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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二十四)吉日荣辱

年初九时,火火尚抱怨父亲素行过于节俭。怎么说,俶都是圣上嫡孙、东宫长子,弱冠之礼却办得颇为潦草。连李晴空的丫头都暗地非议:还不如咱家姨娘得小少爷时,宾客盈门的排场。气得屋内的火火差点冲出去赐她们两个大耳括子,亏得我与丝桐拼命将他拦住。

经韦坚一案,韦氏一族皆遭贬谪。左相李适之以年老请旨让贤,圣上擢门下待郞、崇玄馆大学士****烈为相,任李适之为太子少保,实为散职。虽然姑父与太子、俶谈论政事时都尽量避开我,但总归时常待在一处,我依然能听到火火抱怨。诸如,李适之这老儿忒胆小;林甫奸贼竟推举个讲“老庄”的人为相,****烈为人柔佞,如今军国大事皆决于李林甫私第,****烈署名而已!

此种境遇下,加上宰相对东宫的历来打压。我们均未想到,俶的婚事会办如此盛况空前!大婚前十余日,各州县官使大族便蜂蛹来朝,名为向广平郡王祝贺,却使尽解数地往宫里钻,望能将器物珍宝,甚至天降祥瑞送至驾前,恭贺圣上与贵妃再成两族之好。圣上并不糊涂,可看到各地物丰民富、祥瑞频传,面上笑容自然多了不少,种种赏赐更是少不了。但有岭南经略使张九章这种好运气的却着实不多。

一日,杨家三姐求见贵妃,进前时却笑意盈盈的托着盘果子。贵妃当下停了琵琶,含了一颗入口。

杨家三姐笑道:“娘娘以后再莫说姐姐心里不想着妹妹!”又转向圣上一俯身,道,“陛下不知,娘娘与妾身曾长于岭南,幼时家里荔枝满园,妹妹又最爱此物,但因身量尚小,爹娘怕她上火不让多吃,妹妹却忍着龈肿口痛,还偷偷要我帮她采摘。陛下也快尝尝可还鲜美?”

贵妃道:“虽比不上刚摘下的鲜美,却也甘甜可口。那时父母皆在,我们日日在树下嬉笑玩闹,一晃竟也近二十余年没吃过了!”

圣上看贵妃有怅然之色,接道:“爱妃既然爱吃,此后朕让你日日吃到又有何难!”

贵妃灿然一笑,却只是吃着荔枝并不言语。杨家三姐解释道:“陛下不知,这荔枝产于气候温热的岭南,过了五岭往北断是活不成的。其在当地虽不是什么稀罕物,却最难保存,采下后一日色变,二日香变,三日味变,四日便色香味全无。岭南到京师遥距数千里,偏咱们的娘娘又嘴刁得很——”语气一滞,向圣上笑笑,不再多述。

圣上大是不岔,将胡子一吹:“现在吃的是如何来的?”看得我差点儿笑出来。

杨家三姐道:“进献的人就在宫门,圣上一问便知。”

张九章、内官监领事、兵部尚书等很快被诏入宫。

这是我第一次感觉到,一个人可以如此竭力地想要另一个人快乐,哪怕调用全国之力。即使两个人相差数十岁,隔着世理伦常。至少两人曲舞相和、意趣相投,至少幼年孤苦得以蕴藉,至少二颗心满怀关爱感恩。我不知道贵妃对那个明晃晃的人有多少爱意,又或者是满怀爱意,只见她目光定在外殿高堂涟漪闪烁。

而我,近来越发佩服自己。人都说情难自禁,我却把自己的情绪控制的很好。或许“可控”成了习惯,心中的情意便真的能如己所愿,我对姑父再没了初时的悸动和妄念,可以心无旁骛的谈笑风生。我肤浅地觉得,自己或许并不像父母那样专一长情,想到这里便隐隐有些遗撼失落,“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一生一世一双人”大概只是理想之境,我的爹娘很幸运,而我,呵呵——谁知道呢!

