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的我原本以为林茹是真的睡着了,我看着她红润的面庞,令我心旷神怡,我的心也蠢蠢欲动,控制不住自己的我不禁再一次地冲动起来,我非常想在她的脸颊上留下我的吻痕,她的脸是那么红润动人,就像是熟透了的苹果,让人垂涎欲滴。可是有些怯懦的我终究还是没有鼓起勇气,理智又一次控制住了我的冲动,理智的情绪警告着我感性的情绪不该怎么做。也许吧?在我的心深处始终还是有一个结的,还是我始终完全解不开的,我想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也我最切身的体会了,想着想着,我不由得望着车窗外,黯然神伤,那一刻让我觉得人生可能就是这个样子的,我们一路上走的太匆忙,却错过了身边那最美丽的风景,擦肩而过了我们最美丽的邂逅,错过了本能拥有的一切,而就在我们沉寂在错过的时候,却又将失去现在的美好。
就在我怔怔地望着车窗外的时候,我已经完全陶醉于车窗外那谈不上美丽的风景了,车窗外的风景完全没有身边的风景欣赏起来费力,可是就在我陶醉于外面的风景的识货,林茹突如其来的嘴唇温度猛然间打断了沉醉的我,她竟然主动亲吻了我的唇,让我措手不及,我竟然就这样被夺走了我的初吻。一直以来我都会觉得只有云是可以夺走我的初吻的人,尽管她的初吻早就已经给了别人,我也不会害怕云的心早就令有所属。单单只是对于我而言,那些都显得不是那么的重要,在我的心里。最重要的是我对她的忠贞,还有对于追求矢志不渝爱情的义无反顾。然而当林茹在亲吻我的嘴唇的那一刻,我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地感到到恼火,反而是内心的波澜不惊,手足无措的像个做了错事的小孩子一样,呆呆地等待着大人的批判。
虽然我们只是亲吻了彼此的嘴唇,但是我想她一定是感觉到了我的心跳,否则我想她的嘴唇一定是不肯离开我的嘴唇的,因为对于她而言,亲吻我的嘴唇是种她要想的幸福,而对于我而言,我们的亲吻是突如其来的的惊恐,那一刻,我真的很害怕,我怕我会就这样地义无反顾地爱上她,爱一个人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我们会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一个人的心容量很有限,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我想我没有大海一样的胸襟,我的心已经被一个人所完整地占据了。
我的脸红发烫,她悻悻地看着我说:“怎么了,害羞了吗?”惊慌失措的我没有回答她,只是怔怔的注视着她,她看着我的眼神,她开始慌乱了身,低下头,默默地掉下了眼泪。那一刻我才知道其实幸福往往都离我们距离很近,只是我们却失去了珍惜的机会。幸福来得其实并不突然,只是我们从来就没有好好地把握过,如果人生是可以后悔的话,我想我会后悔不是我主动吻她的。
我慢慢地镇静下来,压低着声地微笑着说:“别哭,你忘记了我曾和你说过的那句话了吗?没有人值得你流泪,值得你流泪的人不会让你流泪的。你也别害怕,我真的没有生你的气,只不过这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以前从来都没有经历过,所以我有些紧张而已,要不要我们再来一次,我想我不会那么紧张了?”虽然我也会愤恨是她夺走了我的初吻,但是我还是不想让她感到失望,而且我也好像是迷恋上了那种感觉,而那种感觉真的很美好,我以前并没有想象得到。
她破涕为笑,笑着对我说:“一次就好了,是我自己一时兴起而已,你也不必太在意,别放心上,就当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你是你,我还是我,这本来就没有什么。”我想我们的对话是可能吵到了车里的人,他们所有人的眼光好像都被我和林茹类似情侣的二人所吸引过来。我有些害羞,一个内向的人,最害怕的就是在人前讲话,这是一种考验,而那一次,也是我为数不多的经得住的考验的一次。
“其实,刚才我是被动的,现在我好想主动一回,既然你说没有什么,那么我们再来一次吧。”说着我用力地拥她入我的怀中,狠狠地亲吻着她,我能感觉到她的心跳,她也没有做任何的抵抗,她的双手紧紧地抱着我,坐在我们旁边的一个女生带着头鼓起了掌,车里所有的人都笑开了花。她的脸跟着红了,而我的心也跟着发烫了,我想一定是她的心烫了我的心。
