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去了布庄选取了几套料子,准备给姐姐做两身漂亮衣服。再挑选了些胭脂水粉,又买了点首饰。我正立在一个摊前选一个面具的时候,听到一个声音。
“请问,你们有没有见过这位姑娘,如果见到了请麻烦去花府通知一下,必有重谢。”我一转身,看得有些面熟,那个家伙貌似花蕊身边的,难道?可能?还是?我悄悄戴上了面具,去看那副画象,果真是我女装的样子。
“这位小哥,这位美女是谁啊?”我凑热闹道。
“是我们府要一位重要的贵客,主子交待要好生照看的,结果丢了。”那家伙满头是汗。
“啧啧……真是个美女呢。”旁边有几个好事的也凑上来。
“请问各位有没有看到啊?”众人并不回答他,只在对着画评头论足。
“这是谁画的呀,画得好美哦。”我赞道。
“这是我家主子画的。”那家伙道。
“什么?你家主子回来了?”我诧异道。
“没有,要是主子回来发现贵客丢了,不要了小的命才怪呢,这是主子平日画的,我等先拿来找人要紧。”
“哦。”我嘘了口气,拍拍胸口。“吓了我一跳!”心里暗道。
那家伙见人就问,但众人都摇头,他就一直朝前走去。我趁机偷溜了回府。原来打算去一下裁缝铺的。只要让人请了裁缝到家里来。
之后我在家静心研究,根据姐姐的身材,给她做了几身衣服。让裁缝照样去做了。因为埋首这个事情,对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并不知道外面已然闹翻了天。
原来那天那个家伙拿着画象找的时候,有眼尖的发现是以前那媚香楼的花魁的画象,于是当时出的那些试题再次出现在众人的谈话内容里,于是再追问之下知道了她在花府做客,于是众人就齐齐涌向了花府。但花府主人不在,并坚持没有见过这号人,大家冲动之下砸了人家的门,引得家丁出来对好事都爆打一顿。双方目前都不服,正对簿公堂呢。
我在街上一听到这个消息,吓得赶紧回府,原来准备找表哥出来走走的,也只得取消了。
这下子麻烦大了。这要如休收场啊?如果就此不了了之就算了,如果再闹下去只怕要闹出人命了。我真是太紧了。坐立不安,师父看出了我的不安。
“你这两日是怎么了,心神不灵的,身体不舒服吗?”我只好老老实实把所有的事情说了一遍。
“你,早跟你说了是个祸害精,还真是不假。”师父指着我,脸色铁青。我一脸的低眉顺眼。没法子这个时候只能这样了。
“你有法子解决吗?”师皱眉道。
“有是有,就是怕不太合适。”我有所保留道。
“说来听听。”
“我还有个姐姐啊,我们长得其实还蛮象的。”我得意道。
“你那个姐姐,什么时候扶得起来啊?”他疑惑道。
“我已经在训练她了。烦师父去跟花府打个招呼,息事宁人算了。”我笑笑道。
“我去?你为什么不自己去?”师父不满道。
“我去了怕穿帮啊。再说我要是去了回不来师父不是少了个徒弟了吗?”我无奈道。
“罢了,怕了你了,只是这以后你要给我潜心练习。不准再给我耍花样了。”师父黑着脸道。我点头如捣蒜。
于是当夜师父就去了花府,留了封书信,坦言当日出现的奶是官家小姐,只因前些日子贪玩去了媚香楼,然后又从家人眼皮底下偷溜了出去城外,幸被花大善人所救,如今这事不宜再扩大,请想法子息事宁人算了,他日必上门道谢云云。信是我用小楷写的,镌秀灵动无比。我知道花蕊看了我的信一定会想法子平息这些事的。过了几天外头果真没有风声了,人们好象一下子忘了这事似的,没有一个人再提起这事。我很好奇花蕊用的什么法子,当然那是后来才知道的。
爷爷已经来信不日就要来接我们进京了,姐姐和表哥的事情还得要加紧。我跑到兰园,来看看姐姐练习的成果。可我再见到她时不免要给她改个名叫刘阿斗了。
“唉,看来,得给你下副猛药了。”我叹道。
白天我按师父要求,勤加练习轻功,他现在一下子对我好了很多,很多招式和秘诀他先只要求我能记下就行,有时看着他模仿几下,他在一边指导指导就行了,并不象前面那样要求一事实上要达到什么水平才行。可能他也开始明白我不是泥巴,可以随他捏了吧。
晚上我就搬去兰园。姐姐有跟我一起学弹琴,但我从没见她单独弹过,我象个老师一样每天要求她弹哪些曲子,唱哪些歌。好多现代的歌,我谱成当时的曲子教她唱。她一开始不好意思,在我的威逼利诱下,慢慢地唱了起来。
我还练习她跟我吵架,她总是没说两句就脸红得不得了,她说不过我的时候,我就让她把刚刚我们说的再练习一遍我说她说过的,她说我说的,如是每天反复练***算有成果了。她的脸皮有点厚了,见了生人也不会立房就脸红的躲起来了。
“这日我拿来那几身为她量身定作的衣服,挑选了一套给她换了起来。”哇。真是柳叶弯眉,明眸皓齿,一身的湖兰,衬着雪白和肌肤,再加上完美的小蛮腰,美得象不食人间的仙子一样。当她站在铜镜前的时候,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了。
“宇弟,你说,那是我吗,真的是我吗?”她又兴奋,又激动。
“不是你,这哪象你啊,咦,我姐姐呢,去去,一边待着去,别防碍我找我姐姐。”我推着她。然后我们同时笑了起来。
“去,把表少爷找来,就说我请他议事。”我对一边的家丁道。
然后我又教了姐姐如何泡花茶。什么季节用什么样的材料,她都小心地记了下来。然后让她示范了一次,正好她泡好第一壶茶的时候,表哥来了。我亲热地上去拉着目瞪口呆的表哥坐下数不清,然后喝着姐姐泡的茶,一个劲地夸赞着。表哥如木偶般喝着,眼里全是兴奋和狂喜。他原来还在因为对我特别的情素而烦琐呢。现在好象所有问题都迎刃而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