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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听着歌声流泪

那天以后再见到林茹,是在我们校园歌手比赛的时候了,虽然我们一直都在一个学校,我们生活的圈子和狭窄,但是却也不是恰巧就能见得到,我想要的不期而遇没有发生。那一天我本以为我能见到她的男朋友,结果她还是一个人来看的,当时的我很奇怪,看这种热闹,难道不是两个人一起来看才会觉得有趣吗?只是她还是一个人,我想竟然她孤独一人来,那我帮她驱赶走孤独了,这样一来我们两个人都不是孤独的人了。

我问她为什么是一个人来的,她的男朋友呢?她说“分手了,就自己过来看看热闹,好散散心。”她说的是那么轻描淡写,似乎分手对于她来说,在正常不过了。而在我看来,却又不尽相同,因为我觉得分手了一定都会很难过的,如果你不曾感到难过,那就只能证明你是真的没有用心爱过,没有爱过,伤痛又是从何而来的呢?

我本想安慰她几句的,却又没有,逗趣地给她唱到“分手快乐,祝你永远不快乐,你一定找不到更好的。”她笑了下说,“你也可真够讨人厌的,还诅咒我啊!信不信,我打你啊?”

“我信,怎么能不信呢,失恋的女人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的,其实每一次的分手,都是在告诉你,你一定能够找到更好的哪一个,这个既然能分手就证明真的就不适合。”我压低声音对她说,我怕我说的话被别人听见,我不想让身边的同学都知道她失恋了,她的同学再安慰她,其实伤痛在我们的一次次安慰中在一点一点的加重。

“我想我也一定会找到更好的,天涯何处无芳草,是不是?”

“你说的词,我现在还会背,只是很少有人知道天涯何处无芳草的出处,那首苏轼的词,最后一句才让人最伤感,多情却被无情恼。”我一直以来都很爱苏轼的词,他的词我大都能背诵,因为我喜欢他的才华,更因为他的词往往真正能触动我,让我有所感悟。

“切!你就装吧!大叔!你怎么还会来看这个啊?”她一直都很喜欢称呼我大叔,只是后来的某一天,她打电话给我说,“我再也不称呼你大叔了,”我问她为什么,她没有说,后来,我翻看她空间的日志才恍然大悟,原来那是一篇对于称呼的概述,假设你喜欢称呼一个男人大叔,就证明你是喜欢他的。

“我是觉得这里能看到失恋的人,所以我就来了。”其实一直以来,我都不太喜欢这种活动,也不喜欢看热闹,虽然我并不是一个人安静的人,但是我却的确喜欢安静的地方。我也曾经假想过,会不会有那样一个地方,像陶渊明写的那样,世外桃源是我内心的向往。世外桃源,不是我们为了逃避现实的世界,而是我的灵魂需要一个干净的地方,才能得以进化,我们再不会因为琐事而争吵,再也不会因为矛盾而烦忧。

“你可别逗我啊!今天是不是有你班级的同学表演啊?要不然,你一定是不会来的。”她感觉她很懂我,其实她并不懂我,她只是猜对了一半,的确今天是有我班级的同学表演,但是我却不是为了她而来。我只是觉得无聊,想看看这个学校无聊的表演。

“我就是无聊而已,而且咱们的导员为了凑够观众的人数,他是硬要我来的,我是一半无聊,一半无奈。”我们的学校一直以来都有一个奇葩的潜规则,就是无论什么样的活动,必要要系里凑够参与的人数,只是对于我们班级来说,确实有些强人所难,尤其是在开运动会的时候。我是学英语的,学语言类的学生一直逗很缺男生的。我们英语系总共有五个班级,却只有二十五个学生,一个班级就五个男生。对于每一堂课来说,我们是一定缺席不了的,女生少了一两个的,老师和导员往往注意不到,但是男生却不相同了,因为就那么几个男生,只要是抬起头看一眼就能知道是谁翘课。

最尴尬的还是开运动会,学英语的男生,一般都长的很文艺,而且都不是很强壮,可是学校要求的,导员必须要执行,而这也就苦了我们这几个男生了,女生对于运动会,不想参加,只要一个理由就足够了,那就是“对不起啊!我来事了。”就这一句话就足够了,因为导员也不可能让你拿出证据来,这种事情很难说。

让我依然记忆犹新的是那一次运动会,参加百米赛跑,我也是迫于无奈,硬着头皮就参加了,结果发令枪一响,别的同学都快到终点了,而我却刚刚起步,在观众的笑声中“完美”的完成了百米,结果我还是第一,倒数第一。但是我有些后悔,我觉得我应该诈伤的,那样既能避免尴尬,又可以不得罪我们的导员。

“哦!其实我也是来凑数的,只是学长他们说,常来参加活动,可以加量化分,所以我就来了。”我想林茹也不太喜欢参加这种活动,但是没有想到她讲的是那么坦诚,看来在她的心里,我早就是一个非常可靠的朋友了。

