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知道花雕?真是有意思。”
皇甫容和看着下人传来的消息,无意识的呢喃。她不喜酒,空间里的东西都是她拥有空间之后,父母帮她准备的。这酒是父亲的最爱,一只爱喝白酒的吸血鬼。
“那人原是宫里的下奴,殿下到的时候,他正在病中。据说很是严重,但不知为何后来不药而愈。之前殿下,放人出去的时候,他恰在其中。短短五年,便以当初的三亩田地发展到如今的良田千亩,更有仆从无数。且与武学上极有天赋,但之前在宫中之时并未听闻。不过除这些以外,倒无甚不妥。”
皇甫容和点点头,眼前回禀的人,原是桃花源的三等管家。自愿留下掌管未央宫的事物,如今已是未央宫的大管家。皇甫容和对他很满意,能干又不会僭越的人。
大管家姓殷,叫殷原,年龄不详。面貌与休差不多,都是属于古典美男类型。实力上比南宫玉隐等人都高,当然不是休的对手。
“无碍,不必盯着他。”
不过又是一个外来者,看起来还只是一个普通人,就算有些奇遇也不足为惧。
“遵命。那夏侯弃如何处理?”
皇甫容和食指和中指在桌台轻叩,夏侯弃的师傅倒是值得相交,至于夏侯弃。幼年多舛,但更不容易的是未曾磨灭本心。这样的人不管是与人相交,还是于修炼之上,都很有益。若是要长长久久的在此处待下去,单靠他们自己这些人显然是不够的。况且如今他们都还太弱,引进外援势在必行。只是夏侯弃的身份有点麻烦,倒不是说怕了夏侯世家。只是觉得后期纠缠会比较麻烦,这要看夏侯弃自己的态度。
“听闻他与沉双相交,找个时间,命他二人来见。”
殷原迟疑片刻,思虑一番还是劝道:“不若等排位赛之后,宫中设宴一起相见。若是只召他二人,恐有不妥。”这两个人本来就根基太浅,一个世家弃子,一个奴隶出身。单独召见太惹眼,与他二人接下来的比赛也相当的不利。
皇甫容和想想也对,这两个人就算再厉害,双拳难敌四手。便是两个人结盟了,也抵不过外面群狼虎视眈眈。
“那便且等等。这几人让人看着他们,莫让那些不长眼的伤了。”
“是。”
“只要无性命之伤,无需出手。”
“是。”
殷原离开,皇甫容和才又开始头疼。区区两个排位赛的半决赛,二三名就这么惹眼了。那她的江南得多遭人惦记啊!真是失策。她之前还以为是有谁要针对她,试探她,原来是整个皇玦大陆所有势力都在盯着她,这次果然是玩大发了。
她原先也不知道皇玦资源这么少,她还以为是桃夭那女人倒行逆施,才害的百姓吃不饱。感情如今整个皇玦都是这么个情况,亏她那日还让休复原满汉全席的名菜。完全就是没必要啊!早知道请他们吃剁椒鱼头就够了。
“又怎么了?”
南宫玉隐一回来,就看到他的小女人一手撑着下巴,一脸的纠结,真是十分难得的景象。
“倾城,你说我是不是太高调了?你说当初我们怎么就没想到呢?明明就想找个地方安静的过日子的。你说怎么又成了现在这样子?”
说着又换了一只手托下巴,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他。
南宫玉隐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她的鼻尖,现在想这些是不是太晚了?
“无碍。高调也好,现在他们都是旁观,没有人敢贸然出手。若是当初了无生息,说不得如今已经有人动到我们身上了。卿卿莫愁。”
皇甫容和推开他的手,瞪了他一眼。“你说的都在理。可如今我们就是一个靶子,所有人都瞄准了,只待时机一到,便会一起发难。还不如来个人偷袭一下,我正好也能杀鸡儆猴。”她才不怕有人在她头上动土,谁动,就把谁就地埋了就是。可是现今人数太多,她哪里埋的过来?
“一静一动,敌不动我不动。他们等不起的。更何况,如今不是已有人找你递投名状了么?如今他们不动最好不过,正好趁此机会收拢。”
皇甫容和看着他,明明胸有沟壑,偏偏世人被他面容所惑,真是可惜。
“那么南宫先生一切就交给您了。”
“南宫太太且放心就是。”
皇甫容和由来都是懒散惯了的,这些交际事宜她是最不喜的。以前都是介子随在帮她做,提到介子随,她还真有点想念。不管什么事情他都处理好,不用她担心。
“对了,我原本打算要召见夏侯弃和沉双的。沉双有可能是跟我一个地方来的,而且他和夏侯弃一样都有意投靠。既然你愿意接手呢,他们也交给你了。”
南宫玉隐前几日忙于炼药,对夏侯弃二人只是耳闻。但容儿既然想要召见,想必是有可取之处的。“嗯,他们两个身后都没有什么靠山,而且实力都不错。但如今只是半决赛,你怎么会想到要召见的?”眼神里闪过危险的讯号,对别的男人感兴趣,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亲爱的,你想太多了。夏侯弃想见他,是因为他师尊,他师尊对他说我是他的贵人。我觉得他师尊可能是个极厉害的人。至于沉双,他可能也是那个世界的人。我只是好奇。放心啦!世间千万,不敌你分毫。”
南宫玉隐看着她讨好的样子,忍住笑意,俯身在她唇角轻印一下。
“记得这句话。”
世间千万,不敌你分毫。她何时也会说这般动人的情话了,眼里分明还是孩子气,叫他不忍苛责。
“知道了,啰嗦先生。”
“啰嗦先生的太太,请问还有何话?”南宫玉隐盯着她的眼睛,分明在说多多益善。
皇甫容和伤脑筋的拍拍头,她哪里会说什么情话。是青禾在看言情小说,她不小心看到了,然后不小心记下了,再不小心说了出来。
“没有了,没有了。还不去做事?刚刚答应的就想食言?”
南宫玉隐看她气恼,又觉得不该这样逗弄她。可偏偏就是忍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