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天离开刚刚那家客栈,买了块布把飞龙,火凤包起来后,找了家客栈吃了一顿,在广平城中呆了三天,思前想后,决定去一趟常山,毕竟后世世人熟知的赵子龙,便在常山真定,经不住心中拷打,不论寻不寻的到赵云,也要去常山看上一看。
次日清晨,立天上路了,独自一人赶路,无聊至极,他平时挚爱的琴,却应为难带,被留在了山中,心中一叹。
不经意间,听见远处传来阵阵琴声,绵延如水,时而豪情万丈,时而无奈凄苦,蜿蜒婉转,立天听得入神,直到碰到一堵墙,刚才惊醒,看了看简陋的院子,听着琴声从院内传来。立天走了上去,“敢问有人在否?”
琴声骤停,一阵脚步声,门缓缓打开,只见一老者面色严肃,盯着立天见立天面容俊朗,身躯挺拔,“汝有何事?”
只见老者一身儒装,白发苍苍,却身躯挺拔,正气幽然而发,立天不由一阵感慨。
“敢问老先生这“广陵散”是何人所弹?”
“哦,小友知琴?”
“知琴不敢,只是在山中于爷爷学过两年。”
“哦?小友请进。”
老儒者转身入内,只见一桌一座,老者道:“小友请坐。”于是两人拍了拍长袖,相对跪坐而下,
“不知小友何人?芳龄几何?”
“小子姓杨名立天。年芳十二。”
“哦?杨姓?那你岂非和我在京城中老友同姓,着实缘分。”
?“那不知老先生老友何人?”
“当今太尉杨彪。”
立天急忙起身,作揖道:“敢问老先生名讳。”
??????“呵呵,小友不必如此紧张,老夫蔡邕”
“小子无知,不知老先生乃是当今大学识之人,望蔡老先生勿怪。”
“老夫薄名,怎足他人称道,有何怪之?小友知琴,老夫到想请小友抚上一曲,不知可否?”
“蔡大家相请,莫敢不从。”
“琰儿,把焦尾捧出来。”
少时只见一少女长发及腰,肤若凝霜,脸面不施粉黛,一身素群散发出阵阵书香气息,捧着琴,珊珊从屋内走出,立天为之一痴,
“父亲,焦尾琴给您给。”淡淡的声音,略带柔美,脆脆甜甜,令人心中为之一颤。
“小友,小友?”蔡琰瞄了眼立天英俊,又略带稚气的面庞,低下头,脸色微微一红。
立天回过神,作揖道“蔡大家勿怪,小友失礼了不知这少女是?。”立天故问道。
“此乃吾女,名蔡琰,年芳十一,自幼随某流过四方,苦了这孩子。”
“爹爹,不苦。”
“哈哈,这孩子,”摸了摸身后蔡琰的长发。
“小友可否开始?”
立天点头,从蔡邕手中接过琴,走到院中,架好,不多时,手指在琴弦上游动,院中传出淡淡的琴声,琴中开始充斥着不舍爱恋,时而无所畏惧勇往直前,最终花开花落,揪起英雄逝去,人心中那股伤痛。
琴声方落,只见蔡邕起身,目光直悠悠的看着自己,而蔡琰,则淡淡流下两行清泪,转过身,“这位哥哥勿怪,”
“小友,你这何曲?为何老朽如此年纪却从未听过。”
“蔡大家,小友不敢当,您唤我立天罢。”
“成立天,可否告知你这何曲?”
“此乃吾在观书之后有感而作,我谓之“霸王别姬”此小曲怕是入不得大家耳。”
“入的,入的,小友此曲,前半段怕是尽诉霸王虞美人离别之痛,然中段则见一万人敌军中搅动,而尾段正是霸王自刎乌江,尽道英雄末路之痛。对否”
“蔡大家果然世间大学识之人。”立天起身恭敬做了一揖“大家,献丑了。”
“立天你当真只有十二?”
“大家,吾十二岁不假。”只见蔡琰惊讶的看着自己,立天目光迎去,只见她急忙撤回目光。
夕阳的光辉撒在这片残破的大地,只见蔡邕与立天相对而坐,蔡邕面红耳赤,只见立天风轻云淡:“蔡大家,世间疾苦,朝廷可曾看到?宦官当道,圣上迷顿,可知这天下大乱邪?”
蔡邕沉默不语,自从党锢他被流放后,便看尽天下疾苦,但他死忠于汉室,仍旧辩到:“如今天下之乱,然仍有中兴之望,莫不见光武邪?”
“大家,言及至此,多说无益。”立天拿起茶慢慢品着,自语道:“天下莫若如此茶,入口苦涩,然过喉回口,又附带甘甜,大家,你说是否?”
一旁的蔡琰面露思索之色,而蔡邕也陷入沉思然良久之后,摇了摇头,“立天可否告知老夫,何意?”而这次出声的并非立天,而是一旁切茶的蔡琰,“爹爹,立天哥哥乃是说,这天下大乱,百姓疾苦,正如这初入口之茶,苦涩难耐,而至喉间回至口中赎琰儿愚钝确不知何意?”
“琰儿能想至此,已是甚好,只应大家执念太深,想不通透罢了,日后大家自会明白。”
蔡邕从沉默中回过头,“立天大才,若出仕朝廷,封侯拜相怕是轻而易举,为何……”
“大家莫言,吾自幼无父母,应一老夫妻收我做孙,方将我养大成人,且我一届寒门入仕怕是不易,故无此心耳。”
“那我愿收你做弟子呢,你愿出仕否?”
“承蒙大家抬爱,师傅在上受徒儿一拜。”立天拜倒在地,
蔡邕急忙抚起立天,哈哈大笑:“汉室有救,汉室中兴可待哈哈哈哈!”
见状立天心中暗道:“师傅,希望你能早些想明白刚刚那些话,否则你我师徒怕是相见徒曾烦恼。”
立天于蔡邕一直聊到晚间,立天发现自己这个师傅随是执念深,但才学却是没得说,光说那一手漂亮的书法,便让立天心中感慨,而一旁的蔡琰见立天呆呆的目光只是掩嘴偷笑。
而立天见蔡琰偷偷笑自己,便回过头瞪上一眼,羞的蔡琰面红耳赤。
天色已晚,立天躺在自己榻上细细想着:成为蔡邕的弟子,立天有自己的打算,在这士族林立的汉末,没有个响当当的出生,只会处处收排挤,没有任何立足之处,今日拜师,乃是解决自己出身问题,不若日后怕是无自己立身之地,想到这里,立天摔脑袋混混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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