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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黄河在曹村决口,河水直向京城冲去

狂野的黄河,暴怒的黄河,它在肆意宣泄着不可阻挡的猛力,冲击并撕裂人类用以规范它的流程的堤,回复到它的原始状态,呼风挟雨,席卷一切,奔腾而去。

这是北京东黄河第五埽。五天前决的堤,此时决口处已经堵住,堤内固然是一片泽国,积水排不出去,堤外的河水却丝毫也不见回落。河面上的浪并不大,那河水仿佛是一个整块向下游急泻。有时水面上出现几个旋窝,急速的打着转,仿佛是张开的大口,想要吞噬着什么,使人感到恐怖,又感到头昏目眩。河水拍击着堤岸,水溅浪碎,留下些许白色的泡沫,在岸边翻涌,像是在提醒人们现实的危机。

张茂则和程昉、宋昌言身披蓑衣,头戴笠帽,赤脚站在堤上观测水势,身后是十几名护卫的军士。水情紧急,他们是从驿路骑快马赶来的,从程昉去王安石府上议事到此时,也不过三天多时间。他们先在北京大名府看了二股河,没有多耽搁便赶来堤上。宋昌言还是第一次站在黄河的堤上面对滔滔洪水,他忽然产生了一个错觉:不是河水在移动,而是脚下的堤在移动,河水仿佛有一种吸力,他感到把持不了身体的平衡,将要一头栽入水中,与河水溶为一体。他伸手拍了拍脑袋,向后退了两步,嘴里感叹道:“好大的水啊!”张茂则和程昉没有接宋昌言的话茬,他们的目光从河面上移向雨云密布的天上。此时雨已停了,但云层很厚,厚得仿佛就压在头顶,并且与河水一样在移动,在翻涌,在变化。雷声在雨云的后面响着,仿佛是在水底吹着水泡,带着一串湿音。张茂则和程昉交换了一个眼色,他们都很清楚,天还要下雨,黄河的险情还在一分一分的增加。

北京新堤第四、五埽决堤,水淹馆陶、永济、清阳三县,朝庭已下旨有司筹集钱粮赈灾,张茂则三人的任务不是赈灾而是治河。其实,张茂则和程昉常在河上走动,大宋境内黄河何处堤坝牢固无决口之虞,何处水流湍急极易决口,他们心里清清楚楚。第五埽的决口处已经堵上夯实,又加高了两尺,堤上每隔三、五百步设一个窝棚,各有两人在堤上日夜巡视,遇有险情敲锣报警,应该是没有问题了,别的地段呢?他们同时想到了向东百里之外的澶州。程昉对张茂则和宋昌言说道:“第五埽修了不到三年,便被大水冲垮,愚以为秋冬水落之后,此堤必须重筑,不然明年依然可虑。不知张公公宋大人以为然否?”

张茂则说道:“程大人之言甚是,二股河向北至清水镇三十里尽已淤塞,是以新堤第五埽难挡大水一冲之威。必得疏浚二股河,存清水镇河以分水势,然后重修第五埽,明年方保无虞。”

宋昌言说道:“两位大人所言极是,此地已是无事,再往何处看看?”

程昉说道:“去澶州。”

张茂则说道:“不错,是去澶州。澶州段地势低,堤埽几年未修,只怕有点不妙。”

宋昌言问道:“此时大约巳时光景,是否吃过午饭后再去澶州?”

程昉说道:“立即动身,饿了胡乱吃几口干粮充饥。大堤之上紧急之时一天不吃饭是常事,比不得衙门里自在。”说毕从军士手中接过马缰上马。张茂则看了程昉一眼,心里有点不快。他们三人中,张茂则是入内内侍省副都知,正六品衔,比程昉和宋昌言高得多。张茂则的年令也最大,已经五十出头,又长在皇帝身边,这次出巡河上,也是三人中之长,程昉如此说话未免过于唐突,或者说有点僭越,但张茂则只皱了皱眉没有说什么,随也和宋昌言认蹬上马,赶往澶州。

又开始下雨了。雨点很疏,却又很大,打在笠帽上啪啪作响,在水面上一砸一个水花。不一会雨点便密了。几声雷声响过,那雨便如天河决口,从虚空中直泻下来。耳边只听到哗哗声响,雨点和水气使眼前一片混沌,道旁的村落和庄稼全然不见。程昉在雨中急驰,张茂则、宋昌言和众军士在后面无言跟进。——便是说话也无人听到,都被雨声吞没了。

这场豪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不到半个时辰雨点开始转疏,并渐渐停息。这场雨并没有耽搁行程,两个时辰后,澶州城郭在望。程昉对张茂则说道:“张公公,我们先去澶州会会知州,弄口吃的如何?”