待陛下与张九章、内官监、兵部尚书从殿内出来,张九章已从岭南经略使这一临时献贺之职,一跃成为正三品侍中。不仅因他是前相张九龄的胞弟,还因此人着实头脑灵活,为陛下出谋划策。陛下金口断言:“此人与杨钊,都算聪明机谨,胸中却比你们堂兄多了不少点墨——或许是个可造之才。”贵妃毫不在意一笑置之,杨家三姐却大有不忿之意。

此后,我便托贵妃洪福,常有鲜荔枝可吃。初时果肉入口,不免满心感慨:这么点儿东西,却要加冰冷藏,劳大唐最快的驿兵逐驿接力日夜兼程五百里加急狂奔数千里送来,脑中不由浮现乌夜之下苍山之中,一人一骑奔如星流的画面。好在这东西为贵妃专享,且不宜多吃;再加上时间一长,我悲悯之心渐淡。待到俶大婚,世人皆道:“生男勿喜女勿悲,君今看女作门楣”时,我早已修炼成了涎皮厚脸、金刚不坏之心。

但纵然如此,在婚礼女眷的小宴上被李晴空泼满脸酒水时,仍感觉羞不可当难以自持!

要说缘由,还得从三月三上巳节说起。自从那日与李晴空不欢而散,我们二人便再未见过面。我料想其中定有什么误会,难得今日遇见,能尽早解开自然最好。于是避开姑姑和四娘五娘悄悄来到李晴空席后,低声道:“晴空姐姐,席后可否借一步说话?”

李晴空头也不回,语调冷冷低声回道:“我与姑娘并不相熟,借一步说话就免了吧!姑娘与家人的席位应该在后排下首,来我这上席实在不合礼制,请回吧!”

我忙道:“晴空姐姐,你定是对我有什么误会。我正是想和你谈谈,将其解来——”

却被李晴空低声打断:“什么误会!我和你没什么可说。你走不走!”

“我不——”话没说完,一杯酒便劈脸浇下,我顿时张口结舌,失去了反应。

直到李晴空向看过来的众人道:“这丫头多嘴多舌,实在不懂规矩。还不快快下去!”

我才回过神,装做丫头朝她一礼,转身奔入了后堂。莫明其妙受此一辱,除了羞得满脸涨红,心里想的竟是,姑姑和伯娘肯定看到了,堂上认识我的人应该不多。哎呦——我到底哪儿错了?丢死人了!

片刻,姑姑和阿臻来到后堂。姑姑恨铁不成钢地道:“早告诉你离她远点。李林甫的幺女,却可以代替家中嫡母在外行走。是好惹的吗?你还出去吗?”

我抚着湿答答的衣襟,苦着嗓子道:“那是打死都不行的!”

姑姑、阿臻顿时失笑。阿臻道:“那夫人就出去入席吧!我带辰儿去换换衣裳。”

广平郡王府这座宅院今年初才被圣上以弱冠之礼赐给俶。当时俶兴致勃勃地带我、郭晞和火火参观新邸,放言:“待过几个月搬过来,天大地大这里就是我们的天下!”火火激动难平:“到时玩过头毁上一两处园子,大哥可别见怪。”郭晞最暗黑,向火火道:“怕什么!过几年你立府再还回来!”……

阿臻的小院早已树木葱茏,当时却刚露出丝绿意。“笑什么?折腾了半天,快来吃点东西吧!”阿臻已着人将饭菜于树下布好。

“你这里倒雅致清静的很,我并没去过江南,但听哥哥们说风轻水软绿柳成荫,大概就是你这儿的样子。”

阿臻含笑夹块鱼到我碗里:“你以后若有机会,一定要去一次我的故乡吴兴。这个时节正是桃花鱼最为肥美的时候;携友泛舟太湖,若天气晴好,湖面波光粼粼风光旖旎;若遇上阴雨天,斜风如织烟雨濛濛;你才知道什么叫做鱼米之乡,听着吴侬软语,让人一辈子都住不够!”

我本就心怀向往,听她一说,当即点头:“嗯,我一定会去。沈姐姐要是想家,可以让俶带你回乡省亲,把刚才的话和他说一遍,我就不信他不心向往之!”

阿臻一笑道:“他若想去,自然不用我说。吃饭吧!”

