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主突然叫住了花神,一脸忧愁道。“还有,告诉你的千代公子,玩够了就回来。”
“是”花神一脸通红,退了下去。
该来的,永远也躲不过,就算是神,也改变不了。
神主又闭上眼睛,右手在左手袖口上摸索着,那有一排银针。
“神主,出什么事了?”司命直接就进来了,他一向直来直去。
“刘渊还活着?”神主问。
司命摇了摇头,“十九年前就死了”
“他可还留有后人?”
司命想了想说“先前听说有一女孩,早在那年战乱时便被送走了,生死不明。”
“那孩子的母亲是谁?”
“黎月”司命说,紧接着又说“但是已经很久没有她的消息了,但还活着。”
神主摸索袖口的手突然握紧,手却被袖口的银针扎破,他猛地一收手,豆大的血珠落在地上,瞬间就消失了,手上被划开的口也在瞬间就愈合了。
命运造化真的可以弄死人啊!
“神主的意思是说,这一届的魔帝便是刘渊的后人?”司命问。
神主并没有理他,瞬间消失在刚才的神座上。
林耀皇宫中,卞语曜和夜寒轩搀扶着回来,卞语曜在进门的瞬间便倒在地上,显然是失血过多。贴身的御医迅速过来为他疗伤。
夜寒轩似乎没怎么受伤,将太子送回,便回王府了。
刘月殊和卞语希则在冰宫中疗伤。
各自身负重伤,却又有什么必要到处张扬,再者皇室纷争自古以来在平常不过了,各个皇子斗得你死我活,最终赢家只有一个。
不过还好,当初收下的冰月瑶所留的宝物,疗伤之药还是蛮多的。
这一身伤,对刘月殊来说算不了什么,前世比这更严重的还多了去。
褪下血染的衣物,浑身是血痕的刘月殊慢慢踏进浴池里。
先前凝固在身上的血,随着热水,一点点消散在水中,周围的水都被染红了。
突然,外面的门开了,刘月殊不用猜就知道是谁,有的人为人君子,再有多么妖媚的女人在他面前也是无动于衷。
来者将什么东西放在桌上就要走,果然没有看一眼。
刘月殊慢慢开口“既然来都来了,不喝一杯?”
来者停下来脚步,道“为何?”
“于公,我是你的部下,于私,我是你的对手;再者你也是一个秘密的保守者。于公,我敬你一代战神,可护林耀千世太平,于私我敬一个强大的敌人,可令人心惊胆寒。”
说着,刘月殊已经穿好衣服,披上外衣从空间珠里取出了酒,倒好。
“怎么,今天一战有何不痛快?”来者正是夜寒轩,说着还是坐在了桌子边。
“没有。很痛快,从来没有这么痛快的和人交手了,我用九分里竟然没怎么伤到你。你究竟是什么水平?”刘月殊问,上下打量着夜寒轩,他身上看不出那里有伤。
夜寒轩顿了顿还是说“仙级的武道师和土一级法师。”
刘月殊脸一沉,见杯中的酒已经喝完了,便说“这酒已经喝完了,安阳王,冰宫不欢迎你,请走吧。”这变脸可是要比翻书快上多少倍啊!
夜寒轩并没有什么反应,起身就走,到门口时停下来说“明天早朝,务必要来。”
刘月殊也不知道到底听到没,把玩着酒杯,没说话。
桌上的东西是一瓶疗伤的药,和一封信。
刘月殊收下了药,展开信封。
那封信的大致内容是告诉刘月殊明天要商议匈奴和炎临两国的议和,设定在炎临境内,让她务必要参加,还有便是私事:刘枫溪和夜语希的名字曾在炎临史册中出现,希望能和她一起查明。
刘月殊勾了勾嘴角,没说什么。
从穿越以来,奇奇怪怪的梦,真的做的不少。
次日清晨,刘月殊提前送卞语希回到皇宫。自己准备早朝。
果然如夜寒轩所说,但是老皇帝将这次议和会的安排全权交于夜寒轩,想来也是,林耀大半兵权都掌握在安阳王手中,兵政一面他比皇帝还有说话权。
后日启程,前往炎临。
临走前,刘月殊交给卞语希一些自己“搜刮”来的宝物,可能在自己走后,会排上用场。更何况,也为了只有三个人知道的秘密。
出了林耀国,大漠戈壁上马车颠簸,刘月殊与夜寒轩两人一前一后坐在两辆马车上。
塞外风沙正起,有一种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景色。
后一辆马车上,刘月殊闭目,盘腿坐着,先前的灵轴已经算是修复了一小半,如今第六块灵轴异常巨大,所以要消耗的精神力非比寻常。
灵轴基地上的五节灵轴已经是毫无缝隙的修复好了,火红的火灵力和淡蓝色冰灵力在上面游走,都说水火不容,但这里却十分和谐。
豆大的汗珠从刘月殊鬓发间滚落,她还是紧锁秀眉,咬了咬嘴唇,随即又是一副释然,显然是成功了。
收势。突然间,疾驰的马车停了下来。一个酿跄刘月殊栽了一跤,还好,没事。
“怎么回事?”刘月殊怒声。随机撩开车帘,是一个青衣男子挡住了他们的去路。眼看夜寒轩的马车里他们越来越远。
“姑娘,救救我,塞外歹人甚多,如今我只剩这把古琴了”男子恳求道。
刘月殊皱了皱眉,还是说“上来吧”随即撩帘请他进来。车夫见状“将军,恐怕这样。。。。。”
“做好你改做的。”刘月殊冷声
男子上车,放下手中的古琴,“谢姑娘救命之恩。”
刘月殊摆了摆手,“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怎么,孤身在外,何去何从?”
男子低头,好看的睫毛搭在眸光潋滟的紫眸上,仔细一看,便可见那倾国倾城的脸颊上流露出淡淡忧伤,显然比某人的冰山脸好看多了。
男子叹了口气“我叫姬九歌,是一个琴师,和妹妹白晨霜相依为命,前些日子晨霜被炎临国太子冉东烈抢去做了舞姬,我要去将妹妹要回来。”
“一个琴师要从炎临太子手上抢人?”刘月殊叹笑。
“姑娘不知琴,茶,舞,酒四家属于幻术?”姬九歌十分诧异。“我演奏一曲姑娘便知。”
说着拂去包裹古琴的长锦。抬手启奏。
刘月殊没有阻拦,任由他演奏下去。也想见证一番幻术的本事。
不知不觉,刘月殊闭上了眼,居然是她最不堪回首的。。。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