张茂则毕竟上了点年纪,在雨中马上颠了两个时辰,骨头都快散架了,忙答道:“也好,差军士先去通报一声,待知州张罗好吃食,我们也到了。”张茂则言外之意是,别急着赶路了,慢慢走吧,程昉和宋昌言两人自然理会得,于是便脱去蓑衣叫军士拿了,信马由缰,得得慢行。宋昌言没话找话,问张茂则:“澶州知州是刘涣吧?张公公可认识?”

张茂则说道:“当然认识。刘涣是保州人,仁宗天圣年间入仕,此时只怕七十多岁了。”说到这里感叹声,又说,“刘涣官声还算不错,仁宗初即位,刘太后临朝听政,刘涣在并州做仓监——芥末大的官,上书要刘太后还政,如果没有吕夷简和薛奎力谏,刘涣早被刘太后处置了。真是年轻气盛,不顾后果!他是治平二年到澶州的,已经是两任了。”

宋昌言说道:“治平年间的事,我也听人说起过。当时此地正闹地震,民间缺粮,都贱卖耕牛以换朝夕之餐,刘涣出公使钱把牛买下,第二年春耕时牛价涨了十倍,刘涣把牛以原价还给农民。”说到这里,宋昌言转脸问程昉,“程大人,你可听说过此事?”

程昉说道:“听说过。能以民生为念,倒也不是贪鄙之辈。据说当年元昊兴夏立国,与大宋频有战事,刘涣曾独走青唐,说动角嘶罗联合反夏,想像英风,令人敢不佩服!不过缘悭一面,并未会过。”

三人边说边走,看看已离城门不远,只见前去州衙报信的军士急匆匆赶来,未及下马,向张茂则、程昉、宋昌言说道:“三位大人,黄河在曹村缺口,知州赶到出事地去了!”程昉听了,喝一声:“不好,快去曹村,快!”说毕在马屁股上加了两鞭,那马长嘶一声,向前急驰。程昉回头丢下一句话:“张公公,我先行一步!”宋昌言看看程昉的背影,又看了张茂则一眼,说道:“好个急性子!张大人,请!”说完也在马屁股上加了两鞭,跟了上去。

曹村在澶州东三十里,不消半个时辰便已赶到。此时河水浩瀚,已高出堤坝向外溢出,并把堤坝撕开了一个口子,大水从口子里呼啸而下。此处河床高出地面甚多,河面更高出堤外村舍屋顶,落差几丈,那水的威势着实令人心惊。程昉一到堤上,见缺口已有三丈,知道事已紧急,再不及时堵塞,便已不可收拾。程昉一叠声喝问:“知州在哪里?刘知州刘涣在哪里?”只听一人应道:“卑职刘涣,不知大人……”程昉说道:“我叫程昉,张茂则张公公和宋昌言宋大人随后就到。”说完话再看刘涣,只见刘涣果然年迈,身形干瘦,头上一顶竹笠歪在一边,露出一头白发,颏下撅着一部山羊胡子也是全白。身穿常服,浑身泥迹斑斑,看样子不止摔了一跤,正由两名从人搀扶着,一瘸一拐的走过来。

其实刘涣比程昉早到不久。这几天黄河水势一天大过一天,刘涣惟恐出事,真正是睡不安枕。这天未时刚过,听得报说曹村缺口,连忙骑马赶到堤上,看到河水正从缺口处奔泻而下,心里一急一慌,一个跟斗从马上摔了下来。此时离缺口已有两个时辰,缺口处还在慢慢扩展,堤上虽已聚了有几百人,因无人指挥,乱糟糟的往缺口处投沙泥石块,那些石块刚投下便被急水冲走,如果不能及时堵塞决口,大堤一倒,不只是在大堤上的人无一能活,大水将以不可阻挡之势直冲京城。刘涣被人扶着站在缺口旁一筹莫展,急得跺脚,眼泪鼻涕齐流了下来,听到有人问知州,连忙应声走了过来。

程昉见了刘涣这付落拓样子,暗想,这哪是尚侠使气的刘涣?不过他的语气客气了不少:“曹村决口,若不堵上,明晚河水便可淹到京城。刘大人,你能担得起这干系吗?”

