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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陆亦自述之新身份

“舒先生,我感激你救了我,但是,这次,我希望你可以让我自己选择我要过的生活。我淡淡的说道,话里是不容拒绝的口吻,我想,对于舒先生这么聪明的人肯定知道我话里的意思。”

舒皖的爸爸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我也对视着他,在我转身要出门的时候,舒皖的爸爸说了一句让我改变主意的话,“你应该记得那个叫做蓝格的小姑娘吧?我定定的站在原地,等待着他的下文。”

“你不是希望过一个安稳的生活吗,那么我给你安排一个新的身份,怎样?”你应该知道你做过的那些事很难再在社会上立足了,就算你离开了我,你的仇家你难道没有考虑过?舒皖爸爸的话一句一句敲打在我的心头,他说的没错,我已经结下了太多的仇家,开始我并打算在活太久,我已经厌倦了,可是我想我现在有了新的目标,我想要去看看那个整天跟在我身后的小丫头长大了没,变得什么样子了,于是,我答应了舒皖爸爸的要求,舒皖的爸爸说,“如果皖儿一直喜欢你的话,那么,我会安排你们的订婚。”

于是我在舒皖的爸爸的安排下,以一个在名牌大学毕业的身份在蓝格读书的学校教书,正好在蓝格的班级里教数学,在我没在蓝格身边的日子里,发生了很多的事情,当然,对于我来说,我要调查这些并不困难,我知道在我离开村子不久,格子的妈妈带着格子改嫁,我知道格子生活的肯定不会开心,可是,我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陆亦了,我不能带给格子快乐,我的身上太过肮脏,连我自己都忍受不了,但是我还是没能控制住见格子的心情,所以,当我站在讲台上看着下面的黑压压一片人的时候,我还是轻易的将格子认出来了,格子穿着一身蓝色的校服,宽大的校服将人全部包裹在里面,开始进去的时候,我就已经看见格子在看着窗外发呆,不知道又在想些什么,那风景美的象幅画,美好的让人都不忍去打扰,可是我还是开口介绍自己,如果我不是作为一个老师的话,我希望就这样的看着格子直到永远。

在听见我的声音的时候,格子果然如我想像的一样,看到我的时候那么的惊讶,当然,眼里的一丝喜悦我也没有错过。

可是我只有努力的不去看格子,我怕我会激动的伸手去紧紧的拥抱住她,更何况,身边到处都是舒皖爸爸的眼线,我能做的只是漠视格子,然后缓缓的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我没有想到格子会来问我记不记得那个村子里的格子,我很想说我记得,不仅仅记得,会在这里也是因为放不开她,可是,我能做的只有淡淡的微笑的看着面前的格子,然后说出,不,你认错人了。我看见格子失望的表情在我的眼里无限的放大,我真的不想要这样的伤害她的,可是我又能怎么做呢,我只是不想要她受到伤害。这个我一直珍爱着的格子。

我看着格子落寞的背影消失在我的视线里,然后转身看见舒皖笑容明媚的朝我走来,她亲昵的挽着我的手臂,甜甜的叫我亦。自从出院之后的舒皖显得精神多了,知道我和她在一起的舒皖每天都带着笑容,每一次我看见舒皖的笑容,都仿佛是巨大的讽刺,我卑微的生活在格子的身边,却不能抱一抱她,对她说,我带你走吧。可是我却要虚伪的对着舒皖笑,还时不时的用手揉一揉她的发以示我的宠溺。

时间慢慢的过去,可是我多么的希望时间可以过的再慢一点,那样的话,我和格子相处的时间就多一点,就算是不能承认我是格子认识的那个陆亦又怎样,我还是会想要和格子再进一步,再近一点,于是在我看见格子经常问我问题的时候,我知道了,我可以借着给她补习的机会单独的和她呆的久一点,我真的这样的做了,我承认这样的我有些卑鄙,可是,除了这样之外,我找不到可以接近她的机会。

在那些我给格子补课的时间里,我会静静的享受这样的时光,宁静的不可一世,安然的氛围里就我和格子俩个人,我看着格子咬着笔尖在那里认真演算题目的样子,可爱的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可是我能做的只是指着关键的地方告诉她应该怎样继续下去,天知道我在看着这些题目之前我看了多少的书,就算是文凭可以作假,可是教学的质量不能作假,为了不露馅,我报了辅导班,跟着那些即将升入高三的学生一起上课,一起做题,直到我对于这些高三的数学题解答的游刃有余的时候,我才进来教学。当我看见格子抬起头看我眼里是小时候一样的崇拜的眼神的时候,我知道我瞒过了格子,不仅是格子,就是学校的老师我也瞒过了,没人怀疑我曾经是黑道的冥神。

我在格子的面前隐忍的太多,我能做的只是微笑,舒皖看见这样的我会惊奇道,“亦,自从你教学之后,你脸上的笑容多了起来,是有什么让你觉得开心的事情吗?”