“我还真不太在乎那量化分,我只想看看咱们学校有没有音乐达人,而且我一直以来都五音不全,非常羡慕那些唱歌好听的人。”其实有写过很多的歌词,碍于我完全没有音乐的天赋,所以就只是让那些歌词石沉大海了。我也曾经想过,如果我有很高的音乐天赋的话,我是不是也可以成为歌星,也可以让人敬仰,只是假象回到现实,才会让人觉得自己原来还是一无是处,能做的,也就只是写写小说,而成为一个优秀的作家,却依然还是梦想,还不是理想,我想我不会放弃我的梦想,一旦选择了放弃就等于彻底与梦想诀别了。

“其实我也差不多,只是今天有个我们班级的女生,她叫陈香,她唱歌真的非常好听。她一会就要上来了,我真的好羡慕她,人不仅长的漂亮,而且还会唱歌,真叫人妒忌啊!”其实人不可貌相,我一直以来都觉得是不对的,因为相由心生是有道理的,否则中国人的相学也就不会产生了。我不明白林茹本来人就长的很漂亮了,但是她却还是会认为自己长的不够漂亮,我想她多半应该是不自信吧!其实自信自然的女生最美了,而且一个人美与不美,也不能完全依照相貌而断定,情人眼里出西施就是这样的道理。

我想对她说其实她也很漂亮的,这个世界上不缺少美,只是缺少了发现美的眼睛,可是我又怕这样说会让她感到误会,也就轻描淡写地说了句“那我一定要好好看。”

“看了,你就知道了。”

终于轮到陈香出场了,她唱了一首英文歌《because of you》,我顿时惊呆了,她的歌声是那么动人,扣人心弦,我完全沉浸在她的歌声中,但是我在想如果有一天我写的歌词,都由她来演唱,我和她之间会不会成为非常默契的搭档,一时间心旷神怡。林茹告诉我,陈香也刚刚失恋了,她们两个人是在同一天分手的,还说这就叫同是天涯沦落人吧?我问林茹这么优秀的一个女生,是那个男生不懂得珍惜呢?我想那个男生一定会后悔的。林茹告诉我那个人我也认识的,是我们一班的乔新,没有想到乔新是那么花心的人。假如林茹说的是别人,我还会觉得可惜了,但是当她一提起是乔新的时候,我一下子就没有了兴趣,因为对于乔新来讲,他交女朋友的初衷就是为了能和女生睡觉,他需要的不是爱情,只是希望有一个喜欢和他睡觉的伴侣。我为陈香感到惋惜,她是那么可爱的姑娘。

可是有些时候女生还是喜欢那些坏坏的男生,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似乎还是有些道理的。我问林茹,陈香他们两人到底是因为什么而分手的?林茹告诉我,有一天陈香撞见了乔新带着一个女生到他和乔新总去的旅店开房。陈香想乔新和她在一起,一定会改过自新,不会再花心的,却没有料想到,生活就像演电影一样,这种电影的桥段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她试图想改变一个本就不想有所改变的人,这本来就是痴人说梦了,可她却还是要一意孤行,结果弄得自己确实伤痕累累,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后悔药可以买的,即使有人卖,那也一定是假药。我听着她的歌,在幻想她的故事,我在想是不是所有有梦想的人都是一样的,只是有些人肯放弃,有些人却选择了一味的执着。

我本想问林茹有没有陈香的电话号码?但是我没有,因为林茹在流着泪听歌,似乎歌词里也有她的故事,我掏出纸巾递给他,并且对她说,其实没有人值得你去流泪,值得你流泪的人不会让你流泪。这是我从网上看来的一句话,我觉得很有道理,而且还切中要害,因为这一句话适合于所有刚刚失恋的女生。

林茹接过纸巾,轻轻擦了擦,她笑着对我说,其实她不是伤心,只是有些感同身受了,就好像昨天才发生的事情一样,分手也没有什么大不了,明天一定会更美好的。她问我想不想认识陈香,红着脸的我小声说“想”。林茹应该是看穿了我的心思,所以她告诉我过几天她来安排下,她还给了我陈香的电话号码。原来我不用问,她也会给我电话号码,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啊。

陈香的歌唱完了,我和林茹都打算偷偷的溜走,林茹还煞有介事的问我,敢不敢,其实逃跑的事情,我早就已经干过很多次了。我告诉她,只要她不怕就行。我们两个人就这样偷偷溜走了,走的时候导员其实也有注意到,但是他看了看,可能是觉得一对情侣,想走就走吧!就算是在成人之美吧!更何况如果现在和我们两个人有所争吵的话,校领导都在,他也会怕在校领导面下丢面子,所以此时多一事就不如少一事了。当时我也在想就算是我们之间有争执也是很好解决的,过两天,给导员送去两条烟,一切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的。其实在利益面前,所有的问题就都不再是问题了。

