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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明修栈道 暗度陈仓

王琳琳的母亲好了,出院了。又过了两个月,岁未年关,春节临近。母亲打电话给王琳琳,要王琳琳腊月二十七与哥哥一道回家过年。王琳琳的妈宋娇还说,“只要身体好,钱是挣不完的。春节早点回,今年春节要十分喜庆,因你哥与你都谋上了一辈子的好手艺。我们准备多花一点钱过年,与你们回来商量一下,多置办一些其他的年货与新衣服。”

面对母亲说这种无聊的事情,王琳琳知道直说就会发生舌战,腊月黄天,这多不好,再说也没必要为这么个小事与妈争吵,但委婉地说着,“妈,不行。我们年底最忙,你也看到,在你住院期间,我们胡总可亲自帮我送汤给你喝,我总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一点不讲人情,回家吧。我已与胡总讲过了,年三十上午回家。人家客户正月初四结婚,若拿不到婚纱照,那是要赔多少钱的?妈,我不说,你也是知道的,人家拍婚纱费用一两万,就不说钱吧,人家结婚,一辈子也只有一次,拿不到婚纱照,后果是十分严重的。”

面对王琳琳的说词,王琳琳的妈宋娇毫不怀疑地说,****妈,住院期间也确实是受人家天大的人情,现在要还,那你就安心地工作吧。

年三十,王琳琳打电话给哥的手机,说让妈接电话。王峰便把手机给了妈,妈接过手机,便对王琳琳说,早点回来,大过年的,别人都到家了,还有过了十二点,恐怕连公交车都不好坐了。还有大雅机人家也要过年的,不要到时你人在半路上,回不来。什么,不回家了。为什么?你是感谢人家,不想欠别人的人情,你春节帮他看公司。

你真是的,还别人的人情也并非要春节,你以后有的是时间。既然你已与胡总说过了,胡总昨天就回宣城了。那你就帮别人看好公司,不要让人家公司丢失财产;否则你不是还别人的人情,反倒是害了别人,让我们欠别人更深的人情债。

王琳琳听完妈的话,得意地笑了。其实王琳琳自有打算,一是还人情债,以后与胡总两不欠;二她要利用春节这个空档,在芜湖找一个更好待遇的工作,为明年全面出击做好准备。回家过年有什么意思,无非是与父母聚一下,有钱,现在天天是过年,再说现在回去,自己有什么好让别人称赞的,一个无名的小打仔,与自己的目标相差太远,趁自己年轻,一定要多努力,尤其自己是女子,二十岁要结婚生子,这个中间要休息两三年才能工作,我必需要找一条适合自己发展的道路,成为有钱人,成人大老板。

肚子里饥肠辘辘地叫,原来是饿了,王琳琳这才听到外面不远的近郊,早已是炮竹春雷声声,此起彼伏,响不绝耳。见此情景,不禁让王琳琳想,此时爸妈应与哥他们在一起觥筹交错,面红耳热了吧。那只是一种小家子的气,想做大事的人,一定不能走常人之路,否则就被俗事缠身,一辈子碌碌无为。就是你有为,也会被世人的常情所耗尽。没必要做那些捡芝麻丢西瓜的事。我要走一条与众不同的通天路,别人不可模仿,我也不可照搬别人成功的模式。

王琳琳的手机这时响起,一看是哥哥的,忙接起,但声音却是母亲的,“吃没吃过,没有,吃方便面,****妈,你怎么这么省啊,春节年三十晚了,多花一点钱,有什么事的,你平事多省一点就在里面了。”

听妈唠叨了十多分钟,王琳琳这才对妈说,“妈,我面泡得快糊了,你要不心痛电话费,等我吃完方便面,你再打好不好?或大年初一早上我给你打电话给你与爸、哥哥拜年。”“行,那你赶紧吃吧,要注意安全。”妈再三叮嘱,终于挂电话了。

方便面刚吃完,王琳琳的手机又响起来。王琳琳心想,谁,真烦人,年三十也不让人清闲一下。一看是胡总,王琳琳立马笑吟吟地说,是胡总,你吃过年饭了吧,我啊,我是在替你省,我自己买了一包方便面给解决了,你那些东西,我一个人懒得烧。我现在提前给你拜年了,祝你新年生意兴隆,财源滚滚。谢谢,你贵人吉言。我要是发达了,等你结婚的时候,一定送一份大礼给你。因我离不开你当初的帮助啊。没你就没我今天的一切。一番真真假假的客套话过后,王琳琳又陷入沉思之中,思路越想越清晰了,未来也越想越明朗了。

