方向,“有一会儿了。”
这孙五可是坏透了,外号孙子。原来他是冯麟阁手下的队长,这家伙,天生爱两命。一个是嗜杀如命,还有一个爱财如命。当年冯麟阁要求大家不要吃窝边草,豁祸北镇的老百姓,可他就是不听,最后让冯麟阁给赶出去了。他就投奔了金寿山的花膀子队,和冯麟阁算是对上头了,专捡和他作对的事干。“这小子,一笔一笔的帐我给你记着呢,今天咱们要算总帐。”所有的士兵都向分寨搜索前进,冯麟阁忽然站住:“不对,这孙五在老官宦家里。”效罗看着他问:“何以见得?”“这孙五向来就是见财就上,那金老二派他才是选错人了,这小子,决不绑人再赎。有钱先掖自己怀里,让别人去抓人,自己躲在一边,实际是在找空子。那官宦人家当年孙五就谋了几次没有作成。这金老板太显眼,刚才孙五肯定也发现了金客的事,他设下调虎离山计,要是运气的话,这会儿就在那老宦官家里。”
大家一窝风地向老官宦家跑,来到老官宦的宅子,周围冷冷清清。原来白廷留下的士兵们,都去山上追匪了。围住了前门和后门,就看到后门外有一匹马在门口栓着。士兵们就要去砸门,冯麟阁伸手一拦:“大家不要动,他自然会出来的。”这时,后门打开了,孙五就站在门里,他冷冷地说:“我算计着就能碰见冯大掌柜,果不其然。”效罗发现这孙五有些奇怪,浑身上下绕满了绳子。后来才发现在他背后绑着一个人,你说他背着谁?就是那个官宦老爷子。
这孙五还真贼,他把手下分开后,自己就去山神庙门口溜了一圈。然后悄悄地沿街又回到金家,此时长白金客正把他的士兵打得全躺在了街上。他赶紧又跑到老官宦家,那老头还在大喊大叫:“你们是那路队伍?决不是冯麟阁的西路,倒像那土匪。”孙五正好到门口,“好,老先生,那就先请上轿去吧。”一伙人一拥而上,把老爷子塞进了轿里,抬到另一条街上,孙五把那老官宦拽了下来,正好有一个老头经过,孙五把他一指,安排手下:“你们抬着他去预定地点等我。”说罢,扭头就走,陪着那老官宦回家了。这孙五早就打好主意了:“只要有财发,我就不回金寿山那里去了。”所以他也不管这些士兵的死活,只是自己溜去找这老官宦家的财宝。到了老官宦家门口,并无兵丁。进得院来,家人道:“那些官军刚走。”孙五抽出刀来,指着老官宦:“让你的家人退出客厅,呆在家中不许出去。”然后把客厅的门关上。老官宦盯着他手中的刀说道:“你要做什么就说吧,”“当然是要钱了。”“多少为足?”“家产的一半。”这个孙五当时想,老官宦家的财产太多可能一时拿不了,给下一回留个机会。没想到老官宦这一张嘴,就打破了他的发财梦:“没落之家,并无多少家当,千百两已是勉强,若要再多,两手空空,其余只是外面胡传而已。”“你骗不了我,三年前我就盯着你了,那上百个箱子不是白给的。”“英雄,我如何给你解释呢?要不你自己去看吧。”孙五伸出手来喊着:“拿来!”老官宦:“什么?”“钥匙,你家里所有的钥匙。”那老官宦哆哆嗦嗦地从腰上解下一个大铁环,上面串满了大大小小的铜铁钥匙,那样子足有十几斤重。孙五一看大喜过望,一把夺过来,就钻进库房去,挨个寻找。老官宦此时就在客厅里转悠,也不想着逃走,倒叫人莫名其妙。快两个时辰了,孙五在老官宦家里都快疯了,除了些散碎银子和几套稍微像样的衣服就再没有什么东西了。他回来把刀放在老官宦的脖子上:“你快说,那金银财宝都藏哪去了?”“我确实在江南做官,只不过是个五品的幕僚,钱没有多少又孤身一人。卸任之后,只怕那家乡的亲戚小瞧,所以买了七八十个箱子,到了锦州后,装满了路边捡来的石头,搬到家里,然后在夜里,都倒在院子里做假山了。”孙五这时已经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了:“你···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老官宦倒冷静下来,他看着孙五说道:“这外出做官,无财而返,会让人瞧不起的!”“那你如何又要在人前摆富呢?”老官宦两手一摊,愁眉苦脸的说:“摆什么富呀,我现在所置百亩田地,收租尚未到时。那家中仆人,管家所欠工钱已然半年。英雄,只求你莫让此事广为人知,要不我这颜面何在!那才是无地自容啊,还不如让你杀死更好些!”“你这外面装富,牛皮捅破就不活了?我真想不通,象你这样的人还能当官?”老官宦认真的说:“人生在世,那面子是第一不能丢的,似我这读书和当官之人面子比天还大啊。”孙五这时是哭笑不得,他想:“这回没办法了,还得回那彰武,谁让咱没有运气呢,还粘了个又酸又穷的老不死。要给金老二一个交代,光说是不行的,轮谁也不会信的,只好把这老迂腐带回去了,算是一个交代吧。”这一折腾,就是半天,孙五突然一下想到:“不好,那冯麟阁了解我,不会一开门就碰见他吧?”果不其然,这才叫开门见鬼呢。你说那老官宦,穷困潦倒还装巨富,差一点连命都没了,可还是要把面子摆在前面哪。
这里孙五束手就擒,那金老板又如何了呢?原来韩三代抓金老板是要问他一件事,“你见过这样的金砖吗?”金老板一看,“见过,我还知道这是长白金客的金货。”“你怎么知道?”“我和长白金客打过交道,我还见过韩边外老先生。”一听金老板这么一说,韩三带的口气就和气多了:“你还在其他的地方见过它吗?”“几年前,山上的二掌柜拿来一块金砖,和这个一模一样,问我它的成色,我一看就知道是长白金。他问完后,还特意提醒我不要说出去,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样子,你说要是你,还敢说吗。”这个消息把个韩三代一伙人可高兴坏了:“爷爷的事情,总算有着落了。”韩三代飞马进了大营,见了冯麟阁和效罗:“爷爷的金砖还在北镇,我们留下部分人员继续找,等你们剿匪胜利返回以后,再彻底解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