当我们到达景区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我主动牵着她的手,这一次是那么地自然,我毫无忌讳地问她:“都这么晚了,我们找个旅店先住下,好不好?”她笑着说:“其实我想住山顶山,那里的风景,晚上一定显得更加格外的动人。你一定没有欣赏过山顶夜晚的景色吧?”我告诉她如果她想住在山顶上,一定要做好被鬼吃掉的准备,否则也一定会被鬼给吓死。她一听说有鬼,她又说她其实很怕黑,她害怕一个人睡,她也只好悻悻地让我找个旅馆住下了。
找了几个当地的旅馆,不是客满了,就是太贵了,景区的旅馆一般都会比较昂贵,我怕我负担不起,却又觉得那样对不起林茹,毕竟她是个女孩子,她一定会喜欢有靓丽风景的房间,我左思右想,还痛下不了决心,只是找了一个相对便宜的旅馆,因为毕竟我还只是个学生,囊中羞涩的我只是不敢把真正的原因说出来,我害怕林茹会因此而讨厌我,虽然我知道我这样想本身就已经是大错特错了,但是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旅馆的前台问我们两个人要几个房间,我说两个吧,如果住在一个房间的话,好像不太方便。前台的人会心地笑了笑,我想她一定在想这个男生还挺会装纯洁的吗?其实我也希望可以住一个房间,那样至少不会浪费一个人的钱。
林茹似乎是看穿了我的小心思,她说还是住一个房间吧,毕竟价格也不便宜。我也只能假装为难地说,好的,我可以睡沙发,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前台小姐的一句话就让我睡沙发的想法瞬间成为了泡影,她说你们选的房间只有一张双人床,根本就没有沙发,说着还低着头笑了一下。;
林茹对前台小姐说没有沙发也没有关系,他可以睡地下。我看着她,没有想到她有时候也挺幽默的,只是我不懂得她的幽默。我告诉她,小的时候家在乡下,我夏天的时候最喜欢睡在地上,因为那样可以让我感受到这个世界,能感觉到地球在转动,谢谢她再一次让我回味童年了。
我和林茹打趣的时间有些长,前台小姐开始有些不耐烦了,问我们到底住还是不住,不住的话,一会可就没有房间了。她说的很对,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们也就住下了。
林茹问我是不是真的要睡在地上,我告诉她我是个君子,绝对不会乘人之危的,还告诉她别害怕,只是晚上如果她要起夜的话,一定要记得床底下还有一个人,别踩到我就是了,也别吓到自己就是了。她说还是算了吧,让我睡在地上她会于心不忍的,还煞有介事的告诉我,她也不会把我怎么样,她也是个正人女子。
在内心里,我还是想睡在床上的,毕竟我还没有和一个女生谁在一张床上过,只是我又怕我会冲动,又怕我会控制不住自己。但是我却不能说的太直白,所以也只好硬着头皮往下装了。林茹一遍遍地安慰我说,没有关系的,她什么都不害怕。我也是盛情难却,也只好很是不情愿地答应了。
这是我第一次和一个女生单独睡在一个房间,一张双人床上,我很紧张,却也心中满是激动。她说她也是第一次,她还说其实她没有交过男朋友。
我问她为什么还告诉我她失恋了,她只是说失恋也不一定是因为相恋,也可能是她爱了不该爱的人,在没有得到之前就失去要比得到后再失去好的多。
躺在床上的我辗转反侧,难道我已经爱上了她吗?她又是否早就已经爱上了我。她应该也没有,我想她的心中也一定有同样的疑问,只是这种疑问,我们都看得太认真了。
我们背对着被睡,我想和她保持点距离,可是我的心却始终在向她靠近,我的身体躲的越远,我的心就越靠得更近。可她还是把我狠狠地搂住,她小声地问我,初吻被她无情地夺走了,她无力偿还,她可不可以拿她的第一次来抵债。
我的心跳的厉害,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我的内心波澜涌起,一阵涟漪,那一刹那,我的理智再也没有控制住我的冲动了,我把她拥入怀中,亲吻着她,我吻边了她的全身。她问我是不也也是第一次,我气喘着说是,我没有问她是不是第一次,本来我也是怀疑这不是她的第一次的,只是看见床单上的血,我才敢相信她并没有欺骗我。
那天晚上我们一夜没有睡,我们的身体始终交融在一起,我记得我对她说,我对不起她,她说这个世界上好多的事情都是你情我愿的,谈不上谁对不起谁。其实我在心里还偷偷地说了句,我也对不起你,云。我压抑不住自己的冲动,却又不能不爱上这种冲动。
林茹对我说,假如都不曾为了爱的人努力过,那么所有的爱情都显现的不真诚,她也曾渴望能够拥有天长地久的爱情,但是她觉得她等不到,所以对于她来说只是曾经拥有也很好,至少她曾经真的爱过,爱过就不会后悔。
