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天在蔡邕的院中呆了十多日,“立天哥哥,”只听后方传来甜美的呼声,这么多日来,蔡琰天天粘着立天,而立天也弄出许多好玩的花样,满足蔡琰那十一岁的少女心性。
虽说蔡琰文静性淡雅,但毕竟年幼,对好奇的事物充满了好奇心,“琰儿。”
“立天哥哥明天真的要走吗?”
立天点了点头,如今已是七月初,已没有多少时日,“琰儿,立天哥哥有正事,等我回来在陪你好吗?”
蔡琰点了点头,眼中充满了不舍,“立天哥哥,爹爹听说你要走,都苦闷了一天了,不知立天哥哥作何想。”
“师傅那没甚事,只是我怕师傅日后想不通,在这世间,并不是万事都如那愿,怕是日后这世间,将会更乱。”
“立天哥哥……”见立天面露愁容,不知不觉间,蔡琰也有丝丝愁绪涌上心头,只觉心中烦闷。
“别多想了琰儿,就算这天下再乱,也有你立天哥哥撑着。”
听到这话,蔡琰秀美的脸上显现出淡淡红润。
房中,只见一道身影立在黑暗之中,看着站在梧桐树下的两人,叹了口气,“立天啊立天,非我想不通透,实乃命也。”看着两人:“有你,琰儿我也放心不少,望你以后莫要负他。”说完转身走进黑暗。
而树下两人浑然不知,“琰儿”
立天喊了句,树下就一翩翩少年,一情窦初开的少女,蔡琰转过头,看了眼立天,又偷偷低下了头,不敢正看着立天,手不是玩弄这长发,
?????立天伸出手,把自己脖子上的玉佩摘下,拉起蔡琰的手,两手相触,蔡琰急忙把手缩回,另一只手捏着自己的手,面色羞红。
立天再次伸出手,慢慢摊开,这次蔡琰没有缩回白皙小巧的手,反而是顺着立天慢慢摊开。
立天右手捏着玉佩,轻轻的放在蔡琰玉手中心,那玉正是出门前是板上放的那块温玉,色泽圆润美丽,在阳光下闪着光辉。
蔡琰开口道:“立天哥哥,此玉,如此精美,是从何所得?”
“此玉,乃是养我长大的爷爷婆婆所给,不知为何,见你那刻起我便想着把它给你,今日便把她给你。”
蔡琰拿着玉石,急忙往院中跑去,跑到拐角处,躲起来,背着房墙,双手捏着玉石,慢慢放到自己心口,嘴角弯起甜美的弧度。
立天见蔡琰接了玉石离去,淡淡的摇了摇头,脸上泛起轻快的神色,只听见后方传来呼声:“立天。”
来者正是蔡邕,“师傅。”
“你决定要离去?”
“师傅,我已说过,天下将乱,我需早做准备,届时晚矣。”
蔡邕面带困惑:“你说的太平教真有如此厉害,然吾常见其救助贫苦,并非像那等乱臣贼子之教。”
“师傅,此时不露,是其掩藏太深,吾等观之尽是其表象,然其时机一道,必如风卷残云,不可挡也……故徒儿欲早做准备,以防事急。”
“诶,大汉啊大汉,为何逢此大凶,我大汉又当何从,上天待我大汉为何若此!”
看着蔡邕放声嚎啕,立天沉默不语。
兖州一个宅院中,一身着道袍,身后站着一柔弱,脸蛋红润,身子修长少女,她端着一碗酒,见那道袍者道:“二弟,准备如何?”
“大哥,该准备的都已准备好,只待今年大旱过去,我等明年便可……”
“很好,”道袍者略显病态,“我等已是准备十年之久,不成功我等便只能去地下见那罗刹。”
“大哥放心万无一失。”
这是,道袍者发出爽朗笑声,笑声传遍了宅院。
第二天一早,立天猛然睁开双眼,只听见公鸡打鸣声,立天起身,拿起青龙,背上火凤,飞龙,朝门外走去,似乎又想起什么,回到屋中提笔谢了一卷,拿起来看了看,满意点了点头,放在书桌上。
????悄悄打开门,悄悄关上,立天远去,他却不知,另一间房中,一道身影,手中捏着什么放在胸口,痴痴的看他离去,默默流下两行清泪。
第二天大早,蔡邕起身,朝立天房中走去,走进房中,不见一人,并没有斯毫惊讶,反而是桌上那卷竹简让他疑惑。
走过去,拿起竹简,蔡邕快速看了一遍,见蔡琰眼圈通红的站在门外,淡淡的道:“收拾东西吧,我们也该走了。”只见蔡琰离去,走到自己闺房,小心的把玉石戴在自己脖子上,对着铜镜看了又看,甜甜的笑了,百花为之倾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