我顿时有些着急:“我去跟俶说。”

“要跟我说什么?”俶火火和秋容已走进了院子。

我正欲开口,阿臻忙抢道:“今日夫君大婚,怎么不在外面,反倒来了这里!”

“听说你们离了席,我看看就走。”

我想起堂上之事,又是一阵羞臊,忙道:“你快出去吧,我和沈姐姐在这躲清静呢!过会就出去观礼了。”

火火甚没眼色地道:“你躲清静?你不惹出点事儿能躲到这儿来!放心吧!我和娘娘已经帮你报了一箭之仇!”

这误会怕再难解开了,我顿时着急讯问:“你们又做了什么?”

火火嘿嘿一笑:“也没什么!贵妃听说有人的酒量在族中所向披靡,有些不太相信,就带头敬了那人一杯。”

今日女眷宴席本为太子那个常旧病发作的杜良娣主持,贵妃平日并不喜参与此种满是命妇的宴饮。可以想见今日既然来了,席上诸人必定百般奉承。

火火装得单纯致极:“没想到从上至下,人人都想上前敬一杯。这也没办法,谁让人家亲爹权势熏天,大家都不敢得罪,争着结交呢!”

李晴空虽聪明,却素来要强。堂上皇亲贵妇调侃着敬几杯也就罢了,外姓命妇也跟着上前,可见确实有那么几个糊涂人,不过也可能是大势所趋、顺势而为。

秋容道:“晴空姑娘也确实能喝,直到漳南县男的夫人上前,才将酒杯往夫人脚下一扔,醉道‘我不喝你的酒,一个庶出的五品官之子,凭什么——,我心里只有——’。幸好她身边的婢女还算机灵,忙捂住她嘴,托醉告辞,才没说出更有失体统的话来。”

“乘哥的母亲有来?”我一听问道。

秋容笑笑:“房家三公子的亲娘。”

火火道:“总拿不稳酒杯,这毛病着实不好!房家这俩儿子也是奇怪,一个打死不要,一个上赶着!”

阿臻拧着眉:“女儿家的名声多么重要!你又从哪儿听到的浑话!”

“这不刚李晴空自己说的吗?”火火洋洋得意地转向我,“我可是特意帮你送了她一程。出门时,门丁听得再明白不过,‘以后这样的女疯子再上门,二话不说直接打出去!’在外面她老爹威风威风也就罢了,还跑到咱们的地方撒野!”

俶显然大有认同之意。我还是撇着补了句:“别再出什么乱子!”

大婚拜堂仪式在黄昏举行,其中礼仪林林总总自不必提。我因今天丢了丑,极不愿在人多处晃荡,观了礼就缠着姑姑早些回家,无奈姑夫被太子留下吃酒,只好寻个僻静的檐廊等着。想是酒席吃得太饱,一坐下来便睡意沉沉,再也不想动弹,反正已和姑姑说好走时让秋容叫我,索性往廊椅上一躺,闭目养神。

不知过了多久,忽觉身上一暖,我半梦半醒间揣测,应是秋容找了过来,给我披了个什么。懒懒地轻“嗯”一声,以示感动赞赏,仍游荡在梦醒之间,不想起身。

须臾,忽觉脸上一阵温热,嘴唇一软,我觉出异样忙张开双眼,几绺发丝遮住了我的视线,鼻间有艾草的香气浮动,脑中猛地闪现出一人,这个人正印着我的唇,无限放大地看我,随后唇角一扬,吐出两个字:“醒了?”

“你——”我呆愣地回过神,瞬间觉得自己脸面发烫,从脖子根烧到了头发丝。忙一手捂着嘴唇,一手将房乘往外推。一得自由起身便要走,不料裙摆被房乘坐住,我一阵羞愤看向他,他却笑眯眯地递出个盒子:“向你赔礼了。”

刚对我……,又送我东西,把我当什么,我愤愤地用力将裙摆一扯:“不用——”

却被他打断:“听姨娘说你在李晴空那儿受了委曲,此事始终因我而起。李晴空想是误会了你我,”他忽地语含笑意:“不过,我很喜欢这个误会!”