刘涣颤声说道:“卑职担不起这干系。久闻程大人精熟河工,请程大人指教。”

程昉问道:“贵州有多少厢兵?”

刘涣说道:“三千名厢兵。”

程昉说道:“保曹村便是保京城,臣子之分,当以身塞。请急调厢兵见付,刘大人再率禁兵继后。”

刘涣说道:“如此甚好,本官印信在此,请程大人接过,以便行令。”

程昉伸手接过印信,张茂则和宋昌言恰好赶到,程昉高声说道:“张公公,事已紧急,下官有僭了!”

张茂则没有答言,他一下马未及和刘涣招呼便来到决口旁,此时的决口已超过五丈,怒水蓄威已久,轰然泻下,如天河倒注,别说站在一旁头晕目眩不敢久视。便是听那呼呼轰轰之声,也觉心惊。那水冲到堤下,翻翻滚滚向前漫去,水头所到之处,庄稼毁损,房屋倒塌。周遭村里鸣锣之声不绝,高一声低一声的喊着:“黄河缺口了,快逃命啊!”听了令人心悸。张茂则见程昉擅自接过知州印信指挥抢险,事事抢在自己头里,心里本有点不快,但事情却也是明摆着的,因为黄河河床比平地高出许多,决口被大水侵凌撕大,将引起黄河改道,不出三天,便将淹到京城。即便快马可赶在大水前报知京城,京城百万民众避向哪里?即便民众得以规避,宫城房舍、仓廪货物、钱粮衣帛、宝物珍玩哪一样能搬走?天下第一等繁华之都立时化为乌有,谁能担这干系?别说知州刘涣,便是自己,能保得了项上人头?程昉勇于任事,处置诸事决断合宜,又何必与他计较?想到这些,张茂则心里倒也豁然。素闻程昉长于河工,今天在危急之事挺身任事,竟是气概凛然,心里暗暗佩服。张茂则对程昉说道:“事情紧急,塞堤之事概由程大人处置吧!”程昉说了声“是。”又说,“请张公公……”他看了一眼站在张茂则身旁的宋昌言加了一句“和宋大人放心,有程某在堤即在。”宋昌言资历比不上张茂则和程昉,又知程昉背后有王安石撑腰,表面上是两不得罪,但对张茂则要恭勤一点。此时听程昉之言,声不高却是豪气干云,不免又增加了几分尊敬。他向程昉拱手说道:“有劳程大人了。”

一个时辰之后,三千厢兵赶到,程昉高声喝道:“我乃都水监丞程昉,奉旨巡视黄河,现知州刘大人授以印信,众军士听我号令!曹村决,京城危,朝廷养尔等便为此缓急之时,我将与尔等以身捍之!”吸了一口气又说,“选一百名精熟水性者以身挡水,两旁拉以大索,从决口两边向中堵塞。有功者赏,违令者斩,下水者加一月饷,溺水而亡者以阵亡恤!”

