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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博诺:以歌声关心全世界

Bono, He Loves the World with His Songs

现代爱尔兰是个艺术国家,这是很让人惊奇的。这个欧洲边缘上的小国,似乎一直在现代化与中世纪之间挣扎,在宗教狂热与政治独立之间纠缠,也许就是这个历史条件,使爱尔兰不断产生优秀的艺术家。在20世纪初,有诗人叶芝(William Butler Yeats),有最具成就的现代小说家乔伊斯(James Joyce),有现代戏剧的集大成者贝克特(Samuel Beckett)。转到当代,音乐成就让爱尔兰更为骄傲:新世纪音乐的开拓者恩雅(Enya),开辟出“凯尔特摇滚”(Celtic Rock)的《科尔一家》(The Corre),抒情民谣的偶像乐队“男孩地带”(Boyzone)及叛逆民谣歌手奥康纳(Sinead O"Connor)。而在世界乐坛,呼声最高的可能数U2乐队,博诺作为主唱歌手,更是这个组合的诗人灵魂,U2的绝大部分歌曲都是由他作词的。

博诺(Bono),原名保罗·大卫·休森(Paul David Hewson),博诺是他的艺名(U2的每个成员都取了个艺名),这个名字来自拉丁文Bonovox, 意为“女子嗓音”。他出生于1960年,父亲是天主教徒,母亲却是圣公会新教徒,在那个教派斗争的年代,这样的结合是非常特殊的。在博诺尚是一个少年时,父亲去世,母亲在父亲的葬礼上脑动脉瘤发作,不久也离别人世。博诺一直没有能忘却丧母之痛,他作的许多歌是纪念母亲的。这首《我会跟着来》(I will Follow),是其中最动人的一首。

I was on the outside when you said

那时我正在外面,你说

You said you needed me

你说你需要我

I was looking at myself .I was blind. I could not see

我看着自己,双眼失明,什么也看不见

A boy tries hard to be a man

一个男孩努力长大

His mother takes him by his hand

他的母亲牵着他的手

If he stops to think he starts to cry

要是他停下思考,他就会哭起来

Oh why if you walk away, walk away

哦,为什么,要是你离开,你离开

I walk away, walk away, I will follow

我便离开,我便离开,我会跟着来

I was on the inside when they pulled the four walls down

那时我正在里面,当他们拉倒四面墙

I was looking through the window. I was lost, I am found

我正从窗子往外看,我迷路了,我被找到

Your eyes make a circle. I see you when I go in there

你的眼睛圈了个圈,我进去便看到了你

Your eyes, your eyes

你的眼睛,你的眼

If you walk away, walk away

要是你离开,你离开

I walk away, walk away, I will follow

我离开,我离开,我会跟着来

1976年,博诺16岁时,和几位朋友组成了后来叫作U2的乐队,其中有吉他手埃文斯(David Evans),贝斯手克雷顿(Adam Clayton),鼓手穆伦(David Mullen)。30多年过去,U2满载荣誉,博诺被认为是全世界“最有政治效应的名人”(most politically effective celebrity),他也成为世界上最富裕的歌手之一。U2这个从中学时代就开始的组合,一直维持着友谊,从来没有散开,这在当代乐坛非常少见。他们的合作亲密无间,最早组团只是翻唱别人的歌,不成功后才发奋自己创作,唱自己的歌。博诺开始做吉他手,但他的吉他弹得不太好,于是转而学唱,竟然很快就掌握了独特的控制声音的技巧。

博诺的歌,也就是U2的歌,经常带有政治性和社会性,并充满宗教色彩。北爱尔兰共和军以暴力争取归入爱尔兰是20世纪80年代爱尔兰政治生活中的大事,爱尔兰人无法回避采取的立场,而“爱国主义”的压力始终在每个人心中。U2在1983年发行专辑《新年》,其中有一首《星期天,血腥星期天》(Sunday, Bloody Sunday),歌词毫不讳言地呼吁暴力活动不应当再进行下去。“血腥的星期天”发生在1972年英国军队与爱尔兰共和军在德利县的一场冲突,成为后来延续20年暴力冲突的导火线。

I can"t believe the news today. Oh, I can"t close my eyes, and make it go away

我不能相信今天的消息。 哦,我无法闭上眼睛,让这情景消失

How long must we sing this song, "cause tonight we can be as one

这支歌我们还要唱多久,因为今夜我们无法如同一个人

Broken bottles under children"s feet

儿童的脚下是破碎的瓶子

Bodies strewn across the dead end street

无出路的街道满是尸体

But I won"t heed the battle call. It puts my back up

但我听不见上战场的呼叫,这喊声让我背朝墙壁

Puts my back up against the wall

让我背朝墙壁站起

Sunday, bloody Sunday. And the battle"s just begun

星期天,血腥的星期天。这场战斗刚开始打响

There"s many lost, but tell me who has won

死了很多人,告诉我谁胜了?