原来他说的赔礼是为这个。可他的话——我一时有些理不清,慌忙道:“时辰不早,姑姑要找我了。”逃也似的遁了。

次日一早,秋容捧出个木盒给我,那盒子并不大,她却捧得端严郑重。我嘻笑道:“这盒子果然精美,莫不是里面藏了姐姐的妆奁私密?”

秋容脸色一顿:“放亮你的大眼看看,自己昨夜迷迷糊糊拉在郡王府的东西,幸好房公子捡到交给了我。”

昨夜光线昏暗,房乘手里的盒子,仿佛,依稀,正是眼前这只。我不由叹了口气,思索了半夜的事情又缠了上来——莫非,房乘中意的人,竟然是我?

我这“鸿雁”当得着实不像话!也难怪李晴空“和我没什么可说”,其中缘由,我竟今日才知。可“鸿雁”虽小,到底是背生双翅,他们怎么就不问问我的意愿呢?

盒内横卧着一支青玉钗,晨间的光柔柔的笼在上面,温润剔透。我拿起钗下叠放规整的细绢,寥寥数字:十五芳辰之礼。

字虽俊雅,却犯了我的忌讳。只因幼时跟着三哥玩闹滋事,事情败露被罚,三哥往往拉我垫背,他的借口便只一句:辰儿虚岁与我相仿,爹罚我不罚她,偏心!爹爹纵然疼我多些,但“偏心”的罪名实在不小,又失了年岁的优势,只好让我一起受罚。无故长上一岁,害我受了颇多连累,由此我深恨旁人提我虚岁。比如现在,我更愿绢上的是:十四芳辰之礼,十四!

我自言自语:我的生辰,他是怎么知道的?猛然想起初时曾以玉雕莲花香囊向他求见,里面不就有护身符咒、生辰八字之类吗,真是自孽!将钗带盒往秋容处一推:“还回去吧。不是我的东西,不要!”

秋容为难地正要开口递回。不料姑姑声音响起,忙又收回袖中。

此事总算圆满了结。我笑着转向姑姑:“姑姑安好!大清早就这么高兴,快让我也跟着乐乐。”

“你可不是跟着乐,是双喜临门,乐在其中!”姑姑慧黠地向我身旁一瞥,便见秋容行礼退出。

姑姑含笑道:“此事说来你也不必脸热害羞。下月末便是你十五岁生辰,姑娘到了及笄的年岁,该思虑些什么,你可知道?”

我顿时万般难为情起来。起身道:“姑姑——,不知道,我要随姑父去学堂了。”

姑姑将我一把拉住:“你停住!这事本应过几****娘来,亲自告诉你。但人家母亲早在上巳节同游时已向我问及,你爹娘心下也觉不错,提前透露给你,倒也无妨。”她看了看我越来越羞赧紧绷的面色,继续道:“房家次子房乘,你觉得如何?我看你们常在一处,关系像是极好的。”

我故作轻松地道:“关系呢,是不错。可绝对只是朋友之谊,怎么就闹到了家里长辈那?”

“你再绕,头发就得重新梳理!”我才反应过来,放下指间的辫子。听姑姑继续道:“兴许你这样想,别人却全然不是。自来男子二十而冠,女子十五而笄,笄后便可嫁娶。当然,依据家中境遇,晚几年行笄礼也无不可。但当下大多数人家是女儿一许嫁,便行笄礼的。”

我心下震惊:“姑姑刚才说我娘要来,莫非除了为我过生辰,还要为我办及笄之礼。难道已有人……”

“你猜得不错。房乘父亲虽在京任职,但到底亲属祖业在洛阳,早央家中长辈探了你爹娘的心思。房家和咱们家世相仿,你爹也识得几个房家人,还算知根知底,两家私下都觉称心。”

“啊——”我惊得嘴里能塞个麻核。

“你这是愿意,还是不愿意?终归好好想想。你娘一向疼你,只说你年岁尚小,婚嫁之事需待及笄后才好决断。一句话拖住了房家。过些日子兄嫂来长安,必然要跟你提起。婚配大事——”

我心下烦乱,皱眉打断道:“知道了,姑姑。”

她却只当我年少害羞,莫明笑了两声走出门去。我终于合上了嘴巴,颓然地坐到了椅子上。爹娘一向看重我的意愿,近两年更是如此,或许,一切还有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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