顷刻取来大索,缺口两边一边五十人把大索拉直,下水者个个脱得赤条条的手扶大索从两边向中靠拢,人挨着人组成了一道人墙挡在决口前,水势立即减弱。程昉见投向决口的土包、石块不再被冲掉,暗暗舒了一口气,知道无妨了。三千名厢兵除一百名下水,一百名拉大索,其他二千八百名分成两拨,在决口的两边,取土的取土,搬运的搬运,竟是人人用命,个个争先。

知州刘涣原本并不糊涂,初上河堤,因未见过这阵仗,感到手足无措,程昉一到,算是有了主心骨,尤其是程昉接了州帅印信后,一颗悬着的心立时安定了下来。张茂则和宋昌言相继赶到,在决口旁和程昉说了几句话,刘涣忙用衣袖擦脸上的汗水上前见礼,这一擦弄得满脸泥花,见礼之时也讲不得官仪了。时辰已近酉时,夏天日长,原本此时太阳尚未下山。时雨时阴天,雨云遮了天光,此时便有暮色悄悄从四外升起。刘涣心知要连夜堵塞决口,吩咐立备灯笼火把,开水干粮,因听说程昉和张茂则、宋昌言从北京第五埽赶来,中饭尚未吃得,忙着人取来点心,又暗暗差人回到州衙,把所有官吏包括武官如都监、统制一一叫到堤上参与抢险。说是钦差在此,别不知好歹。——真正按排得滴水不漏。

第二天辰时,决口已然合龙,低处也已垫高。厢兵列队回营后,程昉又巡视了一遍,不防脚下一滑,一跤跌在地上,立时鼾声大起。程昉是太疲劳了,在马上颠了一百多里,一夜没有合眼,一直在决口旁指挥,因为紧张,心里有一口气提着,倒不觉得累,决口堵塞危机解除了,瞌睡也就袭来了。刘涣虽然年迈,和张茂则、宋昌言也一直在堤上,但夜深时曾坐在椅子上打了个盹,此时反来了精神,他传来几乘轿子,先把程昉扶进轿内,自己和张茂则、宋昌言各上了轿,回到澶州衙内。中午大排酒宴,款待钦差,这也是应有之义。

刘涣为首的澶州大小官员,因曹村决口顺利堵塞算是度过了一劫,虽说是程昉指挥的,因都上了堤,自然与有功焉,张茂则又是皇帝身边之人,平时要巴结都找不着门径,此时便变着法子挽留款待。张茂则和程昉、宋昌言三人因巡视河堤一事已经完成,也就答应在澶州多待几天。刘涣把官吏衙役分成几班,轮流上堤巡视,又见天气渐渐晴好,河水也已回落,知道堤上不会出什么事了,便打迭起十二份精神,寸步不离的陪着张茂则三人在澶州游了个遍。澶州曾是宋辽旧战场,有名的澶渊之盟便在澶州签订,对着遗址遗迹,刘涣一一指认讲说。但宋辽澶渊之战发生在宋真宗景德元年,已经是七十余年前的旧事了,刘涣的指陈自然便有点附会。但宋辽澶渊之盟已经成为了澶州的历史印记,或者说成为了澶州的历史疮疤而与澶州同在,主人们无不乐意为客人们重启尘封,作为一份大餐供奉出来,并与客人一起端详以至于咀嚼,说出一些见解,发出一点感慨。作为三人之长的张茂则依然是一付老成持重喜怒不形于色的样子,偶尔一笑便算赞同。程昉一变在抢险时的那种刚愎张扬的样子,脸色有点凝重,大约在想着河工的事,他的威风和干练只有在河工上才能体现出来。宋昌言的心情不错,他以文章入仕,河工本非其长,此行也只是个配角,茶余饭后才能显示他的博闻强记,说起掌故逸事更是头头是道。

听着刘涣和宋昌言两人言笑晏晏指陈往事,程昉没有说话,他的目光在宋昌言的脸上闪了一下,在那两片能飞快开合的嘴唇上略一逗留。刘涣和宋昌言揭疮疤以自乐,他程昉却乐不起来。

正说笑间,衙役来报说有中使前来宣诏,刘涣忙不迭和张茂则三人迎接。刘涣欣欣然先向中使躬身行礼,谁知中使宣的却是刘涣的致仕诏书,刚才与张茂则三人笑谈时神态飞扬,接诏书后已立时变得灰头土脸。刘涣今年七十有八,心中虽不甘致仕,诏书来了又能如何?刘涣已经没有心思陪张茂则三人了,张茂则也觉无言以对刘涣,他看了程昉一眼。程昉正在想:该回京复命了,还得赴中书商定治河方略。若论治河,少不了我和张茂则!见张茂则看他,说道:“张公公,我们该回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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