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已充满阳光,这一夜经伦睡得好踏实,老虎机也未曾入梦,睁开眼睛时,一身轻松,然而并没有看到离尤,她去哪里了?
"小尤,你去哪儿了?"经伦瞬间变得沉重起来,她不会是想不开吧?会不会想离开我了?应该不会吧?小尤不会丢下我的,她是爱我的,不然也不会帮我还赌债的。
可能是心情不好,出去散心了,我去找找?经伦无聊的看着电视,此时他才感觉到家里没有小尤还真没有生机,冷冰冰的,平时小尤自己一个人在家时,是否也像我一样孤独,应该不会,小尤喜欢一个人静静的看书。
经伦看了看很乱的家,"小尤早孕反应大,好久沒打扫卫生了。"经伦拿着抹布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着家俱,一遍遍拖着地板,心里生出悔恨来,小尤那么柔弱,那么单纯,可我却让她面对了最丑陋的事情。不知我能否还守得住小尤的单纯,给他一份美好!
时间一分一秒显得那么漫长,做完所有家务活,已是十二点,小尤还是没有回来。
经伦一脸沮丧的回到妈妈家,五个姐姐没见到小尤,都问开了,"小尤去哪了?""小尤呢?病了吗?"??。妈妈尤为关心,"你俩吵架了?昨天我就发觉不对。"
经伦闪烁其词的,"沒亊,她懒得动,呆在家里,让我送点去给她吃。"
二姐不屑的表情,"我就说嘛,被你们宠坏了,饭都让送去,以后怕是要洗脚啰。"
经伦连忙解释,"是我让她别动的,她身子有些虚。"
"别说了,赶快吃完送过去,别饿着我的孙子。"妈妈严肃的命令着。
经伦一口气吃完饭,匆忙回到家,打开门一看,小尤还是没回来,"她会去哪儿了呢?南山市仅有的几个朋友都回家过年了,她没地方去啊。"经伦的心开始紧张了,不能在家里坐等了,得出去找找。
骑着车满大街的寻着,可街上人头涌动,经伦看酸了眼也没找寻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习惯性的骑到原本小尤上班的门诊,可大门紧闭,"会不会到湖边去了,那可是我们约会的地方。"
铃声急促,一路快骑,此时经伦的心开始莫名焦躁起来,天不热,头却冒着汗,刚到湖边路上,就听到三五几个人在议论着什么,他停下车询问:"出什么事了?"
"那边有一女的跳湖自杀了。"有一小青年高声回应。
"啊,"经伦顿时方寸大乱,慌忙把单车丢在路边,跑向人群,"小尤,小尤??"拔开人群,扑向摆放的尸体,"咦,红裙子,小尤没红裙子。"经伦定眼一看,不是小尤,可脚已软,面色也已苍白,瘫坐那里半天起不来。
"小伙子,是你的家人吗?"有人关心的问道。
经伦什么话也说不出,只是摆摆手。慢慢起身,头还在晕,脚还在软,只能推着车缓缓前行,心里茫茫然,也不知该向何处。
如果跳湖的人真的是小尤,我该怎么办?想想都后怕,小尤,你可别吓我,我虽然做错了事,我该罚,我该骂,你想怎样都行,可一个生命的代价我是无论如何也承受不起的。
还是回家吧!也许小尤这会已经回家了。
可家里依然是空荡荡的,焦躁不安的经伦,已然也很疲备,坐在沙发上开始胡乱猜想,早晨起床时的轻松已荡然无存,心情更加沉重,刚才的慌乱慢慢褪去,就开始生出恨来,小尤,你是想惩罚我吗?你是想让我反省吗?可你也够了,别以为帮我还了钱就可以肆无忌惮,我可不会被你吓到,你也休想用这个来要挟我,我可不吃这一套。
经伦是个被父母宠坏的孩子,大抵被宠坏的孩子,只知索取,不知付出;只知爱己,不知爱人,心中只有自己,没有别人。
所以,当经伦遇上事时,特别害怕,不愿接触人世间的艰难困苦,又不愿收到求助,稍微有点挫败就开始埋怨,推卸责任,逃避!
此时的他又开始纠结自己那么早结婚干嘛?完全沒有体会到离尤的无助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