我们两个人在钟情山住了一个星期,每天晚上我们都会有解密接触,我们好像早已经爱上了那种身体交融的感觉,起初我们还会害羞,后来彼此一个眼神,就已经足够。那几天前台小姐还总打电话问我们要不要安全套,我问林茹要不要,她每一次都说要,可是却从来都没有让我用过。我问她为什么让我要,而她却又不让我用,她只是说不想让那个前台的小姐失望,而且她不喜欢那种不真实的感觉,其实我也不喜欢那种不真实的感觉,但是安全套是要花钱的,我心里偷偷地对林茹说。
她在山顶上好奇地问我,为什么白天就没有了鬼,我告诉她鬼也要休息,他们的作息时间可能和我们正好相反,而且其实心中有鬼才会觉得这个世界上有鬼的存在。她笑着对我说我是对,其实在来这里的第一天晚上,我就已经是个魔鬼了。我说我是被她征服了的魔鬼,一个让人喜爱的魔鬼,一个有躯体的魔鬼。
我们并没所去锁定情锁,我问她为什么不锁,她淡淡地说,她能锁的只是现在,却锁不住未来。虽然她说的确实如此,但是我还希望她能够珍惜现在的,当然我也不会为难她一定要珍惜。在钟情山的那短短的几天之中,我想应该是我最快乐的一段大学的时光了,而那时光只要流逝去,就永远都找不会来了。虽然林茹没有去锁定情锁,但是我还是偷偷地去锁了,我想锁住的是当时的我们两个人,我甚至还心存幻想,我幻想着将来会有那么一天我和林茹就一直住在这样一个人地方,过着平淡的生活,享受着爱情所带来的幸福,而这幸福只与我们两个人相关,与任何人都毫无关系,这样的奢望直到现在我也不曾忘记过,因为曾经的美好,是无论你怎么想割舍也割舍不去的,而越是想割舍就越会记忆深刻。
而我们两个人都不想只是存活在彼此的记忆之中过,所以我们才会更加珍惜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只是我们都还会有自己的生活,而我的心虽然已经向她在不断地靠近,但是却也被另一个人在不断地拉扯着,没走一步都异常的艰难,林茹想必是看透了我的心,她对我说人这辈子最难做到的事情就是知足,她说她做到了,因为这几天是她最开心的时光,即便是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时光,她也很知足了,现在到了让自己的知足画上句点的时候了。我明白她的意思,所以我也就没再多说任何一句话,我们匆匆地来,却又匆匆地回去,只是回去的时候,我们两个人始终都没有说一句话,我也没有像以往那样牵着她的手,我一路怔怔地望着窗外,她一路只是呆呆地将头依偎在我的肩膀。我不敢再去靠近她,因为我怕我会彻底地爱上她,为什么我会害怕我会爱上她呢?我用了好多年的时间去回忆,去思考,终于有一天我在追求一个同事的时候,让我大策大悟,原来我不曾追求过她,所以我不是怕我会爱上她,而是在害怕失去了我想要的追求的过程,而那个过程也似乎毫无意义,因为爱了就是爱了,又何必去在乎是否要有一路追求的过程呢?
这个世界上还是会有一见钟情的,而无知的我却不愿意相信它,感情的事情是最经不起揣摩的,因为你越是不断地去追问,你就越会觉得问题越来越多,一个烦恼刚刚结束,却又来了另一个烦恼。我和林茹都不想让彼此在烦恼下去,所以只好回学校,而且我们两个人身上的钱也只够回学校的车费了,爱情虽然是神圣的,但是却也需要经济作为支撑点的。
当我们两个人回到学校的时候,我本以为我们的消失会有惹人注意,我还以为导员会因此而发飙,却完全没有料想到,我们远远没有想象当中的对于一些人是那么重要的,只是我们自己总会觉得自己很重要。
导员问我们去哪里了,为什么不请假,下次一定要注意,还好我们都没有出什么事,而且校方也没有注意到,否则我们就有好果子吃了,说着用手指轻轻地敲了五下桌子,我明白他为什么要敲五下,一下是一百块。我说我们以后一定注意,我凑到导员的耳边小声地对导员说您也别生气了,我们这几天把钱都花光了,您让我们先回去吧,过几天我们再来看您。导员红着脸说下回注意就好,要不是他帮忙的话,我们两个人一定会被学校处分的,想要毕业都难了。我奉承着说,对的,对的。只是林茹始终没有说一句话,导员也没问过她任何问题,当然林茹始终也没有说一句话。
我问林茹她是不是不高兴了,她说她有些后悔,她后悔为什么没有在钟情山上锁定情锁,我告诉她别难过,等有机会我会再带她去的,她失望地说真不知道会等多久。我说等不了多久,等到该忘记的都忘记了就好了。她笑着对我说,忘不掉的就不用忘,记忆的累积往往都是因为有一个人活在我们的梦里,她早就已经习惯漫不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