我问林茹想去哪里,她说她想去爬山,还问我有那座山可以爬?我告诉她学校再城市边,虽然离主城区有些远,但是我们学校又不是偏远山区,哪来的山爬,要是真想爬山,只能往远了走,当然还得逃课去,否则时间不够充裕。她说只要有山可以爬就可以了,不用在乎是不是需要逃课,她现在只在乎山,不在乎课。

我看得出她是真的想出去散散心,所以就告诉她回去准备东西,没有想到她说为什么还要准备,她就想要一次可以毫无顾忌,说走就走的旅行。开始的时候,我也很犹豫了,因为我还没有过这样的经历,所以对这样的未知还有所恐惧。但是她的话让我如梦初醒一般,一下子也就释然了。

她拉着我的手,匆匆忙忙地往校外赶去,不再像耽搁一分一秒。只是这一次不是我无意间牵起她的手,而是她拉着我的手,她的手好烫,烫到了我的心。我本想挣脱下,却没有想到她拉的特别紧,此时此刻,我已经成了她手中的礼物,而我却像是被她俘虏了一样。当时我的脑海里再想,如果是云拉着我的手,我会不会想挣脱,我想了想,一定是不会的,因为她根本就不可能拉着我的手,因为我的心属于她,而她的心却另有所属。

林茹问我可以去爬那座山的时候,我依然还是有些心神不宁,告诉她可以去爬钟情山,山顶有个许愿桥,桥上可以挂许愿锁,传说恋人在上面把锁锁在一起就可以一辈子在一起。她说估计真正在一起的人应该是没有几对吧?就像陈升那年的演唱会一样,好多情侣怕票,也只有一个人出现。

我没想到她竟然会如此地伤感,本来天真烂漫的她也是扛不住失恋的伤痛的,这也难怪,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诗经里再千百年前就已经总结过了,我想云也是一样,失恋的痛,不仅痛了她的感情,还痛坏了她的爱情。

我告诉她,天长地久也只是一种愿望,其实是因为大家对于未来都不太自信,才会把希望寄托在愿望当中。

她说她不想愁天下人所愁,只想去爬山,其他的她也不应该在乎,也用不着她担心。

我一直认为她会很快地放开我的手,可是她却一直牵着我的手走到了车站,一直没有放开过。起初我还有些不自然,心里在想这样不好,如果让云看见了,会让云误会的,但是转眼又一想即使她看见了又能怎么样,我和云又不是男女朋友,她无权过问。只是心里任然像是一团乱麻,而且越拧越紧。

林茹倒是非常的自然,时不时还和我说笑,还调侃我说,之前是不是和云去过那里,所以对那里的一切都那么的熟悉,还是我曾经幻想过会和云到那里去。在车上她问了我好多的问题,我都如实回答了,其实有很多话我可以骗她,却又开不了口,对于她,我只能实话实说,毫无保留。她见我对她的问题都不是特备感冒,她放开了我的手。我以为是她没有听到她想要的答案,所以才会放开了我的手,却没有想到她说,路途遥远,咱们玩一个游戏吧!可以消磨下时间,也可以测试一下我和她的智商,谁会更胜一筹。我一听说要玩游戏,顿时眼前一亮,心想一个女生能玩什么游戏,难道又是真心话大冒险之类的吗?她想问的,我都已经说了,还有什么可以再问的呢?

她说咱们来玩石头剪子布吧,我说这个提议不错,因为我从小大玩这个游戏就没有输过。她问输赢有那么重要吗?这这是一个游戏,又何必太在乎输赢呢?

我愣了一下,她说的对,我为什么那么在乎输赢,就像是爱情一样,对于爱情永远都是没有输赢对错的,只是原来的我不明白,这一刻,终于明白了这个道理,如释重负。

我本想让着她的,却没有想到她出的都是一样的规律,先是布,然后是剪刀,然后是石头,几轮下来,我已经摸清楚她的规律了,只是让我想不明白的是,她为什么要一直按这个规律出呢?当时我想问她,但是我没有,我觉得如果我问了以后,她回觉得我又太看重输赢了。

只是后来我翻看她的空间日志的时候,有一篇她转载的文章里写着,石头剪刀布,是我爱你的时候,我才恍然大悟。原来她是一直在给我传递信息,她是特别用心,而我却不懂她的心。

我们在车上玩的非常开心,我也是难得在人特别多的时候,放声地大笑,我也不会再去在乎他人异样的眼神,人活着自私是不对的,但是你却从来都不是在为别人而活,人活着就要活出自己的精彩,我们得不到别人的人生,但是我们可以选择走自己的路。

当我和林茹玩累了的时候,她依靠在我的肩膀睡着了,我想亲她的脸,我还想把她拥入我的怀中,可是我却没有那个勇气,因为我害怕她会觉得我很鲁莽,不知道轻重。就我在用我的理性来抑制我的冲动的时候,她倒入了我的怀里。她并没有睡着,她只是说抱紧一点,让她知道我在她的身边,她也就不会害怕,我说好的,说着把我外套脱下,盖在了她的身上。她笑着对我说“有你在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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