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盈盈带姐姐去品茶室喝茶,洗落冲倒之间,香气便萦绕满小小的房间,浓馥持久。
秦笙笙举起杯子,嗅了嗅,轻呷了一口,香气绕满口腔,刺激清锐,在舌尖微微化开,闭目回味一番,她这才缓缓开口道:“这么赶着结婚,一点口风都没有。”
“常勋说要快点。”一说起丈夫,秦盈盈的脸便习惯性的微红:“是对的人就要紧紧抓住,这不是你从前说的么?”
秦笙笙笑了笑:“盈盈,我真高兴,一直以为你对师兄一点意思都没有。”
秦盈盈垂着头,轻轻摆弄眼前的杯子,考究的陶瓷上描着精致的花纹,这杯子的年岁有点久,本是一套,买的时候却没有放一块,是她和常勋一个一个淘到的,期间耗费的气力可想而知。什么样的茶壶配什么样的茶杯,一套一套都造出来了,可并非所有客人都这么安分,有的顾客喜欢茶壶,有的顾客喜欢茶杯,卖吧,可惜了,不卖吧,再搁下去还不知道要多久,于是,这里一个,那里一双,差不多的时候却有人跑出来问,有一整套的么?只得重新找个相似的来,可惜毕竟不是原配,再如何相似看了也碍眼,有心人只能天涯海角的找,有时候一辈子也找不到。
不仅是杯子,这屋子里的东西全都是他们一个地方一个地方找出来,凑到一起的,说不上什么品位,可是只要自己喜欢,看得顺眼,就是最好的,她不由得感叹:“爱情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排除万难的寻觅,找到对的人,一辈子也就值了。”
秦笙笙怔了怔,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失落,定了定心,又问道:“都准备好了么?”
秦盈盈耸耸肩,无所谓道:“反正他全权处理,到时候出一个人做准新娘就行了。”
听她置身事外的口气,秦笙笙也不惊奇,只道:“要帮忙的话叫一声。”
“当然要了。”秦盈盈毫不客气道:“我要秦非当花童。”
秦笙笙转头朝小家伙的方向看了一下,说道:“这个你可以和他商量。”
秦盈盈嘲笑道:“你当妈的,连儿子都管不住。”
秦笙笙拿起茶壶倒茶,半开玩笑道:“儿大不由娘啊!”
秦盈盈的声音传了过来:“有没想过让他和父亲见一见?”
闻言,秦笙笙手中动作一凝,茶水就从杯子溢了出来。
她赶紧收手,拿起布来擦桌面。只听妹妹又道:“阿非没有问过他老爸在哪么?”
秦笙笙笑了笑,已恢复正常,道:“有什么好问的,附近有两家都是单亲家庭,他只当自己也一样。”这一点令她非常欣慰,开始的时候她总是担心,要是儿子问起老爹的事情,她该怎么回答他。不过自懂事开始,就没见他开口问这个问题,忐忑不安一段时间后,她也渐渐将这个问题抛到脑后去。
秦盈盈却没打算停下,转而说了另一件事:“维诺出现危机的事情,你听说过吧。”