原来我自从教学之后我脸上的笑容多了吗,我自己从来没有感觉,我只是想着可以看到格子我就觉得开心,想到格子傻傻的问我问题,傻傻的咬着笔尖的样子就觉得开心,原来格子带给我的快乐远比我想要的多。我在这段时间里发现格子并不快乐,我多么的想要告诉格子就算再怎么不开心,也要笑出来,因为一旦你笑的出来,你就会觉得没有什么事情会过不去。可是,我不能,我甚至只能一次又一次的让她失望,看见她一次又一次的问我到底是不是那个小时候陪她的陆亦,然后看见她眼里期冀的目光暗了一次又一次。

当然那个经常陪着她的银发少年我也知道,那么显眼的发,任是谁也不会视而不见的,可是我知道他对格子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因为我也曾有过这样的感觉。

我很多次的看见他默默的跟在格子的身后守护着她,就像个天使一般,可是格子总是那么的迟钝,丝毫没有察觉到,我当时都在想,有这样好的人一直陪着格子的话,我就放心了。

事情往往总是不会按照我们预想的状态发展,没过多久,舒皖带来我即将和她订婚的消息,时间是在她爸爸的生日宴会上。我没有想到的是那天格子也会出席这场宴会,有时,生活就是这么的讽刺,那天,我被舒皖拖着换了一身得体的西装,看见镜中的自己,仪表堂堂的样子,舒皖走过来牵着我的手,有着小女人独有的娇羞,“亦,你真好看。我看了一眼舒皖,舒皖说这话的时候,眼里全是赞赏,当然,舒皖今天也别具一格的打扮了一番的,穿着淡紫色的裹胸礼服,头顶用一个皇冠挽住发髻,优雅的如同白天鹅,或许用住在城堡里的公主更加的适合她,显然她更加的喜欢我形容她是公主,她嗔笑着拍打我,就算是公主,也被你给俘虏了,你是我的白马王子啊。我笑,笑的灿烂,不知道是为这件事情笑,还是为了别的,我只是感觉自己的心越来越空洞,就算是白马王子,我也只是想要当格子一个人的白马王子而已。”

舒皖挽着我的手臂出去会客,眼里全是幸福,我依旧笑的云淡风轻,直到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我以为我的眼睛花掉了,但是,显然,那就是穿着白色礼服,脚踏高跟鞋的格子,我从来没有想过格子穿着高跟鞋的样子,但是,不得不说,很美,白色的礼服将她的线条完美的展现出来了,哦,我忘记了,她已经不是那个村子里的小姑娘了,小姑娘已经长成了大姑娘了。我看见那个银发的少年低着头在和格子讲些什么话,看来不是什么好话,因为我看见格子满脸的怒气,其实她没有看到银发少年在看见她生气的走掉的时候,眼里是前所未有的肆意的微笑,他朝我看了过来,挑衅一般的对我笑了笑,我礼貌的回了一笑,算是一个老师对学生的礼貌。

我跟在格子的后面,显然格子并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其实我也不喜欢,那样的感觉给你的就是你像动物一样被他们展示出来,供他们观赏。我看见格子绕到了舒皖家里的后花园,的确,这里是一个适合发呆的好地方,格子正脱下她的高跟鞋,看起来应该脚并不好受吧,我很想走上前去替她揉一揉,如果我是她的男朋友的话,我一定不会让她遭这个罪的,可是,我不能,我能做的只是看着。

格子偏头正好看见我,马上将鞋子穿上,然后和我打招呼,“陆老师,这么巧啊。我笑着看着她,看出她神色里奇怪的眼神,或许她正在猜测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聚会上。”

我知道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当然,对于格子的继父我还是知道的,和舒皖的爸爸来往比较密切,也是一个生意上的合作伙伴,这次竟然会把格子和金寒一起带出来倒是让我有些意外,但是我没有那么多的闲情去猜测那些,毕竟现在我的身份只是一个高校的老师而已,显然我很享受这样的时光,甚至依恋这样的时光。

“是啊,你一个人?”我淡淡的问道,尽量不想流露过多的感情,我更希望的是格子不要出现在这样的场合上,毕竟待会就是我和舒皖订婚的时间了,我担心格子会受不住打击,正在我想要找理由让格子离开的时候,舒皖出现了,她喊我亦,我看见格子怔怔的样子,可我还得宠溺的看着舒皖,舒皖娇嗔的说道,“找了你好久,怎么躲到这里来了?然后才看到格子,”笑着说,“哦,你是上次在医院里的那个亦的学生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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