The trench is dug within our hearts

我们在心里挖出了战壕

And mothers, children, brothers, sisters ,torn apart

母亲们、孩子们、兄弟姐妹们,四分五裂

Wipe the tears from your eyes.Wipe your tears away

擦干你的眼泪吧,擦干你的眼泪

Oh,wipe your blood shot eyes.And it"s true we are immune

擦干你红肿的眼。不错,我们已经免疫

When fact is fiction and TV reality

当事实就是虚构,就是电视真实

And today the millions cry

今天几百万人在哭泣

We eat and drink while tomorrow they die

我们又吃又喝,明天却让他们死

The real battle just begun, to claim the victory Jesus won

要想赢得耶稣赢得胜利,真正的战斗还刚开始

博诺的这个非暴力立场,在爱尔兰的爱国主义浪潮中,是很孤立的。爱尔兰共和军威胁要绑架博诺,要烧U2的汽车,让他付出代价,但博诺拒绝删除歌中的句子。U2的演唱充满了宗教精神,以灵魂救赎为主调。就如这首歌,赞美的是以宗教精神救赎罪恶。 《被一个吻背叛》,说的是叛徒犹大用一个吻指认耶稣,让他被罗马军队抓走;而在歌曲中,指的是孟菲斯事件。黑人民权主义者马丁·路德·金牧师,在1968年4月被人暗杀于孟菲斯。

One man come in the name of love

一个人来了,以爱的名义

One man come and go

一个人来了又走了

One man come here to justify

一个人来了为了正义

One man to overthrow

一个人来了为了推翻

In the name of love!

都是以爱的名义!

One man caught on a barbed wire fence

一个人被带刺的铁丝网钩住

One man he resists

一个人他抵抗

One man washed on an empty beach

一个人被海浪推到岸上

One man betrayed with a kiss, in the name of love!

一个人被一个吻背叛,以爱的名义!

What more in the name of love?

还有什么,以爱的名义?

Early morning, April 4. Shot rings out in the Memphis sky

4月4日,大清早,孟菲斯天空响起枪声

Free at last, they took your life

他们终于自由了,拿走你的命

They could not take your pride, in the name of love!

但他们拿不走你的骄傲,哪怕以爱的名义!

博诺的演唱十分生动,中间加了不少“饶舌”句子,时而伴以合唱,有时候则用其“女子嗓音”,以加强抒情气氛,台上台下大量互动,据说U2这名字就是英语“你也一道来”(You Too)的拟音,可见U2对演出效果与用歌词直接干预社会生活同样关心。U2的风格从重金属与朋克中脱颖而出,接近所谓“后朋克”,将摇滚与电子舞曲音乐结合,这使U2成为20世纪80年代世界上最受欢迎的摇滚乐队。

博诺及U2的出名还在于他大量的慈善演出活动,为解除第三世界的债务负担,为救援非洲艾滋病患者,他们做了大量工作,尤其是用义演活动筹款。博诺的口号是“反饥饿,反贫穷,反战争”,除了慈善活动,博诺还善于把政界、宗教界、企业界、演艺界的各种人士团结起来,一个一个题目做文章。为此,博诺成为《时代周刊》的年度人物,成为英国女王册封的骑士,获得“费城自由勋章”,智利“聂鲁达奖”。

2005年著名作家保罗·瑟洛(Paul Theroux)在《纽约时报》发表著名文章《摇滚明星的负担》(影射殖民主义时代非洲成为“白种人的负担”的说法),指责博诺等西方明星级人物对非洲的“同情”是制造神话,是“自恋慈善”,博诺等人的活动反而加强了一种错误观念:非洲只能靠外界援助才能存活。瑟洛的观点应该说没有错:一个大的洲,应该靠自力更生。然而,博诺的行动和歌声也没有错:只要世界上还存在着贫富差距,存在着不公平,人类的同情心就永远是宝贵的。正因为这一点,人们忘不了U2,忘不了博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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