这时,王琳琳浑身一下轻松下来了,不过,回首往事,今年春节过后,好悬啊,若自己稍有退缩,吃不了苦,就没了今天的现在。现在想起来太可怕了,若是自己完全相信父母,恐怕这一辈子就给父母毁了,而且毁的无形,却让人终生之痛,而且无法向别人逞述得痛。这一下,让王琳琳吓得浑身冷汗直往外冒,并告诫着自己,人一定要一日三思,否则会做出蠢事,都不知蠢在哪里?不过,仔细一想,王琳琳却认为自己是幸运的一位,十六岁以后的命运,再不由父母掌控了,不禁想起蔡依琳《爱情三十六计》里的的歌词,“爱情三十六计,我要摇控我自己……”迷迷糊糊,王琳琳就这样睡着了。

时间飞速而去,春节七天长假已过,正月初八,要正式上班。琳琳正月初七就提前打电话给胡总,胡总,你与姜秘书明天何时到,我给俩准备一下饭菜。还有哪些紧急的活需要明天我处理的,我好优先安排。

给胡总打完电话,王琳琳便给哥打电话,让哥告诉妈,今后不要给现在的公司打电话了,说自己已找好下一家了,准备等老板来的第二天,就正式提出辞职,估计一个月后就去新东家干活了。

正在旁边听电话的妈宋娇心里一惊,怕女儿走错了,便要过儿子王峰手中的电话,对女儿说,“琳琳,你怎么毫无征兆地辞职去新公司了,你在这个司多好,你与胡总已熟了,有什么事,他又不会说你什么的,熟人熟事,干起来也顺手,难道是你有什么干得不开心的?”

“不是不开心,胡总对我非常好!这些你们是知道的?”听女儿这么说,宋娇更是不明白地问,“那你还干吗要跳槽?”“是因为他为人太好了,不适合做大老板,还有他能有今天这个位置,他也是借助姜秘书父母家的势力,他没那么大本事,我在这里跟他干了一年,我看出来了,就像你们最清楚的一件事,他一个老板不干正事,一个员工的母亲受伤了,值得那么劳师动众吗?次数多了,也有失他的体面的,还有他不知事业与人情哪头重哪头轻?他一辈子也不会有太大的作为,否则他也不会从宣城跑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外地打拼了。网络无界,我们是在网上工作的。”

我已找到了下一家,比现在的公司大十倍,最起码,这样我会接触到更多的东西,也能看见更多的高手,与他们过招,能磨练和提升我自己。这些都是为我的将来做准备的,我是要在这片天地里干一番事业的。宋娇毫不留情地给女儿泼着冷水,想让女儿清醒一下,不要一时地冲动,便说,“你不要整天命想天高,实际你的命比纸还薄。你在这里干得好好的,****妈,也就一年就又跳槽了。好的歹的,我已背给你听了,像你这种不讲人情的人,我想你到哪里也会干不常长的?”

母亲的最后那话,深深刺痛着王琳琳的自尊心,便激动地大叫着,“我怎么不讲人情了,我要不讲他的滴水之恩,我学完就跳槽了,他能拿我怎样?还有我整天给他公司打扫卫生,做饭,设计我是一人顶几个等里外的事情我都包了,你以为我不累吗?还有春节,我为什么不回家?这一切为什么,图得就是报他的恩。我不可能一辈子活在报恩当中,一年就够了。他以后在外面说我什么,只要我把事实说清,我不是小人,当然他是我的师傅,以后我只要能帮助他的,一定会适当地偿还的,而不是一辈子绑在他那微不足道的事业上。当然,有一天我会比师傅更强,这就是说青出于蓝胜于蓝吧。”

面对女儿琳琳另一番高论,宋娇感觉也是有理的,出来打工就是图挣钱的,挣不到钱,难道非要女儿做牺牲品吗?我还不至于这么傻吧?于是改口道:“算了,算了,反正我现在讲不过你,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把握,别把挣得钱花光就好,有什么困难,你哥也在芜湖市里打工,你就直接找他吧。”

胡总与姜秘书见王琳琳把自己的公司打扫得很干净,十分开心地说,你与去年一样的工作劲头,让我们很放心,以后会把更重要的工作交给你,我们准备今年大干,业绩要上新台阶,准备扩招新手,有你培带,你以后就是设计部的主管。

