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一间房不是什么杂物房,更不是杂乱无章的房间,而是专门用来摆放祭祀先人的房间。她看到揩得一尘不染的供祭台上摆放着两帧遗相,从那眉目来看应该是肖哲晨的父母。上面还堆着一些供品,燃了一半的香火等等,再看看这间房的陈设,好像就是先人用下来的。那古色古香的色调与整个别墅的装修风格很不搭。
她的心登时就揪了起来,返身跑向门口,用力地拍门。她不想呆在这里,要逃出去,这里她一分钟也不想呆。然而回应她的只除了沉默还是沉默。她喊得喉咙也哑了,手掌也拍疼了,无人来理睬她。她终于明白,在这里做什么都是徒劳的。肖哲晨为了他的妹妹,而把她软禁了起来。
她在一个角落里坐了下来,抱着膝盖,将脸埋在了腿上。泪水不由自主地落了下来。从小到大,她受尽了委屈,没有父母的疼爱,没有朋友,唯一的亲人就是凌天。可是姐姐头上的光环太过地耀眼,而她虽然成绩比凌天好,可父亲在外人面前对自己的大女儿赞不绝口,而对于自己只是戏谑为书呆子。姐姐夺走了父亲给她的爱,虽然凌天也很疼她,可她总是觉得缺少了什么。
她的衣服都是凌天穿剩下的不喜欢的。凌言即使是发零用钱,他也制定的规矩,只有考取了满分或者是得到奖状才能领取零用钱。
她的成绩虽然名列前茂,但要拿满分谈何容易。而凌天虽然成绩不如她,但她多才多艺,在演讲,唱歌,舞蹈方面常常捧回奖状。所以凌天的零用钱比她拿到的要多得多。她整个读书期间都过得结结巴巴的,比不上凌天。
一想到往事,她忍不住鼻酸。虽然姐姐待她很好,有吃的有用的,都会匀一点给她。可是那种好,比不上父母对子女的好。凌天从少女期就有许多男生追求,零食礼物不断,她经常以施舍者的态度分给她,或者是送给她。她对于凌天,虽然是唯一可以亲近的亲人,有时候也是敬畏大于亲密。
往事就像火车进入隧道那样,一遍一遍地脑海回响。她哭累了,也想累了,忘记了这里是拜祭肖家逝世亲人的房间,竟然也沉入了梦乡……
而在另一个房间,确切地说,肖哲晨这些天一直睡在书房里,因为凌天的噩耗,极大地影响了他的心情,为此他茶饭不思三天,差点饿得晕倒。后来恢复了,就把工作当作动力。今天晚上他在酒精与安眠药的双重作用之下,终于进入了深度睡眠,同时也梦到了凌天。
在梦中的凌天还是那样的美,她与凌恬虽然是双胞胎,同样的五官,相似的身材,唯一不同是的凌天的身上没有她妹妹那种怯然,退缩的气质,相反她落落大方,举手投足之间无不散发着一种风情。与凌恬不同的是,她一到夏天就爱穿那种显露身材的衣服,比如可以突现她美好肩膀线条的露肩上衣,或者是风情万种的吊带长裙。
“凌天,我们好久没有见面了,你终于来找我了。”
看到深爱的女人仍然是那样的迷人,那样的高贵,他情不自禁地从床上起身,走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