王琳琳笑吟吟地说,感谢胡总与姜秘书的器重,我一定不会辜负二位的栽培。我会与公司一道成长的。听了王琳琳的话,胡总顿感觉心里踏实了一些,但仍不放心地说,今年我给你保底工资涨到1200+3元一本的提成。

王琳琳仍笑着并甜甜地说着,啊呀,胡总,你客气了,你就是不给我钱,我也会给你干得,你是我的师傅。

胡总也笑了起来说,这是你应得的,师傅也好,老板也好,总不能克扣你的薪水。你今后做得好,我会给你更大的发展空间。经过胡总一番交心吐肺地谈话后,王琳琳这才回到自己办公室的座位上开始工作了。

今天的工作与住常一样,平静地过去了。翌日上午10:00左右,王琳琳仍笑盈盈地朝胡总走去。正在聚精会神地工作的胡总,被王琳琳甜美而低弱的声音打断了,抬起头来问,“什么事。”王琳琳仍不变声色地说,胡总,我的合同期已快满了,其实昨天你在与我谈今年合作之事时,我已决定离开了。因我不想在你公司新年开张第一天提出,目的是让你公司今年有一个好彩头。

胡总十分吃惊地问,你为什么要走?听王琳琳一番解释后,胡总说,你在我们公司也是有无限发展的空间的。但王琳琳斩钉截铁地说,“我想到更大的公司看他们是怎么运作的,这是在你小公司是看不到的。”“大公司也是由小公司成长起来的呀?”“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我想快速成长,大公司已是事实,你这小公司,还属于水中望月,要变成现实,还有一段距离,我想快速成长。”

“小公司你有更多的锻炼机会,大公司分工精细,而且人事复杂,窝里斗也很严重,很多事情,并非由老板能决定的了的,很不利于你个人发展,你今天先回去,想好,明后天再谈吧,再说你要走也要一个月的时间才能走的了的,你说是不是?”

“事已到此,我不可能再回头的了,不过我答应过帮你干满一年,我也会在一个月后走人的。当然,你是我的师傅,日后有什么事,我还是可以给你无偿地顶上的。”胡总非常失落地说着“既然你态度那么坚定,那随你吧?”姜秘书听到此事,也走过来劝王琳琳说,“你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是埋在心里了,你说出来,我们可以改进的,譬如说,公司的卫生什么的,你今后不需要搞的,只要一心帮我们工作就行了。”

王琳琳笑着对姜伟红说,“姜姐,我在这里很开心的,我选择离开,是因为我要为我的将来的事业而继续升级,我的走也是我已定的计划一部分。姜姐,您别劝我了,以后我也会常来看你们的,我希望你们的公司越来越强大,更希望我们以后有再次合作的机会。”

这时胡总心里非常清楚,对这种野心十足的女人,是留不住的了,将来更是指望不到的,很可能日后就是最可怕的对手,她有可能还会挖我的墙脚,抢我的客户呢!忙对姜秘书说,算了,强扭的瓜不甜。人在曹营心在汉,留下她又有什么意思?胡总最后苦笑着说,如再外面发展的不好,以后随时欢迎你回来。更希望你日后发展得更好,好与我们携手再次合作。

“好的!师傅这段恩情,如父母养育之恩。”王琳琳满嘴答应着,其实王琳琳内心在想,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许成功,不能失败。否则不被你胡总笑话死了,才怪哪!。

当然,这并非是王琳琳盲动冒险的行为。春节前夕,王琳琳私下与芜湖金茂图文制作公司的老板总经理赵虎谈过,并与老板娘营销经理陈美华谈得很好,我们公司大,客户多,低薪不止700,但你快手,一天能做一二十本,奖金比工资高,两三千,甚至五六千都不是个问题。而且我们对人才将破格提拔,并每年在六七八月淡季,分批派送到杭州参加各类专业培训。

当然,我们并不是在画饼给你,关键要看你自身的才能而定,你只有为公司创造出价值,你才有地位,你才有发展的空间。我们将心比心,若果你做老板也不会把钱投入到一个毫无用处的员工身上的。是不是?老板的投入总想可以得到回报的是吧。王琳琳听着他们谈话,觉得很实在,我又何必窝在小公司呢?等待他们的发展还不知等到哪一天,而且看胡总也不是特别能干的人,他要不是凭借他未婚妻的关系,可能只是一个平凡之人,我可不能成为他事业的殉葬品,要臣择明君而侍,鸟选良木而牺,才算明智的人。我有能力了,以后再图回报吧,不可学诸葛亮那样愚忠,坑苦自己与老百姓的。

所以才出现今天上午的一幕也在情理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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